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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还请这位大人给老身和老身的妹妹主持公道。”
宛仪郡主坐在那里,听着这祖孙两人的话是气的全身直发抖!
这算什么,恶人先告状,倒打一耙?
“娘,喝杯茶,别气。”容颜知道宛仪郡主肯定会生气,亲自捧了茶盅递给她,眉眼盈盈,“娘亲忘了女儿刚才和您说的话么,咱们呀,清者自清。再说,她们说是您动的手就是您的手么,要是真的什么都是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那咱们还要官府,还要那些官老爷做什么?所以,娘亲您放心吧,这位莫大人,定会主持公道的。”
身侧,莫永成握着茶盅坐在椅子上看似沉着一张脸,眉眼不动,神色端然的样子,实则心里头却是苦笑起来。
以着平西王府那位对您的看重,他就是不秉公都不成啊。
特别是他之前来到半路,竟然还遇到了越府那位皇上面前的红人儿,当时他还以为对方拦下他做什么,没想到,他就和自己随意聊了几句,说什么容三小姐一身医术,他也很是佩服之类的话,虽然只是简单几句,但莫永成可是人精儿,到了这会还能不明白越枫话里头的意思么,他,在变相的告诉他,容颜,是他护着的人!
虽然不晓得眼前这位容三小姐能被沈博宇看在眼里,据传闻她和沈世子也是几次同游,可如今,沈世子不在皇城,她却怎的又和沈世子的敌对方越枫扯上了关系,但是,不管是沈博宇还是越枫,这两者可都不是他一个区区从四品都忽视的。心里瞬间转过好几个念头,莫永成脸上神色是半点不动,他对着容颜点点头,扭头,一脸肃然的看向宛仪郡主,“郡主放心,本官不会冤枉任何一个人的。”
“多谢莫大人。”宛仪郡主欠身为礼,道谢。
莫永成以从四品的身份受这一礼也是应当,他又有实权,自是坦然的受了,扭头看向孙老太太两人,“你们两个,刚才说的那一番话本官都一一听到了耳中,如今,宛仪郡主和容三小姐却都声称没有此事,即这般,本官也不能偏听偏信,这样吧,你们祖孙两人即是信誓旦旦,那么,便拿出证据,证人吧。本官,自会公断,让你们各人心服口服!”
此刻,屋子里的气氛已经是极其的凝重,压抑,几近滞息。
容三太太,容四太太两个人都有点傻眼了,这是什么情况啊,大嫂害老太太?
两个人嘴角嗡了嗡又把话给咽了回去——
这种场合之下她们两个还是别出声的好,安静坐着看结果吧。
实在是两个人在府里多年没有话语权,如今便是一时间没有老太太在她们头上,竟是也有些习惯性的不敢多言了。至于旁边的容二太太胡氏,她虽然面色平静的坐在那里,手里捧了丫头的茶面色平静的用着,可实际上,心里头却是早在孙老太太祖孙两人闹场,并且报官,把莫大人请来府里之后便整个人都是有些发懵的。
孙老太太,她怎么敢?
这可是她们安乐侯容府!
可瞬间,胡氏看着孙家清的眼神一直往容颜身上瞟,虽然他做的极是隐秘,可还是被胡氏给发现,眉头微蹙,她略一思索便冷笑了起来,这祖孙两人可真真是胆大包天,以为用这样的法子把宛仪郡主的名声搞臭,用容老太太的出事把她告到官府,然后,她们祖孙两个接下来是又想做些什么,要是她所猜的没错,这孙老太太定是打的用那些所谓的人证物证来要挟容颜,让她就范吧。
至于她们祖孙两想要容颜做什么,胡氏暂时还不得而知。
不过,在她想来,约摸也就是让容颜嫁给孙家清或是孙家,并且要带着贵重嫁妆?
作为宛仪郡主的弟妹,大房的敌对方,胡氏是很乐意看到这种事情的。
宛仪郡主出事,容颜就是救回来,之后还能成什么气侯?
可若是做为一个母亲,胡氏为着孙老太太这等人而觉得不耻,愤怒!同时,对于孙家清这个人更是觉得憎恶!更是在心底深处涌起几分的庆幸,幸好,当初她早早发现兰儿对孙家清的那份关注,想也不想的直接就给掐断在了发芽中,不然的话,若是自家那傻丫头嫁给这么一个中山狼,到时侯只怕连骨头都得被人给拆了!
她心底一阵阵的后怕,一阵阵的庆幸,只是却是半个字不曾出声。
找大房的麻烦呢,关她什么事儿啊。
对面,孙老太太在感受到莫永成狠厉而威严的视线后,后背上一片发凉,冷汗浸湿贴身的衣襟,可此刻,已经不是她能后退的时侯,再说了,容老太太如今这个样子,已经不能再庇护她们祖孙两个,她若是要回老家,需要的银财数量极为的可观,如果这次的事情不成,日后便是回去,她们祖孙两在族里也没什么好日子,还不如就此放手一博!
这么想着的时侯,她眼神深处的慌乱和紧张都一点点的沉淀下来,她对着莫永成一脸凝重的行了一礼,“莫大人,老身也是顺宁府吴家的人,我夫家更是顺宁府名门大户,百年传承的孙家,老身虽是一介女流,但也是一个吐沫一个坑,绝非那种胡乱信口开河的无知妇儒,您所要的证据老身自是有的,只是如今,老身还不能拿出来。”
不能拿出来?
