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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情意埋得更深一些,这样……这样他不会再乱了心神,带着希望。
“白柳……”言子雅停下笑,抿了抿唇,直直的盯着眼前这个为自己出生入死从未有过一句怨言的女人。
白柳似乎这才回过神来,连忙收回爱慕的眼神,脸上的表情也淡下去,声音紧绷:“主子……我……”
“叫我子雅吧。”
“主……”白柳才说的一个字,猛然之间抬起头来,抖动了两下嘴唇,捏紧了双拳,仍旧道,“主子……”不,她不能给自己更多的希望,那样的自己会没有办法控制了自己的感情,她会失去永远留在主子身边的资格。
言子雅似乎也并不在意,只是放远了目光:“你已经跟了我近六载了吧,这六年……我的一切你都知道,甚至……比我了解自己还要了解我。”
白柳紧闭着唇不能接话。
“五年前那一场灭国惨祸……”言子雅止住了脸色骤白要打断他的白柳,继续道:“我……失了自己的贞洁。”这一句空茫的话说出来,竟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白柳的身形竟有些微晃,她不敢回忆,那一次……她眼睁睁看着自己爱的人……不敢再想下去,每次一想起来,便觉有锥心刺骨之痛,只恨不得将手里的匕首□自己的胸口。口腔里已经漫出一点腥甜之味。
白柳顿了一顿又继续往下道:“我想过死,想过很多次。可是……我还要找到她,皇室唯一的血脉,我的未婚妻,那样我才能死得瞑目。”
主子……
白柳看着言子雅淡淡的表情,只觉得那痛几乎要将她击垮,只怕一个支撑不住就会紧紧抱住眼前的人。
“你也猜到了,我要找的人就是易曲,纵使相隔六年纵使容貌大改纵使性情大变,我也知道她就是她。我恨过她怨过她甚至想过要杀了她。她只是因为不喜欢我,就那样任着性子走了,她可是一个国的王女,却就这样任着性子走了,怎么会有这样的……这样的混蛋。”
言子雅开始哽咽。
“可是……我竟真的找到她了。原以为我会恨她撕碎她,却不想见到她的那一刻,竟觉得一切都平静了。她……又有什么错呢?只是不想娶一个喜欢的人罢了。我想……我可以安心的死去了。可是看着她与林醉心之间的生活,住在那青葵村,与你假扮夫妻。渐渐的……这一切竟让我留恋了。”
言子雅吸了吸鼻子,突然提高声音对着那神色惨然傻愣着的女人道:“你明白了吗?”
明白了……
“我……我一定会让你和……王女成亲的。”白柳忍着心里的痛。
噗……
言子雅喷出一口血雾,这是哪跟哪,他刚刚揭开自己不愿被提及的过往,只是想告诉她,他的留恋里……有她。
“过来。”言子雅黑煞煞着一张脸,看那个女人言听计从的站到自己身边。
突然手一伸,深吸一口气,提着她的耳朵凑近之后大吼一声:“我只是问你,你愿不愿意和我做真夫妻!”谁跟你扯那些有的没的。
哈?啊?啥?什么?
白柳的心立刻不知道是该上还是该下,她正愣着看着自己的主子,木木的道:“什……什么?”
言子雅翻个白眼,这女的这辈子都没救了,就活该是个奴才命,吹了吹自己拧的发痛的手:“没听到就当我没说。”
“你明明说了。”白柳语气急切却小心。
嘿,这下倒挺大胆的,看了一眼那个小心的连呼吸都压抑下来的女子,言子雅终于展开笑脸,伸开双臂:“我是说,如果你愿意三天后与我成亲,你现在就抱住我。”算了,他怕再捉弄下去,这人真的又要缩回去。
良久的沉默,沉默到言子雅脸上的笑容几乎要挂不住了,渐渐的脸上的表情要淡下来;“不愿意就算……”就要收起敞开的双臂,却觉额间一痛,一个大力的拥抱立刻揽住他的肩膀。
那样的紧密又那样的小心翼翼,甚至……他能感到白柳略有些颤抖的身子,被这样温暖的身子拥住眼中也忍不住闪出一丝泪意,要说些什么,张开嘴却是一句用惯了的命令语气:“我很冷。”声音里却是带着软弱。
果然环抱住自己的臂膀,收的更紧了,似乎要将自己勒的融入她的骨血。
言子雅透过白柳的肩膀,眼睛里蒙着一层水汽看着半空之中闪着清光的圆月,嘴角却渐渐咧出一丝笑意来,不知是解脱的还是新生的。
一切……都会好的,不是么?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种更新叫自虐……
有一种更新叫抽打……
还有一种更新就是被编辑攻惊吓~~~~~~
最终章
夜。结庐医馆。
言子雅,白柳,易曲,朱英,还有半靠在易曲身上已经昏睡过去的醉心。
