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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心却突然挣扎起来。
不……不是这个。
我……我不怕,以前那些都过去了。
我只是怕……怕你介意。
还怕……我……我真的会给你不详。
我……我曾经那样恶毒的想过,如果……如果我真的是个不详之人,那么……我希望一直呆在林宅。爹爹死了之后,我甚至……真的希望这不详是真的,我讨厌……林宅的人。
如果你知道我曾有这样恶毒的想法,还会……会要我吗?
易曲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在他肩头低声问道:“你需要我……说出来?”
醉心略一茫然,并不明白易曲在说什么。
易曲却似突然醒悟,敲了敲自己的额:“这怪我。”她一直认为行动比话更有说服力,却不想有时候一句话的力量才是加固那信任的关键。
“我不介意那泪痣。不管是有还是没有都无所谓。泪痣在我的家乡那儿是一种美,没有任何不详的寓意,甚至许多人刻意点了泪痣。那些人身边也从没有过任何不幸。”易曲的手突然抚上他的脸颊,撩起一缕鬓发,在他的眼角下落下一吻,“有泪痣的醉心一定也是个极美的人,比现在也定分毫不差。”
醉心本是屏着呼吸,听着易曲如魅如惑的低叹在耳边娓娓说来,每一个字都印入他的心里,抚平他的心,只觉得提掉了一天的心终于安下来。竟一时间靠在易曲的肩上昏昏欲睡了。
后来听到易曲说到她的家乡,迷迷糊糊的无声笑起来,妻主的家乡……从来没听她说过呢。
直到最后那极美的人,他突然惊醒过来,手足无措的想要退开易曲的怀抱,他只想捂住自己的脸,他是众所周知的丑无盐,妻主……妻主才是极美的人,他一直知道自己配不上她。
易曲却搂得更紧了些,忽然揽着他的肩一起慢慢躺下,并笑道:“不用遮,在我眼里醉心的确是最美的人。”醉心被易曲的衣袖挡住了脸,心中甜蜜只想把红烫的脸更深的埋入易曲怀中。易曲却轻笑了声,又道:“你看,这清渠镇也有不少美丽的男子对我示好……”
感觉到怀里的人即刻的僵硬,易曲忍不住把炽热的呼吸移到了醉心的耳边:“可我只想对你……做出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晚才更新……
word这个鸟玩意儿,QJ了哥的灵魂和肉体一百遍啊一百遍。哥写了两天的存稿全没了……啊……啊……啊……这两天化身为祥林嫂。。。不停地念叨着:“我真傻,真的……明知道word是只受。。。。。”~~word……他让我高|潮了
关于傲娇
两人搂靠在一起也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的事,一方面是易曲顾着醉心的身子,另一方面她打算夜里起身去看看田里的水稻。两人就这样在彼此的温度中相拥而眠。
夜里易曲起身去看了一眼稻田,先去田头的引水渠去看了一眼,那里是不能大意的,如果没堵好水稻就可能淹没了。
还算好,稻田里只是有一小片倒伏了,且因大雨也不用再引水。易曲到田垄头摸了一把稻草,趟进稻田把一片倒伏的稻子捆站起来。易曲光着脚走在冰凉的渠水里甚觉舒适,稻田里偶尔还冒挺出一两株荷花,在银淡的月光里颇觉可爱。
易曲一路弯腰绑扎着,直到快到了垄头一抬头却看见一个淡青的影子立在月光下。
“怎么醒了?”易曲一面手不停歇的捆扶着,一面抬头看他。
醉心咬咬唇,做了个冷的样子,也脱了鞋子要下田来。
他好像真的疲累了些,妻主醒了也不知道,到后来觉得旁边失了温度觉得有些冷才醒了过来。看到身边空旷的那一瞬间他有些惊慌,随即安心下来,他知道妻主不会走远的。
“别下来了,一会儿就好。”易曲抬抬手,阻止了醉心的动作,这夜里水也凉。只是他已经趟着水下来了,易曲瞪了他一眼,他却完全视作不知的低头捆扎起来。
“穿上。”易曲解了衣服披在他身上。
不用。
醉心退开,把衣服推给易曲,他现在不冷。他昨天就是因为这样害的妻主发烧了。
易曲又瞪,醉心也回瞪,最后两人一齐敛下眼来,易曲之得又把衣服套了回去,那就快点吧。没一会儿就拢到了田头,易曲站在引水渠旁拉着醉心冲了冲脚,准备回家。
“嗷~”忽听得易曲一声凄厉的惨叫,面色大变,整个人僵硬在水渠边,一手猛的抓紧了醉心的手臂,两只眼直直瞪着浅浅的水渠。
妻……妻主……
醉心被易曲这一声惊叫吓得慌了神,又见易曲脸色大变面色难看,真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妻主……你怎么了?
