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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吃了饭换了发型买了新衣服,就这样得意忘形的以为,他纯粹是为了自己吗?
“我去把衣服换掉吧。”她踌躇了好久,终于还是鼓足勇气先说了出来。
苏景之好像是完全处于某种情绪之中,并没有察觉出她的异样,或许是觉得她还小,不会有那么多想法,他上前轻轻按住她的肩,声调依然温柔而又坚持:“不,穿着。”
西昔抬眼看他的眼睛,却发现那里深的连自己的影子都看不到!
☆、染指你的体温 006 糖炒栗子
这还是个春天,到处都是春意萌生的温暖景象。可也只是景象了,到了晚上,风,依然是带着冬末的寒凉之气的。
她穿着一身单薄的新衣,略显局促的站在夜风中,等着苏景之突然心血来潮的说,要给她买这条路上的糖炒栗子。
她没吃过的东西,但是以前曾经听说过,孤儿院一些年轻的老师,有时候进了城,再回来,看到她们手中的小小纸袋,里面飘来的香味儿,远远地就可以闻得到,听他们笑着说着,有点甜,很好吃。
苏景之摸摸她的头:“在这里等着,我去买糖炒栗子。”而后转身,大跨步的走开。
她居然没有一丝慌乱。忘记了自己是怎么到了孤儿院的,大抵所有的抛弃都是这样的桥段,那个风评不好、打她骂她不爱她的妈妈突然温柔的对她说,要给她买好吃的糖果,她心中惊喜万分的在大风中傻傻的等,却再也等不到自己唯一的亲人。
关于抛弃,遗弃,真的已经是遥远而又模糊的印象了。无所谓了。
重要的是,现在她知道,自己不会再被如此抛弃,因为苏景之很快就回来了。
闹市区的人明明是那么的那么的多,可是偏偏她一眼就从涌动的人流中看到了正朝着自己走来的苏景之。
人流中,不乏跟她一样的女孩子,满脸娇羞喜悦的等着自己的男朋友走向自己。可是,偏偏她又跟他们情形不同。
西昔看着那些情侣们,男人用自己的大衣将女朋友包裹在里面,很温暖的样子。她不由得就看着走过来的苏景之想,他的怀抱,该有多温暖。
脸颊微微的发烫,突然意识到自己真的不该有这样的设想。可是,苏景之,这个只是负责把自己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男人,为什么对自己,就这般的好呢。
什么叫做待一个人好呢。至少在西昔十五年的人生当中,苏景之,是第一个将她从卑微的世界,带出来的人。第一个说她好看的人。第一个对她笑的温暖而柔软的人。第一个给她买新衣服的人。第一个让她留短发的人。第一个为她买糖炒栗子的人。
而在记忆中,他也是第一个,愿意抱自己的人。
他不是自己的爸爸,却做了一个爸爸才会做的事情。
糖炒栗子被放在自己手中,西昔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有发现手中的糖炒栗子暖和,却又是有些微发烫的。
京城的夜,灯火辉煌之下,苏景之很容易就发现了西昔微红的脸。也不知道他想起了什么,神情中又带上了那种最近常有的漫不经心与心不在焉,手抚着西昔细长的颈,不由自主的往下游移,似乎想要探到更深的地方。
可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他又是个极有自制力的男人,一点也没有过分的就又收回手,挪向她的肩部,揽着她走向自己价值千万的豪车之中,关上车门,一切霓虹都远离开来。车内昏暗,苏景之的手,却是又不由自主的沿着她的肩线,游移不去,似乎在挣扎,又似乎很想随心而为,又似乎只是在玩弄。
长头发剪掉,她那线条优美的细长白颈,便毫无遮拦的展露出所有的美丽。
西昔当然不会懂,男女之间这样的动作,是一种暧昧的亲密。甚至可以是某种暗示。她只一心一意的想,她的肩膀有这么好玩儿吗?
