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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那怎么办呢?怎么才是从宽处理?”朱骁骁在那头忍住笑,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送给她人鱼的时候就在想,这东西她能保存多久,要知道,从小到大,她劣迹斑斑,掉过五六个书包,十几把雨伞,所以到了后来,她索性不打伞了,这样就不会掉了……
“你说呢?我也不知道……”因为心存歉意,所以甘愿领罚,哪怕是隔空罚她负重跑,她也会老老实实去跑的,这样,她的心里会好过点。
“那……罚打屁股怎么样?”他终于笑出了声来,无从克制,听见她的声音就是最愉悦的享受,怎能忍住笑意?
“……”小囡努了努嘴,“好啊,你戏弄我!”
“我可没戏弄!真要打你屁股!你等着吧!”
“好啊,我等着!等着你来打!”小囡只当是玩笑,随口答应了,也没觉得和一个男生讨论屁股这么不文雅的词有什么不妥……
“小囡,开学了还习惯吗?”他笑着转换了话题。
“别提这茬,提起我就来气!”一句话又勾起了她心里的怒气,竹筒倒豆子一般把今天发生的事都倒给他听。
骁骁之所以能成为她的铁哥们,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善于倾听。她在他面前没有任何秘密。
说完后,她气呼呼地反问,“骁骁,你说曈曈哥可恶吗?”
朱骁骁听着,一种无法言说的酸意在胸腔里蔓延,更有一种极空旷的距离感让他感到恐慌而绝望,这个傻小囡,对谁的反应都这么迟钝……
他没有回答她曈曈哥是否可恶,只是反问她,“小囡,那你真心是想要小人鱼还是小铃铛呢?”
“怎么你也问这个问题啊?”小囡奇怪地问,这不是和变态瞳教官一个品味了吗?
“……”他笑了笑,“那就当我没问吧……”算了,他宁可不知道答案……
小囡面朝窗户躺着,可以将房间外的夜色收进眼底。
望着那满床黯黑,她猛然想起一件事,“骁骁,你是不是不方便接电话啊?”这么晚了,军校应该熄灯了吧?他声音还压得这么低,肯定是不方便了……
“没有!你说吧,没关系!”他确实不方便接,可是,她好不容易主动打来一个电话啊,他真不想就此结束……
小囡了解部队,也不是不懂事的孩子,马上道,“算了,骁骁,下次再打给你吧,我们都早点睡,明天要训练哦!”
“那好吧,晚安。”他只能无奈地笑。
“晚安!”
小囡看了看时间,确实不早了,赶紧睡觉!
这一晚倒是睡得十分安稳,许是太疲倦的缘故。
只是,第二天早上被军号吵醒时,才觉得很是疲惫,肚子还微微的痛,从不赖床的她,今天第一天不想起来。
可那军号声一声紧似一声的,催得人心惶惶,她只好起了床。
好朋友光顾第二天,是量最多的时候,她起床后,肚子疼得更厉害了,腰也有些痛。
她赶紧自己冲了些姜糖水喝,又略略躺了一阵,才感觉好些。
粟粟来叫她的时候,她没有耽搁,提起书包就出了门。
今天是粟粟哥哥送他们去学校,所以到校时比昨天早,粟粟说被她迟到迟怕了……
小囡皱眉,是怕变态教官才对吧?可是,他可怕吗?一旦豁出去了,就什么也不怕了!
两人到学校后,先去寝室换军训服,小囡换衣服的时候,发现有些不妙,而且,腹痛又开始加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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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长发及腰5
更新时间:2013…10…10 23:12:55 本章字数:5205
小囡从小练武,也算得上经过风吹雨打,体质一贯不错,独独这好朋友,对她一点也不贴心,每次来的时候都汹涌澎湃的,稍不留神就疼得她打滚。记得初潮那次,她那个惨烈状,把全家人都吓得手忙脚乱,马上就找了医生给她看,之后的几年里,不仅想尽办法给她调理,更是牢牢盯着她禁着一切的禁忌。
在这般谨慎的呵护下,她的苦楚才渐渐减轻,每个月那几天虽然也会痛,但不会再像初几次那样疼得惊天动地,偶尔犯一两次戒偷吃点儿不准吃的东西也没太多影响,她便渐渐忽略了好朋友的影响力,没想到,今儿这感觉不对啊……
她皱眉忍着不适走了几步,觉得疼痛加剧了,不由扶住了墙壁。
“小囡?你不舒服?”粟粟从她上车就觉得她脸色有异。
“疼……”小囡脸色煞白,全身发冷,虚汗已经湿了背心。
“啊?那赶紧去医院啊!”粟粟到底年纪小,没啥人生经历,眼见小囡疼成这样,心中焦急,盘算着要叫急救车了。
小囡摇摇头,“不用了!我是那个来了!”这种情况,去了医院也没用啊!
“那……那怎么办?还是先请假吧!我去跟曈曈哥说下。”粟粟和小囡从小就在一起,几乎每天都见面,也没见小囡这么疼过,她一向都是小囡的跟班,不擅长做主,所以,此刻唯一想到的人就是曈曈哥,虽然小囡和曈曈哥好像不怎么对盘,但现在离她们最近的大人就是曈曈哥了,好吧,虽然俩人都十八岁了,可潜意识里还是小孩,而曈曈哥则属于大人辈儿的,这样的场面,必须得来个大人才能做主啊俺!
