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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好看的,吃你们的!”我吼得直喘气。
当初看人情侣在街上吵架时,我还极为不屑,想着有什么事不能回家说啊,非得免费娱乐大众,丢脸又伤情。
但现在呢?
我终于明白,有些话它忍不住,要忍下去,非得憋出内伤。
本来我是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就这么算了,但卷毛阴阳怪气,每一句的潜台词都是指责我的纪非贤藕断丝连,我能不生气吗?
“我说了和纪非贤没什么那就是没什么,人现在成熟了长大了,不会做青春年少时的那些荒唐事了。可你呢?”我渐渐冷静下来,“你和罗昕,当初真的没什么吗?”
“天下没有不漏风的墙。夏凡今天为什么打架?他看见你和罗昕在一块,她能不生气么!”
夏凡一直都比我聪明,细细回想,她曾经对纪非贤出言讽刺过,对卷毛揶揄取笑过,她是旁观者,将一切都看得通透。
“……夏木……”他难得眼露慌乱。
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只好低下头,“你啊,一就是一,二就是二,这种事……你否认干嘛呢?我就说我的直觉没错,你还偏不承认,害得我……”
可悲。
霎时间我们都没说话。
半晌,卷毛走近我,将我拥到怀中。
“我就知道瞒不住。”
我闭上眼,眼角微湿。
“我想当你心里一直期待的那个卷毛,可不小心,我总是会走到岔路。”他低声说,“可如果能重来,我也应该会走同样的路。我就是这样,不是单纯的要你保护的小孩子了,你有认真看看长大后的我吗?”
我怔忡,不知该说些什么。
在最近的两个月,我才看清了长大后的卷毛。
而过去的漫长岁月中,卷毛一直都是我心里那株需要我呵护的幼苗。
纵使他个头比我高,体格比我壮,能独当一面。
人心易变,现在的我,是真的把卷毛当成恋人来喜欢。
所以,我能轻易原谅曾经欺骗过我的纪非贤,能不计较罗昕使的小绊子,但卷毛,那些他隐瞒了的过去,让我如鲠在喉。
我看到我们手上那枚土气的戒指。
“先回家吧。”
一切,等回家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挠头,我在写什么TAT
于是,咱得像个法子让卷毛受桑。。。
另,JJ是十天抽九天啊= =
☆、Chapter 36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咱听话的把文名给改了。。。据说这样和内容会很合拍
咱默默看着文名,体内涌动出奇异的想笑又想哭的混乱情愫到底是肿么回事~~~
另:JJ它又在抽啊,留言回复不能,还把章节抽没了。。。T_______T
进了小区,我刚下车,就看到楼下花坛那蹲了两个人。
贱贱手里拿了根树枝在阻挠小蚂蚁走路,夏凡斜眼睨他,脸上表情甭提多精彩。
“我怎么就会对你……”剩下的话她没说出来,但从她红了的耳根不难猜测。
我走过去,“你们在这干嘛呢?没回家路费等人施舍呢?”
夏凡瞥了我一眼,面无表情的走向卷毛,“我有话想问你。”
说着,两人就肩并着肩走远了。
我默默凝视卷毛的背影。
他高大强壮,是个成年男人,肩膀仿佛能够扛起一片天。
我从没想过这样的他会欺骗我。
说回家之后好好谈心慢慢交流,想着这样的话,我一定能解开心中的结,但是……我伸出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夕阳的照射下投射出刺目的光。
眼眶又在发烫了。
贱贱忽然出声,“带钥匙了么?咱们先上楼。”
我揉揉鼻子,“哦,好。”
爬楼梯的时候,贱贱问我,“恩……万一哪天你不小心说话的时候,一只苍蝇飞到了你嘴里,你怎么办?”
我皱眉,“这么恶心的假设,我不想想。”
贱贱啧了一声,“别这么不配合嘛。说说看,你是会硬着头皮咽下去呢,还是毫不犹豫吐出来,使劲漱口?”
我打开门,“那还用问?当然是吐出来,还把它咽下去,我不缺那点蛋白质。”
贱贱在我身后笑开了,“这才对嘛,木头,这才是你的选择。”
我弯腰换鞋的动作顿住,扭头看他,“什么……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他叹了一口气,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难得郑重,“卷毛的那些事我知道了,他那么做……不否认他的出发点的确是为你,但这人呐……多少得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点责任不是吗?”
我的脑袋有些懵。
“木头,你敢说自己不觉得膈应么?”
……不敢。
“你敢说在看到罗昕的时候,恨不得跟凡凡一样冲上去撕破她的脸么?”
……不敢。
“你敢说,在严合碰你的时候,你心里不会有芥蒂,脑内不自觉幻想他当初也是这么对待……”
“你别说了!”
