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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的订婚宴了,这是自从上次西昔不辞而别之后,一个多月以来,除却上次在医院,两个人第二次有这种独处的机会。
上次见面,他们两个人都说了什么呢?沈御想着,却有些想不起来了,好像是西昔说她累了,好像是她说是真的要跟方轻尘结婚,好像是……
反正,都是一些专门拿来想要气死他的话。
中间红灯绿灯的明明灭灭,西昔不说自己去哪儿,沈御也不问他她去哪儿,一直到一个十字路口,眼看着沈御又要往他们以前同居的房子那里去,西昔喊了一声,报了一个地址。
沈御扭过头来看她,她却连看都不看沈御一眼。
这会儿十字路口正是人来人往,沈御突然的停下车,就那么的盯着西昔。
“你还真是实了心、非要嫁给他了?”到底,还是沈御忍不住先开口问了,虽然上一次在医院里已经问过了,虽然他也已经知道答案了,可心里还是存了那么一丝念想,希望西昔给自己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是。”可是,西昔一出口,到底,他也还是注定要失望的。
怔怔的看着西昔,盯着她的那张脸出身,沈御倾身靠近过去,就要亲到她脸的时候,西昔却躲了一下,两个人都又是一愣,随即,沈御笑了起来。
听见他问自己,听见他笑。可是她不敢转头看过去,怕看见自己无法坚持下去的理由。
笑了一会儿,沈御没头没脑的说道:“慕瑟很漂亮吧?她一直喜欢我,喜欢我到追着我去国外,喜欢我到为了我放弃自己的事业。”
西昔听了,这才转过头去,沈御终于如愿以偿的看见了西昔的表情,却又失望的看到,西昔的表情,并不是吃醋的表情,而是一个思考的表情。
她好像是在听了自己的话之后,极为认真的想了一下,才点头中肯的说道:“嗯,她很漂亮,看得出来,也很干练,你们年纪也相当,很般配也很合适。”
这样的评论,好像说起来的只是一个跟她毫不相关的人一样。
沈御眼中,涌出一股浓郁的悲凉,他看着西昔平静无波的脸,问道:“如果我跟她结婚
了,你是不是一点也不会难过?你也不会去干涉?更不会去主动地抢回我?”
他说完这话,十分认真地盯着西昔的脸,决不让自己错过西昔的哪怕一丁点的难过,可是,西昔却只有淡然冷漠的对他说道:“跟谁结婚,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并没有立场干涉。”
末了,又补充了一句:“如果你结婚,我会祝福你同她一生幸福。”
“别说了!”西昔话音才刚落,沈御就受不了的失去了理智,突然的大声打断她,随即,车门“啪”的一声被沈御打开,他高大的身体支在车门内,眼里含着冰霜,冷酷而又含着厌恶的对西昔又下了驱逐令,“下车!”
西昔被他的动作迫的身子紧紧贴着后座和车窗,这会儿,也并没有说什么,脸上也没有一丝的不悦,看了看沈御,眼里仍是毫无波澜的,离开了座位,下了车。
不等她关车门,沈御就先她一步嘭的一声关上了车门,随即调转车头扬长而去。
十字路口的车那么的多,流入车流之中就再也分辨不出那个是他,可是西昔并没有立即走,而是就站在那里,一瞬不瞬的盯着那辆渐渐消失掉踪影的路虎,过了好久,才后知后觉的轻笑着自言自语道:“还真是小气。”
夜晚的霓虹灯映照在她的脸上,为她那张精致的脸更增添了几分色彩,却也映照出她神情里的一丝无奈,还有那满脸、涨潮般突然涌现出来的怅然若失。
北京春天的夜里,这街头的夜风,吹的她好冷。
过了一会儿,她才要挪动步子,准备叫一辆路过的计程车离开,路边在她身后听了有一段时间的车,倏然向前,轻轻的在她跟旁停了下来。
“要搭车吗?”车里的男子探着身子,询问的语气,却是已经给她打开了车门,西昔看见他,脸上划过一丝惊讶。
“王晓?”倒是好几年都没见过他了。
“是我。”王晓等她上车来,又等她系好了安全带,缓缓地开动车子,也不问她去哪儿,就好像只是要开着车,带她兜兜风。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西昔问他,说起来王晓,自己是欠了他的,当初要不是王晓帮忙,自己根本就不可能离开苏家。
“刚回来没几天,家里催着我结婚呢!天天相亲!哎!”王晓爽朗的一笑,随即唉声叹气起来,他扭头看了西昔一眼,看见西昔看着自己的眼神,满眼都是喜悦,可是王晓清楚的知道,这其中的喜悦,只是因为自己曾经为了她、牺牲了家族的利益,只是因为她感激自己,只是因为她纯粹是把自己当成朋友。
不掺杂任何一点其他的感情。
“是吗?那其实很好啊,可以遇到不同的出色美女,你眼睛都要挑花了吧?”西昔听他抱怨的口气,忍不住调侃他。
“是啊,舒坦啊,可以光明正大的泡妞儿!还都是高级妞儿!一个个的大家闺秀!”王晓夸张的笑了,笑过之后,看着西昔,眼里有一丝不怀好意,“听说你要订婚了?遇到自己生命中的那一个不可错过了?刚才那位是你的忠诚爱慕者吧?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又伤了一位少男的心?”
