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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奏折对皇上保举九皇子为太子,那是我亲手递上去的秘折,不应该会有人知道吧,”赵衍阴鸷的目光恶狠狠的瞪着,“更何况是当事人的两位皇子,但今晨的早朝中,五皇子却忽然提出让我代替在东北和凉国交锋而吃了败仗的李将军,极力保举我为帅,而现下管理粮草的太尉是五皇子的心腹,你说他打的是哪翻主意呢?”拎住季泠寒的衣襟将他凑近,“而我偏偏记得,这道秘折除了我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看过!”
赵衍乖戾的神情让季泠寒微微发怵,是他用温和的表情对待自己太久了吗?居然已经遗忘了衍王是多么一个邪佞暴戾之人。
扬一个讽刺的苦笑,原来自己所做的一切还是不被信任,自己的感情在他眼中到底算是什么呢?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不顾一切放下一切得到的,竟然是一个莫需有的罪名。
原来他那天所说的只因为你是你的信任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啊!
心,好疼,疼到似乎要将自己撕裂了般。
“我想我现在不管说什么都没用了吧,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认为的话?”
“不错,我只是后悔,后悔养了这么一个下贱的人在身边,后悔对这样卑鄙一个人好,后悔信任你,实在没想到,江湖第一杀手竟然是一个不惜出卖肉体,甚至在男人身体底下辗转呻吟也毫不在意的下贱货色,怪不得那么淫荡,原来是受过这方面的训练的吧,说,你到底被多少个男人上过啊,你那淫贱的小穴到底被多少个男人操过!怪不得不碰就浪叫个不行。……”
越来越不堪的淫词秽语从赵衍口中骂出,季泠寒脸色骤变,苍白得宛若死人,踉跄着向后退,他不知道,不知道为何昨天还甜言蜜语的爱人,今天就可以毫不留情的辱骂着,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这样骂自己,他明明什么也没做过,他从来不曾做过任何背叛,对他不利的事情。
一直以为,对于他自己的特殊的,也许,他会有那么一点点喜爱自己,为了他,自己甚至可以不惜性命,却没想到,没想到……
手紧紧握住拳,手掌间,颤抖着,一片润湿。
原来心碎了,就是这般滋味啊,好想叫喊,告诉他自己没有做过,但张着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
这几个月相处的时光,漠然模糊起来,眼前的人,也模糊起来。
相逢,原是惘然。
燕子回时,望断天涯路。
“想跑?”赵衍一个大踏步捉住他,顺手连点季泠寒身上几处大穴。
“来人,去取残雪和竹签来。”
冷厉的声音将季泠寒的思维蓦然拉了回来,他震惊的望着赵衍,想摇头,早被点了穴的身体却没有一丝可以动弹的地方,连话都说不出来,不,不,不,他不要在尝一遍那样的痛苦,不要,不要。
“王爷,残雪。”灰衣的侍卫恭敬的递上药瓶。
季泠寒望着曾给他带来无尽痛苦的小瓶,清澈的眸子中全是绝望的光芒。
不要,不要,衍,不要这样对我,不要,难道你忘了我们相处的点点滴滴,你连辩解的机会都不肯多给我一点吗?你连多余的信任都不能多给我一点吗?你就忍心让我再受一次那样的痛苦吗?
你难道忘了,初夏的时候,我因为贪凉而病倒在床上,醒来后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你担心的脸;你陪着怎么都不肯放开你的手的我整整一夜未眠,见到你的时候满目都是血丝的事吗?
难道你忘了我曾无意中说过想要见一见上古名剑墨阳,你半是强抢的从王丞相那里弄了来,还装作是人家送的,直到丞相来王府拜访时被我不小心知道,还死不承认的事了吗?
你难道忘了那些曾经的甜言蜜语,曾经有过的鹣鲽情深,曾经有过的朝夕相伴,曾经有过的山盟海誓了吗?
可惜,他的目光并没有使正在气头上的赵衍心软,他只是冷冷的瞥了季泠寒一眼,下令道,“给本王用刑!”
残雪入口,随即是早已准备好的竹签,季泠寒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直到竹签刺入手指甲缝中,直到他撑不住昏了过去,他都没有发出一声呻吟,连心都丢了的人,大约,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
被随意抛弃在地牢的深处,季泠寒昏得不醒人世,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季泠寒才在微弱的火光中醒了过来,和上次一样,残雪的药力已经退了,季泠寒艰难的向墙边爬去,即使在怎么痛苦,他的自尊都不会让他放任自己像狗一样趴在地上。
在地上留下重重血迹后,季泠寒靠在土墙上,身体,似乎也被掏空了一般,不过这次,残雪的药力似乎也没有第一次对他影响这么大了呢。季泠寒扯出一个苦笑,难道这种事,也能习惯成自然吗?使命的用残破的手挤压着胸口,完全不顾鲜血已经沾施了雪白的衣服,好疼,可是,为什么不再痛一点呢?这样的话,心脏部分的疼痛就会感觉不那么明显了吧。
雪白,是赵衍最喜欢自己穿的颜色,他总是笑着说,我的泠寒最适合雪一样的白了,风拂过,翩然若仙。所以他的衣物多是雪白,上等的天蚕丝织成,还记得他有一次开着玩笑说,每次进贡天蚕丝的人来了后,皇上都说他像打劫的一样,抢去大部分的天蚕丝,连他这个皇上的面子都不给呢。
衍,衍,衍,记忆中,全是那个人的影子,他的一颦一笑,他的饮狠狡诈,他的只对自己一个人的柔情,偶尔露出的孩子气……
将头埋进双臂间,虽然明知道不可能,季泠寒还是抱着那么一点点的希望,如果,如果赵衍查清楚自己是被冤枉的话……
原来自己是很下贱啊,赵衍说得一点也没错,都被如此对待了,还是放不下他,放不下啊,可是,要怎么才能放得下,这一生唯一在乎的人,这一生唯一的爱,怎么……可能……放得下?
