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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决定是否告诉她你的事情,对吗?”
“是的,那你说我应不应该告诉她呢?我怕她吓坏了,一会又给我洗那腥腥的柚叶水。”
“这个嘛,我想暂瞒着她也是有必要的,避免节外生枝嘛,你想好了准备怎样让她搬出去一两天吗?”
“这个有点困难,她倒是可以去她朋友家住一两天,可是我们找什么理由呢?嗯。。。”文山沉吟了一下,又看看陆康,突然灵机一动说:“想到了,她不是知道你的职业吗?我就说啊,我们正在配合一个案子,对手是个精神分裂患者,非常危险,他住的地方就在我家对面某栋楼里,正好我可以用我的房子日夜监视他,所以晚上我们要工作,作为警察家属,应该深明大义,作出小小牺牲的,怎么样?哈哈。。。”文山说完得意地笑了起来。
陆康微笑着一边点头赞许一边说:“不错不错,你小子看来骗老婆还很有一手嘛,是不是偷腥的事干多了?”
“嘿,我是党员,怎能干那事?不过至于偶尔骗骗老婆嘛,那都是善意的,女人不就是哄哄骗骗嘛,只要她高兴了,我也清静很多的,你小子没结婚体会不到。”
“那倒未必,我是修心理的,这些我不见得比你知道的少。”
“那可不一定,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可是邓老爷子说的,就算你真理再多,那也得经过我这实践的检验。”
陆康又点头表示赞同,“对了,一会我送完你们后还要回去准备一些仪器,你好好跟嫂子吃顿饭,完了送走她后给我个电话。”
“OK”。
几乎是在文山奔到接机口的时候,王雨也正拖着旅行箱走出来。陆康送他们小两口回到家后,自己开车离去。
王雨进到家门,发现客厅里凌乱不堪,被子枕头也堆放在沙发上,茶几上还横倒着一个酒瓶子,整个屋子里酒气熏天,不禁皱起了眉头,“怎么搞的,我才走三天,家里就象日本鬼子来过一样。”
文山一听心里一喜,正好顺着她的话头接下去:“唉,都是所里那帮小子,这两天他们困了就睡在沙发上。”
王雨听了疑惑地看着文山,静等他下面的解释。
“哦,是这样的,所里这两天给了我一个任务,负责监视一个极其危险的罪犯,就住在咱家对面那栋大楼里,我们要日夜监视他。”
“你不是治安警吗?这可是刑警的干活,什么时候也关你事了?”
“这个——”文山没想到在这儿出了个大漏洞,好在他反应神速,“这不是人手不够嘛,都是为了革命工作,哪有功夫去计较这个啊,再说这罪犯是个精神分裂患者,正好我和陆康熟,对了,陆康现在也临时被征调来给我们工作,你看人家大医生都不计较了,我算什么啊,不就是提供个地方嘛。”
“那罪犯抓住了吗?”
“还没呢,一会晚点同事们和陆康还来这儿守夜。”文山满脸的歉意,非常真诚。
“那。。。那我怎么办?我还要睡觉呢,多不方便啊,”王雨急了。
“所以我正要和你说嘛,要不你就将就几天吧,这可是我的一个机会,说不定案子破了,上面看我表现好,有侦探天份,就提了我呢。”
“这。。。这。。。”王雨语塞,懊恼地在屋里转了几圈,想了想说:“不行,这样我会没觉睡的,要不我去吴娜家住几天吧。”
“这不好吧,去打扰人家,”文山心里暗暗高兴,却不得不一脸无奈。
“有什么不好,反正她一人住,我们也好久没见了,反正呆在家我会被你们吵死的,我还要上班呢,走吧,我们先出去吃东西,我饿死了。”
“好哩。”
吃过饭后,文山送妻子去了她朋友家,回家的路上他给陆康去了个电话,陆康说你在哪,我去接一下你,文山说不用了,他打车很快的,在家碰头吧。
陆康带到文山家里的家什有一个大大的包装着,他一进门就忙开了,先是取出几个小型摄像头,用胶纸固定在房间墙上的几个角落上,还有一台小型的电视机和一个有着许多开关的小盒子,陆康一边解释说,摄像头是无线的,画面会直接传送到这个接收仪里,然后再传到显示器上。一会我把接收仪和显示器放到里面房间里去,我不能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当你睡下以后,我就开动接收仪。
“那你一晚上不用睡觉?”
“不,我一会要在你身上装些东西,那是记录你睡觉时大脑和身体活动情况的,你有动作的时候,接收仪会叫醒我。”
“那我要出去呢?”
