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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时,天色已经漆黑,寒风吹拂,如刀子般割在脸上,王静香赶紧跑进家门,才深深的吐出了嘴里的寒气。
糟了,这个天气这么冷,山茶不会有事吧?她忙忙的抱起红红朝竹林边沿跑去,小脚丫迈得噔啊噔啊的。
“小静香,你去干嘛呢?”何菊见王静香刚走进房间又朝外跑,连忙急急追问。
“没事,娘,我去看看山茶!”虽然知道山茶比较耐寒,可不看就是不能放心,王静香一边回答着何菊,一边继续朝前跑。
“这孩子,怎么对那个叫山茶的东西那么关心呢?”何菊小声抱怨,和王大河将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拿进屋。
“孩子她娘啊,今天大嫂没不高兴吧?”王大河放下东西,想起走时何魏氏的脸色不是很好。
“你说呢?遇到这种事大嫂能不生气,泥菩萨还有三分性子呢?”何菊白了王大河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大河,就是个呆子,那么明显的事情还问?
“我也知道,希望今年过年的时候,我们两家都平顺些。要不我们去拜拜菩萨,就算不为我们自己也得想想小静香不是?你看她今年出了多少岔子了?”
何菊凝眉细想,点了点头,自己只有这个宝贝女儿,可要着紧一点。
“好,依你。这东西也放好了!你去瞧瞧小静香,她的脖子上还有伤呢?”
“哎!”王大河大声的应了,朝竹林边沿走去。
王静香纳闷的看着面前的山茶,不断伸手把叶片拿到眼前细细打量。
真奇怪,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怎么自己脑子里找不到呢?难道不是茶花?不应该啊!
这株山茶,嫩枝无毛。叶革质,椭圆形,长5…10厘米,宽2。5…5厘米,先端略尖,基部阔楔形,上面深绿色,无毛;下面浅绿色,无毛,侧脉7…8对,在上下两面均能见,边缘有相隔2…3。5厘米的细锯齿。叶柄长8…15毫米,无毛。
这就是山茶的特征啊!只不过为什么她明明记得那株大山茶上只有艳红的重瓣山茶,怎么这棵山茶竟冒出了两个颜色的花蕾呢?难道这是株十八学士的节奏?可是这花蕾的颜色又好像不是那么纯,间杂着点点杂色。
王静香摸摸自己那不胖的小下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来只有等山茶开花了,才能真正的知道它的品种了。
“小静香,走,快进屋去。别忘了你脖子上还有伤呢!”王大河见王静香杵在山茶前面发着愣,不由得朝山茶望了一眼。
“咦,这山茶倒是长得好,竟然都有花苞苞了?不过,这颜色怎么不一样啊?”他走过来仔细打量,觉得很是惊奇。
“我也不知道,不过看着倒是挺好看的!”王静香拉拉王大河的衣服,示意他回屋了。
“我女儿就是厉害,随随便便种花都能种活。小静香啊,要是你真喜欢花,来年爹从河边挖些野菊回来,种在我们院墙边上,那东西开了也挺好看的!”王大河呵呵笑着,摸了摸王静香的头。
“谢谢爹!”王静香甜笑着,想到野菊的妙用心里一喜。这野菊可真真是个好东西啊!
“对了,小静香,你外婆把那个药膏给你娘了,等会爹再给你擦一次,说不定好得快些!“看着王静香颈上的白布,王大河不高兴的皱了皱眉。这个志梅侄女的性子怎么就不像大嫂那么温婉呢?
“好啊,爹!不过,那个药膏不是很贵吗?听志梅表姐说那是大舅从外地专门带回来的呢?说是要两百文铜钱!”王静香觉得一阵温暖,自己这个爹可比前世那个好太多了!至少他会关心自己,心疼自己!
“三哥,三哥,你快去看看爹吧!今天一早,他就说不舒服,我说请刘郎中他又不让!可现在,现在他……”王琴雅一边哭,一边喊着王大河,见他们从竹林里出来,更是泣不成声!
“怎么了,琴雅?快进来,小心喝了风肚子痛!”何菊听到王琴雅的哭声,急慌慌的从厨房跑出来!
“三嫂,爹不知道怎么回事?昏倒后醒来,腿就不能动了!我去找刘郎中,结果他没在家,说是哪家犯了急症出诊去了!呜呜……可现在大哥,二哥还没回来,幸亏看到你们这边的灯光,我才跑了过来!”王琴雅跑过去,拉着王大河的手臂急急朝外走!
“琴雅,你别急!你再把爹的事情说说,怎么好好的就昏倒了!”何菊紧紧追问,担忧溢于言表。
一听何菊的话,王琴雅的脸色很是难堪,她努了努嘴,半天都没有努出一个字,反而眸子里悲伤更显深重。她深吸了口气,却被寒风冲进了喉,使得胸腔阵阵发痛。
“怎么了,琴雅?难道爹的病还有其他什么隐情不成?”王大河也觉得奇怪,怎么琴雅跟有难言之隐似的。
王琴雅还是没有说话,五官在不甚明显的光线中更显模糊和朦胧,她看了看一脸焦急询问的王大河和何菊,泪珠滚滚而下,哽咽着艰难的说道。
“三哥,三嫂,娘,她回来了!”
