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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明知道容颜这个时侯把容锦芹带出去肯定是件蹊跷的事儿,在她们的认知里,多数以为容颜是想把容锦芹带到外头教训一顿,谁让,以前的容锦芹仗着得老太太的宠,又凭着自己容府出嫁姑奶奶的身份,在整个容府里横行霸道,得罪最多,针对最厉害的便是这大房的母女两人?可容三太太几人心里想归想,面上的笑容却是半点不变,一行人走到岔路口,客客气气的告辞分开。
约摸走了一会子的路,容四太太再也忍不住,眼角余光向后扫了眼,发现身侧的只有两人贴身的丫头婆子,便凑到了容三太太的身侧,“三嫂你说,她把人带出去是要做什么?”
难道说,真的是要教训那从不长脑子的小姑吗?
容三太太扫了她一眼,“四弟妹,隔墙有耳呢。”
“这都是咱们的人,怕啥?”四太太虽然这样说着,可还是硬生生把滚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直至回了三房四房的院子,因着老太太对庶子的不经心,当初容三老爷成亲修缮院子的时侯老太太直接就让人把四老爷的院子也紧邻着修了出来——容三老爷和容四老爷两人不过是相隔一岁,成亲也就是前后脚儿的事儿,这样一次性的弄出来最好!
因为心里头压着事儿,容四太太直接就没回自己的院子,陪着笑随着容三太太进了三房的院子,妯娌两人估小花厅落坐,小丫头捧了茶悄无声息的退下,容四太太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性子,看着手里端了茶轻啜的容三太太哎哟了一声,“我的好三嫂,您明知道我脑子笨,性子又急,这三丫头到底是想要做什么,您倒是和我说一声啊。”
“她呀,若是我猜的不错,应该是带着咱们家那位姑奶奶去找回场子了呢。”
“找场子?去哪?”
对上容四太太的失声惊呼,容三太太只是轻轻的瞟了她一眼,没出声。
一侧,容四太太随即便反应了过来,瞧她这话问的!
容颜带着容锦芹去要个说法,除了孙家,还能去别的地儿吗?她也觉得自己有些没脑子,一时间更不敢看旁边坐着的容三太太,只有些尴尬的低头端了手边的茶,轻轻的啜了一口,籍此掩去她一脸的尴尬,随即她便一声轻咳,缓缓的开口道,“可是三嫂,三丫头一个女孩子,她这样做不是自取其辱吗?”
孙家那些人能这样半点不留情的把容锦芹休回来,肯定是不会再念旧情的。
容颜一个十几岁的小丫头过去,能讨得了好?
容三太太却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她放下手里的茶盅,慢条斯理的看向容四太太,“四弟妹,你确是忘了一件事情呢,三丫头她呀,可不止是容府安乐侯的嫡小姐那般的简单,她现在的身份,可是皇上亲自赐婚,是未来的平西王世子妃呢。”她话在这里顿了下,抬头看到容四太太一脸懊恼,纠结的表情,笑了笑,缓缓开口道,“安乐侯的嫡女做不到的事情,未来平西王世子妃,说不得能做?”
孙府并不是什么真正的勋贵世家!
如今这般对着容锦芹,其实容三太太也有两分的想不通,安乐侯府再不堪,可也还有容颜这么一位待嫁的女儿顶着呢,都说是不看僧面看佛面,难道孙家就不怕得罪了未来的平西王世子妃?她坐在椅子上想来想去,最终只能是轻轻的摇摇头,这件事情,背后怕是肯定另有内情啊,容三太太的眼神一凛,自嘲一笑,便神色平静了下来。
她不过是个庶媳,想那么多作什么?
一侧容四太太坐了会,见自己再也从容三太太嘴里问不出点什么来,便暗自撇了撇嘴,笑嘻嘻的起身告辞,“三嫂您脑子好,日后有什么事儿可千万别忘了弟妹我,人家那才是正正经经的侯府人,咱们呀,可不就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被丢在这里,也不过就那么回事呢。”容四太太是满腔的怨愤,说到自己的庶出身份,她是把手里的帕子拧了又拧,眼神阴霾的能掐出水来。
容三太太笑了笑,“四弟妹好走。”至于别的,却是半点没多言。
认不认的,都是命罢了。
……
容锦芹坐在马车的一角,看着容颜的丫头白芷就坐在对面的车门处,朝着她巴巴的望过来,几次都是张嘴欲言,其实白芷是想和容锦芹说,她家小姐肯定不会害她的,让她只管安心就好,可每次抬眼看到的都是容锦芹一脸愤怒,警惕的双眼,那眼里满是厉色,狰狞,好像她们家小姐才是害她沦落至此的罪魁祸首!
这一下,白芷自然是就懒得理会她——
让你害怕,活该!
容锦芹被白芷和两名婆子半拖半拉的扶到侯在容府门外的马车上,这中间都根本没让她回去重新梳洗一番!之前在厅上对着孙家的那两个婆子时,容锦芹是又气又怒,眼看着自己被休,两个腌脏的老虔婆都给对着她动手,她当时是真的恨不得把对方给生吞活剥了去,可如今,这会那两个婆子被容颜带去了官府衙门,她自己又被人强拖了拽到了马车上,此刻,容锦芹心里满满的是忐忑。
容颜这是要把自己弄到哪里去?
