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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不忍则乱大谋,”轻轻叹息,又想起什么,正色道,“那个人,不简单。”
“有什么不简单的。”慕容清毫不犹豫地反驳。
“你当那闻名天下的南宫世家的阵法,真是那么好破的?”虽然知道对方只是赌气的话,但是慕容寒玥还是微微提高了声音。
慕容清自然听出了那平淡的语气中隐含的警醒之意,心情也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了。
“你觉得那个人会是谁?”慕容清眼中的疯狂渐渐沉淀下来,端起酒杯重新把玩着,懒懒地问道。
看他终于恢复了常态,慕容寒玥微微点了点头,过了半晌才道;“他让我想起一个人,不过……”微眯了眼睛,“现在还不肯定。”
“你觉得,他有可能是风华公子吗?”
“可能……”
“可能?”慕容清的语气多了些戏谑,“不是说,寒帝陛下也是风华公子的入幕之宾吗?”
“是吗?”没什么情绪的接言,倒好像是在想什么事情而下意思地出声。
似是对慕容寒玥那明显的敷衍话语有些不满,慕容清继续不死心地追问道:“人们都说,‘风华公子,风华绝代’,是真的吗?”
彼此都是一阵沉默。
“你这个太子殿下也该是时候现身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出入塌上人的口中,慕容清微微一愣,随即明白过来,笑着说道:“我也想去会会那个人。”分明是笑着说的话,眼中却是令人战栗的狠戾。
“唉,”微叹了口气,无奈道,“你要会的人不是他,而是那位殷悠公子。”
第二十四章
依然是湖中小亭。
风景四季变化,这亭子却是四季常立于此。
殷悠仿佛真的很喜欢这亭子,时不时拉上离夜来坐坐,他好像对璟燚的印象不错,很多时候也拉上他。
比如现在……
“岳公子,真的要下这儿吗?”
殷悠略带调侃的话响起,璟燚才猛然惊醒,仔细一看,自己这一步竟是生生将自己的生门堵上了,不由一阵懊恼,然而,悔棋总是不好,所以这盘棋至此也只能摇头作罢。
至那天慕容清来过后,已经过了好几天了。这几天都是风平浪静,可是就是因为太过平静了,反而让人觉得不太正常,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天对慕容清,是真的动了杀机,如果不是后来有人闯进来救了他,他真的会杀了慕容清。
即使知道他是当今的太子殿下,即使知道他现在还不能死,即使知道他一死,很多事可能变得更加棘手……
即使脑中清晰地分析出一切,但是,还是无法控制,胸中那汹涌澎湃的杀意。
然而,不论多么浓烈的杀意,也无法掩饰内心深处的恐慌。
直觉,离夜绝不是会轻易原谅欺骗的人。
“岳公子,可是有什么心事?”殷悠一面把棋子放进棋碗,一面状似无意地问道,只是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向一直坐在一边的离夜。
“怎么了吗?”璟燚心中一惊,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心中却感叹,看来最近对情绪确实太过放纵了,竟然这么容易就让人瞧出来了,实在是太不像他了……
殷悠笑了笑,对璟燚那淡淡的防备并不怎么介意:“只是方才看你下棋时,有些心不在焉而已。”
带着明显的关切意味的话,让璟燚微微一愣,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位殷公子——或者说是隐先生——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以前曾经见过。而殷悠望向他的目光里,除了一如继往的潇洒悠然外,竟然多了些好像只有在看向离夜才有的真实的关切。
果然,有些事还是该好好调查一番。
心里主意一定,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
“今日这南宫世家似乎格外地热闹啊。”殷悠望着路上显得有些忙碌的仆人们,随意地感慨道。
“该是有什么重要的客人要来了吧?”平静下来的璟燚又变回了他以往的模样,清冷的语气,挂着似有似无的嘲讽。
“是啊,看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来了,”殷悠砖头看向离夜,“夜,你觉得会是什么样的大人物呢?”最后的几个字,殷悠的语气中竟也带起了几分嘲讽。
乍一听这略显亲昵的称呼,璟燚心中还是觉得很不舒服,即使早已知晓,这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或者,更因为如此,才更加不舒服。
反观离夜,对这称呼倒好像是习惯了般,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离夜自然也注意到了今日这些仆人不同于寻常的忙碌,对于殷悠这明知故问的伎俩,采取的措施的就是直接无视。