。。。。。。
王大河,何菊面面相觑,而王静香只觉得一只乌鸦飞过。
王林氏,回来了?!
080 王林氏疯了
ps:
“娘,真的回来了?”何菊满脸不敢置信,讷讷的反问:“这,这跟爹的病有关系?”
王琴雅沉重的点点头,想起家里的气氛,眼泪簌簌而下。这次娘回来变了好多,让她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琴雅,走,我和你先过去。孩子她娘,你和小静香将院门关好啊!”王大河觉得很不是滋味,眼里辨不出情绪,心里五味杂陈。
“大河,要不我和你一起过去吧?这爹生病了,我也该去看望一下!”何菊迟疑的说,眼里是真的担忧。不知道娘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事,怎么会和爹的病扯上关系?难道爹的病是被娘气的?
被这一猜测吓了一大跳,何菊忙忙的进屋拿出钥匙锁了门,跟在王大河的背后小跑着朝王家老宅而去。
一路紧赶慢赶,三个大人走得气喘吁吁,一见王勇的房间亮着,而王大海和王大江仍然没有归家。王大河抱起王静香,深吸了口气,走进了王勇的房间。
屋里一灯如豆,间或还爆会灯花,王勇沉默的半躺在床上,而王林氏则低垂着头坐在离床不远的凳子上,即使王大河他们进来,他们两人也没有人抬头看上一眼。
“爹,听琴雅说你的腿动不了了?要不我背你到镇上去瞧瞧?”王大河将王静香放在地上,率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只看到你爹,就没看到我吗?是不是我离开了这个家,你们连我这个娘也不认了?”本低垂着头的王林氏猛地抬起头,脸上表情狰狞,眼里却带着恍惚。
这个奶奶怎么了?表情很不对劲!仿佛读出王静香心里所想,小狐狸红红低低的叫了一声,蹭了蹭她的手臂。萌的不得了。
何菊赶忙叫了一声娘,她对王林氏的尊敬已经刻到了骨子里,被王林氏这样一吼,下意识的低声叫了起来。
王林氏表情既没软化也没答应,一双浑浊的眼睛就那样直直的看着王大河,一副你不开口我不罢休的局势。
“娘,我这不是关心爹的病情吗?怎么就扯到认不认你的事情上去了。现在还是先紧着爹的腿吧!”王大河无奈,怎么娘变得越来越不讲道理了。
王琴雅掩面低泣,却又不敢放开声音。刚才就因为她哭,王林氏不但穷凶极恶的吼她。还差点动手。要不是爹阻止的话。恐怕她的脸上早就有个五指印了。
“够了!你都不是王家的人了,你跑到王家来逞个什么威风?”王勇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挫败的盯着自己那毫无知觉的大腿。
被王勇这句话一刺激,王林氏彻底开启了暴走状态。犹如咆哮帝上身,大声苦述:“是,我现在不是王家的人了!可我以前是,这个还有这个都是我为你生的儿女!”
她用手指指王大河和王琴雅,更是泣不成声,“可是老头子啊,你怎么这么狠心,说休我就休我啊!你知不知道我回去过的什么日子!”
伸出手在众人面前晃悠,王林氏苦笑着继续说了下去:“你们看看。我的手,这才多久?我的手就比村头最老的树皮还要粗糙,到处都是冷裂的口子,一碰水就惊人的痛啊!还有,你们看看我的脸。现在比我们村里最老的那个婶子还要憔悴!老头子,我真的是过不下去这种日子了啊!”
她一把伏坐在地,捂着脸哭得呜咽。
屋里一时寂静,只听见王林氏那哀怨自怜的哭声,王大河伸出手想拍拍她的肩膀,可眼角扫到王勇,又将手收了回来。
他可没有忘记爹的病和娘有关的事情。
“别哭了,这还不是你自找的!枉我怪了三弟妹那么多年,结果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说你哪有脸呆在王家?难道你忘了,你是怎样对三个儿媳妇作威作福的!”王勇狠狠的捶了一下床边,脸色铁青带着灰白。
王林氏自动自发的忽略了王勇的话,只是自顾自的哭泣,间或低述自己对这个家的付出。
“娘,你别哭了,还是叫三哥背爹上镇上瞧瞧吧,要是真的耽搁了,爹的腿出了毛病怎么办?”虽然不忍,可是王琴雅更担心王勇的腿。
“爹!爹!爹!你们就知道老头子,有没有想过我这个十月怀胎生下你们的娘!这么久了,你们没有一个人来看我,可知我在你们外祖家过的什么日子?大嫂将我当成佣人般死命使唤,而大哥虽然不想这样却当不了家,更别提你们以往那些说话抹了蜜般的表哥表妹,更是不把我当姑妈看!这么冷的天,他们在家烤火吃饭,我却要在外面就着冷水浣衣,到最后却只能吃一个窝头!不是一顿而是一天啊!”
王林氏从地上一跃而起,撩开自己灰白的头发,脸上泪意顺着沟壑纵横,真是说不出的狼狈与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