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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唔……醉心突然激烈的动起来,易曲怔楞,却见他眼神有些迷乱的盯着一盏灯花。
“别动,我去灭掉它。”易曲慌忙站起来要去熄灯,却不想醉心却半挣扎着要坐起来,易曲一手稳住他,正要问他又钻到什么牛角尖去了。却觉一片温凉的柔软贴在了自己的唇角边。
易曲揽住醉心的手就这么如被施了定身法,将在原地。她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全不明白,直到一串细细碎碎的点啄轻轻停在唇角,易曲才回过神来。
她睁着眼睛看着靠近在眼前的醉心的脸,紧闭着的双眼,脸上的表情道不清说不明,却绝不会是简单的沉醉。虽是亲吻却毫无章法,略带着凉意的唇只是不停地在她的唇角摩挲着,并不敢再移动到别的地方,姿态谦卑柔韧。
易曲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轻轻撤开双唇,她明显感受到他紧绷的双肩。醉心紧闭着的双眸仍不睁开,易曲敢打赌,若是他睁开双眼,此刻必然是湿润的。
她不知道到底是又想起了什么,然而此刻她也不想多探究。
易曲轻喘一口气,只说了一句:“你为什么总要做引火烧身的……”后一个字尚未说出来,已经消失在易曲灼热的呼吸里。
易曲也学着醉心细细亲吻轻啄着他的唇角,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双唇微微偏开了些角度,与醉心的双唇紧紧相叠。只是易曲此刻却没有了一丝情|欲,就只是这么慢慢的轻轻的摩挲着,醉心的唇凉而润,如一块玉,如果玉可以是柔软的。
良久易曲终于移开唇,看着亦张开双眼,面颊嫣红的醉心,叹了口气:“你又想到哪里去了?”
醉心突然浑身松脱了一般,软软躺下去,易曲吓了一跳,直觉的就要摸上他的额头,却见他半靠在枕边朝自己笑,笑的毫不遮掩,似乎卸下了一点什么心防,刚才的那些过度反应似乎倒是她多虑了。
醉心想到刚才那个温温甜甜的吻,觉得心里十分快乐。
刚才……妻主吻了他。
她并没有熄灯。
也……没有一直闭上眼睛。
他偷偷睁开眼睛的时候,也并没有看见她嫌恶的表情,而是……而是十分沉醉的表情。
那么……她是不是真的不介意?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小s的狂捉虫子,如果没再我一个个找出来改了过后,突然晋江就把我改的抽没了的话就更好了。。。。
姐看着看着觉得自己文盲了,俺一直以为自己是有文化的女流氓,没想到是个文盲女流氓啊……啊……
姐决定去报复社会,好想去相亲啊……TTTTTTTT
其实这一章我已经头脑不清醒了……我狂喝了两杯咖啡还是迷蒙着双眼,现在可以滚去睡了……终于
易曲发烧
易曲看他突然又笑起来,实在有些不明所以,然而见他眉目间确实不再有惊惶的神情,也放下心来。看来那个安抚性的吻对他来说有莫大的安定作用。
不过易曲真是不会想到,他竟然会主动,虽然只是一刻的贴触,却叫她差点失了心神。
易曲听了听屋外的雨声,坐上床边把被子往醉心身上掩了掩:“睡。”说着就站起身。醉心听说,眼睛里的眸光闪了闪,却终究没有说什么,掩下情绪抿着唇角,缓缓闭上眼睛,易曲走下地来收拾了一下桌子,吹了灯也上了床来。
易曲闭着眼,听着屋内滴滴答答的雨滴声和身旁轻细的呼吸声,也慢慢沉睡过去。
◆◆◆
易曲是在一阵阵灼烧中醒过来的,她只觉得浑身如被放入炭火中焚烤一般,一阵阵热浪充斥了百骸四肢,连眼皮都被烧的肿胀了。直到一双柔软的手贴上自己的后颈,冰冰凉凉柔柔润润,易曲几乎要舒服的呻吟过来。
唇上突然又贴过来一个冰冷僵硬的东西,接着一点甘甜凉润的液体流进自己几乎着火的喉咙。易曲这才惊觉起来,她……莫不是发烧了?
