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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附近她太熟了,麦当劳是在一个购物广场旁的,购物广场再往旁边,是一个肯德基。
对,没错,麦叔叔和肯爷爷是相亲相爱的一家,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你24小时营业我把酒相陪,相隔一个广场的距离,爱得多么深沉。
越这么想,路休休越觉得堵,反正她目前哪里也不想去,哪里也去不了,她要冷静下,一点也不想再见到罗效。
她怕罗效一个机灵就真跑到肯德基来找人了,于是进肯德基后,她先直奔女厕所。
坐在马桶上,路休休哭了会儿,后来觉得自己的眼泪太不值钱了,才渐渐收住,哭得都可以司马光砸缸了,她容易么她。
伸手摸进口袋,口袋里硬硬的手机有着她身体的余温,拿出来放在手心里,看着可以照出自己脸当镜子用的黑屏,路休休心里一阵感慨。
罗效该打电话给她了吧?找不到她,会打给她妈吗?
路休休心里咯噔一下,赶紧开了机,刚才一时冲动没脑子,怎么也该报备下,否则不得报警才怪。
手机打开,一下子串进来好几条消息,颤抖地打开一看,幸好,全是罗效的,15条拨打手机的消息和2条简讯,2条简讯是在15个电话之后发的。没有老妈的电话,她估摸罗效还没有把事情告诉她老人家。
切,是啊,他怎么好意思说?!路休休心想。
她先发制人,打了个电话给路妈,扯了个谎说她在和罗效玩游戏,回头万一罗效打电话来,千万别着急,那都是假的,她都好好的。
路妈虽然觉得大过年的玩这种低智商的游戏,而且是罗效陪着她玩这种低智商的游戏,有点扯犊子,不过凭借自己对女儿智商的了解,女婿对女儿的态度,她也就释然了。
挂下电话,路休休心里一阵失落,鼻头一酸,差点又想飙泪。
忽然间,手机铃声又作响,她给吓一跳,下意识关了静音。她愣愣地看着手机上显示的“罗大尾巴狼”几个字,觉得恍如隔世。
这几个字在她手机里一直没改,有一天罗效指着上面几个字眉毛抽风地跳了两下,坚持让她改成“老公”,她不干,强词夺理说:“这几个字非常贴切,而且有亲切感啊,还有,万一我手机掉了,或者被偷了,人家要找我最亲的人讹你的钱,找谁都找不到你啊。”
虽然最后还是被他“暴力”地解决,但是她又趁不注意偷偷给改回来了。
路休休眼前模糊,大尾巴狼,大尾巴狼,只会欺骗她这个蠢到家的小红帽,然后一口给吞下肚子,没有猎人,没有人替她破开大灰狼的肚子,把她解救出来,童话就是童话,现实一点也不美好。
几十秒后,手机屏幕上的几个字消失了,她本以为罗效会接着打,结果没有。
打开短信箱,里面还躺着他刚才发来的两条短信。
一条写着——老婆,对不起,你在哪里?我很担心。
一条写着——老婆,我真的爱你,无论别人怎么说,请你相信这点,我没有骗过你。
路休休犹豫了好一会儿,还是把这两条都删了,如果是之前,她恨不得把罗效所有的短信全存在保险箱里还不够,现在看着叫人心里堵。
她叹口气,退到主界面,而刚想继续关机的时候,又有电话进来了,她以为又是罗效,没想上面却写着“小外甥”。
她挠挠头,无比挣扎,心想不是才和老妈说好的么,怎么还是打来了?
电话一个结束后,来了第二个,路休休终于接起,还没“喂”,那边的人就寒气十足地说:“游戏玩得开心吗?躲肯德基厕所里你也不怕熏死你。”
路休休一抖,咽了口口水,是的,这世界上估计只有程琮猜的到,从麦当劳厕所逃走后,她会跑去肯德基,因为原因如上,她曾经不止做过一次。
程琮说:“放心,他回家了,你出来吧。”
第60章 爱是毛线?
路休休挂下电话;没有直接出去,因为她完全没想到;刚挂了电话的人,就在外头;所以当程琮一阵阵吼她名字的时候;她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拉开门冲出去,制止某人三更半夜的噪音扰民。
程琮在见到路休休从女厕所出来后;他就不喊了,随意地瞥了她一眼,然后就愣住了。
路休休抓抓头发说:“你吼什么?话说你怎么来了啊?大过年的;怎么没在外婆家过夜?”
过了好一会儿,程琮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我来看看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路休休觉悟自己的形象一定很立体,扒拉几下头发,想捋捋顺,结果之前头发抓得太厉害,严重打结,一抓就把手指给卡了,拉下来好多簇头毛,她就更伤心了。
程琮:“喂,你怎么了?被人□了?”
“滚!”
路休休什么都不想说,单两只大眼泡又浮起了泪,她抬起头默不作声地看着他,虽然知道自己造型很惊悚,也要努力营造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果然,下一秒程琮就一巴掌拍在自己脸上,很无奈地说:“行了行了,先去我家吧。”
路休休点点头,赶紧又问:“我姐也回来了吗?我,我妈呢?”
