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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氛一时就有些冷,还好这个时候有人解救了他们。
一个三十来岁,西装革履的男人从里面的包间走出来,恰好路过他们这一桌。看到夏孟秋,他有些惊讶:“孟秋,你也在这?”
夏孟秋站起来,一脸的惊喜:“丁主任?你也在这吃饭?”
“嘿,跟朋友过来消遣一下罢了。”然后把眼睛往汪浩身上一转,露出一脸的兴味来,压低了些声音凑到她面前问,“你男朋友?”
“不是啦!”夏孟秋赶紧摆手,看了一眼汪浩,给他们做介绍。
三个人于是又是好一番寒喧,丁当热情地邀请夏孟秋进包间里去,还说:“要不一起吧,反正里面的也是个熟人。”
夏孟秋问是谁。
丁当说:“罗副行呀,一起吧。”
夏孟秋一脸的敬谢不敏:“不了,那个,我跟我同学还有些事要谈呢。”
“那好,那我也不勉强你,完事了也过来打个招呼呗。”
夏孟秋忙点头说好。丁当这才转身走了,包间门打开的时候,那边正对着汪浩,能看到里头坐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谢顶、微胖,很熟悉的模样。
门关上后,汪浩问:“里面那个,是你以前分行的行长吧?”
夏孟秋点头,说:“是的,他现在调去总行了,刚才那个丁当,是以前带我出来的,算得上是我的出道之师。”然后又调侃他,“你认得的人还蛮多的嘛。”
“嘿,我是投资部的嘛,有时候总要跟你们银行的人打些交道。”说着他就没再就这个继续下去了,只是很明显的,后面的汪浩,都有些心不在焉。
夏孟秋也没怎么理他,菜来了,照常吃得香甜,她今日在房里窝了一日,除了水什么都没喝,早就饿了。
飞翔之翼的包厢里,丁当正在给罗智成添茶。
罗智成眯着眼睛享受地品味了一杯茶后,才用下巴顶了顶门外:“说吧,今天专门请我来这里,又是吃饭又是喝茶的,就为了外面那个?”
丁当笑着说:“是啊。”
罗智成说:“你对她倒上心。”
丁当嘿嘿一笑,有些意味不明地说:“她人还是挺好的,又重情义,就是有些拎不太清状况,这段日子下放到那地方去,估计也是看清形势了吧。”
罗智成摇摇头:“拎不清情况倒是未必……她现在去的那地方,是她自己申请的么?”
丁当说:“不是,其实是当时单富来还是给了她几个选择的,是她自己可能觉得灰心了吧,就选了最差的那个地。当时很多人都说,她是赌气去的。”
单富来就是他们原来那个分行的新行长。
罗智成摸着下巴,听他说完,笑了笑:“那些人都看错了,这才是个聪明的。”说着摇摇头,和丁当碰了碰杯子,“不得了,又年轻,还有眼光,要是个男人,嘿嘿,难怪你会这么帮她。”
后面的话,他没有点透,但丁当还是明白的。夏孟秋所在的那个行,看着是最弱的,但她却并不真的是个弱手,所以她过去,成绩很容易就出来了,总比一直陷在原来那个泥坛里,给人排挤打压,要容易出头得多。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章节,为以后的情节布暗线的,有多少童鞋看出来了?
所以,偶为此的解释是,不要不行啊。
35尴尬
从飞翔之翼出来;时间已经指向晚上十点了。
把所有人都送走,夏孟秋并没有马上离开;她靠在路灯的柱子上抬头望,能够看到高楼大厦围拢而成的小小天地,漆黑如墨;星光黯淡。
看得够了;似乎胸中的情绪都已散尽;她抚了抚有些僵硬的唇角,深吁一口气;才慢慢地对前方驶来的一辆的士招了招手。
直到上了车;她才从包里掏出差不多震动了一晚上的手机。未接来电有很多,号码多是一个人的,梁盛林。他还给自己发了几条短信;内容都是:“你还好吧?”“电话怎么也不接?”最后一个,“担心你。”短短的三个字,却似乎内蕴了很多的东西。
她搞不太清楚梁盛林想干什么。可怜她,想要弥补程东对她的伤害?他没那么无聊吧!单纯地只是把她当作是一个值得结交的朋友?但他表现得又有几分超乎寻常的暧昧。还是,他就是没事干了,想逗一逗她,能玩儿就玩儿一把?
