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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血色夕阳下的扬州城多铎狠狠的说道。
这一节扬州之战的攻守双方偶参照了波兰电影《火与剑》中关于攻城战的描写。嘎嘎,多铎使用的那玩意儿,是电影里哥萨克人攻城用的。里面做的比偶写的还牛。战车竟然有三层。
第四章 第三十八节
夜已深,扬州城头上几个士兵正围着火盆烤火。虽然已经进入的三月可扬州的夜晚还是带着一丝寒意。眼前的这个士兵有的穿着义勇军的军服有的则还穿着明军的军服戴着范阳笠。原来经过白天的那场战斗已经没人再敢小窥清军。如今扬州的守军不到一万人。为此姚金和黄得功决定将各自的部队混编在了一起。并以连为单位布置到扬州的各个重要据点和炮台。两个连为一组,分别交叉休息来保持警惕。
映着跳动的火苗袁世泽苍白的脸微微有了些血色。袁世泽原本是云山学院的一个学生。今年才19岁。在义勇军开始征兵时他和他的几个同学毫不犹豫报名参军了。在经过了魔鬼般的3个月新兵训练后他们并没有被分到部队。而是直接被送入了新安军校进行学习并接受炮兵训练。一年后他们这些新安军校的学员终于得到了上战场的机会。袁世泽和他的同学被编入了七师的教导旅来到了千里之外的扬州。可是直到昨天袁世泽才真正见识到什么是战争。眼见着战友在自己面前被炸成碎片袁世泽第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
“小鬼,你刚当兵吧。”一个头戴范阳笠的男子裂着嘴向袁世泽问道。
“我当兵快两年了。”袁世泽抬头回答道。虽然心中有着不安但他并不想就此让别人看不起自己。
“两年?不可能你看上去象个从来没拿过刀的雏。”那男子嘿嘿一笑道。引着其他的明军也跟着笑起来。
“我会用刀。我在军校剑术成绩是甲等。”袁世泽连忙反驳道。对于自己的剑术袁世泽还是很有信心的毕竟这甲等的成绩是通过一次次的比试取得的。
“军校?那是干什么的?”另一个面容委琐明军忍不住问道。来到扬州后他经常听这里的义勇军说自己是军校毕业的。不过到现在他都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军校就是教人打仗的地方。”袁世泽尽量用通俗的语言解释道:“例如我们在军校学习击剑、战略战术。我是炮兵还要进行炮兵训练。学习炮兵规程。”
“那你们都识字?”面容委琐的男子吃惊的问道。
“是啊,军校的学员都识字啊。”袁世泽发现那些个明军看自己的眼神都有些怪怪的。
“这么说你们都是秀才咯。”面容委琐的神色夸张的说道:“天啊,他们让帮秀才打仗。哈哈。”
被他这么一说其他义勇军战士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此时头戴范阳笠的男子却揣了面容委琐的男子一脚道:“王麻子,你小子就别在那里瞎嚷嚷了。白天靼子来的时候就数你跑得最快。还好意思说别人!”
“老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王麻子不服气道。
“怎么?还不服气?待会儿靼子上来了你小子可别再躲起来。”老黑冷哼道。
被老黑这么一说王麻子倒真的安静了下来。不过袁世泽却脸色一变道:“你说今晚靼子会上来?”
“小子嘿,你怕了吧。”老黑裂嘴笑道。
被说中心事的袁世泽老脸一红便埋下头不再理睬老黑了。谁知老黑却从怀里那出了一瓶烧酒。只见他拔开塞子喝了一口后将瓶子递给袁世泽道:“怕就是怕。没什么好害羞的。老子现在也怕。来喝口烧刀子保管你见了玉皇大帝都不怕。”
袁世泽看了那瓶酒犹豫了一下说道:“马上要论到我们站岗了。按规定我们不能喝酒的。”
“什么狗屁规定。说你是秀才还真有秀才的味道。这烧刀子可是越喝越精神的。”说完老黑又喝了一口。
“你怎么知道清军会来?”旁边一个义勇军战士还是忍不住问了起来。
“这个嘛。我用鼻子一嗅就嗅出来了。”老黑指着他的酒糟鼻子道。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都以为他是喝醉了。纷纷露出不信任的眼神。不过一旁的王麻子却跳出来证明道:“你们可别不信。黑老大的鼻子哪次闻错过。想当年在辽东咱黑老大还一刀砍下过三个靼子的脑袋呢。知道那招叫什么吗?那叫横扫千军。嘿,小子你还别一脸的不信。老子在辽东打靼子的时候。你还在穿开裆裤呢。”
看着王麻子唾沫四溅吹嘘着他们在辽东参加过的战斗老黑只是裂着嘴笑了笑并不答话。可旁边的袁世泽还是探过头向老黑问道:“你真的一刀砍下过三个人的头?”
