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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仆几人忍了笑向庄子前面的小池塘走过去。
沈博宇已经坐在这里一个时辰。
别说鱼了,鱼毛儿都没见到一根!
他手里的鱼杆就没见动过。
这让他极是懊恼——
眼看着日头一点点的西斜,天边已经有红霞漫天,他之前还发誓定要容颜晚上吃他亲手钓的鱼,可现在,别说钓鱼了,就是鱼的影子都没有,这不禁让他眉头紧紧皱了起来,难道,他竟然连那几个毛头小子都不如?正这般想着的时侯,沈博宇听到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他抬头一看,对着走过来的容颜绽出一抹风华绝代的笑,随即,他竖了食指在唇边,“嘘,轻点,别惊了鱼儿——”
容颜看着他的样子,很想直接和他说,你别费心了,这里一条鱼都没有。
不过看他傻呼呼的样子,容颜又觉得极是可爱!
她坐在小丫头搬琮的锦凳上,也学了沈博宇的样了,竖了下食指,乖巧的点点头,只用着双眸灼灼的大眼望向他,“你钓了几条鱼呀,我刚才来的时侯和厨房说了,一会清蒸一条,然后再做个鱼头豆腐汤,想来应该很可口……”
“咳,那个……”沈博宇转了下眼珠,现在让龙一去买鱼,不知道来不来得急?
容颜笑咪咪的看着他,一脸的崇拜样儿,“我就知道你一定能钓很多的,咱们今个儿晚上吃不完,明个儿留了继续吃。反正炸鱼呀,煎啊烧啊什么的,变着花样儿吃,明个儿这一天的功夫,也不怕它坏的。你说是吧?”
“那个,是……不是,颜儿,这鱼,它太聪明了,知道躲着我的鱼竿……”
容颜眨了乌黑葡萄似的大眼,单手拖腮,笑盈盈的望着他,“所以?”
“所以,我一条也没钓到。”
容颜看着他的样子,忍不住扑吃一声笑,越想越想笑呀,最后笑的抱了肚子直嚷嚷肚子疼。身侧沈博宇已经丢开了鱼竿,动作温柔的扶了她,一边帮着她轻轻的捶背,“小心些,别笑岔了气儿,一会再嚷肚子疼。”一边又拧了眉头自己嘟囔,“不过是没钓到鱼罢了,有这么好笑吗?”
“好,好笑,哈哈——”
沈博宇一脸的宠溺,只能轻轻拥着她,由着她在自己怀里肆意的笑个够。
旁边,沈博宇的小厮汤圆再也忍不住的开口道,“世子爷,奴才刚才去问过了,那几个庄子里的人说这池塘里的水才清了,里面种了荷莲等物儿,根本就没有有一条鱼呢。您这样的钓,怕是钓个几天几夜都不成的。”
沈博宇,“……”
容颜本是已经渐渐收了笑的,这会听到小厮的话,再抬头看到沈博宇一脸无奈的神色,不禁又把头一扭,扑到他怀里闷笑了起来,好半响,她才肩膀一耸一耸的收了笑,抬起头,因为笑而涌起两酡霞红的脸蛋如同红扑扑的苹果,看的沈博宇都醉了,他咪了咪眼,似笑非笑的睇一眼容颜,伸手拧了下她的鼻子,“坏丫头,戏弄我很好笑吗?”
“我又没让你来钓鱼,谁让你问都不问一声就过来的?”
沈博宇加小厮,“……”
天边的太阳已经是似坠非坠,晚霞的余光染红半边天,整个天院似是都披了层银纱,褪去白日的喧嚣,燥意,空中多了抹属于夜晚的清爽,虽然还有风,也仍然是热的,但比白日却是让人觉得舒服些了,庄子里有孩子的欢笑声,有大人们归家后呼儿唤女的高喊,也有孩童淘气惹了大人不快,拿了扫帚追的满庄跑的闹剧……
这一切的一切,是那般的自然,温馨。
容颜和沈博宇两人随意走在庄子上,偶尔和遇到行礼的人点头说笑几句,看到有玩闹的耗子,容颜也会笑着和她们闹上一会儿,就这样,走了小半圈下来,暮野四合,夜色,降临,庄子上渐渐撑起了灯火,容颜和沈博宇两人回了院子,进屋落坐,白芷亲自服侍两人用茶,容颜看向她,“夫人和老太爷可有派人回来?”
“回小姐的话,没有,倒是——”
“怎么了?”
“安五小姐派人送了封信,因来人说不是什么特急的事儿,只说是给您的,奴婢便收了起来——”
她和安如烟的确没什么事情要说的。
这信估计也和从前那般一样随意的诉下家常……她现在已经习惯了安如烟动不动就送封信过来,也没当回事,只点了点头看向白芷,“送信的人呢,可走了?”
“已经走了,是安五小姐身侧的一个嬷嬷,奴婢封了她一个中等的红封。”顿了下,白芷略带两分忐忑的道,“若是奴婢做的不妥,还请小姐责罚。”
“无碍,这不过是小事儿,你做的很好。”若是她什么事情都亲自过问,得累死,而且随着她现在事情越来越多,也逐渐的把白芷往总管事的位子上磨练,先适应一段时间,等到她日后嫁入平西王府,就可以把白芷给提到管事的位子上,她笑着看了眼白芷,“这里不用你服侍,去看看厨房晚饭好了没。”
“是,小姐。”
沈博宇坐在一侧的椅子上微笑着喝茶,他的双眸不离容颜半刻——
对于他来言,这样看着她,感受着她的喜怒欢快,也是一大幸福!
