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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十多年了。”周长生点头道。
“当时建沼气池的钱是村里集资的?”
“我……我不知道,那时候我才7、8岁,不太清楚这些。”周长生摇头道,脑门上的汗更多了。
钱!
我突然发现王富贵所问的话题始终围绕着钱这点,这也给我提了个醒,好像关二小很有钱,常老板提到过有人向关二小借钱的事。按他的说法,那些被杀的人都借了关二小的卖鱼钱。
其实我对这个说法一直有怀疑,如果借了卖鱼钱都要被杀,那许老头一起抓过水妈妈,他根本没理由活到现在。
我并没有想出解释这个矛盾点的关键,不过王富贵似乎觉得问题是出在钱上的。
建沼气池集资、三十多年前、连续九起命案、钱……
这几个关键点似乎都集中在了三十多年前那个时间段,在关二小死后的七年时间里,村子并没有发生任何事,难道集资建沼气池就是连环命案的诱因?
王富贵又不说话了,他笑呵呵地盯着周长生看,那眼神好像可以穿透人的内心,周长生明显被看毛了,他慌乱地不停挪动着屁股,也不停地擦着汗,估计用不了多久这小子就只能开口坦白了。
忽然,屋子里响起了手机铃声,是王富贵的电话在叫。
这个来得恰到好处的电话似乎帮了周长生一把,他明显缓了一口气。
王富贵皱了下眉,看来他也觉得这通电话来得并不是时候,不过在他接通电话几秒后,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似乎这通电话并没有打乱他的节奏,反而给他送来了什么好消息。
我猜多半这电话是跟关家大哥有关的!
果然,在放下电话后,王富贵立刻接上了先前的话题道:“还是关于集资的事,你应该认识关勇富吧?”
“关勇富,我记得,也不算太熟吧,他是关家的大哥,40年前抓到水妈妈的关勇贵是他弟弟。”周长生如实地回答了,不过他的眼神却飘忽得厉害。
“我们刚刚跟关勇富取得了联系,找到他可着实费了我们一番功夫,不过从最后的结果来看,我们找到他还是有价值的,他说了很多关于钱的事,还有周家的事,我想这个周家应该就是指你家吧?”
“我不知道,我当时只是个小孩,大人的事我不知道!”周长生把脑袋摇晃得好像拨浪鼓一样,脑袋上的汗哗哗往下冒。
“哦,你不知道?那就让我来替你说,关勇富并不是被水妈妈杀死的,而是被村里的人给杀了,这几年被水妈妈杀死的那些人都是当年参与谋害关勇富的人,或者是后人,对不对?”王富贵问。
周长生完全愣住了,他没有否认,也没有给出其他的答复,就那么愣在那里一言不发。
这情况谁都看得明白,王富贵说中了,这村子里曾经出过一件事,这件事太过邪恶了,让全村人都不愿意提起。
至于水妈妈,我甚至怀疑那只不过是一个谎言!
“上一代人做的事,没必要让你这一代人继续背着恶果走,我可以多给你一些时间考虑,什么时候你想说了,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们。”说完,王富贵从沙发上站起来,然后便往门口走。
“不用了,我说,我说……”周长生紧锁着眉,一边摇头一边叹气,不过他并没有立刻开口把事情的原委讲出来,而是到了办公桌那边拿起电话,让山庄的工作人员把许老头叫过来。
没多一会,许老头过来了,在看到我和王富贵时,他顿时一愣,接着便两眼直直地盯着周长生。
“许叔,你把四十年前的事告诉他们吧,真实的情况,不要故事。”周长生无奈地说道。
“真要说?这事……”
“他们说找到关勇富了。”
“关老大?不可能,这不可能的!”许老头眼珠瞪得老大,猛摇着头说。
“为什么不可能?这还要多谢您老给我们提供的线索。”王富贵笑着冲许老头说。
许老头有点懵了,他诧异地看着王富贵,眨巴了几下眼睛后他似乎恍然大悟,“你是……你们是警察?”
