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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堂兄弟相约着去遛马。
没多大一会儿,弘晚跟弘曙便在言语间起了争执,跟前儿的人没劝住,二人跳下马、缰绳一扔,开片。
背后说人这种事瞒不了。弘晚几人早就知道被上眼药了。弘旺继承了生母的忠厚脾性,且父亲胤有历史遗留问题,平时低调惯了,这次也不例外。弘晚、弘春可没这么好说话。
弘晚自小被祖母、父、母、兄长宠大的脾气急,跟弘又有“杀母之仇”,哪里忍得下?
他憋着气来的,早想好了挑衅的法子,果然一挑一个准儿。加上从小跟高人习武,这会儿打弘曙就是个玩儿。
弘瞳、弘见势不好想要拉偏架三打一,早有弘春在一边等着。三对二,弘曙三人被揍了个鼻青脸肿。又有相好的兄弟上来帮他们仨。
弘晖不在场,弘旺、弘分解不开,加上不怀好意的人在里头搅和,各方火气越来越大,很快马上步下的撕扯开来。
皇子皇孙们打群架,侍卫们不敢拉扯他们,又不能不管,只好缩手缩脚的劝架,被推来搡去。人群里裹着马匹,乱成一团。
正乱得不可开交,永玮小兄弟三个骑着马从山脚转过来,没等对眼前的形势做出反应,群殴队伍里两匹马突然脱了缰,撞飞好几个人,还踩倒两位,发疯似的冲永玮他们狂奔过去。其它马跟着受惊,也要跑,被回过神来的几个阿哥、侍卫死命的拉住。
场面混乱至极,惊叫声四起。
这一带是阿哥们常来常往的地方儿,防卫外紧内松。为的是保证没有外敌渗透进来的情况下,不妨碍阿哥们玩耍取乐。
侍卫们离得远,拦截不及,一边喊叫着催马上前,一边对着疯马开枪、放箭。
一匹马腿受伤扑倒在地,翻滚着奔永玮滚了过去。
永玮的马受惊非小,惶急间向一边避开,却正挡在另一匹疯马的去路上。那匹马也受了伤,疯得更厉害,去势极猛。
永玮欲待拨马而走,忽然想起身后就是永瑞和永,略一犹疑,已失了良机。
来不及走避只能硬拼。永玮一咬牙,双腿夹马腹,给了坐骑一鞭子迫它向前,指望能阻一阻疯马。同时腰腿发力,双手一撑,从马背上跳起来,向后翻腾。
这是死里求生的法子,即使躲过两马相撞,永玮落地之后难保不被那两匹马撞到、压住。马再瘦也有数百斤,到时候还是一个死。身后的永瑞、永会不会波及,也很难说。
永玮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少年,骤然遇险从疯马冲出到做出判断,只有几秒钟,全凭急智做出的选择,对错却是没时间考虑了。
他那坐骑却是不疯,千钧一发之际让开正面,与疯马擦身而过,二马肉贴肉没撞!
若是永玮在马上,势必被挤成重伤,如今这两匹马只是各自多了些擦伤。那疯马未遇强力阻止,去势不减,疾驰而至。
永玮却已落在了地上。左脚底被石头一硌,“咕咚”摔倒。
眼见簿马蹄子对着自己踏过来,永玮头脑竟然出奇的清醒:我要死…
耳边传来各种尖叫。
“哥!”
“大阿哥!”
“啊!”
“不要!”
很多声音响过,又都归于沉寂,好像有那么一会儿,什么声音都没了。
永玮很奇怪,死人听不见声音倒是符合常理,可怎么还能想事儿?
“呜呜……哥,你没事吧?哥!你摔坏了吗?伤哪儿了?”
永玮被眼泪鼻涕给淋醒了。
恶!
永瑞!永!
你们两个小子,弄了我一脸!
“哇……”俩弟弟见他睁开了眼睛,抱着他哭得更大声了。更多的眼泪鼻涕抹到他脸上、脖子上、前襟上。
永玮于是确定,自己没死。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刚要问问自己是怎么获救的,太上皇、皇帝领着人飞马而来。跑到最前头的,却是大虎、二虎。
永玮扶着永瑞的肩头站起身,大虎、二虎已到了近前。围着他绕了两圈,前后闻闻,突然跳到他身后,对着某一处空气伸懒腰、蹦蹦跳跳,扑过来扑过去的甚是喜悦。
“大虎、二虎,怎么了?”太上皇跳下马,快步走过来,问道。
大虎、二虎跑回来,伸脑袋在太上皇身上挨挨蹭蹭,往他身上扑,又对着他叫,立起身来用大爪子抱他肩膀,欢喜到了极点的模样。
一时众人都愣在当地,反而把永玮给扔在了一边。
还是胤先回过味儿来,问旁边的侍卫,永玮是怎么回事。
侍卫把大致情况一说,听者无不惊出一身冷汗。
却说那疯马就要踏上永玮身体的那一霎,人人都以为永玮必死无疑了。
哪知奇迹出现。
那马的前腿在空中停顿了一下,竟然扭转了方向,然后轻轻在永玮身左的草地上落下。
观者目瞪口呆,完全忘了有所动作。
等到他们想起来要去把疯马从永玮身边弄走的时候,那匹马已迈着小碎步优雅的离开了。姿态飘逸飒爽,仿佛是宝马良驹在散步。见一群人跑过来想要拉它,马斜睨了他们一眼,尽显蔑视之意。
众人:“……”
胤一把拉起永玮:“没事儿吧?”