我拔高嗓门,打断了贱贱的话。
我捂住脸坐在沙发上,急促喘息许久,泪眼模糊。
“木头……”他坐到我身边,“给自己一点时间,好好想想吧。”
屋子里头一派静默,我呼吸渐稳,无措的望着地面,头昏脑涨的,心里发苦。
贱贱对我说,“你和严合都是我朋友,我不想拆散你们这一对。但是……我最期望的,还是希望你能跟过去一样没心没肺。”
我脑子里一遍遍的想着卷毛有多少次背着我接电话。
他最开始撒了一个谎,而后为了瞒住我,迫不得已的说了更多。
他终究是和罗昕有过一段的。
“你喜欢严合,也得把这件事理顺了,讲明了,确保以后它不再会变成你们吵架的导火索。这样,我和凡凡,才能放心让你们在一起。”
感情这种事,进行到深处,向来都不再是两个人的事。
我深呼吸一口气。
贱贱所说的,没错。
如果不趁现在将我心里的疙瘩去除,那么放任下去,早晚会爆发更大的战争。
擦干净眼泪,我看向门口。
卷毛和夏凡一前一后的进了门,两人不知谈了什么,表情都有些严肃。
卷毛大踏步向我走来,他伸出手,额角有隐约的青筋,眼中有迫不及待的期许,“夏木,走,我们去办证。”
我呆滞的凝视面前的这只手掌。
它温暖可靠,一路牵着我。
我以为能和它十指相扣直至白头。
“卷毛……”我抬起头,扯了扯唇角,终于说出了被理智压抑住的那句话,“你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可以吗?”
他直愣愣瞪视我,许久,颓然放下手,长长呼出口气,“……好。”
他费尽全身力气般,挤出了这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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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着行李跟小妹下楼的时候我就后悔了。
“那个……夏、夏凡,要不我还是回去……”我结巴开口,只要一想到卷毛他孤零零的坐在客厅的沙发里头,沉默不语,只是看着我收拾行李的样子,我就心疼得把什么都忘了。
“你有出息没有?”小妹立刻吼我,“你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咱妈的基因!想当初咱爸不过是在外头跟一女同事聊了半天天,咱妈就拖着咱俩回娘家了,你忘了?”
……想忘也忘不掉啊。
当初我可是差点在火车上被人拐走,这段奇特经历,任谁都不会忘。
“卷毛哥这性质,不比咱爸更恶劣?”
我嘟着嘴说不出话。
这死丫头,平时哥哥前哥哥后的,一到卷毛犯错了,蹄子蹬的比谁都快。
你卷毛哥白疼你了!
愤愤跟在小妹身后,她打了辆车,把我塞到前排,自己则和贱贱坐在后排。
眼见就要驶出小区,我忍不住“唉”了一声。
司机师傅问,“怎么了姑娘,还有事啊?”
我默默承受着后脑勺小妹射来的红外线,干咳一声,“没、没事,师傅您开车吧。”
我眼巴巴的瞅着卷毛那间屋的窗户,任它越来越小,最后被其他屋顶彻底挡住。
卷毛啊,该不会站在窗前,也痴痴的想念我吧。
恹恹的坐在位子上,我愁眉苦脸。
我的耳根子是不是太软了,一不留神居然被贱贱牵着鼻子走了一回。再想想卷毛那受伤的眼神和苍白的脸,心脏直抽抽。
“夏凡,我……”
“知道你要说什么,闭嘴。”
这妹妹太彪悍了。
贱贱你可得谨慎考虑!
我哀怨的看向后视镜里的贱贱,想向他传达这一讯息,但他只顾着瞅夏凡。
两人凑在一块叽叽咕咕说了几句话,不知是不是我的幻觉,我竟然从他们眼中看到一丝诡异的类似于奸笑的暗光……
我怎么又有一种被算计了的感觉?
魂不守舍的被夏凡拎回家,我还琢磨着见我竟然敢兀自收拾包袱回家的母亲大人应该举着鸡毛毯子把我赶走。
这正中我下怀啊。我就等着老妈这兵马大元帅把我给发配回去呢。
可我主动撅着屁股在老妈面前等了半天,只等到她一个白眼,“你干嘛呢?长痔疮了?”
这也太奇怪了!
我在屋里陀螺似的打转,越想越不对劲。
要说我妈对卷毛多好啊,恨不得把我打成礼包塞到卷毛嘴里。可现下听了我半死不活的一句“我回家住几天”之后,连原因都没问,直接把我踹进了卧室。
门偷偷开出一条缝,我偷眼瞄。
小妹和我爸在电视机前吃着水果看电影,贱贱局促的坐在我妈跟前,一张脸笑得跟菊花似的。我妈面无表情,伸出手指指厨房,“那什么,小唐,今天晚饭你给做了吧。”
“唉!”贱贱乐呵呵的应了。
我目送他佝偻着背小跑进厨房,再回想几天前卷毛在我家受到的待遇,顿觉人世不公。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