眼神顺着易曲有些慌张的目光往水下看去,这一看他有些目瞪口呆的看着一条黄鳝……顺着水流游进了细密的层层的芦苇河里。
易曲全身的寒毛竖了老半天才缓下劲儿来,一回神却见醉心正奇怪的看着她,易曲清清嗓子轻咳了一声:“我对这种软滑的软体动物有些犯憷。”
原以为醉心会要笑她的,却不想他脸色有些微变,突然间紧握住拳,眼神里带着一点儿恐慌。
不是……
以前……你不是这样的。
你不是最喜欢抓着蛇虫去……去吓人的吗?从来都没有怕过……这些。
对于易曲的突然改变,醉心不是没有想过,他本就敏感,只是……他太过贪恋那温暖从来都不愿意去想。
醉心忽然觉得害怕,心口一阵闷痛,直到易曲曲起温热的指尖摸上他的额间:“还是不舒服?叫你多休息。”
他才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易曲,突然从怀里摸出那随时随身携带的本子来,借着尚算明亮的月光,在本子上摸索着写了几个字,手指有些颤。
易曲接了过来,努力凑近了本子看了许久,才勉强辨认出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来。
『你是妻主吗?』
短短五个字,却几乎耗尽了两人全身的血液与力气。
易曲脸色微变,捏紧了手中的本子,看着眼前似乎拿出全身勇气与力量的人,深吸一口气,脸上带着些苦凉的笑意:“你怎么总是这么直接。”
醉心看着易曲脸上浮出的苦凉笑意,心中已经开始发凉,直到易曲说出那句话来时,他只觉得眼前一阵轰鸣,脸上血色尽失。见易曲又要张口说什么,他忽然夺过易曲手中的本子,连连摇头。
不要……说了。
『你是妻主』他忽而有些无措的在纸上划下了这几个字。
易曲呆愣一会儿,终于笑道:“醉心,你跟楚冬人学会了自说自话。”
“我……”才说了一个字;就见醉心已经慌张的捂上她的唇。
不要说……我相信你的。
易曲拉下他的手缓缓道:“我不是你的妻主……”
醉心脸色一白,整个人迅速冰冷下去。他张了张嘴却知道自己发不出声音,他想问那我的妻主呢,他想说不会的,虽然……虽然你忘记了,虽然你确实变得像另外一个人,可是哪里有长的这么像的,就连……就连肩背后那胎记也一样。他想摇头说,不,你就是我的妻主。
可是……可是她就站在他面前,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说,我不是你的妻主。
“还有谁是你的妻主。”
啊?
醉心原本沉冷的心一突一跳,一冷一热,难以置信的半张着嘴看着易曲。只觉头皮一炸……心中一堵……
妻主!
他几乎是想推她一把再打她一拳了。看着顶头犹自尚不知觉还在絮絮叨叨着,并开着“你这么快就想摆脱我了?”“想都别想”的玩笑的易曲,醉心突然捶了一下易曲的肩,然后举起笔趁易曲被一拳揍得有些懵的空当,使了大力刷刷的在纸上又飞快的画了几个字,并撕了下来塞给易曲。
易曲有些茫茫然接过那纸片,她万没有想到醉心竟会打她一拳,又举起纸片凑近眼前,只见上面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字:
『多吃点饭』
“啊?”易曲更是茫然:“什么意思?”
就是多吃点饭,以后能有力气一口气把一句话完整的说完了。
醉心却揣了本子低头穿上了鞋子,一声不吭的看着尚在引水渠中的易曲一眼,扁了扁嘴,就头也不回的往家里的方向走去了。
易曲站在月光下举着那张字条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愣了好久才慌忙穿着鞋子追着醉心并不算慢的步伐:“醉心……到底是什么意思?”“醉心……”“醉心?”“醉心?!”
……
可怜易曲一时并未意识的自己那句断句,多招人误会多招人恨。
醉心只是埋头往前走着,直到肩膀被一只手臂一个大揽,耳边传来易曲的笑声:“你翅膀长硬了,连我的话都当做听不见了。”
醉心知道易曲只是开玩笑,抬起头朝易曲小小的白了一眼。她……她都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一句话几乎让他如坠深渊,不管怎样……妻主说的他都会信,虽然还是有些不安。但是妻主真的从没骗过他,就连……最小最小的事情也没有。
“多吃点饭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平日里吃的也不少啊,突然冒出这句话来着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醉心正要“说”些什么,忽觉肩头一阵清香,他转头一看,果然有一只半开未开的淡粉荷花横在肩头,一缕幽幽暗暗的清香袭入心间,长得十分好,叶瓣长的十分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