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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说,不知不觉我们又停了下来。当我抬起头来看他的时候,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此时他的眼中满是怜惜与疼爱,清澈似水的让人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你喜欢我吗?”他问我。
正在思考还有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显然被他这么直接露骨的问题吓到了。
“我……你……”
我心里虽然高兴,但是不敢确定他是什么用意,结结巴巴抬头问他:
“你……你说什么?”
“你知道的”,他笑着说:“回答我!”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
我知道我喜欢他,我知道我一直希望能够引起他的注意,我知道我盼望和他的每一次邂逅、每一次谈话,我更知道我希望能够和他在一起……但是,我知道这些有用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但是我也不能不回答——他坚定、自信,甚至有些霸道的口吻都让我无法不回答他。
我下意识咬住嘴唇转过身去,抓着江边的栏杆看着不远处忽闪的灯光,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旋转、在徘徊,它们在等待时机夺路而出。
我这究竟是怎么了???
我平时也很自信啊,那么开朗,整天嘻嘻哈哈活力四射,工作努力朋友多多,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就变得如此懦弱、自卑、胆怯?
不,我不应该是这样的,更不应该让他看到我是这样的!!!
风大了,我觉得有些冷。
正在这个时候,一只温暖柔软而又充满力度的大手牵起了我,不由分说带我向远方走去。
他要牵着我去哪里?
我没有问,也没有拒绝他的牵引。也许我一直就是被动的——被动地去爱,被动地去接受爱;被动地接受背弃,然后被动地忍受孤独。我平时脸上的笑啊,那是给别人的吗?
记得三毛说过:有的人脸上有太多太多的微笑,是因为他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泪水。
我不知道。我的泪,应该没有了。
我是怎么和他回来的,怎么和他上的楼,怎么坐在他的沙发上的,我都记不起来了。我只记得在车上他问我:“去我家好吗?”我说:“随便。”
等到他给了我一杯冰镇的鲜榨橙汁之后,我才好象回过神来,打量他和他的房间——
他已经脱了西装,领带没有完全解掉,和敞开扣子的衬衣一起松松地挂在脖子上。他端了一杯红酒,靠在客厅吧台的酒柜边笑笑地看着我。
房子很干净,布置的简洁时尚,家具不多,但是很显主人的品位。一套银灰色的落地音响非常醒目,CD机正缓缓淌出似曾相识的音乐……
“这是你家?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没有失忆,但是不这么问好象是我自己跑进来似的,有些cheap。
“喝点东西吧”,他边问我,边喝了一口红酒:“喜欢听什么音乐?”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我觉得他是在报复我。这个坏家伙,总是笑眯眯的样子,每次说话都让我吃不准他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另有意图。但是我对他没有任何戒心,真的,我自己都奇怪。我觉得他的笑容很真诚,至少对我是这样的。
“你家里人呢?”我也不回答他,继续问我的:“你……你爱人不在?”
“爱人?”他好象有点意外,端着酒杯离开音响向沙发走来:“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有爱人?”
他坐在我旁边的位子上,睁大他的眼睛看着我。
“我以为你应该有啊!”我不知道该继续问他还是怎么办,只能先给一个这样的答案。不过,这也确实是我想了很多次的答案。
“你以为?呵呵”,他笑着说:“你以为什么啊!小傻瓜!”
讨厌啊,什么小傻瓜。我不小了。
心里不高兴他这么称呼我,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是在他的地盘上,我怎么也要小心一点啊!小傻瓜就小傻瓜,我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他?就算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也只知道他吃了什么、喝了什么,他想过什么、做过什么我也无从知道啊?
“想什么呢?一个晚上你都魂不守舍的!”
他说着话整个人已经靠了过来。还没有等我开口回答,他已经放下酒杯将双手环上我的身体。
我和他几乎直视,但是我看不清楚他的眼睛,大脑里一片空白——
“现在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我的心脏好象已经不跳了……
☆☆☆七七四十九于2005…03…23
20:04:37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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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里的星期五
(8)
作者:阿卡斯
你喜欢我吗?
这个问题只有五个字,但是它的答案却有千斤重。尤其面对一个你并不了解、也不熟悉的人,答案更是难给。
“我……我……我喜——”
“欢”字还没有出口,他的嘴唇已经盖住了我的嘴唇。
我们的身体倒进沙发里,他压在我身上的同时也将我的右手压在身体下。我想把手抽出来,但是没有办法——他比我重,力气也比我大。
他吻得很急,而且很有力度。因为我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被他“偷袭”的,所以他的舌头长驱直入,让我想喊也喊不出来。
正在我的舌头、右手分别挣扎的时候,他的两只手很快揭起了我的衣服、解开了我的皮带——我不清楚他是怎么做到的,虽然我努力想让他未遂,但实际上却好象帮了他:在我扭动身体的空隙,他趁机完全除掉了我身上的衣物!
