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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奕猜想那是让她睡觉的意思,但她没动,眼神再次落在男人那只受伤的臂膀上。
血液已经流了下来,那道伤口或许比她想的还严重。
感受到她的目光,男人也转过脸看自己的臂膀,只扫了一眼,他向她耸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动作,但下一秒他立马往后挪了又挪,一边随手抓了片什么叶子,胡乱擦了擦。
擦完,他冲她呵呵傻笑了两声,有些讨好意味。
那伤口在男人粗鲁又胡乱的擦抹下又溢出更多血色,沙奕莫名有些心酸。
或许,经过蛇血事件,在这个男人眼里,她大概是极度讨厌血的。
他处理兔子时,明明靠着小湖边更方便,他却不让她瞧见;现在他受伤了,却要在她面前一下挪出那么远,随便拿个脏东西擦那很严重的伤口……
然而从这两天的接触来看,他应该是特别喜欢与她更靠近些的……现下里她竟对这男人生出了几分心疼。
眼瞅着男人大有起身“逃跑”的动作趋势,沙奕怕他再做出什么对伤口不好的出格事情,赶忙扑过去一把扯住他。
男人似有些不太情愿,但好像又不愿意拒绝她,便任她扯他坐下,面上则是一副豁出去了的表情。
沙奕默默囧了,认真查看了下男人手臂,小心将伤口周围沾上的一些脏污拈掉,然后将自己肩上粘着的植物根茎扒了一些下来,在伤口上轻轻擦了擦,又将周围的血渍去除干净,这才作罢。
在她的印象里,像男人这种伤口,还是不要不透气处理比较好,因着他的胡来,她本来想用水帮他洗干净的,可惜山洞里没有水,即便出去取了来,也还是要煮沸才行。
她不想他在大半夜再出去折腾一次,这对伤口也并无什么利处,所以先将就一宿,但愿不要化脓才好。
做完这一切,沙奕一抬头,发现男人又在直勾勾盯着她,眼中绰约着不可置信的喜悦。
果然还是死性不改……沙奕有些尴尬地猛推了下男人。
男人没料到沙奕会大力推他,猝不及防,一下被推得躺在了大叶子上,却是没发怒,反而爽朗地笑起来,也伸臂扯了她一把。
沙奕一下被扯得摔了下去,整个人直接落入了男人的怀抱,不很疼,但也并不舒服,因为男人的肌肉太硬,沙奕觉得腰部还是被搁到了,有一股酸酸的痛感。
她有些恼火,伸手捶了下男人的胸膛,还想再捶时,想起男人还受着伤,便又挫败地放下手去。
男人再次发出一声愉悦的笑,猛地将她紧紧搂住,力道大得像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第九章 摸肚子?
沙奕挣扎了几下无效,不由火大,忍不住低骂:“混蛋你使这么大力很痛的知不知道!”
男人显然没听懂,只是在她说话的时候顿了下,等她说完,他又把下巴搁到了她脖颈间,十分不安分地蹭了蹭。
沙奕被他弄得痒痒的,又挣脱不开,只好“哎哟”了声。
几乎是闻声放手,男人刹那间松了手,一并倏地坐起身,紧张兮兮地低头看她。
沙奕不敢跟他面对面,翻了个身,拿背对着他。
男人坐了一会,复又躺了回去,相对安静了好久,也翻了个身。
一只有力臂膀又伸了过来,重新将她搂进怀里,这一次力度小了不少,一半试探一半温柔。
沙奕没再抗拒,反正都到这份上了,她也无所谓太多,不过搂着睡一晚而已。
然而男人并不如她所想,紧贴着她的背,粗糙大手从她腰上慢慢下滑。
沙奕惊悚,瞬间感觉汗毛根根倒竖,条件反射去抓男人的手。
滑溜而柔若无骨的触感让男人心荡神驰了番,身子一颤,几乎把持不住地就想放弃手下的目标,定神许久,男人吸了口气,以沙奕无法阻止的力道坚持下移。
沙奕慌了,他这到底是要干什么……
好在男人的手滑至她小腹便不再移动了,他只在她小腹上摸索着,炙热温度穿过薄薄的兽皮传过来,这下换沙奕不自在了。
就在她的耐心即将被磨光时,那男人突然轻轻在她小腹上按了按,沙奕顿觉嘴角抽了抽,胸中那股烦躁一下被按成了憋屈,差点岔了气去。
这是在探究她的身体构造吗!