勉力睁开眼睛,触眼就是醉心咬着嘴唇脸色苍白的样子,带着惊慌失措的双眸再看到易曲终于睁开眼睛的时候,终于慢慢变得湿润。易曲甚至能感受到自己肩颈处靠近的身子一松。
醉心手里端着的杯子立刻离开易曲的双唇,见易曲醒了过来,他伸手抹了一把眼眶,咬着嘴唇求助似的看着易曲,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没事。”易曲安慰他,却不想一说话就觉得连眉间都有些锐痛,不适的闭了闭眼睛,又差点要睡过去。若不是醉心吓了一跳连忙推了她的肩膀两下,易曲怀疑自己刚刚会晕睡过去。
“扶我坐起来。”易曲咬咬牙,忍着明明如入火窖却又觉得冷寒的身子要坐起来。心里暗恼,这果真应了病来如山倒那句话,明明睡觉前还好好地,现在烧的自己只觉得浑身无力头晕脑胀。再看看醉心,明明淋得雨不比她少身子也比她弱了许多,却是好好的。
易曲心里多少也明白,这病并不只是一场雨淋出来的,这一个多月的沉重的搬运突然强加到这平日只会打架的身子上,晚上回来还要挑灯夜读有时甚至要到天亮,早上更是要早起去上山找采些药草,半夜里有时还要去看看稻田里的水。这场病多半是积劳而来,超负荷的工作量又加上淋雨这个诱发因素,易曲终于发了烧。
醉心慌忙扶着易曲半坐起来,易曲半闭着眼睛靠在床头,只觉得连呼吸出来的气息也是炽烫的。
易曲意识有些模糊,直到身边传来细细簌簌的穿衣声,她才又勉力睁开眼。却见醉心咬着嘴唇下了决心一般的看了她一眼,易曲停滞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已经走到门后拿了把伞,似乎要准备出门去。
“你要做什么?”易曲撑住床边,外面的雨声还在,并且听着似乎并不小,这么深更半夜他要去哪里。
我……我去找大夫。
醉心手有些抖,他拉开门闩,一阵雨点就朝他单薄的身体砸来,正要踏出门。
“你给我回来。”易曲使劲压下了耳边阵阵轰鸣感,用尽了力气朝醉心喊道。醉心只听身后一声响,回头一看,却见易曲双颊赤红,一双并不清明的双目正带着些怒意看着她,整个人已经下了床半靠在床边,只是身体有些软,似乎正勉力支撑着。
醉心连忙过来,一边扶住易曲一边进咬着唇,妻主身上的烫热让他觉得心慌。
我……我只是……只是要请大夫。
醉心张了张唇,却又垂下眼睫,他……他不能说话,连……连请大夫也没有勇气。
他扶住易曲的手指紧的泛白,易曲感受到手臂上一阵刺痛,忍住双目中火烧般的灼热感:“你出去做什么?”一面自床边摸出本子和简易铅笔。
『请大夫。』
易曲看过去,点点头。又道:“那也不能因为请大夫留我一个病人单独在这里啊。”语气里带着轻松的笑意。却不想这倒叫醉心慌了神。
那……那怎么办?
易曲想了一想:“你去厨间,灶角那儿有一坛酒,把它搬过来。”易曲说完一阵寒意漫上来,也只能咬牙不让自己显露出来那种因冷意而产生的战栗。免得他又担心。
醉心撑大眼睛,却也没有多问,只是帮易曲扶正了身子,就快跑到灶间果然见柴木掩住的灶角有一坛酒。
回来时却见易曲半靠在床头,闭着眼睛呼吸急促脸色潮红,又昏睡了。醉心放下酒坛子,慌忙站过去,一手贴上易曲的额间,这一试他眼中忍不住又要浮上薄雾,烫的吓人。
都怪他,若不是他自作聪明要给妻主去送伞,妻主就不会和他共撑一把伞,也不会把伞大半都让给他,也就不会……
醉心喉间一阵哽咽,却不敢流下眼泪,哭也没有用。当初自己哭着让爹爹不要走,醒来时爹还是不见了;当初自己哭着要娘不要把他送给一个不想干的人,却换来的是切肤之痛。
醉心压下眼中泪意,静站了一刻,又跑去弄了些热水,绞尽了毛巾擦上易曲的脸颊,擦了一会儿还不见易曲有醒过来的迹象,又见她身子有些发寒的颤抖,醉心苍白着脸颊,帮易曲裹上了棉被,却仍旧见易曲时而抖动的身子。
醉心站立良久,紧紧握着双手,心中惶然。
然后下了决心一般的,深吸一口气,一双手慢慢附上了易曲的亵衣领口,冰凉的指尖擦过易曲的烫热的喉间,听得易曲一声低沉的声音从口中溢出,他僵立一下,见易曲仍旧是闭着眼睛,终于又鼓起勇气继续解了下去。
他解开易曲的一排亵衣带扣,一双手竟然比易曲还要烫还要颤。他闭上眼睛,慢慢把易曲的衣服从肩膀处剥落,自己也微微坐直了身子,抖着的指尖也慢慢解开自己身上的带扣。
醉心一脚站在地上,另一条腿半跪在床边,紧紧抿着嘴唇闭着双眼,也不知何时才解开了自己的衣扣。他深吸一口气,伸出光|裸的手臂缓缓抱上易曲的脖颈,像是被易曲身上的热度烫的几乎要跳开去。接着抱着易曲的肩背,慢慢前倾了身子,缓缓贴近。
易曲朦胧中只觉得上半身先是一阵凉,又觉颈间一阵沁凉,几乎舒服的她忍不住要伸手去抓住这舒服的源头,一双眼皮一双手臂却都沉重的抬不起来。
继而觉得身上一重,一个温温凉凉的柔软的东西贴近了自己的身体,易曲滚烫的身体遇到这股凉意更是本能的伸出手臂,一双手臂要紧紧勒住身上凉润的舒适感。
易曲先是觉得那软而滑变得僵直起来,继而又感受到自己肩背的力量也越收越紧,似乎有一个人在紧搂着自己,打算靠着自己一直以来最嗤之以鼻的方式帮她退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