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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莺儿这薛家二姑娘的日子,过得比薛家大姑娘薛宝钗不知好了多少倍。
薛宝钗细想起来,心里又酸又涩。
她成婚以来,一直未有所出,又被丈夫怀疑人品,另有那么个恋子成狂的寡妇婆婆在上头盯着,实在难熬。
薛宝钗叹口气闭目不语了。自己早些年也是不甘于人下的,几年下来,别说是嫁进皇家的林黛玉,便是自己身边的丫头,都过得比自己好,真是人不能与命争啊!
被她刚刚念叨过的莺儿却是兴高采烈。
“这珠钗真好看!我还从没见过呢!先头儿在家里,也见过进上的,珠子倒是比这个强,可没这个做的精巧。哪儿来的?”
“好看吧?福晋赏下来的,说是最新的样式。”得喜把钗子给她插到头发上,笑道:“我这次差事办得好,八爷赏了我不少东西。福晋正巧也在赏赐内院姐姐们,顺手给了我一份,指名儿说给你的。又让我转告你,上回你打的那络子十分好,闲了再打些。”
“嗯,我明儿便配线。”
“要我说,你今儿便打起来才好。”
“怎么这么急?你一出去将近一年,我这不是想去拾掇些好菜给你接风么!”莺儿白了得喜一眼。
得喜心痒难捺,搂着莺儿亲热半天,笑道:“你知道我去做什么了?”
“不是给八爷办差么?”
“可不是?万寿节眼瞅着就到了,八爷要给皇上献上一份特殊的寿礼。听阿玛和额娘私底下里说,这几年八爷办差认真,朝里朝外的,谁不说八爷个好?皇上也很器重。只有一项,宫里头娘娘的位分,还是有点儿……娘娘今年也要过四十大寿,八爷憋着劲儿,想母凭子贵哪!眼下差不多水到渠成了。我去办的这个寿礼,要是献上去,估计也就是差不多了。到时候八爷府上,不定多少来贺喜呢!福晋肯定得赏不少人,你那络子可不就派上用场了?”
“算你说得对!你办的啥寿礼啊?去了这一年……”
“这个可不能说。八爷叮嘱保密。走,先瞧瞧儿子去。”
夫妻俩说说笑笑,往后边去了。
八贝勒那份特殊寿礼要送的对象,皇帝陛下这会儿却没心情管寿礼、位分什么的了。
他已经先收着一份“特殊寿礼”了。
唐果见他面无表情,知是真生气了。要是他面带怒容,反而好些。
拧拧眉毛,唐果抢先吩咐:“瓜尔佳景襄,你领人去把那帮流氓收拾一顿。”
情急之下,连“流氓”都出来了。
瓜尔佳景襄一愣,迅即反应过来,“是。”
抬脚还没等走出一步,听唐果问道:“瓜尔佳侍卫,你知道要怎么收拾吗?”
“……请主子示下。”
“嘻嘻……你这样……”
嘀嘀咕咕、嘀嘀咕咕。
瓜尔佳景襄笑着应了个“是”,招呼人过去了。
唐果拍拍手,把手背到身后,对皇帝笑:“好久没看过打流氓了。”
以前在电视上见过,呵呵。
皇帝眼中有了一丝笑意,“那找个视野好的地方,咱们细瞧瞧。”
“好啊。”
按理说,在皇帝生日前夕,京城正“严打”,应该不会发生这种事儿。
可皇帝的人品不是一班人能比的。出来散个心,都能遇上陋巷恶少戏美女的戏码。最让他愤怒的是,领头儿的几个恶少,腰上系着黄带子、红带子。表明了,跟他一个姓。
这是外城贫民区的一条死胡同。本来就僻静少人行,被几个恶奴一呵斥,更是没人敢往这边看一眼了。
“嘿嘿……这小妞儿真水灵……小妞儿,不是城里的吧?看你这样儿,乡下丫头吧?”
一只戴着扳指的爪子往人家姑娘脸上摸过去,“啧!乡下的小丫头,另有一股子清香劲儿!”
“哟!汤五色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真不容易!清香劲儿……亏他怎么想来着!”一群人哄堂大笑,跟着起哄,瞧着那汤五色非礼人家小姑娘,趁机也揩两把油。
汤五色更有兴致了。扎掖着手就去抱那姑娘。
那姑娘退到墙角,已无退路,危急之间,从篮子里抓出鸡蛋来就往那汤五色脸上砸。
啪啪啪!
打了汤五色一脸鸡蛋汤。
“死丫头!”汤五色抹把脸,就往上扑。
啪!
又有东西打脸上了。
冰冰凉,滑溜溜,从脸上滑到脖领子里去了。
汤五色吓得魂飞天外。
这什么玩意!?
没等反应过来,他那帮损友恶奴已经大呼小叫起来了。
“敢打大爷?告诉你们,大爷杀人可不偿命!”
“什么人在爷跟前放肆?”
“哎呦!”
“啊!”
“敢打爷的脸,你活腻了!打爷的脸,就是打皇家的脸……哎呦!”
