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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结束了,和他在一起的日子也又少了一天妩。
他,是属于部队,属于格桑花盛开之地的,十五天的假期,就这样过去了一天,只剩十四天了,明天,他还会出去吗?
她没有问他今天去了哪里,她信自己的男人,信她的首长,像他这般正义的男人,心,必然如云贵高原的天空一般干净,绝不会做藏污纳垢的事。尽管她亦好奇,可她会习惯有所问有所不问,即便这是他的私事。
思忖中,他已取来了盆子,将烧好并微微冷却的药姜水倒入盆里,坐在她对面,开始泡脚,脸上的表情好似在置气,仿佛泡脚这件事于他而言有多么为难…救…
至于吗?真那么痛苦?
如果是,她便陪他一起吧……
将没受伤的那只脚放入水里,轻轻踩在他脚上。
热热的水波下,明显感到他的脚一僵,而他的眼神也似乎随之僵硬了……
她暗暗好笑,脚轻轻拍打着水面,拍打着他的脚背。
他初时身体僵硬,没有反应,后来,她越玩越欢,柔白的小脚往他两只脚之间钻,就像一条白花花调皮的小鱼。
他于是恼了,双脚夹住了她的。水盆里,他的黑,与她的白如此分明,她纤细的足形,好看的弧状足弓,和他的粗糙比起来,就如一件白玉雕琢的艺术品。
他看得呆了,末了,嘀咕一句,“怎么有这么小的脚……这么白……”
军营里都是大老粗,个个手长脚大,进集体宿舍去,还能闻到异味,所以脚这个东西,在他们的思维定势里就和汗、臭、肮脏等词无法分开,从没想过,脚也可以这么美,美得让人心跳不已,甚至热血沸腾……没错,看着她白皙美丽的脚,他不由自主想起她身上的皮肤了,亦是这般柔嫩莹白……
“首长说什么?”她明明听见了,故意问,眸子全是促狭的笑。
他隐隐透着窘色,“没什么……你脚多大码?”
“35。”她的脚不大,且脚型好,无论穿什么鞋都极漂亮,每次和苗苗去买鞋,总能让苗苗羡慕嫉妒恨。
“太小了!”他皱着眉,不屑一顾的样子,将自己的脚和她的并排放好,“才我的一半!”
“哪有?”首长太夸张了!她伸直了腿,脚抬离了水面,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她忽发奇想,用脚撩了水往他小腿上浇,白花花的脚翘翘的,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心里便忽然多了一只小爪子,在他心口挠啊挠,挠得他心猿意马,眼前便什么也看不到了,只有她的小脚……
“别闹!”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低呵。
她嘻嘻一笑,偏闹!
湿漉漉的脚索性爬上了他的小腿,上上下下的滑动,柔滑的脚底贴着他的皮肤,撩得人心都颤了……
她却偷着乐,看见首长隐忍地绷紧脸的表情真好玩……
“还闹是吗?”他声音都变了,低沉中透着坚忍的粗噶。
没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他长臂一伸,她的身体便离开了凳子,落入了他的怀抱。
“啊——”完全没有准备,她忍不住一声惊呼,害怕摔倒在地,立即抱住了他,双腿不知怎么分开的,跨坐在他身上……
同时,因为首长用力过猛,动作太大,脚下的盆子打翻,发出巨大的声响。
糟了,水一定流了一地……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便被他封住了唇。
一阵急切而用力地吮吻之后,他咬着她的唇瓣,低哼,“欠收拾的家伙!”
“不是……水啊……”她一心惦记着这流了一厨房的水,若被严庄知道了该怎么办?
只是,首长没准许她担心这个问题,按着她后脑勺,吻,愈深,愈浓……
在他的舌带着他的气息侵入的瞬间,陶子只觉得脑子里“嗡”的一响,便渐渐漂浮起来,如坠云雾……
两人在深吻里越沉越深,彼此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却猛然听得一声咳嗽响起,在云端漂浮的陶子隐约觉得是公公宁晋平的声音,大惊,赶紧用力推他。
他总算放开了她的唇,却依然抱着她在怀里,陶子羞红了脸,回头便见公公沉着脸站在门口,脸黑的程度比她家首长有过之而无不及,而地上,棕红色的水四处弥漫,药材撒了一地……
她挣扎着想要下地来打扫厨房,她家首长却站起了身,连带着将她也抱了起来,大摇大摆地往厨房外走。
经过宁晋平身边时,他扔下一句,“你来打扫!”而后,便堂而皇之地去往卧室了……
宁晋平站在厨房门口傻了眼,这就是他的儿子!
