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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当然不会有异议,苏老爷子还招呼着苏律一起跟着过去,想着苏律跟西昔年纪相仿,苏律应该多照顾西昔这个妹妹,说不定以后还得一个学校上学呢。
西昔听他们这么说,心里立刻就断定了,自己未来的路,真的是从潮湿狭窄的独木桥,转向了阳光灿烂的光明大道了。苏律上的是子弟学校,学校里的人,自然都是贵人,能在那所学校上学的,十有八九都是极为有背景的,一个交际圈子就决定了那所学校以后出来的学生,就是这个社会的下一代精英。
如果她能够进入那所学校,再加上背后有苏家,她不会再是以前的那个卑微的她了。
以前不觉得自己会有这样的、摆脱卑微的机会,可是现在,她的心中突然充满了希望。当下就下定决心,眼前的学习机会,一定要抓住。
苏家就是一个很好的学习环境。
简直就像是一场梦境,而苏景之,就是带她进入这场梦境的引导者,就好像是年幼时听过的故事,一个小女孩儿,在一只时间兔子的导引下,进入了另一个神奇的梦境。
西昔以为苏律是绝对不会愿意跟她一起出来的,虽然他最近并没有欺负她,甚至还送了她生日礼物,可是他眼里对她的讨厌,依然那么的明显。生日送她礼物已经令她惊讶十分了,更别提是一起出来玩儿?
想不通,也就先不想了。明知身侧就是苏律带着审视的目光,可是西昔突然觉得心中一片坦然。她又不曾偷过他什么东西,也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何必怕他?
西昔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苏家这一阵子,受到苏家人那种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以及自信、行事风格的雷厉风行等等气质上的影响,已经不知不觉的有所改变。
苏景之倒是没带他们去什么豪华游乐园,或者寸土寸金的地界去玩儿,那些东西对他来说是习以为常反倒不以为然的地方,显然苏律也是的。
他少有的亲自开着车,带他们去了京城的老市场,老北京的特色地方,就是人特别的多,到了那儿之后,就都下了车,兜兜转转的去了一个卖风筝的老手艺人那里,看着等着老手艺人给他们糊好风筝,而后又去了临近的一个广场放风筝。
苏律是觉得有些无趣的,毕竟这都是小时候才喜欢玩儿的东西,现在他这个年纪,更喜欢去一些有时代气息的热闹繁华地段。可是他是爷爷派出来的,再不耐,也得要好好的“照看”西昔这个平添出来的妹妹。
西昔也是一样的不明白为什么要来这里,可是当她看到苏景之兴味盎然的开始布线,突然想起来苏景之曾经说过,她生日那天,是个适合放风筝的日子。
她还记得,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那张意犹未尽的、回忆着的脸。
正当她出神的想着这些的时候,苏景之却是突然唤她过去,走到他跟前,苏景之环住她,将风筝线放到了她的手中。
她有些意外的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却也见他正对她垂首一笑,一脸的了然,他知道她不会放风筝,却要执意这么做了。
有他愿意教自己,西昔就算是出丑,也得跟着学了。她也愿意去学,只因为,这是苏景之亲手教的。
“放风筝,有时候跟做人一样,要逆风而站。不是为了独树一帜,而是因为这样,才可以飞的高。”苏景之把风筝线交到她的小手里,而后便握住她的手,因为这个姿势,苏景之不得不微微弯下腰,两个人就几乎是脸贴脸的。
西昔微一转眸,就可以看到苏景之那张好看的脸,此刻正是无比专注的表情。
男人专注的做一件事的时候,总是最迷人的。
另一边,苏律脸上是兴致缺缺的样子,显然是对自己手中的风筝没有任何好感,另一只手则酷酷的插在裤袋里,眼睛看似是漫不经心的来回观望广场上放风筝的人,实则是在观察西昔跟他的小叔,两人暧昧的姿势。
也不知道避避嫌。
可是需要避什么嫌呢?西昔看起来实在是还太小的,路人就算是看到了,也只当是一个爸爸跟女儿一起。就算是看起来不想父女,他苏景之,又需要忌讳什么呢?谁又敢当着他的面指指点点的说他们这样有碍观瞻影响风气呢?
