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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负手走出牢房时,不禁叹了口气,他自然知道南烜去了哪里。
唉,他可怜的儿媳妇啊……
第五十四章发作
李骁鹤斜靠在树干上,手里拿着个水果扔来扔去,居高临下地望着树下的白袭,得意非常。
“不错。”白袭双手轻拍表示对她的赞赏,却没有丝毫的惊喜。
李骁鹤心里喜滋滋的,难得得到这个人的赞赏,虽然不真心,也不错了。她跳下树干,将水果扔过去。
白袭对她的自得感到好笑,如此容易满足可不好,于是,他那好看的手又轻轻一扔。
李骁鹤刚站稳,就看见那颗果子悠悠然飞上了更高的树上,离地足有十多米。
她咽咽口水问了句,“你不是吧?”
白袭温柔的笑了笑,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李骁鹤正要反抗,就听得那位幽幽来了句,“要不还是算了吧……”
李骁鹤扬眉一哼,我知道你这是激将法,但本姑娘还就吃这一套!
气聚丹田,聚,跳,落下,再聚再跳,再落下。
“唔。”最后一下她简直是摔下来的,胳膊上的伤口似乎裂开了。
“灵散四肢。”
白袭的声音传来时,她却有些晕眩了,汗水滴落在她口中,咸而苦涩。
“呵!”她低喝一声,抓住脑中一闪而过的契机,以及丹田的微妙热度猛的发力,身体立刻飘了起来。
她能清楚地感觉到这次的飞跃不一样,有一种得心应手的感觉,就像是用利剑切一块豆腐。
“啪。”
比之前每一次都要轻盈地落在树梢上,李骁鹤拿起那颗果子,咧嘴笑的露出白牙,朝着下面挥挥手。阳光折射下,汗珠闪烁着光芒,狼狈的脸迎着金色的光芒竟显得那般耀眼。
白袭心中一动,甚至有种揭下那面具,看看藏在下面的那张张扬倔强的小脸的冲动。
随后看到她那白晃晃的一口牙,不禁又感叹,果然还是没有女子的自觉。
李骁鹤拿着果子狠狠啃了一口,示威般地对着白袭使劲嚼了几下然后吞下去了。然而下一刻,她脸上的得意忽然停滞了,就像时间静止。
白袭脸色一变,眼睁睁地看着她从树上直直落下来,他瞳孔一缩,脚下轻功运转急急上前接住了那坠落的身体。
他揭下了怀中的人的面具,那张属于女子的脸此刻苍白一片,刚才的张扬得意全变成了痛苦的神色。
他抓起她的手把起脉,却是皱起眉来,抚摸上那张苍白的脸,心里第一次有了空空的感觉。
牢房中,南烜转身离去,不再选择与甄怜儿对对峙,黄禀瞥了她疯癫的样子一眼,也跟着走了。
“看好她!”
狱卒连连点头,甄怜儿见狱卒又多上了一道锁链,蹲在那儿默然地看着也不说话,像是认命了般。
“怎么样?”
空旷的牢房再次传来声音,一个男子的低声询问,这声音一出,霎时间牢房诡异地安静了一刻,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些。
“你没有希望了。”这声音像毒蛇又像隐藏的野兽,蛰伏在黑暗中静待时机。
甄怜儿抬头木木地看向那声音,冷不丁地打了寒颤。
同样是在牢房最里面,隔壁的那一间昏暗无光,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正对着她,那张脸被脏乱的头发遮住,只露出了一半眼睛,泛着莹莹的绿光,直勾勾地看着她。
甄怜儿害怕他,甚至整个牢房的人都害怕他,这个人让你打从心里害怕,然而这人却是她唯一的希望。
“为什么是我?”她无比冷静地问。
那人嘿嘿地笑了一声,听她这么一问就知道她妥协了,“因为你和我差不多,一样的狠毒,被人舍弃。”
南烜出了牢房准备去东厢房,就看见白袭抱着昏迷的李骁鹤进了太守府大门。
“怎么回事?”南烜见他怀中的人连昏迷中都流露痛苦的表情。
“离魂作祟。”白袭脚步不停,抱着李骁鹤径直向东厢房而去。
途经花园,施茜看这架势不由得一惊,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凑过来。见白袭等人焦急严肃的样子,忍不住想问发生什么了,却被黄禀拉住了,她抬头见黄禀摇摇头,也识相地不再问了。
这时黄翔也跑了过来,他刚鼓捣自己的那些宝贝,就听到下人来报说他的亲亲师父横着进来了。
“娘?”
施茜拉住她宝贝儿子,脸上出现几许悲色。
黄翔心头顿时涌上不详的预感,“娘?”
“让你师父好好休息,别打扰她了。”施茜说完就拽着黄翔走人。
黄禀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不禁叹息一声。说实话,他还是挺喜欢李骁鹤这个小姑娘的,他当兵这么多年就没就没见过比爷们还坚强的姑娘。死了挺可惜的,见惯这么多生死他也该习惯了。
“摄政王府。”白袭握住李骁鹤搭在床沿上的手,不停地用内力缓解她的痛苦,万灵丹所带来的副作用痛苦不亚于苓丹。
“不论施茜所言真假,总是一丝希望。”南烜同意,他看向白袭,“你能保她平安吗?”