大家也七嘴八舌、真情假意的慰问。说是上天保佑、永玮福大云云。
太上皇手抚二虎的脑袋站在一边沉思无语。
他们来之前并不知道永玮遇险。
胤只得了子侄群殴的报告,没在意。他早料到了,火爆脾气的弘晚必要报复。
胤懒得管,背后嚼舌头,活该!有那工夫他还跟兄弟们聊天儿呢,让那群小崽子打吧!
只让人盯着,打完了告诉他一声,他老人家只要知道个胜负就行了。
谁知报信的人还没出帐,趴在太上皇腿边的大虎、二虎毫无预警的站起身,蹿出去了。
“大虎!二虎!”
太上皇这七年来多亏了两只老虎陪伴,情急关心,快步追出帐外。只看见俩老虎的背影——已跑出挺远了。当即上马追赶。
大虎、二虎一直懒洋洋的,纵然是回到出生地,都没让它们活跃起来。人们私下揣测是否年寿已到,兽医官也说是太老跑不动了。
谁知人家是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俩家伙边跑边闻,几乎绕着营地外围跑了一圈,最后来到群殴现场。
将事情从头到尾想一遍,太上皇手有点儿发抖,心跳加速,身子好像定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心底有个声音越来越大:果儿!果儿!
是你么……
太子嫡长子永玮遇险事件,以不可思议之结局落幕。可要追究的责任还得追究。
疯马是人为还是意外,暗地里有人去查。参与打群架的小子们,分别被抽了三十鞭子关禁闭,不问主从。
皇帝的意思是,既然动了手,就别喊冤!
因此晚上皇家开篝火晚会的时候,弘字辈只有弘晖、弘旺、弘、弘、弘历、弘以及刚来围场的胤礻我次子弘昭到场,其他人都趴在帐中动弹不得。
好在他们家族人多的是,宴会照旧开得热热闹闹。
胤兄弟挨次向父亲敬酒,围在父亲身边说话。
太上皇情绪颇有些激动,大家也以为是老爹心情好,只有弘晖想着弘的来信,回想白天侍卫描述的情景,心绪起伏不定。
月光明,夜微凉。
太上皇御前宫女董鄂海兰递上一件披风。
太上皇有些意外:“是你?小德子呢?”
“回主子的话,常谙达来时不小心崴了脚,正好奴婢经过,便使了奴婢来。”
“崴了脚?可严重吗?”
“看样子挺重,站立不得,要两个小太监搀着,孙谙达命人抬了他回去,找人医治了。”
俩人一问一答,旁边一群八卦男竖着耳朵听。
自打他们爹留下董鄂家的老来女海兰姑娘,胤兄弟着实欢喜过几天。
他们两年里看了四回堂兄弟死爹,念及自家老父,难免悚然而惊。
老爹身体健康,只是没了唐佳夫人,心绪不好,失了神采。胤把董鄂氏当宫女送过去,便是看上了她的性情。
寻思着要是这董鄂氏能让他爹开心,来个老树开花又一春,也是美事件。
结果他们家的老树拒绝开花,真就把董鄂海兰当宫女使唤了,还是外围那种,谢绝近身服务。
看来太上皇就是给皇上一个面子……
集体失望。
这会儿见老爹和颜悦色的与董鄂姑娘说话,弟兄们的八卦之火再度燃起,恨不得亲自上场给董鄂氏加油才好。
又恨大虎、二虎没眼力见儿。
这两只一左一右靠着太上皇,将旁人隔出三尺以外。董鄂氏虽说见多了不怪,可也不敢靠太近。
胤兄弟实有几分扼腕。
多好的机会,就被这俩老虎给耽误了!
弘晖看着亲爹叔伯们的德性,没来由的寒了一下。
他有不好的预感……
“你们兄弟先说说话,朕去走走。”太上皇站起身来。
“汗阿玛……”
胤等人跟着起身,未等他们问,太上皇笑道:“谁都不必跟着,朕随便散散。”
老爹向来说一不二,胤只得应了。
太上皇带着两只老虎出来,走至一处空旷地,低声道:“大虎、二虎,你们俩刚才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二虎扫了一下尾巴,伏低身子,潜行而去。大虎跟在后面。
太上皇一见俩老虎这做贼似地的派头儿,心头像被巨石撞过,震动又紧张,拿出最大的定力稳住心神,悄无声息的随在老虎身后。
拐了四个弯,经过好几处守卫,对方一见是太上皇,还以为这位陛下出来遛老虎,被打了“噤声”手势之后,便无声失礼,不敢打扰了。
越走越远,穿过一片长草丛,是大片的马兰花海。
俩老虎停住了。
细微的声音从花海中传出来,太上皇如遭重击。
“可恶!坏老头儿!大色狼!弄一美女在身边是什么意思?气人!”
“老家伙!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红杏出墙!”
“人家一路跑过来,都没吃东西,还迷了路,你倒好,对着美人笑!”
“亏我怕吓着你,绞尽脑汁想主意怎么见面!又叫大虎、二虎小心,不准乱跑跟着我,免得惹人猜疑,给你添麻烦!”
“哼!等我吃饱了,要是还想不出办法,我就大半夜去找你!看你怕不怕,坏人!”
太上皇咧咧嘴,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