“衍,衍,衍……”无意识的喃喃着,季泠寒蜷缩在阴冷黑暗的墙角,轻轻的颤抖着,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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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当送饭的人第九次将馊掉的饭摆放在他面前,然后离去后,季泠寒终于抬抬起头,他无神的眼中,闪过肃杀的光,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他季泠寒不仅仅是赵衍的男宠,似乎所有人都忘了江湖上的第一杀手“无花只有寒”,但是他自己,是不会忘记的。
三天来,虽然没有任何药物的治疗,但凭借着他深厚的内力,没了残雪的威力,没有被任何点住穴道,手指上的一点点伤他还不放在眼里。
走近牢门,季泠寒伸出手对着铁链轻轻一搓,铁链顿时化成一堆没用的粉末落在他的脚下,季泠寒面无表情的推开牢门,走了出去。
他的眼中,甚至没有恨,有的,只是一片……空洞。
只是绝望吗?他不知道,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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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元三十年,五皇子正式被册封为太子,衍王。赵衍被册封为大将军,即日奔赴东北前线。
第五章
“还没找到吗?一群蠢材!”赵衍狂怒的扔下手中的茶杯,杯子落地,粉身碎骨。
“竟然被一个受伤的人从戒备如此严密的牢房中逃走,而现在快一个月,竟然没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赵衍不耐的在书房中踱来踱去,即将
的上任和季泠寒“消失”在牢房中的消息让的暴戾达到了顶点,王府中的人稍不留意犯了的他忌讳,轻则鞭笞,重则仗毙,王府中所有人都加
倍的小心翼翼,不敢招惹这位乖佞血腥的王爷。
“王爷,喝茶消消气,别和这些奴才们一般计较。”王府中资格最老的管家理所当然的被推出来作为炮灰,再次给赵衍斟上一杯茶。
赵衍狠狠的瞪了跪在地上发抖的奴才一眼,“都给本王退下!”所有人都如蒙大赦般退得飞快。如果这人办事都有逃跑这样的效率的话,自己
就不会坐在这里发火了,赵衍冷哼一声,端起茶来喝了一口,随即皱起眉来,“这是茶?这么难喝?”
“回王爷,这是上次陛下赐下的龙井啊。”老管家恭敬的回答着,心中大大的诡异,难喝,不至于吧?这可是一年只产几钱的顶级茶叶耶?他
家王爷到底是怎么了?
赵衍眉宇间的痕迹加深,皇上都喝这茶吗?这么难喝!(菜:……,至今未有名字的皇帝陛下:衍,衍,你,你竟然说朕喝的茶叶难喝,你当每个人都有人用落月那种不是凡品的东西伺候着啊?!朕伤心啊,5555……)
砰的一声将茶杯扔在桌上,“撤下去,换落月来。”
“落月?”老管家与一旁的仆人面面相觑,那是什么东西?那不是泠寒公子住的地方吗?可地方……能喝吗?
“叫泠寒来泡。”赵衍不耐烦的挥挥手,话一出口,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是什么,气闷的抓起茶杯来喝了一大口,看到自家王爷如此孩子气的
动作,老管家张大了嘴巴,完全忘记了礼仪这回事。
“做什么?”赵衍一个冷冷的眼神丢过来,老管家才想起本该有的动作,行了一礼,行至门前,又像是想到什么样似的回头。
察觉到老管家的视线,赵衍不耐烦的询问道,“怎么了?”
“王爷,刚才那杯茶……”
“本王已经喝了,还有什么吗?”
“真的喝了吗?”
赵衍闻言,本能的戒备起来,一下立起身,却一个不稳又跌了回去,不动声色的看着老管家,赵衍的声音中没有感情,“原来是你!你在茶中
下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迷药而已。”老管家耸耸肩,老太龙钟的神情忽然不复重现,浑浊的双目中,尽是仇恨的光芒,“放心,王爷不要想叫来侍卫
了,本来如果你刚才发现不是那么多疑而马上唤人的话那小的也没有办法,可惜,现在相信王爷已经不能说话了。”
“为什么?”赵衍张口,却根本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用口型询问道。
“尊贵的王爷陛下,对您尊贵的血统,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了,为什么呢?”
赵衍微微敛眉,老管家的母亲是他母亲的乳娘,从老管家的娘那一带开始就一直在他家中做事了,与他家关系非浅,他怎么也没料到,竟然会
是老管家,从小对他关怀备至,几乎可以说是亲如一家的人。
看到赵衍的表情,老管家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