“皇后密旨,捉拿云泽少女,骁鹤该信任你吗?”白袭语出惊人。
南烜冷哼一声,明白他是在让他表明立场,也不质问白袭如何知道密旨,“那女人的帐待我回升泉时自会算!”
他隐忍多时就为了母妃和永安,如今却害的他的宝贝妹妹被迫逃宫,流落在外,总得告诉那女人自己不是好惹的。
白袭得到满意的答案,才松口,“我还不至于保护不了自己夫人。”
南烜一下毛了,冷冷地横他一眼,“白公子,李骁鹤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夫人了?”
第五十五章夫人要逛街
白袭整整衣袖,好整以暇,“王将大人有所不知,在一个月前在下就与骁鹤同床共枕了。”
同床共枕?南烜感觉到脑门上的青筋直跳,狠狠瞪了床上李骁鹤一眼,随即回道,“她不是一般小家女子,一向不拘小节,怎能当真!”
“那肌肤之亲呢?”白袭淡淡问。
肌肤之亲!南烜彻底火了,李骁鹤你这个妖女!
“我还看过她的身子呢!”南烜怒吼出来。
此话一出,白袭浅笑挑眉看他一眼,竟然不再说话。
南烜莫名觉得诡异起来,扭头向床上看去,李骁鹤两眼瞪得圆圆的看着他,满脸都写着“流氓”两大字。
白袭颇为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完全是不知情的样子。
“我……”南烜想解释一下,但一对上李骁鹤瞪圆的双眼便无言了,憋了半天,留下一句“好好休息”便走了。
李骁鹤看南烜帮忙离去的身影不禁有些同情,她看向白大公子。
“说吧。”她还是了解白袭的,不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和南烜斗嘴,应该早知道她醒了,支开南烜该是有话说。
“你在城墙露的那一面,被绿妖散播开了,公开发布追杀令。厉王府的人已经通知到京城,云泽少女的事已经传开了。”
“所以该离开虞安城了。”李骁鹤轻声接上。
“黄泉首领一早就接到情报出了虞安城,向坤域都城方向而去。”
“地灵卫呢?”
“昨夜离开了虞安城,地灵一族的习俗,族人死后三个月内需要将骨灰带回族中祖坟安葬。”
李骁鹤撑着身体靠在床柱上,就这样的动作已流了一身汗。
“在云泽那时候?”李骁鹤茫然的眼神看向白袭,“我不记得了。”
白袭“嗯”了声,听她说下去。
“那夜在福临客栈屋顶上,我看得出他们都恨我,看我的眼神就像我小时候看杀死我父母的人一样。”
听到她说父母双亡时,白袭眼睫闪了闪,却没作声。
“我出生在军人家庭,从爷爷那辈开始就是世袭当兵,父母被杀死的时候,爷爷告诉我,他们死的很值得,为国家为人民,所以不要恨任何人,更不能恨国家。”
李骁鹤苍白着脸,低头看着被子默默地说着,“但我就是恨,恨杀死他们的人,恨国家,甚至……恨爷爷,为什么要让他的孩子继承他的使命。”
白袭搂过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缓缓道,“你说吧,这些我明天就会忘记。”
李骁鹤“噗嗤”一笑,这人还真识趣的很,“说真的,你还挺体贴的。”
白袭还未笑,就听的她继续说道,“除了偶尔腹黑阴险,偶尔变态一下,都不错。”
白袭笑了一下,有这么夸人的吗?
“要不是你有了未婚妻,我都以为你对我有意思了。”李骁鹤吸吸鼻子,全身的痛楚慢慢减轻,她拍拍白袭的肩膀,“在这里有你这么个兄弟还不错,话说我以前……”
白袭的脸色在她提到未婚妻时就皱了皱眉,“你误会了。”
“什么?”
“没有,你话太多了,已经不疼了吗?”白袭斜眼看她。
“现在好多了,应该过去了。”她离开白袭的肩膀,“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明日一早。”
在床上躺了俩时辰,疼痛消散李骁就忍不住了,对众人的劝告,她表示不就是疼一疼吗?哪个女人一个月没有几天疼一疼啊?
太守夫妇一下被这话给噎回去了,桑宁捂脸,引用李骁鹤曾说过的一句话,李姑娘,你碉堡了。
黄翔兴奋的不得了,毛遂自荐带着师父好好逛逛虞安城。
南烜忙着黑影卫的事,白袭附议,老憋着容易干坏事,夫人要逛街自然要陪着,桑宁依旧默默跟随。
正好唐茗也跑过来看她,从云老人家表示年纪大了跑不动,留在府中和太守大人喝喝茶,下下棋就好。
李骁鹤也不强求,被嘱咐穿上男装,一行五人浩浩荡荡出了太守府。
大街上叫卖声不停,热闹的就如前几天的浩劫没发生过,李骁鹤不得不佩服虞安城百姓们坚强的心。
李骁鹤觉得甚是冤枉,她来到虞安城近一个月,却根本没有好好逛过古代的城市是怎么样的。
“师父你想要什么就买,徒儿带够钱了。”黄翔是太守之子,他做武器卖给他爹也是算钱的。
李骁鹤也默认了这个徒弟,笑笑想着,创源不能外传,到时自己将轩辕决上的掌法交给他好了,她还是挺喜欢这小未成年的。
“唐茗,这个怎么样?”她拿起一个首饰铺上的一个桃木簪,往唐茗的头上比划着。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