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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另一个人,那正是魏武。
魏武进屋后几步走到我跟前,一把将我拽起来,然后二话不说扯着我就往门口走。
我也不说话,只是用力往后一挣,将胳膊从魏武的手里挣了出来。魏武回头瞪了我一眼,接着抬起手掌朝着我的下巴推了过来,看这架势好像是准备把我打晕了扔出村。我赶紧往旁边一闪身,不等他再出招,我已经退出五米开外了。
魏武没有再追打我,他叹了一口气,然后开口道:“兄弟,你能过来帮我,这份心哥哥我心领了,但是这地方凶险得很,你最好还是离开,在外面也可以随时帮我传个话什么。”
“那要不要我顺便把嫂子也给你接过来啊”我反问了句。
魏武一皱眉,也没了后面的话。
“我知道你有麻烦,但这事只靠你一个人恐怕是不行吧。外面山谷细长又朝东,村外环林,这是典型的火龙抬头,村子一直没被烧、没被毁,肯定有什么东西在镇着,你看不到,但我能帮你看到咱俩联手把这事解决了,总比你一个人被困在这村里一辈子强吧”我劝说道。
魏武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随后他开始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往下脱,最后将上半身完全亮了出来。不过他要给我看的肯定不是肌肉了,而是在皮肤下面的那些螺旋的凸痕。
在魏武的肩膀、胸口、腹部正面、侧部还有整个后背上到处都是那些东西,就跟昨晚我在那快递员的亡魂身上看到的一样。
那些凸痕并不是死的,它们在不挺地蠕动着,蠕动的幅度比鬼魂身上看到的更大,而且更不规则,有的涡旋甚至扩散开,并沿着一条直线向魏武的脖子那里爬。魏武低头朝身上看了一眼,然后横着一掌敲了下那个试图向上爬的东西,它顿时停止了移动,过了一会便在原地盘成了一圈。
这东西看得我不禁皱紧了眉头。
“那是蛇吗”我问。
魏武摇了摇头说:“如果我判断的没错的话,这叫虫盘疮,是一种蛊术,只要在村里过一夜,你也会中这种蛊。你确定你要留下来吗”
“中了这蛊,除了看着有点恶心之外,还有什么其他的副作用吗比如疼,全身发胀之类的”我继续问。
“短时间不会,不过你身体里的虫子会越盘越多,最后盘到你满脸都是,你会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吃到嘴里的东西也没有味道,到时候就算你想死,恐怕也动不了了。”魏武说。
“到那种程度要多久得几十年吧”我又问。
“嗯。听村里人说,得4、50年。”魏武坦率地回答道。
我一听这个,心里顿时托底了。我笑着冲魏武一摆手说:“你整的也太紧张了,50年呢,咱俩最多用三天就搞定了,帮我找个住的地方吧。哦,对了,我之前去过那个快递的店,有个快递员死了,那是怎么会事”
“这个说来话就有点长了,我先带你去见个人,关于那个快递员的事,到他那我再给你详细解释吧。”魏武一边说也一边将衣服重新穿好,然后推门走了出去,我自然在后面跟上。
太阳这时也已经完全落了山,村子里变得一片漆黑。这时我也才意识到一件事,从村外到村内,我都没有看到一根电线杆,而且天黑之后我也没见到电灯的光亮,这村里貌似是没有电的。
魏武在前面领着路,很快就带我到了村尾一栋大房。
“老黑啊,我带了个朋友过来,他也许能帮上忙。”魏武一边推门进屋一边说着。
屋子里有微弱的、跳动的光,那不是电灯,貌似是油灯。
我跟着魏武一直进到里屋,果然,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小油灯,借着昏暗的油灯光,我看到了屋子里的两个人。
在最里面的火炕上盘腿坐着一个老太太,虫盘疮已经长到了脸上,不过并没有盖住口鼻眼。在火炕下的一个藤椅上躺着一个老头,这老头的状况明显要惨一些,虫盘疮已经盖上了他的一只眼睛,他小臂、手上也到处是密密麻麻的虫疮,看样子已经很难动弹了。
我们进屋之后,藤椅上的老头睁了下眼,不过左眼皮上厚厚的虫疮却阻止了他,只让他睁开了右眼。
“你不是说不想让朋友过来吗”老头说话的声音很低,但语速并不慢,看样子说话并不受阻碍,而魏武口中的“老黑”估计就是他了。
“我是不想让他来,可是没办法,这个人的脾气死倔啊。”魏武笑着回答。
炕上的老太太并没有说话,也没有下来招呼一下我们的意思,不过这样更好,我也可以省略掉那些麻烦的客套。在自己动手拽了凳子过来坐下后,魏武便直奔正题,让老头给我讲一讲关于蛇头谷的事。
