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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怎么会死在这里?
警兆突现,我几乎是出于本能地往右侧一跳,一把凭空出现的东洋倭刀劈了个空。我当即抡起书桌前的椅子想也不想地回身砸下去,刀光一闪,椅子顿时被劈成两半。
我倒吸一口冷气,好锋利的刀!这群阴魂不散的王八蛋!
心中不敢再有轻敌的意思,拿着被劈开的椅腿当棍使,一套少林棍法甩出来气势还是很足的!
可惜只有气势还不够,我眼睁睁看着椅腿在攻击中被东洋刀越削越短,心中不禁一阵苦笑,要是听了小鲍的话,我怎么会遭遇这种倒霉的事情?
只可惜——
好吧,大少爷我从来不懂听教说乖,反正任意妄为是老爸给我的评语,我也没有打算做这类比改变江山更难的事情,所以王八蛋,打就打吧死就死!大少今天让你知道什么叫做中华男儿!
猛地一声暴喝,弹身跳起,推开尸体,奋起一股牛劲把整张书桌往那黑衣蒙脸的东洋忍者身上推过去。你以为你刀子锋利就了不起啊,这桌子可是紫檀木的!
那王八蛋本能地一刀劈下去,结果不出我所料的,刀子笔直嵌进桌身一时拔也拔不出来。何况,我又怎么会给他时间拔?
“DIU你老母的日本鬼子!”手一按桌面,身体就弹起脚就踢出去,“欺我中华无人吗?”
但是可是然而是——
“闪开!”一个清清冷冷,不对,应该说是还包含了一股怒气的声音传来,而我竟然立刻就做了比改变江山更难的事情,我听话了!而且是很没有志气的很乖地听了进去,一缩身体屁股在桌面上打个旋,身体已经转到桌子底下去了。
然后“砰!”明显加了消音器的手枪射击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东洋忍者的尸体倒下来的时候,我举起双手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犀利啊,东卿……”
黑白分明的眼睛狠狠地剜着我,“别叫我东卿!”
“诶?”
“不是叫你不要回来了吗?你在这里做什么?”他明显地转移话题,但眼神还是那么凶狠。
我说我是回来缅怀过去的,不知道他听了会不会相信。于是我笑,“我是回来看看有没有拉下什么要紧东西。”
“你除了那身臭皮,还带过来什么东西?”他的火气真大。
我抱起双臂,“那么你又回来干什么?”
他的愤怒升级了,抬手就要给我一个耳光,“要不是担心你这个笨蛋会回来,我来干什么?”
本来已经要躲开了,但是心中猛地一动,我一把拉住他,仰开的身体又飞快凑了回去。于是,“啪!”
与此同时,“砰!”一颗子弹擦着我的肩头飞过去,火辣辣的痛,可是心里却无比的痛快。我对他笑笑,“欠我一个吻,要利息的哦!”
歉疚跟狠厉的眼神同时在他的眼中转过,最后却变成发火前的阴霾,“你这个……”
“嘘!”我伸出手指凑在自己的唇上亲了亲又一下子按到他的嘴唇上,“阳台两点钟方向,他们有阻击手。”
他的脸色有些白,“我们被锁定了?”
“放心!”我笑嘻嘻的,“有赐官哥哥在,我们没事!”
——你也许永远也不会知道,小鲍!你刚才说的“要不是担心你这个笨蛋会回来,我来干什么?”把我从一个多么冰冷的地方救出来,我险些就溺死在自己的绝望里了,但是你来了,你担心我了!就算是又一次欺骗,至少现在,我活过来了。
但既然我活过来了,狗日的日本人,你们就要倒霉啦!游目四周,我立刻就笑了,对!就是你!
我轻松地笑着,反手砸掉埋在墙壁角上的电线插头,拽过刚刚被枪毙的日本鬼子尸首趁着他的鲜血还未凝固,借了小鲍的刀子割开尸首的动脉给他放血,一阵噼里啪啦的火星以后,整片楼区都黑掉。
但是既然这里都黑了,什么都看不见的阻击手当然只剩下被我们阻击的分。
嗯,抗日,抗日!
***
一个小时以后,“这就是所谓的‘狡兔三|穴’吗?”我施施然地在小鲍位于苏州河边的公寓内走走看看,“不过你好鬼吝啬,干吗叫我去住那里的小房子,这里的房子明显舒服许多!”
他拿着医疗箱走过来,“你到底要不要洗澡疗伤?血太多吗?”
我看看肩头的伤口,凑过去,“小鲍,你老实说。看这样,你是不是很心疼?”
“是啊!”他理所当然地点头,“我当然心疼,我又要买一套衣服了诶。”
“……”我的笑脸垮下来。
“周大少,拜托你可怜可怜我这个公务人员可以吧?你已经穿走了我五套衣服了,我现在除了军装,已经没有其他衣服可以穿了。”
我连忙说:“我不介意你不穿……”
眼睛瞪起来了,生气了生气了!但是现在我的肩膀受伤,打架对我不利,于是连忙低头,“我去洗澡!”
“等一下!”他没好气地叫住我,“当心伤口不要碰到水!”
我充满希望地看着他,“要不然你帮我洗?或者我们一起洗?”
他脸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害羞地红了红,但随即又笑嘻嘻地回望我,手却慢慢地从内袋里拿出一把飞刀把玩,“你说呢?”