莫永成脸一下子便沉了下来,“状是你们告的,证据也是你们提的,本官是你们带来容府的,如今,你却说有证据,但不能拿出来中逞出本官,呵呵,孙老太太,你这样,是在逗本官玩儿么?还是说,你自谕你们孙家百年世家,所以,并没把本官这小小的从四品官员放在眼中?”最后,莫永成是眼角竖起,眸底凛冽寒光闪过,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容老太太,你这是轻视,侮辱朝庭命官!”
“老身不敢,并非是老身轻视大人,不肯拿出,实在是,老身暂时拿不出。”
莫永成被这话给气的乐了起来,“孙吴氏,你逗本官玩儿呢是吧?”
孙家清被这狠戾的话吓的身子一抖,下意识的就要张嘴,却被孙老太太给抢了先,“回莫大人话,老身不敢,那词词实在是老身放到了容老太太的荷包里,老太太贴身放着呢,之前老身怕有人会对老身祖孙做点什么,便想着把证据放到了我那可怜的小姑子身上,如今她突然消失不见,连带着这证据也消失……”
好吧,这是一个理由,并且,还是他不能反驳的理由!
莫永成眼底厉色一掠而过,他看向孙老太太,“那么,证人呢?”
孙老太太一指宛仪郡主,怒声斥责,“莫大人还是问问她的回春院前几天消失不见的那小丫头吧。”言外之意已是很清楚,那小丫头就是证人,可不知怎的却被宛仪郡主给发现,然后,她暗中下手,把小丫头给处置了,这一句话下来,听的胡氏妯娌几人不禁都诧异的挑了下眉,特别是胡氏,她素来是心思转的快,为人又极其的敏感,听到这里就有些狐疑的看了眼宛仪郡主。
难道说,这女人真的对老太太下了狠手,被孙家祖孙发现。
刚才的那些想法,是她想错了?
她眼底闪过一抹疑惑,随即便垂下了眸子,却是竖了耳朵细心的听了起来。
莫永成看着身前的孙氏祖孙两人,差点给气乐,“这么说来,你们就是没有证据?那么,你们凭什么诬告朝庭御封的郡主?”他啪又拍了下桌子,脸黑的像极了化不开的浓墨,“孙吴氏,孙家清,你们可知道本朝有律,诬告,诽谤她人,以下犯上,乃徒刑?重者可是要砍头的,孙吴氏,你的胆子好大!”
孙老太太身子哆嗦了一下,在莫永成威严的眼神下差点就瘫在地下,可她如今已经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哪还有什么后退的路呢,硬生生咬破舌尖儿,她挺直了身子,声音坚定,“不知莫大人此话何讲,老身不明白。”
事已到此,莫永成也懒得和她多说什么,轻轻一哼,“即是你这样说,那本官就等你证据找到,再行审案。”说罢这话,他起身对着容颜母女拱了拱手,面色不善的盯了眼孙老太太祖孙两人,一声冷哼,就欲拂袖而去,却被容颜给抬脚拦下,莫永成抬眸,如同鹰一般凌厉的眼神唰的刺向容颜,“不知容三小姐拦下莫某,所为何事?”
“莫大人是想这样直接就走人吗?”
莫永远挑高了半边眉,“那容三小姐要如何?”
容颜呵的一声轻笑,“即然这位孙老太太说我娘亲对我祖母不利,我这当孙女的自然是不能置之不理,我父又不在,即是莫大人接了此案,那么,就请莫大人帮我们找到人可好?”容颜顿了下,声音犀利,“有大人给我们做个证,我们也好放心。”
至于放心什么,容颜却是没有说出口的。
莫永成却是一下子就清楚了,他挑了下眉,随即便似笑非笑的看向了容颜,“容三小姐,好心思!”
容颜学着他的样子挑挑眉,神色从容而平静,“多谢莫大人夸奖。”
有着京兆府衙的人在,又有莫大人做镇找人,找人的速度自然就迅速起来,不过是半响工夫,便有陆陆续续的人前来回报,只是出去的人不少,回来的却是个个摇头,只有一个结果,没有!莫永成听着自己的属下和容府下人们的回报,脸色渐渐沉下来,他扭头看向容颜,“这容府,可是所有的地方都找了?”
孙老太太点头抢先开口,“回大人话,是所有的地方都寻了的,一定是她们把人给转移了出去。”
“大人,大人您一定要把这谋害我姑祖母的女人给抓起来,对,把她关到大牢里,让她给我姑祖母陪命!”
莫永成狠厉的眼神瞪他一眼,“本官让你开口了吗?给本官闭嘴!”他扭头,刀光剑影般的视线同时在孙老太太身上刺了一下,却是直接看向容颜,“容三小姐你说,这容府可还有他们这些人没搜到或是疏忽,忽略的地方?”
“回大人的话,的确是有没搜查过的地方。”
“你胡说,哪里有,容府所有的地方都搜过了的,你别想骗大人。”
容颜听着耳侧尖锐的声音,转身看了眼一脸愤慨的孙家清,轻轻的叹了口气,“孙家公子,您是容府的客人,我是容府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