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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说着,这喜天竟近身而来,放肆的伸手欲抚摸惜日的头发,惜日嫌恶的躲开,无意间竟看到喜天抬手间衣袖垂落露出的手臂上有一个蛇形的刺青,暗自一惊,她清晰的记得,明路在描述张归一特征时,曾经说过,张归一的右臂上有一个蛇形的刺青,惊鸿一瞥并没看得仔细,但已是非同小可,惜日暗自镇定,别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喜天,怕自己的眼神露出些须破绽,惜日刚背过身去,就看到竹叶间,好像有几个身影潜伏在草丛中,知道是有人在她周围保护,越加的镇定。
这时,一旁随从上前推离了喜天。
惜日冷声道:“承蒙喜公子错爱,在下惶恐。”
喜天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个随从,一挑眉,笑道:“在下还有些事,就不打扰了,叶公子,一会儿后台见。”
惜日未回身,冷静地道:“不送。”
喜天刚走,草丛中陆续出来数人,明路,傅津,纳兰、禧恩都在,傅津头上还带了颗草,边整理衣衫边摇头晃脑地道:“他奶奶的,这个喜天竟然想调戏瑜弟,看我真么修理他。”说罢就要追上去,却被一旁的明路扯了回来。
惜日看到他脑顶晃来晃去的草,刚想笑,忽然想到,自己刚刚在这里“我嗯他,我不嗯他”了半天,难道这些人都看到了?这一惊非同小可。
这时,禧恩问道:“瑜弟你可有看清,喜天手臂上的可是青蛇刺青?”
原来他们也看到了,虽只是惊鸿一瞥,但惜日相信自己没有看错,遂点了点头。
傅津道:“明路,你看,那厮果然是张归一,你刚刚干嘛拦住我,不让我先上去打那厮一顿,为瑜弟出出气!”
明路侧头一看傅津,忽然笑了出来。傅津被明路笑得莫名其妙,一旁纳兰也看着傅津笑,伸手拿下了他头上的草。
明路道:“傅津不可鲁莽,以免打草惊蛇。”
傅津却道:“明路,这次肯定没错了,必是他无疑!”
明路却再次摇头。
惜日疑惑道:“不是吗??”
明路道:“这个张归一为人实在狡诈,我们曾经吃过他的亏,这一次我们必须谨慎行事。”
纳兰问道:“明路,你怎么断定这个人不是真的张归一?”
明路道:“我也不能断定,不过是凭直觉罢了。再说,一个人易容术再高明,也总有一点不会变。”
惜日一惊,问道:“什么?”
“眼神。”明路继续说道:“这个喜天,眼神飘浮,举止猥琐,虽然行为举止可以装假,但一个人的眼神却不能,张归一毕竟是大罗山的二当家,是三百个山贼的头目,而且曾经中过秀才,不会是如此浅显浮躁之人,不过喜天即使不是张归一,也必是山贼之一,我们不能放过,必要派人仔细盯紧了。”
禧恩点头道:“我去安排。”
明路点头。
禧恩离开。
惜日想起自己易容欺骗明路等人,不禁有些心虚。
这时,一副听得云里雾里的傅津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忽道:“瑜弟,你刚刚在这里,我嗯他,我不嗯他的,在干吗?”
阿?一句话,问得惜日头大如斗,惜日干笑道:“没什么,我刚刚独自一人在花园,突然感觉张归一可能要来了,有些害怕和紧张,就用竹叶子占卜,又不能明说出来,就我嗯他,我不嗯他,这个样子,减轻自己的紧张和压力而已。”
“哦。”傅津好像信了。
可明路却不一定信,而纳兰也一脸若有所思,这些个人精。
惜日更加的心虚了。
幸好,这些人未免曝露彼此身份,并没多说,当即离开了,而惜日也要去后台准备上台。
就这样,直到个人表演完毕,一切尚算顺利,再没出现其他特殊状况,惜日在表演时也带着面巾,她的琴技不只技压群雄,也引起了很大轰动,再加上自始自终都没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就更加凸现她的与众不同和神秘感了。
众人想起抛绣球时,连美男子花飞飞和白云都来抢他的绣球,就更加证明了他的美貌定是举世无双的,有人猜测,他的美貌定在花飞飞之上。
或许看不到的才是最美的,没多久,她的美貌已经被传的神乎其神了。
这一天就这样荒唐的过去了。
夜深人静之时,惜日从床上爬起,独自一人坐在黑暗中面对从窗棱处映进的清冷月光发着怔。
今日,她得知,明路他们在前台也见到了一个与张归一极为相似之人,经他们试探,确认那人是假的张归一,再加上今日后院喜天的出现,明路也断定是假的,看来这张归一确实狡诈无比,心里一时千头万绪。
明路他们晚上也不能公然出现来找她,只是派人暗中递了消息给她,告诉她一切无恙,仍须静待,这种守株待兔的感觉着实令人心烦。
不知是不是夜太安静,还是她太清醒,总是令人心绪烦躁无法入眠。
龙茗抱着田惜云离开的那一幕,此刻再次浮现,令她烦闷不已。
下午,喜天的突然调戏也令她深觉不安。
又想起她在后花园扯竹叶占卜的那一幕,不知明路如何作想?她不会天真地认为明路相信了她的话,如果就连喜天都能看透她当时想法的话。
还有,虽然她知道,目前整间客栈布置了许多禧恩的人,但无论如何,今晚一直心绪不宁,就是无法安心睡下。
她忽然想,如果龙茗在附近,她是否会心安?一想到此,不仅更加烦闷,自己怎么又想到了龙茗?难道,自己真的那么在意他的离去?……
就在这时,她忽然听到窗外有细微的响声,只见,月光下,一个人影剪纸般倒映在了窗纸上,一个竹筒从窗纸中戳了进来,下一刻,一缕白烟从竹管中吹入,惜日立刻意识到那是迷药,随即捂住口鼻,掏出手帕沾了茶杯中的冷茶,敷在了口鼻处。
正在这时,门外有人喝道:“谁!”