“……”怨念啊,为什么他的身上会带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呢?
我去洗澡,不,我逃命地去洗澡。
……
洗完澡出来,却诧异地发现他竟然等着我,忍不住就口花花,“这样就迫不及待了?”
他神情淡淡地伸出手直戳我的伤口,我顿时痛得冷汗直冒,“喂,你疯啦?”
“原来你还知道痛啊?”一甩手把我推到客厅里,“还不坐下来,想整条手臂烂掉吗?”
现在打不过你,我咬咬牙,好,我忍你!
那时候子弹是擦着我的肩膀飞过去的,所以并没有留在体内,这为治疗提供了很大的方便。但是,血还是流了很多。
小鲍上药包扎的手法很娴熟麻利,我几乎都没有什么感觉,肩膀上已经打了一个漂亮的结。正想赞美一下,却惊见他看着我的眼睛露出一丝狡诈的笑意,“不要……”
“啪!”他还是一巴掌拍在了我的伤口上,痛得我直翻白眼。
“伤口又裂开了!”我躺在沙发上扮死狗呻吟,“啊,啊!我会流血至死。”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我,表情是淡淡的笑,眼神却暧昧难明,“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以后不用你来替我挡子弹!”
原来还是给他发现了。我不由摸摸鼻子苦笑,不过他的态度也太奇怪了。被人救了命不是应该以身相许才对吗?为什么反而还巴不得痛死我他才心安理得呢?难道魔头的思考回路跟我这样的正经人总是不一样的?(龙:赐少,你的思考回路才更有问题吧,正经人?= =|||)
“别这样紧张,我又没死。等我死了,你再教训我好不好?”我痞痞地笑笑,看着他。这傻瓜,你以为你这样说说我就会吸取教训吗?何况,何况既然在我面前的是你,子弹飞过来的时候,我又怎么有时间去想要不要救你?
就算我的生命在我跟你的眼中都是一文不值,但是,你,却不容有失!
“不要这样看着我!”他突然发出一声暴喝,下意识地举起手。我则吓一跳地瞪大了眼睛,又发什么癫了?
但让我害怕的耳光终于没有打下来,他猛地一握拳头转身走掉。
“冇胆鬼……”看着他走进浴室的背影,我喃喃,却连自己到底要骂谁也不懂。
***
我百无聊赖,只好继续东翻翻西摸摸,从这间房间走到那间房间,然后看见大大方方放在卧室床头柜上的照片——男的俊美无俦,女的温婉可人。
突然大脑像被抽空了一样,猛地一疼。因为就是这个突然间,我明白了这所房子的意义。这是,这是小鲍打算用来跟白黛林结婚的新房!
这不是他跟我休息的地方,是他跟白小姐可以放松的空间。而我,则是那个突如其来的外人,却鸠占鹊巢,先一步住了进来。可笑我刚才还问他为什么叫我去住那小房子。
周天赐,你真的,实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猛地把像框往下一压,头痛得厉害,只能像傻瓜一样呆愣愣走到客厅,在沙发上坐下。可是只坐了一会儿,连忙又站起来——这里会不会是他们曾经亲热地坐在一起的地方?呼吸不顺,坐立不安!
这里这里这里,那里那里那里!哪里都有他们的影子,哪里都是那么和谐美丽的情形,我逃无可逃,避无可避,最后只有躲到不开灯的书房里去。
我不知道就这样呆坐着,我坐了有多久,反正当小鲍走进来拉开灯的时候,我只觉得那白炽灯的光线亮得刺眼。
他站了一会儿,慢慢弯下腰跟坐在椅子上的我平视,又过了半晌突然问:“你后悔了吗?”
后悔?我?我不禁苦笑起来,而刚刚洗完了澡的他穿着绿色的军用衬衫,柔和的发丝上还带着水汽,白皙的肌肤在强劲的灯光下却连毛孔也看不见。我忍不住伸手去抚摸他的脸颊,一句突兀到几乎可笑的话就这样漏出来,“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纵我不往,子宁不嗣音?”
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后悔跟你的相遇,小鲍!然而就算我不说,你又怎么能够不知道呢?
怎么能够……呢?
他一时间呆住,眼睛微微眨了眨,迷惘的神色一闪而逝。然后,他猛地挺直身体转身往外走去,就当我以为他就要这样走出去的时候,他又突然回过头来,恶狠狠恶狠狠地瞪着我,那神情简直就是凶得了美丽到了令人窒息的程度,接着他咬牙切齿地说——
“来吧!”
****我是代表H的分隔线********
“嘿……”我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抚着他汗湿的额间,突然有种忍不住想笑的冲动,后来竟然也真的笑了出来。
他的身体依旧半趴着,脸一直朝着另一边方向,直到听见我的笑声了才猛地转过头来,“笑什么?”声音因为底气不足的关系,从凶狠变成了带着慵懒的媚意,害得我心里不由自主又是一荡。
不禁伸手把他往怀里拉了拉,谁知道一用力气,两个人一起呻吟出来。
是,这场性事简直比我们以往打的任何一场架都要来的累,而由此引发的想法却是——是不是就是因为这个缘故,所以男人才愿意娶女人?至少在跟女人做的时候,不用担心她会因为生气跟你打起来,而且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