夏孟秋很不想把他往坏里想,其实她对梁盛林的印象还行,作为男人,就有限的几次接触来讲,他嘴不贱,人也不坏,除了脾气糟一些,看上去为人处世都很自持矜贵。但是她最近的心绪太糟糕,所受的打击又太多,以至于她慢慢就走进了一条死胡同,连自己都走不出来。
所以,她不相信,梁盛林会真的喜欢她,在她看来,他们这样的男人,长得帅又有些钱,身边也从来就不缺各式各样的女人。他们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表达他们无微不至式的体贴跟暧昧,只不过就是因为花花公子爱猎奇的天性和习惯了下半身思考的劣根性。
即便是再温文尔雅又怎样?衣冠禽兽罢了。
她想到肖书伟,想到他那张看着朴实无华的面孔和木讷的性格,嘲弄地笑了笑。
所以她没有回梁盛林的电话,在这种时候,她很怕自己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然后触怒了他。但她还是回了他一条短信,很克制的礼貌着:“谢谢,我很好,有时间再去看您,请好好养伤。”
梁盛林或者不知道,他带着真心实意的第一次表白,会就这样夭折在一个意外的电话和夏孟秋对汪浩的一个不经意的玩笑当中,甚至没有多少纠结。
第二日夏孟秋就把那个申请书原样交了上去,批复下来得还很快,她的入党领路人级别还挺高,就是许行长。
珍姐说:“许行长已经很久不干这样的事了。”
言外之意是,夏孟秋你看你有多受宠。
夏孟秋却是笑笑,这种事,她有什么好荣幸的?被许行长亲自推荐的结果是,为求突显自己有一颗特别求进步的心,那些培训课她是别想摸鱼不去了。
一想到又要重上政治课,她就觉得自己特别的想不开。更想不开的是,回家的时候路过驾校,她脑袋短路居然拐进去报了一个名,等到事实既定,她才想到,自己连两个轮子的自行车都不会骑呢,就已经想着开四个轮儿的去了。
每次一遇到事,夏孟秋就觉得自己肯定会做一件在她事后感觉特别后悔的蠢事。
像是以前报那个研究生班,像是现在去考驾照。
不过她认为是愚不可及,夏哲言倒都是赞同得很。看着她舀回来的那一包考驾照要用的理论考试资料,非常高兴地预想说:“嗯,我早就想说你应该去学一学这个了。等舀到驾照了,我给你买辆车,也省得你天天早起晚归地赶公交。”说着还迫不及待的,“等有空了我们一起去车行看车去。”
夏孟秋就看着夏哲言,说不出话。
那车子,他原来说是,要给她准备的嫁妆。
她当时还想着,要是自己实在不想学开这玩艺,就找个会开车的男人,当是自己找了个老公,还附送了一个免费的可以随时支使的司机。
谁晓得最后还是要劳动自己来。
要培训,要上班,要上课,还要考驾照,夏孟秋把自己的时间排得满满的。有一段时间她还忙着排练那个所谓的小品,不过她的努力最后还是消化在两个队友的不甚在意当中,梁盛林曾问她结果如何。
她颇含深意地跟他感叹:“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很多时候,这就是无奈。不过这样自找来的忙乱也是很多好处的,比如说,谁问她都有理由说了:忙啊,忙得快差不多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了。
当然,她也就更没有时间去想肖书伟那一档子带给她后续的心烦。
自从陆婉说她亲自杀去他家里闹腾过后,肖书伟就没再给她打过电话了,qq上他的图像也是一直静默地灰暗着。夏孟秋没想敲他,更不想去找他,这一页就这样翻过去了,也未为不可的。
她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损失,那些流言于她,多一些或者少一些,还真不是太有关系了。
反正时间总是往前走,不管真与假,最后总会被人慢慢遗忘和不再提及,她需要的,不过是等待。
周末的时候天气一下又变得很冷,夏孟秋驾照的第一场考试就在突然袭来的冷气流中开始了。她那天去得很早,排了半小时的队,十五分钟就出来了。结果很好很恰当,90分,刚刚好过关。
等签名的时候身边的人一个个都在打电话报喜讯,她觉得也应该随波逐流,就主动打给夏哲言,和他说自己的理论考试,幸未挂科。
夏哲言就很高兴地说那回来要好好庆祝一下。夏孟秋听得抹了一把汗,以前就算她期终考试得了前三,也没见夏哲言说要帮她庆祝一下的,还总是不停敲打她,说什么“谦虚使人进步,骄傲让人落后。”
果然人长大了,父母对自己的很多要求,也降低了。
受夏哲言情绪的感染,夏孟秋在路过花鸟市场的时候还特意进去买了一束鲜花,加一盆吊兰跟花叶芋。她并不是很会过日子的人,养花养草什么的又最需要闲情,她没那逸致,只是觉得最近空气寒冷,满目萧索,放点花花草草的在家里,也能养养眼睛。
没想到在这里也能遇见熟人,是贺佳。小姑娘和另外一个与她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在另一间花店里挑选花草。夏孟秋见她们没有注意到自己,在原地站了站,听到贺佳在问:“那有什么花草是可以让空气变得湿润些的吗?快入冬了,天气很干燥。”
于是夏孟秋就听到那店家拼命忽悠:什么什么能够让空气变得新鲜,什么什么还可以消毒灭菌。夏孟秋听了听,觉得还是不要跟她们碰面的好,转了个弯,从另一个出口回去了。
翌日她提了汤去医院看梁盛林,在他的床头就看到了那店家曾经推荐过的,能够消毒杀菌的铃兰亭亭地玉立在梁盛林的床头。
她其实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