我不喜欢把身体暴露在他面前,我不认为我的身体是美的,我希望留给他的尽量都是好的印象;另外还有一点,就是他穿着衣服——这让我觉得很不公平。
我明显地感觉到了他下面的坚硬,他那里抵住我的身体让我觉得很不舒服,可是,我没办法。我目前唯一能够做的,只有和他的舌头不断纠缠、抗争……
周围空气中充满了彼此肉体发散出的男性独有的气息:有火药味儿,更有着赤裸裸的诱惑。。
“宝贝……哦,抱住我……”他含混不清地突然对我说了这么一句。
他终于说话了。不对,应该是他终于让我有机会说话了。但是,谁是宝贝?是他的心上人吗?反正我不是。我不是任何人的宝贝。
“宝贝,喜欢吗?”他问道。
“恩……不……”我的意识有些迷糊,不知道该回答还是拒绝,而且他的舌头又闯了进来。
“宝贝,做过吗?——没关系,我们慢慢来好吗?——宝贝……宝贝……”
我帮他脱了衣服,然后他抱我到卧室的床上,之后他很仔细地吻我的全身,然后他慢慢用手指试着进入我的身体,然后他就进来了。
(哦,不对,好象当时不是这样。
当时应该是他自己脱了衣服,边吻我边用手指试探我。我弓起身体拒绝他,然后他问我:“不喜欢?……要不要到里面去?”然后我们就到了卧室的床上,然后他就趴在我的背后……
对不起,我实在记不清楚当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事情来得太突然、太快了,我来不及体会,更来不及把它们记下来。我只记得当他进入我身体的时候,我感到后面撕心裂肺的疼痛,大脑几乎失去意识!我的眼泪夺框而出,全身出汗象淋了大雨一样。我没有叫出声来。我心里有一点恨他!)
我有点休克的感觉,全身肌肉僵硬,拼命抓紧枕头;他感到了我身体的剧烈变化,于是停住了进入。他很快用整个身体贴紧我的脊背,吻住我的耳垂轻声地说:
“对不起宝贝,我不知道会让你这么疼!”
我哭笑不得。
他进入时的蛮横粗暴和现在的柔声细语,我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他。也许他就是魔鬼与天使的混合体,我不应该把他分开来看。
他在我的后背轻轻吻着,同时他的手在我的身体上下游走……也许是他的抚摩分散了我的注意力,也许是我习惯了他的进入,他开始慢慢抽动的时候,我不再觉得那么疼了,而且在疼痛之外感到了他在我身体内部真实的存在。这种合二为一的感觉也许更让我重视。
他抽动的频率加快了,我觉得下腹涨痛、很不舒服。但是我没有办法让他退出身体,又不忍心让他停止,只好摸索着抓紧他的手,心里希望他快一点结束。
我索性闭上了眼睛,在他身体的撞击下去听取他的喘息、感受他的心跳……忽然,他抽动的频率更快了,随着他身体的僵直和喉咙里一声低沉的呻吟,我感到他的热情全部喷射进了我身体的深处……
他休息了一下后示意要用手帮我做,我拒绝了。
我觉得心里有些空虚,整个人象被掏空了一般。而且后面很疼,我动也不想多动。我让他先去冲凉了。
等我走进浴室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的身体后,我突然特别不想去看它——它那么虚弱、那么萎靡,一点也不是我希望的状态。
我捧起一把水泼到镜子上——水流完了,镜子里的,还是那个影子。
我在浴室洗了很久,洗得很仔细。我知道已经有些东西永远也洗不掉了,但是任由流水冲刷自己麻木的身体会让我觉得心里稍微舒服一些。“哗哗”的水声掩盖了自己莫名的抽泣……
他等了很久不见我出去,就在浴室外面边敲门边问道:“你怎么了?还没有洗完吗?……快开门啊,你到底怎么了?”
“没什么,我睡着了……马上出来——”
我撒谎。因为我不想让他知道我在哭,我只是讨厌自己。
出浴室前我又照了照镜子——眼睛有些红,皮肤也因为搓洗过力有些发红——我又用冷水冲了一下没什么效果,我也再不理会了。等我回到卧室的时候,他还没有睡。
他靠在床头,手里的烟吸了大半支,两眼定定地看着我,读不懂他心里的想法。我冲他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