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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里着急得很,这鸡养大了可是要给静波成亲用的。这要是犯了病,哪怕死掉一只也跟割她的肉一般呀!
想了想,眼睛就不自觉的溜到了原先王大江住的房间,暗咒一声晦气,这廖家一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真以为那个一百个铜钱就能万,事大吉,什么都不管了吗?就连那天自己的明示暗示也是装糊涂,不过想到那天偷听来的谈话,她又觉得这一切还是能够容忍的。毕竟找小石头的麻烦,就是找王静香家的麻烦,她只要看到王静香一家过得不好就行了。
这时,正好廖波家的在房间里编络子编烦躁了,出门谢谢气就看到秦晓娥站在鸡笼的面前,一脸不好的脸色,八卦之心顿起,走过来探头探脑的说道:“怎么啦,静波娘,看你这犯愁的样子?难道是鸡不好了?”
“呸!呸!”秦晓娥连连呸了两声,这才将脸面向了廖波家的,语气不是很好的说道:“大妹子,怎么说话呢?我这鸡好着呢,明年开春可是要给静波办酒的,这鸡可是用来做酒席的,你可别胡说!”
廖波家的翻了个白眼,嘴角抽了抽,拿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的嘴巴,“静波娘,是我不会说话,你可别放在心上。”
要是按以往的脾气,她怎么可能忍得下来,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所以她也只能意思意思的拍拍自己的嘴巴,出声道歉了。
“哎哟,我说山子娘,这天都放晴了,你就没想过再去找小石头商量商量,就你所说,那门亲事可是好的不能再好了。要不是我家静波订了亲,我可真想厚着脸皮求你当这个媒人呢!”想到小石头的不知好歹,秦晓娥有点气愤,这么好的事情居然还推三推四的,真是太不知好歹了!
廖波家的也装出一脸被人冤屈的面相,诉苦道:“可不是嘛!唉,我,山子爹也是好心,想着小石头就我们这几个亲人了,岁数又大了,怎么着也该娶亲踏实过日子了,可谁知他就是不理解,还当我们算计他呢!说什么他卖身给静香家了,亲事也只得你的弟妹做主。你说说,他那性子,哪是能做下人的脾气?”
秦晓娥一听,眼神闪了闪,身子也凑近了少许努了努嘴说道:“小石头卖身?这可没有听过,该不会是糊弄你们的吧?”
廖波家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惊喜的说道:“真的?真没听说过?”看来自家男人的推测果然是对的,这小石头为了拒绝这门亲事,居然撒下这个弥天大谎,就不怕堂弟他们说他不敬祖宗?
秦晓娥噙着笑意使劲的点了点头,笑眯了眼睛,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自从王静波的事情闹大后,她就对王静香家起了一种怪怪的心思,即使自己害泥鳅被抓,也没能扭转她已经变得扭曲的思想。在她心中,王静香家只要过的好就是借走了他们家的运势,只要他们倒霉那么自己家的运势就会好起来。
所以,她现在巴不得廖波一家去闹,最好是闹得人尽皆知,让全村人都知道小石头是个不孝顺的,为了推拒亲事,连卖身为奴的谎也能说。
想到这,她心里一下子畅快了许多,或许这件事上她也可以帮帮山子娘的忙,让村里的舆论也好好的压一压王静香家。
廖波家的见她这样,就知道她上钩了,好心情的勾起嘴角,眼睛得意的眯着,这几天她也不是闲着的,可是在闲聊中套了不少有用的话,要不她怎么知道这个秦晓娥虽然没有在表面上和王大河一家撕破脸,可暗地里是恨不得王大河一家死掉的。
见目的已达到,廖波家的伸了伸懒腰,慢吞吞的走进了房间,眼角却扫描着秦晓娥的方向。
秦晓娥眼珠子骨碌碌一转,也不管这蔫头巴脑的鸡了,身子一扭就朝河边走去。这个时候,在河边洗衣服的人可是最多的。
果不其然,她刚走到河边,就见到一群洗衣服的夫人正在那闲话,还有些人则是坐在河边的大石头上,或说话,或是听着别人闲聊,不过同样的是,脸色都不是很好看。
见到秦晓娥一来,王铁锤的娘笑笑的跟她打了声招呼,又接着和身边的人聊了起来。
“你说怪不怪,前两天我看着鸡关着怪没精神的,就放它们出来溜达一下,谁知道这几天更是严重,我看着有一两只就跟要死了一般!看得我真是心如刀割!”
“真是的?你们家也是?我家的鸡这几天也是蔫头巴脑的,就连抢食都不抢了,整天闭着眼睛打瞌睡,看得我的心拔凉拔凉的!”
这些人一听,也七嘴八舌的说起自己的鸡来,言语中带出来的那些鸡都是差不多的症状,这下在河边的人都愣了,面面相觑的互相看着,最终还是年纪最大的黄婆子吼了一句。
“都别说了,我瞧这样子,村里恐怕是发鸡瘟了!这症状可跟二十年前我娘家那次一模一样。”
什么,鸡瘟?这下洗衣服的还是没洗衣服的都傻了,这下可怎么办才好?