难道说,她想报复自己以前对她们母女的算计,辱骂,把她带出去随便找个地方给杀了?
什么东郊野坟地,什么西郊野狗区……
这种地儿可都是没有人烟的,容颜身侧又有那来无踪去无影的暗卫……
容锦芹是越想越觉得脸色发冷,再看坐在那里朝着她幽幽望过来的白芷时,竟不自觉的都在身上起了一层的冷汗!马车不知怎的晃了下,白芷啊了一声,身子不由自主的朝着她倒过去,这一下算是把容锦芹最后一根紧绷的神经给看断,就看到脸色唰的一下惨白,整个人如同见了鬼般‘嗷’的一声惨叫,想也不想的伸手对着白芷的脸就拍了过去,“鬼,你是鬼,你们主仆都是鬼,离我远点——”
好在白芷年轻,又被容颜拖着时不时的打上一套拳脚健身,一看容锦芹的手拍过来,小丫头是想也不想的一歪身侧头避了过去,容锦芹却是因为用力过猛,在马车里咕噜噜的转了两下,然后,一下子跌到了马车下头,就听啊的一声惨叫,容锦芹一脸惨白的晕了过去,倒在地下不醒人事!
倒是车上的白芷唬了一跳,小脸儿都白了,她赶紧爬下马车,“姑奶奶,姑奶奶您怎么样?”
容锦芹晕了过去,自然是不能回话的。
白芷几乎是抖着身子往前走,跌跌撞撞的,差点摔在一道门坎前,还是不远处看着事情不对劲儿,又听到容锦芹那声凄厉惊呼,赶紧快走几步赶过来的容颜伸手扶住了她,抬眼看到白芷一脸惊惶,眼神空洞,焦灼担忧的模样,容颜想也不想的按在她的穴位上,同时在她耳侧轻声一喝,“白芷!”
白芷被这轻声一喝,立马就回了神,她瞪大了眼看向容颜,“小姐,姑,姑奶奶她,她——”白芷的声音带着颤腔,她都要哭出声来了,这要是自己眼皮子底下把姑奶奶给看的出了事儿,她一个小丫头受府里的责罚不打紧,可自家小姐呢,外头那些无聊的人肯定会再给小姐加上一条——谋害亲姑,心肠狠毒!
想想白芷都觉得生气,她刚才,明明什么都没做啊。
也不对,她就是看着容锦芹朝着她一巴掌拍过来,身侧避了一下。
难道这样也不成吗?
“你别着急,姑奶奶她没事的,我刚才探了她的鼻息,只是晕了过去。”
“当真?”这一下白芷心里松了口气,她双眸灼灼的看向容颜,“小姐,姑奶奶真的没事?”
旁边山茶已经轻呼起来,“醒了醒了,姑奶奶醒过来了——”
眼看着才晕过来的容锦芹还坐在地下,一脸的懵懂,容颜果断的一挥手,“你们拊姑奶奶上车。”她自已也弯腰上车,看着把自己缩在马车一角,瞪了大眼恶狠狠朝着她看过来的容锦芹,笑了笑,“孙夫人你现在一定很生气,是吧?”
“……”容锦芹瞪了眼容颜,没出声。
容颜轻轻一笑,“也的确,你是应该生气的,你看看你,好端端的孙府就把你给休了,被人押着送回了容府,你这位在安乐侯府的嫡长小姐,孙府的三少奶奶如今可是名声扫地!此刻的你是已然心灰决冷,觉得生无可恋一心想要求死呢,还是你一腔愤怒,恨孙家薄情,恨孙家老太太故意折腾你,羞辱你,以至于最终落得一个被休的结局?”
“我生气又如何,我一心求死,又关你什么事儿?”
容颜对上容锦芹赌气般的冷笑,她反倒是不着急了,示意山茶给她泡了杯茶,自己端起来抿了两口,抬眼看到对面的容锦芹好像一脸防毒般的看着她,她朝着对方悠悠然的一笑,红唇轻掀,轻声蔓语的开了口,“若是你一心想着求死,这倒也简单,你随便寻个地方说出来,我直接让车夫把你送出去就是。只是,可惜了我那尚在孙家府中的月霞表妹——”
听她提到自家女儿,容锦芹的脸色终于难得的变了一下。
她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霞姐儿了吧?
坐在那里,容锦芹不自觉的便把衣角给紧紧的纂成了麻花,她低头半响没听到容颜的话,最后一咬牙,恨恨的看向容颜道,“我知道你是想吊我胃口,可是你赢了,你现在和我说吧,若是我心里总也咽不下这口气儿,又如同你所说,舍不得孙家府里的女儿,你且说说,我该要怎么办?”难道要让她再次重新回去求孙家那些人不成?
坐在马车上,容锦芹的眼神里飞快的掠过一抹的怨怒!
若是她去求上一求,孙家那些人便能改变初衷,哪怕是要她跪在孙家府门外,她也会跪的!
可是到了如今……
她摇摇头,眼底满是涩意的看向容颜,“如今,便是我再怎么求,孙家也不会接纳她的。”
“你也知道?这不我瞧你不傻吗?”
容颜的一句话听的容锦芹勃然大怒,她的眼底怒意似是能凝成实质,恶狠狠的看向瞪着容颜,“你果然是看我出丑的,不管怎么样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就不怕日后传出去,皇上太后那里对你的名声有损?还有平西王世子,他未来的妻子若是这般黑心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