沙奕暗自腹诽,岂料男人按了一次还不罢休,又摊开手掌连续按了好几下,越发用力。
沙奕觉得自己内伤了。
那样粗厚宽大的手,那么大的手劲,她觉得再按几下保不准连大姨妈都要被按出来了。
沙奕怒了,狠狠拍了下男人的手,猛地坐起身,踹了男人一脚。
男人一声未吭,沙奕有些惊讶,低头看过去时,发现男人的棕褐色眸子从未有过地清亮,他压根就没把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反倒一直凝视她,痴迷且满足。
沙奕悻悻然,只好慢慢躺回兽皮,却是没料到男人算计好了似的早已把一条手臂放在了她颈下,她稍一愣怔,他立刻就靠了上来,轻轻搂着她。
沙奕一时无语,随即赌气地把一条腿挂到了男人身上,只可惜了,这报复的小动作不但没能起到相应的效果,还换来后者一声闷笑。
男人好像对她的小脾气总是格外宽容,她闹的小性子就像撞在了棉花上。
沙奕想了想,把盖在身上的那张小兽皮往男人身上拉了些,然而这一举动换来的结果就是——抱着她的手臂落到了她腰际,男人将她又往自己怀里紧了紧。
沙奕懒得再理会了,她实在是困得不行。
……
一觉醒来,天已经亮了,山洞洞口处的巨石已经被挪走了。
身边,已经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了。
走出山洞,她看到男人正在小山丘下摆弄着什么,沙奕刚准备张口,他就发现了她。
男人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下去。
走近时,男人将用叶子包着的一捧果子递给她,沙奕接过坐在石头上吃了起来。
当天的天气看起来并不好,似是下过小雨,灰蒙蒙的,有点像现代秋天浓雾时的情况,又有点像雷暴前的样子,空气潮湿,炎热不变,多了丝憋闷。
吃了三两个野果,沙奕这才注意到男人手底下的工序,他在钻木取火,在他身旁有一堆灰烬,还有一块大叶子,上面放着五六块切开的的生肉,有点像昨晚他们吃过的兔子肉。
看起来男人是打算生火烤肉,但是火一直没能取好。
沙奕记得,她曾经有在自然频道看过,远古人们会使用钻木取火,但因为钻木取火耗时长耗力大较为艰难,所以他们一般都会在森林自然大火时取用并保存火种。
前一天她只是洗了个澡,男人便将兔肉烤好了,可见他是事先保存火种的,这会子钻木的话,说明前一夜他压根没来得及好好保留火种。
扫了眼那一摊灰烬,沙奕有些自责。
似乎是因为昨夜她太闹腾的缘故,他一边忙着照顾她,一边还要到处找草茎帮她敷伤口,一直忙活到大半夜,连他自己都挂了彩,哪还有时间去捣鼓火种……
眼下,根本没有暴烈阳光,靠光取火根本不可能;空气也都是潮湿的,树木枯枝自然也含了水份,连钻木取火都是难上加难。
沙奕看男人摆弄了老半天,那枯枝桠都给他弄得凹下去些,最终也不过堪堪冒了几缕细烟。
含了水,怕是怎么都燃不起来了吧。
她完全帮不上忙。
男人还在努力,沙奕坐在石头上又看了会,发现这根本是无用功,这样的天气若没有保存着的火种,除非出了太阳或者遇上森林大火,否则他休想生出火。
沙奕走过去阻止了他,他有些疑惑,但她并不打算解释,因为他们语言不通,说那么多也白搭,这种天气这种情况,还不如坐下歇会。
他做钻木取火的事已经做得大汗淋漓,沙奕心疼,捧起他的脸,认真擦了擦,男人大喜过望,一下把生不着火的事丢到了脑后,只顾拿手臂圈着她的腰。
沙奕瞬间石化。
恐怕她性子里遗传自母亲的那股子母性与温柔,到了这里变相成了误导野人的利器了!
瞧这近两米的野人,她一对他亲昵些他就上下其手,她真想知道,到底是她温柔泛滥,还是他骨子里孤独缺爱的缘故?
沙奕挣不开他的“魔爪”,只好依着他,费力侧过身去抓石头上放着的野果,然后递回给男人。
男人仍然抱着她的腰,完全没有伸手接的意思,似乎抱着她就可以吃饱。
沙奕无奈,只好自己拿了果子喂他吃,这回他到是听话了,她递到他嘴边,他就张口。
然而没等到她把果子喂完,天就开始下大雨,毫无预兆。
第十章 雨季提前
男人的表情变了,一下松开她站起身,抬头看天空,表情凝重。
沙奕不解。
就是下个雨而已,怎么这个男人如临大敌?
没等她多想,男人已经一把抱起她迅速地往之前睡觉的山洞跑去,他甚至连自己收拾好的兔肉都顾不上拿。
沙奕觉得奇怪,倒也没吱声,毕竟他是一直生活在这里的人,自然比她更熟悉这个世界,他这样做,也定然有他的道理。
两人回到山洞时,外面的雨已下得一发不可收拾,短短一会,那雨便下成了帘状,落地声更是响得惊人。
沙奕惊住了,怪不得男人急急忙忙抱着她就进了洞,这雨大得离谱,雨水落地的势头怕是都能跟冰雹一拼了。
没等她感叹完,那密得像墙的雨帘中大团紫光一闪,便是两声巨响,沙奕吓了一跳,条件反射抱紧男人的胳膊。
男人顺势搂过来,嘴里念叨了几句,安慰般地轻拍了她几下。
沙奕惊魂未定地看了看男人,后者眼中同样也是化不开的浓浓忧愁与担心。
窝在男人怀中,只片刻,沙奕便充分了解了男人的忧愁与担心来自哪里。
——雨不停,势猛帘密难以捕猎,严重的大概要导致洪水;雨中还有雷电,像连环炮那般样频繁而猛烈,且十个雷里最起码有三两个要劈到些什么东西,人不被震破耳膜就不错了,哪还敢出去乱晃。
而这个男人的性子,根据她这几天所了解到的,他应该不是一个过一天算一天的人,若是有什么定律性的事情按时发生,她觉得他可能早就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