小囡对自己的身体是了解的,今儿这样要坚持军训是不可能的了,于是点点头,让粟粟扶着自己回寝室去。
粟粟扶着她躺下以后,还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喂她喝下了,才去操场。
待粟粟的身影消失在门外,小囡才突然想起粟粟刚才说要告诉曈曈哥,她大窘,粟粟会怎么跟他说?说她好朋友来了痛经所以请假么?她心中一万个声音在奔腾,粟粟啊粟粟,拜托你机灵一点,想个靠谱点儿的理由,虽然她对粟粟的机灵程度实在表示怀疑……
她捂住肚子,收起双腿,身体紧紧蜷缩在被子里,可依然抑制不了疼痛的不断放大。
咬紧了牙关,任虚汗一层一层湿了衣裳,却不敢再随意乱动,似乎稍稍动一下身体,痛楚就像刀剜一样骤然间加剧……
她默默祈祷着,这痛楚只是短暂抽风,很快就会过去,只要她再坚持一会儿,就会忍过去……
然而,时间度秒如年,在她以为自己已经疼了很久的时候,寝室门被人打开,粟粟回来了。
“小囡!小囡!”粟粟走到床边,用手给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焦急地道,“救护车来了,我们去医院吧!”
“……”她虽然疼痛难忍,可还是窘迫不已,她是不是史上第一个因痛经而招来救护车的人?粟粟是不是神经搭错线了啊?“不要,我不去啊……”这要进了医院,还不被人笑掉大牙?
“小囡,你别固执了!疼成这样,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别的问题!来,我扶你起来!”粟粟掀开她的被子,和衣而睡的她并不需要避讳什么。
而小囡此时才发现,医护人员已经抬了担架进来……
她欲哭无泪,这……真是太夸张了……
可是,她现在还有反抗之力吗?粟粟和医护人员完全不顾她的抗议,把她“绑”上了担架,抬进了救护车,一路“风风光光”地去了医院……
给她看病的是一个年轻男医生,约摸二十七八的年纪,折腾着她做了一系列的检查,然后,她便看见医生在病历本上唰唰唰地写着字,脸色冷得跟块铁板似的。
“住院观察!”写完字后,医生给了粟粟一张住院单,“先把病人安排进病房,然后去交费!”
“啊?”饶是小囡疼得浑身哆嗦,可是医生的决定还是让她大跌眼镜,再配合医生凝重如铁的脸,小囡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不是患重病了?绝症之类的?
忍着惶惶地问了句,“医生,请问我是什么病需要住院?”
“……”医生没说话,只叫来护士,“给她安排床位。”而后,居然就走了……
粟粟在一边也不平了,“什么态度嘛!医院怎么会有这样的医生?真没素质!没职业道德!”
“他是我们科副主任,海归,虽然年轻,但是业务第一的。”小护士沉不住气,忍不住为自己科医生辩驳。
“那又怎么样?业务好有什么用?对病人不好就不是合格的医生!还海归呢,大乌龟还差不多!他叫什么?我要投诉他!”粟粟不是咋咋呼呼的女孩,可是对咱小司令不好,就是踩中她痛脚!
“沈裴易,欢迎投诉!”一个严肃僵硬的声音响起。
粟粟回头一看,鬼魅般的冷面医生不知什么时候又冒了出来……
“你以为我不敢吗?哼!本姑娘现在没时间收拾你,等我安顿好我姐妹再说!”粟粟跟着小囡这么多年不是白更的,小囡的精髓没学全也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偶尔扮扮老虎也像模像样。
对于她的威胁,沈裴易仿佛没听见似的,又忙下一个病人去了,将小囡晾在了一边。
而护士却已经铺好了床,对她们说,“跟我来吧,25床。”
还25床?!粟粟怎么觉得这个床位好像格外具有讽刺意义?
原本就气呼呼的她,更是火大,但是小囡此时是最重要的,她忍了气,和护士一起扶着小囡往病床走去。
“这个沈裴易太可气了!简直混蛋!我一定要投诉他!我要他在北京城呆不下去!”这群熊孩子,都不是出于寻常人家,家里人说句话,还是有些分量的,只不过,这群孩子还算低调理智,从不肆意欺人,粟粟这回算是被气到了。
小囡疼得死去活来的,哪有心情和一个医生斗气?只忍着痛劝道,“粟姐,拜托别这么霸气,你还是去给我半点实事吧,给我买两包面包来!”粟粟这才想到出来时匆忙,小囡没带卫生棉呢,于是忙道,“好!我马上去!”
粟粟出去的时候,再一次经过了医生办公室,看见那个混蛋医生正在给另一个老人看病,态度却极是和蔼,粟粟暗觉诧异,可仔细一看,老人肩章上的星星杠杠让人眼花缭乱呢,难怪……
于是,沈医生又被粟粟纳入趋炎附势的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