老头子稍稍侧了下身子,把右边的耳朵对着我和魏武所在的方向,看样子他左耳已经因为虫盘疮的关系听不到声音了。
“蛇头谷啊,这地方就是个死人坑”老头睁着一只眼看着我,然后讲述了一段离奇又诡异的经历。
事情是从抗战初期开始的,当时蛇头谷就只是个四面环山的无人谷,没人在这里住,更没有什么村子。
有一次,游击队利用蛇头谷的地形优势,把鬼子引进了这个口袋阵里,在蛇头谷歼灭了一支鬼子小分队。后来鬼子在冬天进山围剿,游击队和当时山里的老百姓就全都撤到蛇头谷里,用这个天堑一样的地方跟鬼子周旋了7个月,最后虽然死伤惨重,带总算等来了支援,成功实现了反围剿。
后来大家都认为蛇头谷是块福地,所以就在这里建了村,人们在这边安家,一直到抗战胜利。
按说没有战争了,要过太平日子了,所有人也都可以不用住在这个山沟子里了,可是当时村里人都迷信,尤其是村里的长辈,他们觉得外面没有这里风水好,只有留在这地方才能保太平。
结果长辈的话还真就说对了,因为没过多久,国共内战又开始了。于是人们就更加相信蛇头谷这里是好地方,也就没人愿意离开了,大家就在这大山沟子里过自给自足的生活,只是偶尔与外界交流一下。
再后来,内战结束了,不管是城市还是农村都有不同程度的发展,跟从前的落后状况完全不同了。蛇头谷里住着的人,尤其是年轻人开始呆不住了,他们想要出去,一场大祸也因此而起。
村里有个姓黑的老太太,她是个巫婆,懂得蛊术,用当地的话讲,她就是个草鬼婆。她说生在蛇头谷里的人都是被蛇神护佑的,在村里就平安无事,出了村,蛇神就会动怒,会降灾给村里的人。
年轻人不愿意听她讲这些,就一心想要出去,后来这草鬼婆干脆自己拿着根棍子,堵在了唯一可以出村的山谷口,谁要想出去她就打谁。
一开始人们都避让她,后来有人急了,开始还手。有一个还手的就有第二个、第三个,最后这草鬼婆被那些要出村的年轻人给打成了重伤,两天后她就死在了村里。
在临死之前,草鬼婆一直嘟囔着,“魂不能离了魄啊,蛇神要我们这些阳人留下来,人都走了,要降灾啊。”住岁厅号。
章584、毫无破绽
赵老头没有立刻回答我的问题,他拿着瓶子转身往里屋走。 我也跟着他一起进去了。
里屋最内侧有个很小的房间,里面放着许多杂物,在杂物之中有一个大号的棺材。就像床分单双人,我感觉那棺材貌似也是个双人棺,而是材质貌似是石头的。
赵老头走到棺材旁,然后在石棺侧面按了一个机关,棺材盖子立刻伴着嘎啦啦的石头摩擦声打开了。顷刻间,从石棺里冒出团团的阴鬼气,弥漫得满屋子都是。
“棺材里面放的是什么好重的阴气”我在外面问了句。
“你有阴阳眼”赵老头惊讶地问道。
我冲他点了点头。
“看来你确实是有些本事。不过进了蛇头谷还能平安出来算了,待会再说。”说着,赵老头又转回身,将瓶子打开,瓶口朝下,把里面的黑骨倒进了石棺里面。
小屋里的阴气太浓重了,我在外面看不太清楚石棺里面到底放着什么,不过就在那截黑骨头往下掉落的时候,石棺里冒出的阴鬼气突然收敛了许多,好像被这骨头给吸引回去了一样,只不过这种收敛只持续了短短几秒,随后阴气便又向外扩散开来。
倒完了骨头,赵老头又按下了机关,棺盖再次发出摩擦声,并严严实实地盖回到了原位。小屋里弥漫额阴气也瞬间消散了。
“石棺里面全是骨头。”赵老头从小屋里走出来,并回答着我之前的提问:“就跟你给我拿过来的骨头一样,里面放着的都是那些东西。你肯定也好奇,这骨头到底是做什么用的吧我慢慢跟你讲。”
回到大屋坐下后,赵老头问我:“你知不知道蛇头谷为什么会叫这个名字”
我说:“不是因为那个山谷的地形像蛇头吗”
老头摇头一笑,说:“可不是因为这个,听我爸那辈人讲,蛇头谷那地方从前就是个大蛇窝,里面住着几条大蛇,还有成百上千的小蛇,每年一到五月份。蛇就从谷里往外爬,从外面往山谷里面看,满眼全是蛇脑袋,所以那里就叫蛇头谷了。”
“嗯。”我点头应了一声,然后示意他继续说。
“你也进过蛇头谷了,在里面一条蛇都没看到吧”老头问。
“蛇冬眠的。”
“哈哈。就算你夏天来也一样看不到。”赵老头哈哈一笑,随后他脸上的表情立刻变得阴森起来,“因为那山谷里的蛇都被打死了,而且不只是打死。”
赵老头的这句话可给我提了个醒。
之前在蛇头谷老黑头家里听他说过,游击队和老百姓在蛇头谷里面挨过了鬼子的围剿,当时我并没有细琢磨这件事,可现在再一想,事情似乎并不那么简单。按老黑头的说法。蛇头谷就是个大口袋,四面环山就一个出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但问题也就在这里,鬼子想进是进不去的,但是里面的人也别想出来,那么多人困在这山谷里7个月,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