小姑娘眼睁睁瞧着几个人从天而降一般,将这群坏蛋揍得个个像猪头——全往脸上招呼的。
坏蛋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嘴也张不开,骂人都出不了声。他们落生以来,第一回吃这种亏。
可这个亏还没吃完。
这些人躺在地上心里乱骂,想着把对方扒皮抽筋诛九族,突觉有人到了身前,三下两下,把他们身上外衣扒了,值钱东西洗劫一空。
然后裤脚儿、袖口都被捆上了。想反抗,每人身上挨了几脚,疼得胳膊都抬不起来。
接着领口那儿一凉,觉着有啥东西钻衣服里了。
滑溜溜、腻腻的、凉凉的,在身上游来游去……
第三百三十七章:五十寿辰
万寿节前后不理刑名,这是规矩。
所以宗人府里一下子被送来一堆黄、红带子,还个个顶着张猪着脸神志不清,甚至吓得有尿裤子的,那就真是件大事儿了。
这些人是被一辆破马球车拉着送进宗人府的。赶车的人早跑了,马车封得倒严实,外头看不着哈。也因此,里头闷得要死。一堆人叠在一块儿,再不到地方,这帮黄、红带子大概就得窒息死了。
有人飞奔着去报告宗人府第一大领导宗令。
现任宗人府宗令正是庄亲王博果铎。
不愧是第一负责人,眼皮也不抬,自顾着写字:“先关起来。万寿节之后再说。”
“王爷;这……里头可有好几个……”不好惹的。
“里头有谁我懒得知道,关起来。”
底下人一想,可也是。
到了宗人府,再威风也是白搭,管得就是他们!
领命忙着安排牢房去了。一边揣测,到底是谁把这帮子爷给收拾得这么惨。看宗令那意思似乎是知道了?唉!难怪人家受皇上器重!
不一会儿又来报告:“王爷,那帮人里好几个昏迷不醒,醒了的忙着解绳子脱衣服抖落,弄出不少泥鳅鱼来。之后就大喊大叫的。你看这……”
“谁昏迷不醒呢?”
“康亲王的小儿子汤五色、顺承郡王的长子苏纳……”
“苏纳?他才几岁呀?就出来干坏事了?”博果铎把笔一扔,“去找太医来给他们瞧瞧、没病的,再叫就堵上嘴捆着。”
“唉……喳!”
反正宗令大人有话,底下人照做就是。就是那泥鳅鱼有点儿奇怪……“泥鳅……呵呵呵……瓜尔佳。景襄,你真有办法!”
唐果先前的指令是,“瓜尔佳。景襄,对这些坏蛋不用客气,打人要打脸,抢钱算白捡。另外,你再想个法子让那帮子坏蛋知道,被人乱摸是件很恐怖的事。”
打脸和抢钱没问题,第三个要求难点儿。瓜尔佳。景襄一转脑筋,想起过来时巷口那边有个老人在卖泥鳅鱼。
这玩意儿不错!
于是,都老人连盆带泥鳅都有了主儿,乐颠颠拿着将近五两的一块银子回家去了。
实际不值那么多钱,不过暗卫哥哥忙着揍人,没工夫数铜板,便给了块碎银子。也算是那帮流氓间接扶贫了。
“谢主子夸奖。主子,奴才从那帮人身上得来不少银子,还有金玉饰件和衣服,您看怎么处理?”瓜尔佳。景襄笑问。
“碎银子多么?给那个小姑娘,让她回家去吧。剩下的算是给你们的劳务费,大家辛苦了。”拿流氓的钱做人情,唐果毫无压力。
瓜尔佳。景襄谢过了,自去处置。
唐果一位皇帝:“流氓打完了,天也晚了,回宫吧。”
“果儿越发的淘气了。”
“那不是有你惯着么!还无偿提供技术力量支持,我不淘多浪费。”
“哈哈哈……”
“唉,终于笑了!翻着脸大半天……”
“呵呵……让夫人跟着担忧,实是为夫的不是。”
等俩人坐到车里,马车平稳的前行,唐果问:“陛下,你为什么不开心啊?”
“果儿猜猜。”皇帝搂过老婆,摩挲着她手背,笑道。
“一开始我以为你是想起以前的事,所以伤感。后来看着不像。干麻纠结于过去。现在的革新么,尽管阻碍重重,可你总能想出办法的。所以我估计,你是触景生情,担忧日后。具体来说,是权力交接之后的事儿。你怕下一任皇帝不能很好的执行你的策略,害你现在做的一切付诸东流。”
唐果靠在他怀里:“我猜的对不对啊?”
皇帝亲亲老婆的手,“对。”
看一眼外面的街道,皇帝叹道:“人亡政废,这倒子比比皆是。今儿德妃来试探皇九女的婚事,倒让我心有所感。韶华易逝,我马上就过五十生辰了,便是活得再久,又能怎样呢?我不可能永远看着。那些个宗室觉罗子弟,你也瞧见了。这还是有八旗兵役制约束,也浪荡成这个样子!想当年,宗室可是朝廷的中坚力量。这才多久?纵然下一个皇帝是好的,再下一个呢?我虽然看透许多事情,凡事尽力而为,然而……身在此处,却终究是难以释怀。也是作茧自绰,自寻烦恼了。夫人见笑。”
唐果听他说“便是活得再久”,鼻子一酸,差点儿流下泪来。忍着往下听,那“人亡政废”四字,又让她心里一颤悠。
苍天渺茫之事,最是让人伤怀。
好在她天性乐观,强自忍耐着,迫着自己去想别的。
继任者推翻前任政策之事,倒子的确很多。
不说别的,单只她所知历史上的清朝,乾隆皇帝不就是打着仁慈的旗号,大肆跟他爹对着干吗?
皇帝现在的忧虑,倒真不是空穴来风。
革新阻力那么大,宗室贵族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