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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估摸着也瞧出来宁震谦对一连长是怎样的眼神,看着一连长冷风吹过的表情,真想拍着他的肩膀说,孩子,别怕!嫂子给你撑腰!赶明儿嫂子就给你包饺子吃!
不过,这话不敢说,说了宁震谦一定捏死她了,所以只能在心里想想,顺带着给了一连长一个安慰的笑。
接下来的时刻幸福极了……
宁震谦果然背着她绕着食堂跑了三圈,每过一桌,那一桌的战士们欢呼起哄各种热情高涨,就连最首的领导席,大部分人也受了感染,跟着鼓掌拍桌。
当然,之所以说大部分人,是因为还有两个人不高兴,那就是汤军长和汤月明呗!汤月明的嘴,撅得可以挂油瓶了!
陶子一向随性,除了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绝不会因为别人的喜怒而影响自己的心情,所以,谁爱撅嘴就撅呗,今儿晚上,她家兵哥哥的脑门上已经贴上“陶子专属”这四个字了,哼,谁也休想再抢走!
大年初一这一顿饭,比昨儿除夕欢乐多了,她跟在他身边,一桌一桌地轮流去敬酒。
他们俩是没有举行婚礼的,在这样的夜晚,这么个特别的地方,今晚倒是像为他俩而补办的酒席,他们就是今晚的主角,全团的官兵在为他们欢呼,为他们祝福,云贵高原的群山在为他们见证!
她祈祷,就这样和他走下去!只要能这样走下去!她一生别无他求!
晚饭过后,便是慰问演出了。
他喝了很多酒。
她不知道他酒量到底有多大,只觉得至少也应该微醺了,因为他看她的眼睛里多了一种她不懂的光晕,就像好几次她觉得他用异样的眼神看她,而她每次抬起头来却发现是错觉一样,这一次,不是错觉了……甚至,那样的眼神她今天中午还看过,就在他的宿舍里,她给他盖被子,他骤然醒来,握住了她的手……
“走,去看节目去!”到了食堂外,风一吹,他说话的气息里也全是酒味。
“你有没有喝醉啊?”她担心,不仅仅是怕他喝醉了看不到她的节目,而是酒后胃疼的感觉很难受,她深有体会。
“我没事!哪有那么容易就醉了?傻……”
还说没醉?没喝醉怎么会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只有糖糖哥才会这么和气地对待她,宁团长一定不会……
是啊,这才是她的糖糖哥……
从前糖糖哥也最喜欢捏着她胖乎乎的小脸蛋说她傻……
抛开健康的问题不谈,她真的好喜欢喝醉的他……
“那你自己去看吧,我还是不去了。”她要给他一个惊喜,自然不能跟他一起,她还得换装化妆弄头发,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小海把她的节目安排在第几个呢!连彩排的时间也没有,不知道还能不能发挥出当年的水平。
“真的?”他有些不相信。她爱他,他怎么会看不出来?想尽一切办法赖在他身边折腾的她,今儿转性了?
“嗯,真的。昨晚和小海闹了一宿也没好好睡,今天又这么一闹,我真累了,打呵欠呢,想回去睡一下。”她装出一副疲惫的样子,尽量演得真实。
“那好。去吧。”他没多话,注视着她瘦小的背影离去。
心头如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头,有些难受。
命运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安排?
对于婚姻,他从不曾期待。这一辈子他都不会再爱了,如果可以,他是不会结婚的。
可是,他是生活在这个社会中的人,结婚,不是他一个人的事,家人的期盼,部队领导的关心,时时都在提醒他,结婚,是一种责任,一个任务,每个人都必须承担这份责任,完成这项任务。
八年的杳无音讯之后,他必须得面对这个现实了……
于是,在叛离八年后,他终于还是服从了母亲的安排。
他想,如果非要结婚的话,母亲的安排是最合适的。
在北京找一个女孩,之所以在北京,是因为他对她必然是无法付出爱的,女孩生活在北京,至少可以得到母亲的照顾。
她也不必爱他,可以接受军婚的特殊性,两地分居,没有牵挂。
如果可以,会和她生一个孩子,完成传宗接代的任务。
他甚至觉得,能找一个爱慕虚荣的女孩,看上的是他的家世,会是上上之选,这样,就算是各取所需,谁也不欠谁。
当然,他会遵守婚姻的承诺,许给她一个丈夫该有的忠诚,只是不谈爱……
只是,天意弄人,竟然把她送到他身边……
而她,居然是如此地爱他……
爱情这东西,年少时也曾轰轰烈烈过,并非不识它滋味,陶子对他的态度,就是爱……
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千里迢迢历尽辛苦来看他;如果不爱他,就不会在短短的几个月内学会做菜包饺子,除夕夜做一大桌菜等着他;如果不爱他,又怎么会在望妻石边小心翼翼地吻他?