一连串的话问出来,还真的是王晓的风格,西昔抿嘴笑笑,没有回答王晓的任何一个问题,只说道:“过几天订婚宴,明天我会让人把请帖给你送过去。你还是以前的公寓吗?还是为了相亲方便,搬回家住了?”
见西昔有意避开那些问题,王晓也不在意,只是一边开着车,一边嗯了一句:“还是以前的公寓,我跟我妈说了,相亲可以,但是不能干涉我的其他人身自由!”
“那也挺好的,一边通过家族相亲,同时也方便自己搞自由恋爱,总是会挑中自己喜欢的那一个的。”西昔中肯的替王晓分析道,表情认真的王晓都想哭了。
“哎,我中意的那个,不愿意嫁我啊!”王晓哭丧着脸,看了西昔一眼,那个小眼神里,饱含着无尽的哀怨,看的西昔坐在暖和的空调车里,都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后,瞅见西昔一瞬不瞬的用一种包含嫌弃的眼神回敬他,王晓忽然的,心中生出一种满足感来。
能被西昔这样用朋友的身份对待着,而不是像对其他追求她的男人那样敬而远之,这个年轻又俊朗的男子在心里轻轻的对自己说道,王晓,你该知足了。
心头萦绕着一丝甜蜜的无奈,谁让当初对西昔一见钟情的那个人,偏偏是自己呢。
两个人一直在这个城市的环城路上兜风聊天,一直到尽兴了,王晓才送西昔回了住处,没有说第二天就约,而是一个模棱两可的改天再见。
目送王晓开着车离开,西昔脸上还带着轻松的笑意。如果说男性朋友中,顾流算得上是十分要好的好友,那么王晓,简直就可以成为女性居家必备的男闺蜜了。
体贴,幽默,温和,又善解人意。
会静静的听自己说话,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发表任何意见,但是在自己停顿下来的时候,温柔的为她排忧解难。
当初认识王晓是在酒会上,还以为他是以往自己碰见的那种公子哥儿,对他的示好并不放在心上,态度也纯属是敷衍,但是王晓却十分的细腻,西昔到现在都有些想不起来,到底是怎么跟王晓一步一步的、成为无话不说的好友的。
是从他一次又一次的为自己拦下了那些不怀好意的敬酒?是他每次都在十分关键的时刻出现?是他突然拿了苏言之的灰色证据、帮助自己成功离开苏家?还是那一次自己喝多了酒,忍不住在他跟前哭了,而后说了许许多多的话。
那些话,甚至沈御,甚至顾流,甚至任意,她都不曾说过,是她心里对这个世界的、极其阴暗的一面。
王晓好像充当了自己倾倒内心黑色垃圾的垃圾桶,不管如何全都如数接收,不求任何的回报。
沈御消失掉的那三年多来,有一半的时间,是王晓陪自己度过的。
西昔不是不知道王晓对自己的心意的,只是她一直选择了视而不见,只当他是好友。后来,王晓对自己表白,她拒绝了,理由,也不是什么好的理由,只是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生命中唯一的不可错过。
只有这一句话,就让王晓选择了尊重她,没有任何的纠缠,随后很快,他就出国了。
西昔其实一直知道,王晓所给她的证据,其实是王家扳倒苏家的一张王牌,却只是那样就为了一个她而无所顾忌的拿了出来,致使王家那一次的竞选惨败苏言之,那是苏言之一生当中有迹可循的唯一一个污点,却就这么的被王晓用在了本不该用的地方。
王晓有没有受到家族的惩罚,西昔不知道。她只是想过,或许用王家的政治手腕扳倒苏家,自己一样可以获得自由,可是哪一种,能让苏家对她的伤害降到最低呢?
所以,有了王晓那样的行径,于是,才有了现在的西昔,甚至来说,苏家现在有了苏言之的承诺,还不得不在明处庇佑着西昔。
王晓,对于自己的这个男性好友,西昔,是真的欠他的,并且恐怕,无法偿还。
或许就如同王晓的满足,西昔也同样满足。人生中能有这样的一个知己、他肯为你做一些别人都做不了的事情,尽管性别不同,却是实实在在的男闺蜜。
微微地叹了口气,西昔抬头,看见自家的阳台上一片漆黑,就知道楚青眉没有回来,她实在是个大忙人,这些年来经常赶戏赶的年都顾不上去过,更何况现在春节早就过去了一阵子了,她要不是因为订婚的事情,也得准备开学的事情了。
心事重重的走上楼,走到自己的公寓门口,西昔打开公寓的防盗门,刚走进去,还未来得及合上的门,就又被重重的推开,西昔一惊,来不及呼救,就已经被袭击的人突然的捂住了嘴,除了没有一点用处的呜呜声,一声呼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