老黑看了袁世泽一眼道:“那次是我运气好。那天靼子夜里来偷袭。知道吗,靼子白天打得越狠晚上容易偷袭。”只见袁世泽等人就象听教官讲课般认真的点了下头。老黑则顿了一下又喝了口酒:“我们的城池上用竹子网着网呢。那些番兵夜里看不清楚一下子就撞上了网兜。后面的大红灯笼再这么一打。呵,前面立刻就冒出了三个光头。说是尺那是快我双手握刀顺势就横劈了过去。那三个脑袋就象西瓜般滚了下去。知道吗。这么砍是要用腰的劲。用腰,知道吗。不但速度要快,而且也要准。那感觉,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听老黑这么津津有味的说完了整个过程。几乎所有的义勇军战士都觉得热血沸腾起来。他们的眼中放着异常的光芒。这些年轻人立刻在心中将一刀砍下三个人的脑袋作为了自己的目标。可就在袁世泽等人盘算着如何能达到这个目标时。忽然,从城西的运河上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一瞬间冲天的火光照亮了整个扬州城。未等众人反应过来又是两声巨响传来。袁世泽连忙起身往运河方向望去。只见此刻的大运河已经被火光照得通红。他甚至隐约看见义勇军的战船被火焰给吞噬了。正当袁世泽等人不知所措时他们的连长突然冲了进来命令道:“全体各就各位进入警戒状态!”
意识到事态严重的众人连忙带上了自己的家伙跑步来到了指定位置。袁世泽很快就发现他的旁边正是老黑。没想到还真给老黑说中。想到这里袁世泽本来想打个招呼的但见老黑脸色铁青的可怕。他只好死死的盯住眼前的城墙了。
就在此时城墙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阵铃声。虽然不怎么响亮但袁世泽可以肯定的是这是有人爬上来的信号。他的心立刻就提到了嗓子。抓刀的手不禁拽得更紧了。终于借着火光他看见两个脑袋露出了城墙。一瞬间袁世泽觉得自己看得是那么的真切。他甚至连对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袁世泽听见自己咽了口口水他手上的刀不自觉的就挥了出去。眼看着两颗脑袋在瞬间飞入了黑暗之中袁世泽才明白自己刚才干了什么。顿时他兴奋的回头朝老黑叫到:“我成功了!我一次砍掉了两人的脑袋!”
但时老黑并没有回答袁世泽。此刻的老黑正与两个“辫子兵”交战根本没时间管袁世泽是否完成了目标。大概是听到了袁世泽的叫声。其中一个清军放弃了老黑转而向袁世泽攻来。凭着自己的直觉袁世泽忙用军刀一挡立刻。两刀相交立刻冒出了耀眼的火花。袁世泽只觉得自己的虎口微微发痛。他甚至分不清那那浓重而激烈的喘息声是自己的还是对方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的胸口一般。此刻袁世泽才看清对方手中的剑。那是一把粗重大剑,与其说剑不如说是铁棒更准确些。要舞动这么把东西对方的臂力要有多强啊。未等袁世泽细想对方的第二剑又砍过来了。他连忙将身子微微一侧剑掠过了他的左肩重重的砸在了城墙上。趁这对方的这个破绽袁世泽使出了浑身的力量,右手一挥,剑锋略过对方脖子。随着一声低沉的呻吟声,温热的血溅在了袁世泽的脸上。那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全身脱力。喘着粗气的袁世泽抬头一看却见老黑也已经解决了另一清兵。正朝着自己裂着嘴笑呢。忽然老黑将一东西丢了过来。袁世泽接过一看原来是刚才的烧酒。这次他再也没犹豫拔开塞子猛的就将烧酒灌了下去。灼烈的液体夹杂着血液流过了他的喉咙。
此刻在扬州城外的清军大营中多铎也在看着燃烧着的扬州城。在运河发生爆炸的那一刻他就立刻冲了出来。眼见对面被火光照亮的夜空多铎知道自己成功了。这次在他的安排下50名赶死之士身背用油布包裹的炸药趁着夜黑袭击了义勇军的舰队。如今看来他们确实是成功了。多铎并不在乎今夜对扬州城的夜袭是否能成功。只要能搞掉那些该死的战舰那自己就胜了一半。
这些日子多铎攻得一直很急。怎么说呢?在他的心中一直都有一种不安的感觉。根据东路的准塔最近一次传来的消息说图赖的中路已经在泗洪被明军主力歼灭。而准塔本人则正在调整方向该从盱眙南下。起先多铎对于图赖的失败并不介意。本来他对图赖就没有好感。在他看来头脑简单的图赖完全有可能中了狡猾的汉人的圈套,进而失利。不过东路还有准塔在。多铎对于准塔还是很放心的。而且他自己的西路军这一路打来都很顺利。几乎就没有遇到过什么象样的抵抗。明军的淮河守将的投降使得多铎顺利渡过了淮河,抵达了临淮。
在黄得功拒绝了劝降之后。恼羞成怒的多铎立即就对临淮发起了总攻击。三万清军精锐再加上沿途投降的明军共五万余人在红衣大炮掩护下很快的就攻破了临淮城。被赶出临淮的黄得功部并没有就此溃败。他一路顽强的抵抗着多铎从六合一直到了扬州城底下。但让多铎干到不安的是准塔部。因为这十多天来多铎没有得到过准塔部一丝一毫的消息。派出去的探子也没回来过。这使得多铎加快了攻城的步伐。正当此时孔有德跑了过来。他的脸色看上去很是难看。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那人一见多铎连忙请安道:“正白旗参领鄂克参见王爷。王爷!准塔将军的东路军已经全军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