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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惊弓之鸟一般惶惶不可终日。在短短的三个月内朝鲜王先后两次颁旨向全国征调青壮劳力入武,并在鸭绿江畔集结了将近十万兵马。期间李朝水师更是如临大敌般地终日在朝鲜沿海巡逻,生怕被人顺手牵羊了去。
“李卿家,你怎么看朝鲜王这几个月的举动?”内阁会议上,在阅读完辽东来的报告后,孙露直起身子肃然地询问道。
“回陛下,此地无银三百两。”坐在右手边的张家玉以嘲讽的语气回答道。事实上帝国军方在宣布向倭国出兵前就对自己身边的这个藩属加强了监视。眼看着朝鲜王一路上窜下跳地忙着守护他那豆腐干点大的国家。颇给人一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难怪张家玉等人只要提起那些个弹丸小国就忍不住流露出鄙夷之色。
“恩,朝鲜国对朝廷阳奉阴违已不是一两日的事情了。朕也知道朝鲜王此举乃是心中有鬼的表现。但放任朝鲜方面不断地在朝廷背后做小动作终究不是长远之计。所以朕想听听诸位卿家对处理朝鲜问题的态度。”孙露开诚布公地说道。
“回陛下朝鲜只是一个弹丸小国,既不似蒙古人善战,又不及倭人彪悍。陛下若是真有降伏朝鲜的打算,以我朝的国力易如反掌。”一旁的陈邦彦拱手进言道,但他随即又将话锋一转道:“不过,陛下,我朝现正专注于平定倭国内乱,贸然分兵恐对平倭之战产生不利影响。因此臣以为对于朝鲜目前的不臣之举还是以斥责为主。待平定了倭国之乱后再问罪于朝鲜王也不迟。”
听陈邦彦这么一说,孙露知道他是在婉转地劝告自己不要贸然出兵朝鲜。其实在是否出兵朝鲜的问题上,孙露本人也有些犹豫。故而才会就此问题在内阁会议上征询众臣的意见。这不,陈邦彦的话音才刚落,坐在他对面的李海便欣然接口道:“陛下,臣以为朝廷还是应该给朝鲜人一个武力的教训。这不仅仅是因为朝鲜王多次冒犯我朝,对天朝的命令熟视无睹,暗中勾结倭人图谋不轨。更是为了维护我天朝的威严。”
“李元帅,朝廷的威严并不一定要靠武力来维护。我中原乃是堂堂的天朝上国。遇到点问题便动辄喊打喊杀,哪儿还有礼仪之邦的矜持。”陈邦彦不甘示弱地坚持道。
“陈首相,您是有所不知。那些个蛮夷可不顾及什么礼仪廉耻,更别说对天朝心存感恩了。眼看着朝廷这段时间为平定倭国之乱四处调兵谴将,一些个像朝鲜那般的弹丸小国便跟着开始蠢蠢欲动起来。他们不仅对朝廷布置下任务连连推三阻四,对我天朝的侨民更是刁难有加。”李海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继而斩钉截铁的说道:“陛下,所以臣以为必须要给朝鲜一个教训。好杀鸡敬猴警告其他藩属国莫要趁我天朝无暇西顾之际耍什么小手段。”
“臣同意李元帅的建议。其实教训朝鲜并不一定要将其全境占领,亦不需要像对付倭国那般兴师动众。臣以为当年满人征朝鲜的战术就十分值得借鉴。直捣黄龙,速战速决方为上策。”这一次开口的是内务尚书黄宗羲。虽说同是主战派,但黄宗羲却有着自己的另一番想法。因此在表述完自己的主战态度后,他又跟着解释道:“陛下,臣以为之所以会造成目前藩属国对朝廷心存芥蒂的原因,归根结底是朝廷在处理藩属的问题上过于依赖武力压制。故而一旦朝廷在某地军事力量有所削弱,当地的反华势力就会抬头。”
“既然黄尚书认为目前藩属不稳的原因是朝廷过于强调武力压制,又为何要力主用武力教训朝鲜呢。朝廷不是应该改变之前的策略,以安抚代替武摄吗?”一旁的农林尚书沈廷扬不解地反问道。与陈邦彦一样,沈廷扬也不同意通过武力的方式来向朝鲜兴师问罪。至于原因嘛,与黄宗羲刚才所说的大同小异。但他不明白既然黄宗羲了解问题的实质,为何还要一再地力主采取武力。
“沈尚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朝廷确实需要改变对藩属国的态度与策略。但不是单纯地改武摄为安抚。那样做非但得不到藩属国的感恩,反而会让那些蛮夷误以为朝廷是因为对倭作战无暇顾及其他藩属国,才不得以做出的让步。日后如果发生相似的状况,那些蛮夷还会在朝廷兵力紧缺时如法炮制,借此裹胁朝廷索要更为过分的要求。所以这样的头绝不能开!必须得要在藩属国中做出规矩来。让他们学会如何同我中华共进退!”黄宗羲以不容质疑的口吻说道:“正如刚才李元帅所言,我朝的藩属多如牛毛,朝廷不可能逐一派兵去征剿。惟有选一国严加惩处才能以儆效尤。而于情于理朝廷都有足够的理由惩处朝鲜。至于对藩属国的安抚,臣以为此事可在惩处完朝鲜王之后实施,且还是以朝鲜为主。”
“卿家的意思是先惩后抚?”孙露听完黄宗羲的一席解释,若有所思地问道。
“是的陛下,先惩后抚。以抚为重,以惩为辅。”黄宗羲点头应和道。
听黄宗羲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大臣们也同女皇一样陷入了沉思。不可否认,黄宗羲的建议给了众人一个崭新的思路。但他的建议是否真的可行呢?抱着这样的想法,陈邦彦谨慎地开口问道:“黄尚书,如何做到你所说的以抚为重,以惩为辅呢?”
