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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情阙-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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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尖叫声再次传来,云夜溪微皱起眉,考虑着要不要掩上耳朵。 
只是死人而已,不是吗?他干什么叫得这么惨厉。 



拿起茶壶,缓缓注满杯子,将它塞到桌边那个脸上仍挂着泪痕的人手中。让他做这种近乎安抚人的事情,还真是很不习惯。 
“你要是这么害怕,就离开好了,我不会杀你的。” 
“不、不要!”刚才还缩成一团的小人一听到这句话,立刻弹跳起来,抓住云夜溪的胳膊大喊,然后突然意识到自己的手抓的是谁,赶紧收了回来,低下头嚅嚅地说:“小的不要、不要离开主人,小的好容易才找到了主人,说什么也不离开。” 
云夜溪没有想到看起来软软弱弱的他竟然如此坚持,问:“你不怕死人吗?”更准确地说应该是“杀人”。 
“小的……小的当然,当然怕啊。”一听到这个词,莫言肩膀明显抖了抖,“可是,要小的离开主人,那万万不可能。” 
看着他沉默半晌,云夜溪微耸肩,“随你。” 
“啊,您不赶小的走了吗?谢谢主人,谢谢主人。”莫言立刻欢欣地露出笑容。 
他,真的是个呆子吗?居然还这么高兴地向他感谢,好像受了什么大的恩德一样,云夜溪无法理解。 
“先说好,以后再看到死人,不许再大叫了。” 
“啊……?” 



云夜溪没有门派,没有庄园,没有住所,他所有的,只有一个“天下第一剑客”的名头,和无穷无尽的追杀而已。而无论是他有的还是没有的,对于他来说都并没有放在心上。 
在江湖上,像他这样会被黑白两道全力追杀的人实在很少,如果真的要追根究底的话,其实一开始时并非就是这样子的,否则,有哪个正派人士肯封一个除之唯恐不及的人为第一剑客呢?真正的全面追杀,是从两年前,云夜溪杀了当时的武林盟主一家十二口开始的,在那之前,云夜溪所杀的大多是黑道中人,因此还曾得过“剑侠”的美名。应该说,并不能怪江湖上世事的变化无常,只能说,云夜溪所做的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了,也太过冷血残忍了。 
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没有家。云夜溪唯一算得上比较经常待的地方,就是剑峰,每年总有几个月的时间,他会住在这里。剑峰并不是什么名山,没有人人皆知的历史传奇,也没有太多秀丽的风景,舒缓的山峦,连绵的绿林,在某种程度上来看却与云夜溪自己有些相思。或许,这也正是他偏爱剑峰的原因吧。 
现在,他带着莫言所要去的地方,正是剑峰。 
可是,因为有了这么一件累赘,这原本十分简单的路程也变得困难了许多。 
首先,莫言不会骑马。的确,要求一个基本上从出生就做奴才的人会骑马,是有些强人所难,所以云夜溪也没法抱怨什么。可是,第二,莫言学不会骑马。云夜溪看着一次又一次从马背上摔下来满脸灰尘的莫言,不得不相信,骑马原来也是要靠天份的。第三,莫言基本不会武功,所以他走路的速度……不敢恭维,而云夜溪是不会愿意让人和他共乘一匹马的,所以只好弄了辆小马车来。马车的速度自然就要比骑马慢上很多,因此他们所花费的时间就不得不变长了。 
这其间,莫言还必须学会着习惯一件事——冷静面对动不动就出现的追杀和死尸。 
每次挑衅之人一出现,莫言就得自动地闪到相对较安全的地带,以免自己跟着遭殃,同时,还要两手紧紧捂住嘴巴,以避免看到什么太血腥的画面时会忍不住叫出来,毕竟主人已经发过话,如果自己再大叫就会赶走他,这话他可不敢当作儿戏。 
就这样子,莫言好容易比较能够适应隔三差五出现的武斗场面了,看到死人时也不会惊惶失措了。而云夜溪现在每次“处理”完了这种事情,都会回头看一眼瞪大眼睛捂紧嘴巴的莫言,好像他那样子还满有趣似的。 