听声音,是守护她的随从之一。
提到嗓子眼的心一下子放了下来,她看到门口人影快速的飞上了屋顶,屋顶传来一阵脚步声,似乎贼人逃走,有人追去。
她忙出了房门,正遇到随从之一从房顶跳下来,急忙问道:“怎么回事?”
“公子放心,已经去追了。”随从回道,言下之意那贼人定然武功平平不足为惧,去一个人就能搞定了。
惜日点了点头。她心知,这两个随从并不是普通的随从,是有些能力的。
随从又道:“公子请放心安歇,今晚小人会在此守护。”
言下之意,他今晚就在门口守着了,惜日点了点头,道:“屋内现在有迷药,我先在外面透透气。”
随从又道:“小人先为公子的房间开窗通气。”
惜日点头。
随从进屋,开了门窗。
惜日独自一人站在门外,仰望星空,忽然想起,有人曾经说过,他最喜欢看夜晚天空的星星……
就在这时,眼角瞥见远处,一人扛着另一个人落在了另一侧院落中,看来是贼人被抓到了。果然,不一会儿,另一个随从也赶了回来,拱手施礼道:“公子,贼人已抓住。”
她点了点头,没有去问如何处理,因为自有人会处理,只是看来这一次又不是张归一,不禁有些泄气,也懒得再问。
这时,屋内的迷药已经趋散,一天的劳累,此刻也确实有些累了。便道:“我去休息了,劳累二位了。”
“不敢。”随从二人同时道。
惜日点了点头,回身关门进屋,和衣爬上了床,看着门口两个门神一样的人,暗道:张归一啊,张归一,你到底什么时候来啊!如今,我竟如此盼着你快来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速战速决吧,再等下去,我都快被你拖累死了。
一边诅咒着张归一,一边渐渐的睡着了。
睡梦中,忽觉有人似在身边轻叹,一双冰冷的手指抚摸着她的脸颊,惜日猛然一惊,突然睁开了眼睛,恍惚间看到一个人影,待视线适应了黑暗,渐渐的看清了床边之人,竟然是刚刚擒住贼人的那个随从!
他怎么会在自己床边?而且还如此看着她,抚摸她!
这一惊非同小可。不祥的预感瞬间蔓延全身,令她不自觉地浑身发冷。
直觉告诉她,此人并非原本跟在她身边的那个随从,定是易容假扮的。
一种感觉来得强而猛烈,他是张归一,他就是张归一!
此刻,那人发现她已醒来,便轻声开口道:“美人,知道我是谁吗?”
而这声音,似乎在哪里听过!
她不后悔
他的声音很特别,隐约有些印象,惜日微一思索,突然间想了起来,这声音是比赛开始后才来的白云。
怎会是他?
惜日暗自一惊,挣扎着想动,却发现如何都不能动,一瞬间急得汗湿了全身。
床边之人冷眼看着她挣扎,见她放弃,似很满意。
惜日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越是这种时刻,自己越应该镇静。
他轻声笑了笑,道:“你怎么不问我是谁?”
惜日微一沉吟,不屑地道:“你不就是我的随从,难道你以为你是我所仰慕的大罗山二当家张归一张大侠?!”
那人显然不料她会说出此话,微怔,“你仰慕张归一?”
“自然。”惜日当即答道。
“为何?”那人问道,似乎颇有兴趣知道。
惜日冷笑道:“你一个奴才何必知道!”
那人不怒反笑,道:“你真当我是你的奴才?”
“你那张脸还有假,我又不是只认识你一两天了。”惜日冷哼道。
惜日说的是谎话,其实,她真的只认识那个随从才一两天,而且她还知道他是谁。
但她装得很像,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是入木三分。想想看,惜日演戏骗人的功力可不是盖的,由明路、纳兰此等精明的人都被她骗就可以看出,她的演技绝对是可圈可点的。
当然还有一点很重要,她长得很美,美人讲的话,怎么看都有几分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