“回首相大人,朝廷要做到‘以抚为重,以惩为辅’,首先要让天下人知晓朝廷惩戒朝鲜并非为了报复朝鲜王对朝廷的历次不敬,而是为了帮助朝鲜整顿国事,让朝鲜的百姓过上更好的日子。其次,作战的目标一定要明确。即惩罚朝鲜王李昊与其身边的佞臣,扶植一个更为亲华的朝鲜内阁上台。再来,在完成武力惩戒后,朝廷因及时撤兵平壤,只占据釜山等重要港口作为海军的军事基地。这即是为了体现朝廷的大肚,亦是了巩固釜山等在朝鲜的军事基地。”黄宗羲兴致勃勃地说出了自己的“以抚为重,以惩为辅”的三步曲。
“嚯,读书人就是读书人。说出来的理由就是比我们这些大老粗要缜密得多。黄尚书有啥主意尽管说。打仗的事就包在我们的身上。”李海听罢头一个拍胸脯保证道。
“陛下,臣以为黄尚书此计朝廷可以一试。”陈邦彦拱手赞成道。
“恩,不仅是朝鲜。陛下,臣以为对倭国也可采取相似的措施。”张家玉跟着附和道。
“可照这意思,无论如何都得先发兵朝鲜。朝廷目前正忙于平定倭国之乱。此刻分心恐怕有所不妥吧。”沈廷扬想了一下道。
“沈尚书这在怀疑军部的能力吗?”李海心有不悦道。
“老夫没有质疑军部的意思。老夫只是就事论事而已。李元帅应该知道朝廷目前已经出现赤字了。”沈廷扬沉声道。
“军费的事,军部自己会解决。这点用不着沈尚书来费心。”李海冷哼了一声。
眼见李海与沈廷扬针尖对起了麦芒,张家玉赶忙打了个圆场道:“出兵朝鲜一事尚还在商讨阶段。等倭国战役结束后大军班师回朝的半道上给朝鲜来个顺手牵羊也未尝不可。”
“话虽如此,但那样一来朝鲜方面势必会有准备。想要做到速战速决可就不容易了。须知朝鲜多山地,并不适合军队大规模作战。此外,我军在朝鲜也缺乏像德川幕府那样的帮手。因此对付朝鲜关键还是在出其不意。”李海说着回头向一直没有作声的龚紫轩问道:“龚大人你说是吧?”
可谁知龚紫轩却并没有当场附和于他,而是犹豫了一下说道:“这……臣以为朝鲜的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若说出奇制胜的话,等倭国战役结束朝鲜上下淡忘了此事之后,朝廷再出兵也为时不晚啊。”
“可到那时候中原的百姓亦不会再介意之前朝鲜对朝廷的冒犯。朝廷又师出何名呢?龚大人之前不是一直也是主战的吗。”李海不服气的说道。他不明白一向主战的龚紫轩这会儿怎么会突然又变卦起来。
给李海这么一反问龚紫轩神色不由地变得尴尬起来。却听他跟着向李海解释道:“黄尚书刚才不是也说要以帮助朝鲜整顿国事为出兵理由吗。况且相比朝鲜这一隅之地,天下间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帝国的战舰。”
龚紫轩这番略带推搪让坐在龙椅上的孙露听出了少许弦外之音。于是女皇敏锐地抓住了龚紫轩的话柄追问道:“龚大人言下之意是说还有其他地方需要帝国舰队来为帝国维持秩序吗?”
果不其然,面对女皇突如其来的追问,龚紫轩支吾了片刻终于老实地坦言道:“回陛下,有消息显示印度洋、大西洋上的多个港口都拒绝让帝国船只停靠。有些甚至直接封闭了港口。”
“什么!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孙露听罢猛然一惊道。周围的文武大臣闻讯后亦惊愕地一片哗然。
“回陛下,臣只知道大部分拒绝我朝船只的港口为奥斯曼帝国所属,至于封港的具体的原因尚不清楚。”龚紫轩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又是那个奥斯曼帝国。这帮突厥鞑子没事就喜欢搞这种封港的把戏。说白了就是想讹钱。朝廷现在战事吃紧,这种事情还是让商会自己解决算了。”李海不屑地说道。长年与各国海上力量打交道的李海早已习惯了穆斯林们在印度洋上玩的那些手段。他们一边充当东西方贸易的中间人,一边则不断在海上袭击、敲诈勒索金钱和财物。欧洲人称这种现象为“巴巴尔体系”。而这其中封港是奥斯曼之类的穆斯林政府经常使用的一种官方敲诈手段。正如李海所言中华商之前也经历过多次这样的“封港”。每次除了让帝国海军出面外,商会本身也会出些钱意思意思。
然而这一次的情况显然并不像李海想象中的那般简单。却见龚紫轩苦笑了一下向李海解释道:“元帅有所不知。奥斯曼人这次的封港可不比以往。以往那些都是当地土邦主的小大小闹。花些钱疏通疏通,或是派支舰队威吓一下,事情很快就能解决。但这次却有情报显示封港的命令来自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