“没错,我们是警察,不光是警察,还带着位阴阳先生,所以我们才能找到关永富!”王富贵突然加重了语气。
许老头全身一哆嗦,身体也跟着摇晃了一下。
我完全没弄明白眼前的状况,不过我看到王富贵在冲我使眼色,看那意思是让我配合一下。我虽然不太清楚实情,不过看许老头的反应我多少能猜出个大概,那个关老大估计并不是离村了,而是死了。
“没错,其实关老大已经在这里了,我可以让你开开眼!”我一边说一边起身走到许老头面前,然后念了套开眼咒,再在他的眼皮上轻轻一抹。
许老头有些不知所措,而当他再次张开眼时,他也被吓得哇呀一声惊叫,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虎!老虎!”贞亩阵圾。
“对,关老大化身成白虎煞星了!”我吓唬许老头道。
许老头手推脚蹬地往后躲,在退开两米多远后,他立刻变坐为跪,冲着白虎连连磕起头道:“大哥,我对不住你,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到底是什么错?现在可以说了吗?”我问道。
“我……我说。”许老头霜打的茄子一样耷拉下了脑袋,然后跪在地上把四十年前村里发生的邪恶往事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章203、明通村的邪恶往事
关勇富、关勇贵,这兄弟都是土生土长的明通村人,和大多数的村民一样。两兄弟都是渔民,日子过得不算富裕,但也不穷,算是普通人家。本来兄弟俩个的日子过得算是四平八稳,可就因为一条大鱼,兄弟两人惹上了杀身大祸。
十四年前,关勇贵跟同村的朋友许才一起去湖里打渔,那天两个人运气实在是好,从湖里打到了一条黑色带花纹的大鲶鱼,那条鱼有将近两米长,最关键的鱼鳍长得就像小孩的脚一样。
村里有人说这是湖神。要放回去的,不过更多的人觉得这东西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关勇贵并没有为这事考虑太久,他很快便做出了自己决定,把这条长腿的鲶鱼卖了,虽然只卖了几千块钱,不过这笔钱在当年已经不是个小数目了,算是发了一笔小财。
就像许老头说过的那样。在四十年前,人们的日子过得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家富,谁也不会穷多少,可是凡事都要有个度在那的,而关勇贵已经超过了那个度。那个让大家没办法容忍的度。
关家两兄弟在村里的人缘不错,不过跟大家关系更好一些的还是哥哥关勇富,他经常和村里的其他人聚集到一块玩牌九,玩麻将。相较于哥哥,弟弟关勇贵则没那么合群,虽然有时候他也和村里的人一起玩,但他始终给人们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
几年前,关勇贵娶了个漂亮媳妇,他媳妇真的是太漂亮了。用许老头的话来说。那是他这辈子见过的最漂亮的女人,没人知道到底老天是多照顾关勇贵,才让他找了那么好看的老婆。
因为这个漂亮媳妇,村里的年轻小伙都非常嫉妒关勇贵,结果没过几年,关勇贵又捕到了这么一个大家伙,还卖了几千块钱,这就更让人嫉妒了。
或许是为了寻找心理平衡,村里的人纷纷都向关勇贵那里去借钱,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借钱,其实谁家都不太缺钱,毕竟守着一个大湖,吃喝都不愁,人们只是嫉妒,只是想发泄一下不满。
如果关勇贵把钱借出去了,也可能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可是他偏偏就不愿意借,不管是谁去找他借钱,他都是一句“不借”,然后摆一张臭脸出来。最后他干脆把家里的大门一关,谁都不见了。
这可把村里的人给气坏了,尤其是经常跟关勇富一起玩牌九的几个小子,他们越是想就越是气。
在关勇贵卖掉大鱼的第5天,村里几个男人到关勇富家里玩牌,之后就一起喝酒,酒过三巡,几个人就开始吐出对关勇贵的不满,甚至关勇富也参与到其中。
估计那天他也是喝多了,或许他心里真就对他弟弟一直存在的嫉妒,所以在酒桌上他说出来一个秘密,一个关系到金条的秘密。
关勇富说,他爷爷并不是明通村的人,是打仗之后逃难到这边来的。不过他家可不是一般家庭,他爷爷逃出来的时候身上带着十根大金条,每根都有几斤重,这东西拿出一根来都会发财,别说十根了。
几个过来喝酒的男人一听到金条,眼睛都跟着放光了。
他们开始问关勇富他家的金条现在还在不在了。
关勇富回答说他爸爸在临死之前把关勇贵偷偷叫到一边说过些什么,他猜可能是把金条都给了老二,后来他也去问过关勇贵,不过关勇贵始终摇头否认。
关勇富只比关勇贵大两岁,不过从小他爸就明显更喜欢关勇贵,别人家都是有什么好吃的好穿的先给老大,老大穿旧了再给老二,可在关家就刚好反过来,什么东西都是先给老二,再考虑老大。
另外,这两个人虽然是兄弟,不过长得可一点都不像,关勇贵长得帅气,而且高大,关勇富就矮小得多,而且特别显老,虽然他只比关勇贵年长两岁,但却像大了十岁一样,村里人一直把他俩比作武松和武大郎。
因为这些事,关勇富一度怀疑自己根本不是亲生的,他对自己的这个弟弟也始终存在着嫉妒,或者是恨意,更不用说他弟弟找了个那么漂亮的媳妇,而他根本连个媳妇都找不到。
大概就是因为长年累月堆积在心里的恨意爆发了,他在酒桌上竟然说:“那金条肯定就在老二家里,要不然他怎么就天天那么横,谁都看不上的?他心里最有谱了,他知道再怎么穷也穷不到他,他有十根金条,要是我拿了这金条,早就在村里分了,大家一起过好日子,他这不就是地主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关勇富是借着酒劲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而酒桌上的其他人则起了歪心,他们开始打起了金条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