他是被厨房里的响动惊醒的,唯恐有什么事,严庄睡眠一贯很沉,此时酣睡得像个孩子,便没有叫醒她,自己过来看到底怎么回事,没想到却看到儿子和儿媳妇在厨房里演这一出……
演这一出也就罢了,把个厨房搞得一片狼藉还让他来打扫战场?他凭什么来给儿子收拾残局?他已经二十多年没做整理内务之类的事了……
气呼呼在厨房门口站了半天,最后却还是取了笤帚和拖把来……
宁震谦的卧室里,陶子一脸担心地掐他的胳膊,“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随之覆身而上。
她胳膊撑在两人之间,不让他靠近,“爸刚刚看见我们……那个那个了……怎么办……”
“你以为我爸不懂?”他面无表情地反问,手却不老实地伸进她衣服里。
“别闹了……你还让爸打扫厨房……你让我以后怎么在你家做人……”想到第二天该怎么面对宁晋平,她就觉得头大,没心情和首长玩扑倒的游戏了……
可是首长怎么会放过她?
衣服已经被他解开,他揉着她软软的身体,吻她的唇,“只剩十四天了!”
是啊!他也知道只剩十四天了吗?他会在剩下的十四天里都陪自己吗?
“那又怎样?”
她想阻止他的手,却怎能斗得过他的力气?他的手,势如破竹般在她身体上下求索,唇,亦热切地吻着她的颊,她的颈,“只剩十四次了……”
“……”她总算是明白过来……难道他打算在这十四天里夜夜耕耘吗?
“得好好收拾你!”他说着,还惩罚性地在她白皙腻滑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想着未来的十四个夜晚,她怔怔的,再也说不出一句“求收拾”……
下身微凉,最后的束缚也被他褪去,他在她耳边急促地呼吸,吐气间的灼热,烧得她耳根滚烫,“上战场了还开小差?”
什么时候他也是光裸的了?她怯了,小声问,“当逃兵会怎么样?”
“就地阵法!”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同时坚硬的灼热抵着她研磨。
她浑身酥软地发颤,“别……不要这样……受不了……”
“还想当逃兵吗?”
“不……不当了……唯首长马首是瞻……啊……”她压抑不住地尖叫,是他给她的更强烈的刺激……
当那些熟悉的,陌生的快慰在身体里一浪高过一浪地滂湃时,她唯一祈祷的是,首长今晚别太操劳,通宵“工作”这种事伤身又伤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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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注定
更新时间:213…7…22 22:1:36 本章字数:3245
事实证明,晚上哪路神仙都睡着了,压根不管事,没人,不,没神听见她的祈祷,首长大人在这件事情上精力无穷……
陶子觉得自己也该庆幸吧,至少首长对她的身体是迷恋的……
他们之间最频繁的交流便是做这件爱做的事。
也许于首长而言,十五天的假期如此珍贵,一旦结束,便又是长长久久的分离与饥渴,所以,一刻也不愿意浪费吧……
她曾认为,即便他要的只是她的身体,她亦毫无保留无怨无悔地给他,如今,这想法仍然没有变妃。
毕竟,这是男女间最亲密的关系,世间只有她才有资格与他做这件事,这,已足够让她骄傲了……
当一切风平浪静,灵魂依然在天上飘,身体恰如一叶小舟,在巨浪滔天的颠沛流离之后,驶入宁静的港湾,夜的柔波里,轻轻荡漾,安定,而安宁。
她枕着他的手臂,他另一只手缠绕在她腰间,将她的身体禁锢在他的掌控之中,背心贴着他胸膛,犹如贴着坚实的大山,夜,从未如此安详…艋…
她合上眼睑,唇角弯着微笑的弧度,入梦。今夜,定然好眠……
他听着她均匀沉稳的呼吸,知她已睡着。
低头埋首于她发间,属于她的发香在鼻端弥漫开来。
入睡后的她,身体柔软如绵,唇角含着笑,仿似他的怀抱是温暖的摇篮,她可以放心放意地安枕无忧,一如当年的小囡囡,一到他面前便卸下一切戒备,完全视他为可以依靠的山。
每每思及此,便觉肩负重任,她是他的囡囡,是他的责任……
可是,自己这样算不算欺负她?
他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对她有这么强烈的渴望?春节短暂相聚,初尝美好,那滋味便似在身体里种下了毒,在她离开后的日子里不定时毒发,每每想到她,便会想起她曼妙的身体,那些挤在宿舍单人床上缠绵的画面一幕幕不可抑制地在脑海里一页页翻过,自控能力极强的他,竟无数次恨不得立时插翅飞到她身边,将她压倒在身下,甚至,很多次,他都在梦里梦见她,而后,那一晚的梦便会变得旖旎万千……
军演结束,想到马上可以飞回她身边,强烈的渴望又开始在身体里膨胀,回家这一路上他都处于亢奋状态,反反复复在心内涌动的,依然是那些画面,那些冲动,只恨这旅途太远,他不能马上拥她入怀。
这些生理上的冲动,让他觉得自己既可笑又可恶。
三十来岁禁欲已久的男人,果然血气方刚,确实需要一个女人了……
他和她,算不算注定?
隔了数年的时光,在他需要一个妻子,需要一个女人的时候,她竟然会出现在他身旁,谁说这不是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