不过,所谓变数,就是指人们防不胜防的事情。 
当然,这一夜闯进云夜溪所投宿的客栈欲偷袭他的一群黑道中人,还称不上变数,毕竟这种情况实在已经成为了常事。然后这群人被云夜溪不费吹灰之力地制服,这也称不上变数,实在是意料之中的结果。 
真正的变数是,当七八个青衣人围住云夜溪进行群攻时,却偏偏有一个同伙注意到了从赶过来后一直缩在床铺底下的莫言,并且举剑向他刺了过去。虽然云夜溪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况,但无奈他实在没办法立刻抽身解救莫言,只能冲他大喊了一声:“笨蛋!自保!” 
而趴在床下的莫言,一看到锐利的剑尖直向他刺来,整个脑子就已经完全停掉了,在听到云夜溪的喊声后,完全本能地,以超乎他平常行动的速度,在狭窄的空间中翻了几滚,避开了致命的一剑,并且随手抓起床下的鞋子向青衣人砸去,自己则立刻窜出床下,在屋里闪躲。 
由于剑被卡在床下而动作延缓了一瞬因此被鞋子砸中的青衣人,怒不可遏地追着莫言,誓要把他杀死,而,变数正是于此时发生。 
莫言呆愣地看着自己手中已经破碎的花瓶,身子僵直,面容恐怖。 
而躺在他脚下的,是刚才还在用剑威胁着他的人,头下流出大滩的血迹。 
莫言无法控制地尖叫了起来。 
当云夜溪速速将身边的纠缠人等都放倒时,他的叫声仍然没有停下。 
“够了,不要再叫了。”云夜溪皱眉忍耐着,手搭在他肩上。 
可莫言立刻恐惧地向后退去,抱着头叫得更加凄厉。 
“我说,够了!”刚才莫言的推拒,不知怎得竟令云夜溪感到一丝不快,他大声喝道,严酷的声音成功地阻止了莫言的尖叫。 
“只是杀人而已,习惯,或者忘记就好了。”和缓了语调,但说出的话仍是一贯的残酷。 
“我、我杀了人,我杀了他,是我,是我……”摊开自己的双手,莫言看着喃喃道,好像恨不得立刻将它们砍下一样。 
自责的,后悔的,悲伤的,恐惧的,交织在了一起,汇成一颗颗泪水,沿着眼眶缓缓流下脸颊,晶莹剔透,令他看起来是那样的脆弱,而那张平凡的脸,在这强烈的情感之下,在这一刻竟显得有那么一些,美丽。 
云夜溪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否则不会突然有这样的想法出现。 
他一定是疯了。 
将那个满脸湿痕的小人儿抱起,云夜溪向旁边的客房走去,好让他不用再面对着被自己所杀的人,而置自己房间内的一堆尸体于不顾。 
幸好一开始时订了两间房。 
趴伏在自己肩上的人仍在不停地啜泣着,眼泪已经有些湿了他的衣服。 
他一定是疯了。云夜溪不断在自己心中重复着。 







三 樱放 



云接平冈,山围寒野,路回渐转孤城。衰柳啼鸦,惊风驱奉命,动人一片秋声。 
倦途休驾,淡烟里,微茫见星。尘埃憔悴,生怕黄昏,离思牵萦。 
华堂旧日逢迎。花艳参差,香雾飘零。弦管当头,偏怜娇凤,夜深簧暖笙清。 
眼波转意,恨密约,匆匆未成。许多烦恼,只为当时,一晌留情。 




“主人,杀人一点也不好。”终于回复了镇静的莫言面容严肃地对云夜溪说。 
“我从没说过它好。” 
“那,您为什么要杀那么多人?会感觉快乐吗?”他直直地看着云夜溪问。 
不知为何,此时的莫言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好像他不再是那个讲话会结巴,胆小爱哭笨笨的人了一样,虽然他明明刚停止了哭泣还不久。是他真有哪里变了,还是自己的多心?或者,其实是看他的眼光变了?云夜溪闭上眼,再睁开,摆脱这样的思考。 
“我,并不是为了快乐而杀人,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做,所以才做。也许以别人的观点,会觉得这并不应该,但那不是我的想法,我只沿着自己的想法走。” 
长长的沉默,莫言一直看着云夜溪坚定的眼神,然后忽地低下了头,小声说:“小的不明白。” 
“有些事,本就不需要每个人都明白。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弄明白。”云夜溪说着,轻拍了一下莫言的头顶,“休息吧。” 



一直折腾到现在,留给他们休息的时间已经只有半个晚上了。云夜溪睡在了床上,莫言则挪开桌子,打了个地铺睡。 
整个房间里,轻轻冷冷的,连呼吸声几乎都听不到。 
窗外,不知何时,开始浠浠沥沥地下起雨来。 
睡梦中,云夜溪感到身上的毛孔竖立了起来,是雨丝飘进窗内所带来的寒意吗?窗户可能没有关严吧。 
不,不是。云夜溪忽地张开眼睛。 
瞠愣的眼对着他清冷的眸。剑,架在脖子上。莫言的脖子。 
“你做什么?”没有收回剑,云夜溪冷冷地问。 
“我、我……”明显被颈间的锋利吓到了,莫言许久才回神回答,“我……睡不着。”没有办法睡着,一闭上眼就会出现那死不瞑目之人暴睁的双眼,直直地瞪着自己,仿佛控诉一般,所以,只有找样什么来看着,让自己的目光有所集中,而不知不觉,就看向了这张完美无瑕的睡颜。 
望进那仍留着悔意的眼瞳深处,云夜溪倏地回手撤剑,将他一下子拉到床上来,自己向旁挪了一些,空出够他躺的位置。 
“你没有什么不良睡癖吧?不要打扰到我睡觉。” 
“呃?啊,没、没有……”稀里糊涂已经躺到了床上的人还没弄清楚状况,“可是……” 
“那就快点睡,明早起来赶路。”说着,云夜溪已经闭上了眼睛。 
没有拂逆主人的勇气和习惯,莫言只好也合上眼睑。 
好奇怪,似乎……不会再看到那具尸体了……人的体温,果然是暖暖的……在堕入梦乡之前,莫言迷迷糊糊地想着。 



好像真的有哪里变得不同了。 
就算莫言的神经再迟钝,一个月的时间也足够他感觉出来的了。 
站在剑峰上云夜溪的木屋中,莫言边抹着桌子边仔细思考着。主人看他的时候似乎变多了,目光中也不再是全然的冰冷,甚至有的时候,他会感觉那传达过来的信息是他的心里在笑。主人居然笑耶,虽然只是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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