“你就快要生日了,有没有想要去的地方?”苏景之的手抚着西昔光滑白嫩的颈,突然发问。
生日?西昔可真是吓一跳,说真的,她还真是连自己的生日是什么都不知道呢。只是好像听过,自己的生日是在秋季,而不是现在啊。
“我的生日不是现在吧,还远着呢。”再过一个生日,她就该十六岁了。十六岁,如果没有遇到苏景之,也许她就可以自由了。也许是一个人在外面打工,赚钱养活自己。总之一定不会是像现在这样的,坐在这样的车里,坐在这样的男人身边。
“不,快了,你的生日就在一周以后,我还记得,那天气适合放风筝。”苏景之却是带着深沉的回忆气息,十分笃定的这样说着,那口气不容置疑。
苏景之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他就是有这样的魅力,又或者是一种魔力、感染力,当他说出一种结论的时候,你总是无法打断、无法否定的。
西昔只好沉默。关于生日,为什么苏景之那么肯定是一周以后?她只是他随手捡来的而已,哪里会有什么确切的日期?又仔细回味苏景之的神情,心中猜想,也许,一周以后的那个适合放风筝的日子,于他而言,只是某个特别的日子吧,而现在,他将那样的日子赋予她,就犹如,赋予她名字一般,赋予她一个来到这世界的确切期限。
总是心中疑问,西昔却不敢说出来,生怕打断了苏景之的深沉思绪。
苏景之载着西昔回了苏家,西昔看着自己房间里,苏景之给自己买的东西,还有那一小包已经退却了温度的糖炒栗子,没有笑,也没有难过。
苏律从看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被送进西昔房里,对西昔的鄙夷就愈加强烈。又想起刚才给他的五哥打电话,心里就更加不爽。
他劝着五哥赶紧回来,无非就是怕这个野种抢走属于他五哥的一切。
他们这一代人,无论是官三代也好,红三代也好,亦或者是富二代,生在这样的家庭里,就注定了离不开权、钱、势。这东西不是一个人短时间内可以打拼出来的,而是几代人的积累下来的财富。
即便是他的小叔苏景之,是这家里的一个传奇,说是凭一个人的力量打拼出来他现在的商业帝国,倒不如说同时借助的是苏家的人脉、权势、地位。
当年顶着苏家三少的身份,谁敢不给他面子?
十年,才得来这样的风云人物苏景之。
这些东西,恐怕是别人奋斗一辈子都难以得到的。
而他们这一辈,更是可以在一出生就拥有这些别人奋斗十年、二十年甚至一生都无法得到的东西,甚至更多,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本该属于五哥的一切,就这样被一个小野种给抢走?
特别是五哥今天还说,要等一年以后拿到学位才可以回来,更是让他沉不住气。
国外的学位真的那么管用吗?就算是不要,回国不照样是什么都有?
怨只怨婶婶跟小叔关系太不好了,两人虽然是结婚很早,可是自从五哥出生之后,就几乎没一起待过,没离婚,却恐怕还不如那些离婚的夫妻见的次数多。小叔一个人在国内打拼事业,婶婶也是在国外过的风生水起的。而他的五哥,自然是向着婶婶一些,经常就是一出国就不愿意回来。
而现在,唯一一个可以让他的五哥尽快回国的因素,就是这个西昔!他就不相信,有这样的女人,明目张胆的贴着小叔,五哥难道就真的不担心属于自己的东西会被抢走?
这个世界上遵从着一个法则: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可能会一生都富贵显赫;背景不纯良的人,即使摆脱那种背景,也摆脱不了世俗的观念。
苏律看着西昔关上的房门,眼中是不属于他这样年纪的阴鸷。
小三女出身的西昔,绝对就是那种背景不纯良、一辈子都别想摆脱的典型代表。无论她是不是小叔的女儿、还是那种想学她妈妈胡乱勾搭有钱男人的婊子,为了他的五哥,他都管定了。
☆、染指你的体温 007 放风筝
草长莺飞,杨柳拂堤。这样的,自然就是好春光。
西昔的生日,说到就到。
令她惊喜无比的是,苏家人居然都是早已知道的,她生日头一天晚上瞒的严严实实的,到了生日那天早上一醒,房间里居然就堆满了礼物。
以为苏景之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整个苏家都为自己庆祝生日了。
从来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这样的人,居然也有人肯为她庆祝生日。
她一直以为苏家人都不喜欢她的。早上喊她起床虽早,可是不许她帮家里的佣人再去做任何事情,也是她这段日子一直勤快,让苏家人没有看低了她,反而觉得她是一个能吃苦的,没有因为自己身份的变化而改变心境、变得轻浮,着实是一个性子颇为沉稳的小姑娘。
另外想着她年纪也该上高中了,可是因为以前在孤儿院,教育上落后同龄人太多,去学校上学一定是不容易跟上进度,索性就给她安排个家庭教师,好好补补基础知识,她能吃苦,一定能把落下去的东西都学好,到时候再一道的参加高考,争取考上个不错的高中。
西昔听到苏爷爷这么跟自己说的时候,立即就是喜极而泣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天,她能够有机会去上学。
人生的路,就此转了个玩儿,转向了与从前完全不同的方向,而这对于自己曾经看作是人生奢侈品、不敢肖想的东西,也不过是苏家人谈笑间,轻轻松松的一句话。
中午一大家子人在一起高高兴兴的吃了饭,就连一贯喜欢与苏老爷子对着干的苏景之都难得的顺着苏老爷子说话,着实是难得。饭桌上西昔听着一家人说话玩笑,略略的记住一些信息。
比如他们这样的人,说话的方式,玩笑的适合而止程度。
吃饭完之后,苏景之大笔一挥,说要带着西昔出去转转,毕竟来了京城这么久,都还没带她出去来回转转看看呢。
众人当然不会有异议,苏老爷子还招呼着苏律一起跟着过去,想着苏律跟西昔年纪相仿,苏律应该多照顾西昔这个妹妹,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