看到容颜抬头朝他笑了一下,沈博宇顿时就更高兴了,他脸上的笑能绽出一朵花儿来,却在看到容颜拆开手中的信观看时,挑了下眉,“安家没什么好人,那安五小姐也不是什么好的,颜儿日后还是尽量少和她接触,能远离的尽量远离。”
“你当我不知道呀,我这不是没躲开吗?”容颜瞪了眼沈博宇,扁了扁嘴,伸手不打笑脸人啊,人家安五小姐看到她就笑,那笑容比花儿还要好,嘴边时时刻刻挂的是救命之恩,而且隔个几天送封信过来和她套近乎……
哪怕她心里再觉得安五小姐不好,面上也不好拒的太过强烈吧?
再说,她和安五小姐也真心没啥深仇大恨。
“你呀,就是心软,别人一对你笑,就心软的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有这么说话和形容的吗?
再说,她哪里有这么的心软?
容颜睇了眼沈博宇,正欲辩解,脸色一下子变了,沈博宇自始至终双眼就没离开过她,容颜的变化自是都被他看在眼里,他皱了下眉,终于压不过心头的担心,主动开口道,“出了什么事儿?可是那姓安的女人又出妖蛾子了?”
“是姓安的,但不是安五小姐,是安如慧。”
沈博宇皱了下眉,“安如慧是谁?”
容颜,“……”人家好歹也是御封的县主,又在宫中来往好几年,听说那会可是没少制造机会往沈博宇面前刷存在感,这会,他男人竟然说不认识!该说这男人薄情还是说他没心?而且,若是让安如慧晓得沈博宇这话,估计会气炸了肺——她心仪了这么久,说不准如今身为人妇,人家心里想的念的还是沈博宇呢,这厮,竟然说不认得!
“怎么,她是谁,我该认识她吗?”沈博宇看着容颜的表情,拧了下眉。
容颜好笑的摇摇头,“你或者不认识她,但你应该记得有这么一号人,安五小姐的继姐,安三小姐。”
“是她呀,她不是都嫁给李三了吗?”想当初这门亲事还是自家颜儿给撮合的呢,虽然这撮合的方式,嗯,有些过于特殊了些,但也歹也是成人之美呀,只是可惜,颜儿做了好事儿却没人知道,甚至连杯谢媒酒都没喝到,嗯,日后有机会,一定要让李三那小子补上这杯谢媒酒才是!他这么想着的时侯,便笑了起来,“哪天咱们让李三补你谢媒酒。”
容颜先是一怔,继尔嘴角轻抽,“李三会被你气死的。”
还谢媒,他不恨死她就好了。
“他不敢怎样的。”沈博宇这话说的极是霸气,他看着容颜,淡淡一笑,“目前的李家,不敢多事的。”
容颜听着这话就晓得肯定是和宫里有关,但她却聪明的没有问,只是对着沈博宇抖了抖手里的信纸,“这上面安五小姐和我说,她姐姐已经知道当初的事情是我做的,前段时间在府里和安大老爷在书房里一番大闹,要安大老爷帮着她报仇,虽然不知道最后的结果是什么,但她有些担心安如慧不肯罢休,特意送信和我说一声儿呢。”
“这么说来,她倒是有心了。”
容颜一笑,“是有心了。”虽然只是报个信儿,顺手人情,但的确是代表了安五小姐的几分诚意,她看向沈博宇,“看来,安如慧那里是要再留心些了。”不过说是说,她和沈博宇都没把这事儿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安如慧罢了,便是以前安如慧极得皇后看重,宠爱时容颜都不惧她,更何况如今安如慧失宠,不过是个寻常的李三夫人?
沈博宇也点点头,“这事我记下了。”要是安如慧胆敢再起什么歪心思,不知福,不安安份份做她的李三夫人,再想着对容颜动什么坏心眼儿,他一定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眼底闪过一抹煞气,容颜自是都看在了眼里,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把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沈博宇是亲王之子,是皇上最疼爱的侄子,他行事自有其原则和底线标准,自己还是少去影响他。
外头响起白芷的声音,“小姐,世子,可以用晚饭了呢。”
容颜点点头,“就摆在小花厅吧,那里凉快——”一句话的话音儿犹不曾落,门外白芷一声惊呼,容颜就看到人影一闪,一名暗卫浑身是血的闯进来,“世子,大事不好——”
☆、223 平安
沈博宇握着茶盅的手一紧,定定的望向来人,“出了什么事儿?”
“世,世子,是容大夫人和陈老爷子,回来的路上有人——”话在这里停下,就听扑通一声,那暗卫一头栽倒在地下,不远处的玉竹啊的一声惊呼,虽然她很快就拿手掩了唇,但在这寂静的瞬间,容颜自是听清了那话,几乎是从椅子上跳起来,带翻手边的茶盅,身后的椅子,一阵唏哩哗啦声中,容颜发白的脸色带着惶恐,惊惧,“沈博宇,他刚才的话,不是,什么是容大夫人,怎么回事?”
“我让他带了几个人去接郡主和陈老爷子……你们两个,”他抬手一指玉竹两个,沉声道,“把他扶下去照顾好。”沈博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