或许,这份爱过于厚重了……
反而让他心存愧疚,因为他给不了她同等的感情,这,让他有压力,也确实……不想面对……
不觉,已行至操场,简易的舞台搭建完毕,灯光辉煌,亮得刺眼。
他微醺醉眼,仿似从尘世外走来的孤独旅者,渐渐走入那片如锦繁华。
领导们都已入座,他已是迟了,礼节上,先道了抱歉。
“小宁新婚,新娘子又好不容易来一趟,自然如漆似胶的!我们都理解,来来来,坐这!”有军区领导为他说话,并指了指为他空着的座位。
他谢过,坐下。
“宁大哥!”
清脆的呼唤响起,鼻端香风飘过,身边的座位便换了人,汤月明跟人换了座位挨着他。
“你好。”他淡淡地点头。眼神是一贯的冷漠而疏离。
“宁大哥……你怎么总不理我?”汤月明之前就是被他的冷和酷所吸引,她因为,这是他的本性,也是他最吸引人的地方,可是,今天得知他结婚的消息,才知道,原来他的不理是真的不想搭理……
“怎么会?不敢。”他总是这么言简意赅的,仿佛多说一个字都吝啬。
汤月明又撅起了嘴,不过,这并不影响她的兴致,无论他怎么冷淡,她都能滔滔不绝地说,直到晚会开始,宁震谦指了指舞台,她才闭了嘴。
然而,这并不代表她消停了,开始对节目各种评论,还不断地问他,“宁大哥你说呢?”
宁大哥只是寒着脸,微皱了眉,敷衍地“嗯嗯”两声。
如果不是军区领导都在这里,他真想走人了啊……
陶子一直等演出开始了,才提着自制的演出服悄悄潜入后台,郝小海在那等她。
“姐,不急,你是最后一个节目,压轴的!”郝小海见了她,赶紧来迎。
“压轴啊!别呀!我行不行啊?那么多专业演员!”最主要的原因是,无论是演出还是比赛,她一直都喜欢排前面的号,因为演完就可以休息了,最后……那她得紧张多久啊……
“没事!我都说好了,演出负责人也觉得这是个亮点,都帮你保着密呢!来,快换衣服化妆,这妆就得化两小时呢,你看人家演员都化好了!”郝小海张罗着,把她领进临时更衣室。
演员们都在各忙各的,谁也没工夫注意她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她居然还发现了几个有名的角儿,兴奋地拽郝小海的袖子,“哎哎哎!小海!看见没?那是那谁啊!唱歌可好听那个!我想去找他要签名!还有那个!著名主持人啊!是我偶像你知道吗?”
郝小海哭笑不得,“姐,拜托!有点气质好不好?今晚你也是星!你也是啊!”
也对哦!她怎么忘了!怎么说她也是小主持一枚,今天还多了个歌手身份!
“小海,你提醒得很对!我去换衣服了!不过,待会儿你还得帮我去要签名!”她一头钻进更衣室。
郝小海无语,还得要签名啊?
陶子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有些不自信。
毕竟专业演员的演出服华丽多了,她这个才被嘲笑“丑”的人在这一群艳光四射的明星堆里会不会像只小土鸡?
郝小海却根本没注意到她的情绪,一见她出来就招手,“快!坐过来,化妆师等着给你化妆呢!”
说完,还将一件军大衣披在她身上,“我们这儿晚上可冷了,这是我新发的,干净,你先穿着!上场的时候再脱!”
军大衣裹上身,温暖顿时将她重重包裹,心底,也不由生了暖意,她坐在化妆镜前,由衷地对镜子里的小海说,“谢谢,小海,你可真细心!”
小海却只是憨直地一笑,“你是我姐嘛!”
有个弟弟真好……
被暖意包围的她暗暗下决心,这么好的弟弟,她一定要帮他介绍一个配得上女孩当她的弟媳!
“好了,开始化了?”化妆师端详着她的脸,啧啧称赞,“你的皮肤真好!又白又细,还这么有光泽,粉底也没你这效果!”
皮肤好是她唯一的优点了吧……
却听小海在那骄傲地夸赞,“那是!我姐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孩了!”
“小海,你就别出丑了!”拜托,她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好么?
化妆师却只是一笑,“我有信心把你变成最漂亮的女孩!你的五官很适合化妆!”
这一点其实她自己也知道。
以前还在学校的时候,也常有演出,每次画完妆的她都和平时判若两人。她脸小,五官很有可塑性,稍加勾勒,就异常精致,加上她皮肤底子好,所以,每次画出来的效果都是既柔且媚的,说惊艳天下是夸张了,但惊艳她的同学却是名副其实。
化妆师很用心,在她脸上至少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放过她,并抓着她的短发,打量着她军大衣里的演出服问,“发型呢?用假发吧。”
“嗯!我有假发!”她把今天到镇上买的假发拿了出来。
化妆师笑了,“这个倒很适合。”
她买的就是普通的长直发,在余嫂那试了一下,编成两个辫子。
化妆师把假发给她戴上,又最后整了整型,然后把她的军大衣脱掉,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