程琮黑着张脸,“她们都住在太外婆家,我妈明天去外地,就我回来了。”
“哦。”路休休低下头,过了会儿又抬起来,吞吞吐吐无比别扭,“那个,那个什么,他,电话,我妈她没那个什么吧?”
“卧槽,到底什么?”程琮暴躁了,“不就是哭了么,路休休你语言功能也丧失了么难道?”
路休休拿水泡眼瞪着他,程琮瞬间奔溃,无比挫败加鄙视地说:“她们都信你的鬼话,大年初一童心未泯和智商正常的丈夫玩这种无聊透顶又白痴的游戏,丫的玩得一点都不大!他是有打电话来,不过没多说什么,估计一个电话下来,他心里也有数了,我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他坐车离开,所以我确信他不在这里才来找你的,这样行了吧?”
路休休低着头又沉默了。
程琮看着她,“不过我不确定明天他会不会直奔太外婆家。”
因为是农历年初一的晚上,有些人家准备了足够多的鞭炮和烟火,广场上时不时有大人陪伴着小孩来放烟火,有大的有小的,五颜六色地映照在肯德基窗户玻璃上,也映射在他们脸上。
程琮和闷头的路休休下楼,路休休在路过广场的时候,停住了脚步,程琮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一对小情侣在广场角落里甜甜蜜蜜地放着烟火,当男的点燃了烟火匆匆跑回来后,他身后立马窜起了一朵硕大无比的金色花朵,然后男的搂住女的,在女的脸上啄了一小口,随后,一小口变作两个人激烈的舌吻,吻完了后,男的大声说:“***,我爱你!”
程琮皱着眉头,看得满面通红,而路休休不停地在吸鼻子,他的心揪了下,伸手想安慰她,可手还没搭到她的肩膀上,路休休毫无预兆地嚎啕大哭起来,他的手下意识吓得缩了回去。
广场上放烟火的人也好,管理治安的也好,匆匆赶路的行人也好,连同那对舌吻的小情侣,目光齐齐扫向他们,因为路休休的嗓门太宏大了。
程琮头顶三根黑线,嘴角却抽了抽,失笑起来,这个女人永远让人措手不及,永远让人这么惊恐。
————
到了程琮家,路休休熟门熟路地就躺倒在那张宽大的沙发上,把头埋进抱枕里装挺尸。
程琮拉了她一下没拉动,“靠,你吃的是猪饲料吗?长这么重。”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他嗓门就大了,“喂,客厅那么冷,睡客房去啊!你又不是没睡过!”
她动了动,不小心把鼻涕蹭在了那只程琮很喜欢的抱枕上,路休休立马害怕得一抖,抖完发现自己害怕个毛线啊,她伤心着呢,还对她那么凶,有没有人性!
路休休的声音闷声闷气传出来,“不要管我!让我一个人呆会儿!”过了约莫一分钟,她终于听见了“啪啪”沉重的脚步声,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声音,最后是淋浴器响伴随着哗啦啦的水声。
夜深人静的时候,最能勾动人的情绪,特别是过年团圆的日子,还有外面时不时响起的喜庆的声音,以及隐约听见不知道哪家人家哪个频道在重放的春晚。
靠,这里隔音这么差的么?不知道别人听了会触景伤情的吗?明明昨天才看过,怎么好像已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了呢?
忍不住,她还是拿出手机,摸了半天,按下开机键。
又有几通未接电话提醒,和一条新的短信,短信很简单,路休休却看了好几遍
——老婆,等你回家放烟火,对不起。
路休休觉得自己哭得像个傻逼,更觉得那么长时间的自己是个傻逼,回忆当初扯证的过程和心情,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就觉得无比的荒唐。
她呜呜地继续把头埋在抱枕里,不知不觉竟然就睡过去了,还做了个梦,梦见一身制服的罗效在楼下放烟火,一直放一直放,烟火的光在他没什么表情的脸上泯灭,他就这么坚持不懈山崩地裂海枯石烂地放下去,直到把天空放穿,她从天上四仰八叉地掉下来,罗效在下面伸手接,他抬头看着她的眼睛里有忧伤。
然后她就惊醒了。
一晚上的折腾,脑袋炸开般的疼,路休休次呲牙咧嘴地眯了会儿眼睛,她的身上盖了条毛毯子,抓了好几下头发才回忆起自己是在程琮家里,跟着伤心的心情也一并回来了。她无精打采地又倒了回去。
外面天已经大亮,有股焦味传到鼻尖,厨房里有锅碗瓢盆打架的声音。
“我靠,你在砸锅卖铁还是在拆你家房顶啊?”路休休把毛毯披在肩上,扶着沉重得跟铅球一样的脑袋,走过来靠在厨房门口看里面倒腾的人,她知道,程琮和她一样,从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是个小少爷,什么都不会做只会吃的猪。
程琮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