“还有这个,”陆康拿出一个传呼机模样的东西递给他,“这是追踪器,我会跟踪到你的。”
陆康摆弄好了这几台大家伙后,从包里再掏出一堆连着乱七八糟电线的东西,“站起来,把上衣脱了。”
文山脱掉了衬衣,陆康把那团电线整理了一下,原来每根电线末端都有一个小晶片,陆康就是把这些小晶片用小胶纸固定到文山的身体各部位和太阳穴及后脑脖子等各处。电线另一端是汇合在一个接头上的,陆康拿出一个长形黑盒子,把接头插上后说:“你把这个绑到你腰上吧。”
做完了这一切,文山取出两瓶啤酒,“我们喝一杯,不知怎么搞的,我现在天天睡前总想喝点酒。”
陆康婉拒了他,“我就不喝了,你要喝就喝点吧。”
他们又随便聊了一下,文山开始感觉两眼发困,嘴巴直打呵欠,就对陆康说:“要开始了,你去忙你的吧。”说完倒头便睡。
陆康赶紧去开动了摄像头,回到房间里,把接收仪和显示器分别打了开来。
文山很快便进入了梦乡,还响起了均匀的打鼾声。
陆康其实并没有睡,他一直在盯着显示器,偶尔翻翻带来的书,他知道梦游不会发生在刚睡下的时候,可是他一点睡意也没有,这是他在选修灵魂学后遇到的第一次怀疑事例,如果他的推测成立,那么这是一个非常难得的研究机会,这会对他的学术研究有很大的帮助。灵魂学的理论非常深奥和难懂,主要就是因为实际事例太少和不易碰到。目前国际上所有的理论上的东西多半靠逻辑推理而来,一些信誓旦旦的事例也常常因为缺乏直接的可见证据而显得苍白无力。但陆康还是深信这个世界的确存在有另一个未知的空间,这个空间和人类息息相关,却又高于人类。由于这个空间不存在和人类生活空间一样的最基本的物质,所以常常被神化成了异类。但是不可见的东西未必就不存在!陆康就坚信他一定可以找到并解释它们,有必要的话,他甚至愿意亲自去和这个空间接触。
文山迷迷糊糊中似乎过了很久很久,当他有点知觉时,他看到自己又站在了那条空空荡荡的通道里。不知什么时候脚步已经在迈开了,他一直走一直走,身体完全不属于自己似地被动走着。
陆康在房间里的接收仪立刻感应到了文山的行动,屏幕上的波线强烈跳动了起来,因为波线的落差超过了陆康预先设定的值,所以接收仪上面的小红灯开始闪烁。此时陆康正沉浸在那本苏格兰老头的著作里,看到红灯闪烁赶紧坐到了显示器旁边,他看到文山已经站了起来,神色安祥,眼睛半闭着,低垂向下。
文山动作有点迟缓,但他还是有条不紊地穿好衣服,然后转身来到门口,穿鞋,取出钥匙开门,走出去。
陆康赶紧打开了跟踪器,上面一个代表文山位置的小蓝点马上欢快地跳动起来,十字坐标显示文山距离就在附近靠前方。
等文山把门带上以后,陆康才赶紧拿了另一部摄录机后脚出门。
文山在空空荡荡的通道里一直走着,这个通道里根本没有时间流逝的观念,甚至文山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脚是踏在地上,这是一个没有任何物体存在的通道,他只需要交替迈步就行了。
陆康看到文山下了楼后并没有往外面直接走上马路,而是在楼下空地上绕着圈子走来走去,脸部高高仰起向着天空,动作很机械呆板。他赶紧把这个情景录了下来。
大概有十几分钟左右,文山低下了仰起的头,直视前方,开始向外面走。陆康连忙远远跟了上去。
文山这时看到了那栋居民楼,突然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立住了脚步,抬头盯着三楼的那个窗口,和前两晚一样,亮着灯,有半截窗帘静静地垂在上面。
陆康跟着文山来到了医院宿舍大楼,文山说得没错,他那两晚来的就是这个地方。陆康看到文山到了楼上站住不动了,便远远在一个自行车棚旁边停了下来,调好摄录机的镜头,把文山的身影定在了镜头中间,他不能漏过任何一个细节,很可能只是一个动作的差错便会前功尽弃的。
文山不知道站了多久,又开始迈步了,方向是走进这栋楼里。刚迈了几步,他突然停了下来,耳边响起了一声接一声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声。。。
他慢慢转过身子,看到左侧一棵大树下有一个身影侧出半个身子在看着他,对方的呼吸非常清楚地一声接一声从四面八方向文山涌过来。文山的脚步一下一下地向树下迈过去。。。
文山的眼前出现了一个异常慌张不安的脸孔,苍白如纸的脸微微地抖着,这时候他看到那张脸上的嘴巴动了起来,声音却不象是那嘴巴发出的,而是来自于文山身体的四面八方,
“你们终于找到我了,还是躲不过去。。。躲不过去。。。”
与此同时,另一个苍老空洞的巨大声音从文山头顶飘过来,文山看到自己的双手慢慢伸出,伸向那张惊慌的脸,“你——交——给——了——谁?——快——说——”
那张脸上的眼睛突然放大,象突然受到强烈刺激般,脸急速变得死灰颜色,声音抖动得厉害:“你是谁?你是谁?”
突然那脸从文山视线里消失了。
七
文山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茶几上正笑看着他的陆康。他赶紧爬起身来,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