过了片刻,殷悠看身边这人是一点儿也没有要理会的自己的意思,无奈地笑了笑,有些尴尬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但是,不知道放弃为何物的人,仍旧继续努力。
你懒得理我是吧,那我就偏要让你理我。
“夜啊,有个人叫我帮他问你一句话……”刻意拖长了语调,说起“那个人”时还刻意加重了语气。夜,聪明如你,一定很容易就猜到了我说的“那个人”是谁吧,我倒想看看,你是不是还是无动于衷。
事实再一次证明,若是比耐心,这人果真是无人可及的。殷悠在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如果不是足够了解这个人,还真是会以为他当真绝情绝义到连当年倾心相互的“那个人”也真的不放在心上了。
不过,这性子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不论心里多么在意,外表看来,依然永远是一副云淡风轻。
突然想起“那个人”的评价,“夜就像天鹅”,不论脚下多么努力划水,表面是永远平静而优雅。
当下,在心里与殷悠有同样感概的人,就是璟燚了。
虽然,并不知晓殷悠口中的“那个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但是,由殷悠那般刻意的语气以及眼中的成竹在胸来看,“那个人”对离夜的意义,绝对是非同一般。
对于一个与自己而言,非同一般的人,还能如此无动于衷?
不禁又开始像,这人到底是在怎样的环境下长大的,竟然连本身的最基本的情绪,都能压抑到这种程度。
就像前些日子,看到翼儿冲入阵中,那张仿佛永远淡然的面容也不曾有分毫改变,即使心中已然焦急万分。
“他叫我问你,”过了半晌,殷悠终于认命般的开口,“你有没有骗过他?”
离夜终于将视线从远方的虚空中拉了回来,眼中迅速闪过一丝惊异,然后淡淡的不解,最后,所有的情绪又都一并湮没在那一眼望不到底的寒潭中了:“自然是没有。”回答却是没有丝毫迟疑。
“为什么?”接着是殷悠脱口而出的惊疑。要说一个人重来没对另一个人说过谎,那是真的有点儿令人难以置信,即使那个人是你再亲近的人也不例外。
“这是我问的。”无奈地补充道。
离夜又转过了头,就在殷悠以为以为他有打算无视他的时候,却听见离夜的声音悠悠地响起了:“没必要。”
“没必要?”这次发出疑问的是璟燚。虽然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是很明显的,他和殷悠一样对离夜的回答感到惊疑。“如果‘那个人’问你的问题,是你不想回答的,你怎么办?”
离夜转过头,望向璟燚,似乎对于连他也对这个问题这么执着有些疑问,但是想了想,还是开口说道:“当然是直接跟他说,我不想告诉他。”
“就这么简单?”
“应该很复杂吗?”
对于离夜的反问,璟燚明显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想想也是,本来就是很简单的事,干什么人总是要把他搞得那么复杂呢?
“离夜,”迟疑了片刻,璟燚终于还是问了出来,“你很讨厌别人骗你吗?”
听到这个问题时,离夜倒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倒是一边的殷悠好像突然想起什么,恍然大悟,然后笑得狡黠。
当然,一直关注着离夜反应的璟燚并没有注意到殷悠面上表情那细微的变化。
离夜微蹙了眉,说道:“没什么讨不讨厌的问题。”
“嗯?”
“又跟我没有关系。”说完,离夜转过头,不再看璟燚了。
过了一会儿,璟燚终于消化完离夜的话——别人的事与你无关吗?——那么,如果,那个人是你身边的人呢?——这句话,璟燚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殷悠在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两个人,特别是当他的目光看向离夜是,更加显得兴味盎然。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夜,原来可以这么好说话呢?
简直就是——有问必答。
第二十五章
三人的相处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突然到来的“客人”打断了。
许久未见的南宫澈一如既往地挂着温和的笑意,然而,吸引了人们视线的却不是南宫澈,而是现在与南宫澈并肩而行的男子。
男子一身长袍,看年龄不过而立,面目亦是刀刻般俊美,却是不怒自威,尊贵之气尽显。
来人正是当今的太子殿下——慕容清。
几乎就在目光接触到那道身影的同时,璟燚眼中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