朱英倒抽一口冷气,看着醉心脖颈上明显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有些甚至渗出血迹来,抖着手指着易曲,半天才道:“你这只禽兽。”
易曲低头看着那片青紫痕迹,眸光暗沉,双拳紧握。
奇怪,这三人怎么回事?平日里易曲就算不反驳,言子雅这小子也会趁机调笑她几句,今天怎么回事,气氛沉郁的有点蹊跷。
朱英奇怪的看了三人一眼,只有白柳的脸上带着痴笑,也不知道在傻乐什么。翻个白眼,不知道易曲为什么不自己诊。手指搭上醉心的手腕,过了一会儿闭着的眼睛眼睛陡然睁大,突然一拍桌子,指着易曲,一只手朝身后一伸摸起靠在身后柜上的一只鸡毛掸,青红不分的就往易曲手臂上来了一下:“你你你……你可以自刎谢罪了。禽兽不如的小畜生。”一边朝白柳道:“给她一把刀。”
易曲心口一紧,压着心里一丝又浸漫上来的惧意:“他……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肚子里的孩子差点被你这个胡天胡地的小崽子弄没了。”朱英一边抓起笔一边开药方,一边嘀咕,“还要药助兴,看来得给易崽子开副药。真是……早对我说嘛,我这里有既能助兴又不伤身的。”
言子雅听到孩子时浑身一震,呆呆的看着坐在那里脸上木着表情的易曲时,突然笑出声来。
她那副样子……真是蠢透了。
易曲脑子里只荡着“肚子里的孩子”,脸上一时因不知道该呈现什么样的表情来而木掉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内心的暗涌,左边的心脏跳动的厉害,几乎要蹦出喉咙。
“孩子……”也不知呆了多久,易曲终于清醒过来似的,指尖轻轻触着醉心的小腹,却似不敢用力,竟一时间没有问下去的勇气。
朱英埋着头继续写方子,扬了扬笔端:“孩子没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安胎。我给你开几幅安胎药方……”朱英一口气扒拉扒拉无数注意事项,开好方子却见某人表情如迷似幻的,小心翼翼的搂着夫君完全不把她的话听进耳朵里。
开了方子却是递给了言子雅:“还是你拿着吧……”
“我要请假。”易曲突然道。
“你小子这个月到底请了多少假了?不准。”
“我只是告诉你一声。”
“……”
知道什么叫一失足成千古恨吗?当时她留下她是因为她刻苦又颇有天分,更兼一手纯属刀法。原以为她总算可以安度晚年了……哪里知道却请回来一大爷啊。
“多久?”
“十个月。”
噗…………………………………………………………
朱英一口血喷出数丈远,看着已经抱着醉心施施然走出去的易曲,流下了人生第一次夕阳泪:到底是他生还是你生啊!!!
言子雅长叹一口气,忽然扬起笑脸,勾上身旁自回来之后一直处于傻乐状态的白柳的肩,笑道:“我们也回去弄个孩子玩玩。”
噗………………………………………………………
朱英再吐一口血,看着突然砰地一声扭了自己双腿跌倒在地的白柳,再一次泪流满面,谁来告诉她这一晚到底都发生了些什么???
=分隔线=
是夜,易曲家。
易曲将醉心轻放在床上,拉上被子站在床边久久凝视着他苍白的脸,一时间有些悲喜交加的感觉,悲的是自己竟粗心到没有发现他竟有了身孕,喜的是幸好……幸好孩子没事,不然她怕要悔恨终身。轻轻亲吻了一下他的额,站起身就要离开。她……与言子雅还有话要谈。
“妻…主。”易曲正要离开,忽听得醉心近似呢喃的声音。
“醒了?”温柔的勾起笑容,又坐下来,见他明显只是强撑着疲累之极的困意,轻声道,“再睡会儿。”现在已经很晚了,更何况经历了刚才那一场激烈的情|事。
易曲怕他因经历那一场可怕地……而又产生自嫌之感,只是看他的样子似乎还算好,不由得也放下一颗心来。
“对……不起。”他不该这么相信陌生人,妻主这样教过他。
易曲先是愣了一会儿,才知道他所为何事道歉,轻抚着他的鬓发:“没关系,如果是我……也会上当的。”那些理性的道理谁都明白,然而危险真正发生,谁还能保持那样的理性去分析,她也不能保证自己不会上当。
即使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有时在爱在担心在恐惧的遮掩下,也可能一时无法辨别。
“妻主。”
“嗯?”
“妻主。”
“在。”
“妻主。”
“我在这里。”
…………
两人就这样不停地一个念着一个答着,直到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