仿佛还嫌不够热闹似的,一个人飞奔着跑过来,走近一看竟然是王大东,看到他们这么多人,立刻着急的问道:“你们看到刘郎中没有?他家今天没人,我娘全身发热,烫得不得了!”
046 瘟疫吗
“呀?这么厉害?东子,你媳妇用没用酒给你娘擦身子?刘郎中今天可是没看见,估计是到山上去采药了吧?”王铁锤的娘一脸担忧,就连刚才一起说话的人都不再吭声,关切的看着王大东。
“没用,昨天晚上开始,我媳妇就一直拿酒给娘擦身子,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降下来,反而越来越热了,而且浑身还直打哆嗦,嘴里还不清不楚的叫着冷,脸色也青白青白的,吓得我心里只打哆嗦啊!”王大东说着说着,眼角的泪花就冒了出来,他爹在他十岁的时候就走了,是娘坚持不改嫁将他拉拔到这么大,可以说他心中娘的位置是最最重要的了。
“身子发烫,打哆嗦,嘴巴还叫冷?东子,你可得快点去找刘郎中,你娘,你娘这怕是……”黄婆子的身子也打起了哆嗦,不过不是冷的,是吓的。
“你娘这怕是把鸡瘟给惹上身了啊?你们也得注意些,这鸡瘟可是要传染的!”
被黄婆子这样一说,本来关切围着王大东的人,立刻怕怕的不动声色的朝后面退了一小步,可这本来不起眼的一小步,被大家这么一退,立刻变得尴尬无比起来,只得讪讪的笑着。
“东子啊,你还是快点去找刘郎中吧,我们就不在这耽误你的功夫了。说不定他就在大河家后面的后山上呢?”
王大东脸上有点尴尬,心里则是苦涩,想到院子里死光了的鸡,以及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老娘,立刻加快了脚下的脚步。急匆匆的 朝河对岸跑去。
他这一走。人群里可是炸开了锅了,说七说八的议论了起来。
这个说,“黄婆子,你这说得准不准啊?要不是鸡瘟,王大东是老实,可他媳妇是个厉害的,你小心她找你麻烦呢?”
那个说。“我看黄婆子说的倒像是真的,你瞧瞧刚才不是都在说自家的鸡不对劲吗?该不会真是鸡瘟吧?”
“唉,这日子好不容易托静香家的好过点了,能养的起那么一小群鸡了,没想到这只听说过没见到过的鸡瘟又犯了,这贼老天就不能让我们轻省轻省!难道这王家村就只能过苦巴巴的日子?!”
心有戚戚焉,这几年的日子可好过了不少,也能吃上几顿白米饭了,时不时的也能割点猪肉打打牙祭。过得也不那么紧巴巴了。
黄婆子将手里的衣服翻了一圈,换过一面继续捶打了起来,惹得别人都赞叹,姜还是老的辣啊!瞧人家黄婆子这云淡风轻的!
“别说了,还是回去将犯了鸡瘟的鸡跟没得鸡瘟的鸡分开养的好,还有死了的鸡也别舍不得扔。尽快埋了了事,免得落得和东子娘一样的下场。”
众人称是,可也有的人不以为然。撇了撇嘴反驳道:“那也不竟然,你瞧瞧打动就没事,可见啊,这犯了瘟的鸡还是能吃的。多半是东子娘半夜起夜,着了凉的缘故吧!更何况,这鸡也不一定是鸡瘟啊!”
这么一说,大家也觉得有理,于是又淡定的洗衣服的洗衣服,聊闲话的聊闲话了。
而黄婆子见大家都没把自己说的话放在心上,只得摇了摇头加快把衣服洗完。端起盆子走了。
……
这边,王静香家的午饭还是挺丰盛的,一大盘子嫩青椒朝瘦肉。一盘子炒黄瓜,一盆鸡蛋黄瓜汤,让泥鳅吃的是满嘴流油,筷子不停,而且还专门挑嫩辣椒吃,即使脑门都辣的起了细密密的汗珠,也吃的眼睛笑眯眯的。
“大河,你听说了吗?河对岸那边都有几个病倒了,而且还说是浑身打冷摆子,身上却跟火炉似的发烫,而且脸上也不好看,青白青白的。”
何菊本不想在这个吃饭的时候说的,可这几天因为花圃的花开花不多,静香和小石头就想着追一道肥,促进那些花开花。所以王大河见状,也就看不过去的帮忙去了,回来倒在床上就睡,天一亮又到花圃去了,她一直找不到机会去说。
“嗯!”王大河点头,淡定的夹起了一筷子猪肉,放到了她的碗里,“我也听花圃里干活的铁锤说了,他说他们家的鸡好像也是不对劲,而且已经开始死了。本来想趁着刚死杀了吃的,可看到那些人的症状听说都是吃了害了病的鸡,才得的,所以就听黄婆子的将那病鸡给埋了。”
“埋了好,免得害人!”何菊难得的语气坚决,脸上的神色也舒展了一些,想到自己家的鸡倒没出现那些情况,心里也安定下来。
“那不就是鸡瘟引起的瘟疫吗?”小石头有点不淡定了,这种病可是很难得出现,一出现可是会引起官府主意,严重的会封村,甚至会将一村子的人都烧掉的。
“瘟疫?!”王静香惊呼出声在这少一少药的年代,这瘟疫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