说起来这三个人里,别扭的也只有苏律一个人而已。
“第一步,是你要找对方向。如果找不对方向,那就只能随波逐流,迷失自己。总有一个方向,可以为你测定方向。”苏景之说着,搂着西昔转了个向,脸上是呼呼的风,迎面吹过来,春日的午后,即使是逆风也并不觉得吹的脸疼了,何况,还是在这样一个有资本笑看风云的男人的怀里。
“然后,你要感受风力。”苏景之说着,已经开始带着西昔放线,并且移动,“风劲够的时候,可以停下来,慢慢放线;如果风力不够,就要靠你的移动来增加风力,这个时候就要收线;要是感觉到风筝开始下落,就更要快速收线,直到风筝可以在天空中稳定。”
说完这些,苏景之顿了顿,好似只是说给自己听,也好像只是一种经验、感悟:“这道理,就跟与人相处一般。”他也并没有多说,可是西昔却觉得,受益匪浅。
与其说是与人相处,倒不如说这是苏景之一贯以来的用人之道。
她懵懵懂懂,毕竟经历的世事尚且太少。可是总有一天,她会成为一个出色的、风筝手。
可控可定,可进可退,可攻可守。
放风筝,是一种高明的手段。
☆、染指你的体温 008 心计
时间就是这么一回事儿,你说他快,他有时候偏偏叫人觉得无比的煎熬,度日如年,令你每一分钟的读秒都是痛苦的;你说他慢,他又偏偏跟你作对似的,穿越如梭,弹指而过,让你连一指风沙都把握不住。
六月了。六月流火果然是名不虚传的,那火不只是由持续不下的高温跟闷热带来的,还由人心带来,中考、高考都在这个六月里,于一部分人来说,这只是自己所走的一条路,走走过场就成;但是于大部分人来说,这是自己人生又一次至关重要的转折。
以后的起点在哪里,平台能有多高,全看这个六月的结局,他不问你以前的过程是否艰辛,只看你的结果是否成功。
残忍,又无力抵抗,这就是现实。
只要努力过,就无怨无悔,那在现实面前,可真就是一句拿来安慰失败的废话。
“你知道吗。”站在大院里,等待传说中的客人时,苏律突然在西昔耳边悄声道,“方家的小女儿方清妍,是个秃子。”
西昔果然就转首看他了,修眉微蹙,带着疑问与好奇的表情显得生动并美丽,让苏律眼底有不知名的流光一闪而过。
她倒是比刚来时活泼了好些。
苏律见她上钩,自然要胸有成竹的挑一挑眉,磨蹭了一会儿,一直到看见方家的车子驶进苏家大院的大铁门,才又带着笑意的继续八卦:“也不知道是什么怪病,一生出来,就不会长头发。”
说完这话,方家的司机已经打开了车门,西昔还来不及多想,就已经跟着苏家人一起去迎接客人了。
说起来,这个大院以前并不是只有苏家一家的,当时还有方家跟慕家,三家也算得上是至交,直到后来三家各奔前程,方家到了方城这一辈,已经是完全的弃官从商了,只有慕家,依然的军人世家,家中男女老少,都是从部队里历炼出来的。
看着车里出来一大一小,男人应该有四十岁的样子,跟苏景之差不多的年纪,西装革履、气场强大自然是不用说的,英俊潇洒的话,在西昔心里眼里,最帅最好看的男人,永远都只有苏景之。
因为有苏景之那个超强优秀男士,西昔对其他成功人士统统都有了一种,你们都不如苏景之的免疫力,所以,对方城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太特殊的感觉。
倒是被方城牵着小手下车的小姑娘,倒是让西昔一时的、挪不开眼。
那自然就是方城的掌上明珠,唯一的女儿方清妍。
十三四岁的样子,可是却染了一头、错综复杂五颜六色的头发。错综复杂是因为那看起来结构复杂的一头小辫子,五颜六色是因为头上红、黄、紫三种颜色着实很绚烂,对比着结构复杂的发型,着装倒是显得比较正常了,一套粉色系与灰色系混搭的时尚运动装,正是她这个年纪的孩子喜欢穿的休闲装。
西昔顶着一头柔软的黑色短发,想破脑袋也不明白,这、就是苏律嘴里说的、秃子?难不成这一头眼花缭乱的小辫子、是戴的假发?
她自己在这里秉持着一颗探究的心,却没发现自己已经太过认真的盯着人家姑娘的头发看了。
方清妍虽然年纪小,可毕竟是商业枭雄方城的女儿,自然是敏感十分。她有一双洋娃娃一般的好看的大眼睛,这双眼睛先是好似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好奇光芒一闪,而后一弯,纯真的笑意就出来了:“这位小哥哥好漂亮!”
对着西昔,她可爱的弯着脑袋,就这么称赞出口来。
从被剪掉那一头长发之后,就一直一头短发的西昔,听话的永远穿着苏景之喜欢的中性小西装的西昔。
样貌好看,雌雄莫辩的西昔。
可不就是容易被人当成是一个、漂亮的小哥哥吗?
苏律当场就很不给面子的“噗”的一声笑了出来,而后苏家其他人,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方清妍很配合的继续当好奇宝宝,大眼睛去掉了笑意,好奇的眨啊眨的:“有什么不对吗?小哥哥就是很漂亮啊!”
说完,又歪着脑袋想了想,补充道:“啊!当然了!他自然还是比不上沈御哥哥漂亮的。”这么一说,苏家人就更乐了,方清妍从小就喜欢沈御,早就喊着长大了要嫁给沈御哥哥的,苏家人一直都只当是小孩子瞎闹腾,也不曾真的把方清妍的话放在心里,毕竟方清妍还太小了,不等她高中毕业,大概沈御就已经结婚了呢。
所以她时不时的夸沈御,也都只当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