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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这个味道是他的——有些霸道,有些激动,不过感觉很安全,再加上一点点他惯用的洗发水的清香,仿佛他还在耳边轻轻吹气……
我抱着枕头躺在床上,有些液体就从眼睛流到鼻子、嘴巴里了。呛了一口,我起身不断咳嗽起来,忽然好象听到客厅里电话在响……
我跑出卧室,急忙关掉CD、让电视静音,电话果真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吵闹——
“宝贝,我到了!”
……
我想说话,可是卡在喉咙的那个东西让我没有办法开口。我捂住话筒,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力地去清嗓子……
“宝贝,说话啊?你怎么了?”
他很着急,我也是。
“我……咳,咳……我……咳嗽……”
“别急,去喝些水,”他那边有点吵,好象在车上,
“我就是先告诉你一声,安全到达,不用担心。等我到了住处再给你电话吧,你乖一点啊!”
他先挂电话了,我的咳嗽也刚好停了。“等……”等字还没出口,我只听见听筒里传来“嘟嘟嘟嘟……”的忙音。
听了很久,确定他是挂机了。
有些懊恼,可是没办法。这个,可以叫注定,也可以说活该!
不过,听见了他的声音,我的心里塌实了很多。我不觉得怕了,关掉了其他房间的灯,关掉了电视,留着客厅和卧室的落地灯那昏昏浅浅的光,一直守着电话。
再听到他的声音的时候,我已经平静了很多。没有说什么特别的或者肉麻的话,问了问他那边的情况,开了两句玩笑,嘻嘻哈哈地就挂机了。
不想他分心,毕竟他才刚离开。心里想了无数遍的“想你”一直在唇前徘徊到电话挂断也没有说出来,随着口水让我咽了回去。也不是不好意思说,也许是觉得不是时候说吧。刚分开,想念是必然的,以后呢?不在一起的日子还有很久,我们能不能一直彼此想念?
听他的话,睡觉之前喝了一杯牛奶。
一夜无梦。我觉得不是牛奶的功效,主要还是枕头上他的味道……
其实分别之前担心的种种,在分别之后也都是杞人忧天了。生活的变数在于它永远都可以在时间的流逝中让你适应它。
我和他也习惯了分居两地“电话诉衷肠”的日子,虽然很多时候在听筒两边的人说着一些口是心非的话。好象,在爱当中的人,除了没有安全感、容易猜忌、脾气焦躁、敏感忧郁之外,一般都很在乎形式上的一些东西。当面开不了口的“爱”啊、“亲”啊的,通过信笺或者电话都会说出来。听不听不重要,重要的是说不说。
工作上没什么波澜,我有时候还会趁TOM不在,晒着透过玻璃窗的阳光仿佛回到小时侯那些干净温暖的午后,对着五彩的玻璃糖纸看云彩、看太阳……
不过,还是有些变化在其中,——那就是赵帅哥的婚期将至。
快作新郎了,赵帅哥整天乐呵呵的,虽然“围城”、“坟墓”的劝告不绝于耳,但是大家也都是玩笑罢了,赵帅哥当然也不糊涂,对于婚事的筹办那是外甥打灯笼——照旧(舅)。
赵帅哥约我一起采购过一些家居用品,别和小何一样觉得奇怪——
一来我有充分的业余时间和相对充分的人身自由;
二来赵新娘要试衣、要美容、要纤体、要会朋友;
所以,加之我和赵帅哥“纯粹”的校友情谊(对小何语),帮这个忙合情合理吧?呵呵。
记得有一次去选台灯,我和赵帅哥已经跑了好几家灯饰城、看了无数种或现代或古朴或高贵或妩媚的台灯款式,可是赵帅哥都没有买定。我实在走得脚疼腿软,不想再动了,赵帅哥过意不去,请我去了一家新开的西餐厅。
坐在靠窗的秋千吊椅里,喝着冰冻的鲜榨橙汁,我的精神好了一千倍。
赵帅哥说我象个孩子,这话我爱听,呵呵,可是他的口气不对,有些幽怨和暧昧,听得我心惊肉跳,装模做样地摇头晃脑一阵之后偷偷看他,发现赵帅哥的眼神并不象我希望的那样“痴痴地”看着我。
其实,他的眼神还是“痴痴地”,只不过对象是窗外不知名的物体。
我失望之余,也对自己的心猿意马展开了深刻的批评与自我批评。不过看着赵帅哥似乎有些痛苦的神情,我还是于心不忍,问他道:
“怎么了?我耽误你买东西你着急了?”
“哦……不,怎么会!”赵帅哥一边回神一边笑着对我说:“真要谢谢你呢,陪我不厌其烦的东跑西跑。”
“那你怎么好象不高兴?是不是我喝的太多了心疼钱包,怕回去不好交帐?呵呵……”
“真是小孩子!你能喝掉多少?这个钱我还是作得了主的。”
他笑着说,可是眼睛里的光彩渐渐淡了下去,转眼窗外。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缓缓地说:
“其实,我是在考虑我到底该不该结婚……”
(18)
作者:阿卡斯
听到他说不结婚的话,我吓了一跳。
他该不会也是……我暗地思量,偷偷用余光观察他的表情。
“还没有谈论结婚之前,她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活泼、坚强、自主、体贴,可是……”赵帅哥慢慢地讲,忽然又停下了。等了一会儿,他接着说:
“可是等到要结婚了,她就变得世俗又霸道,动不动就发脾气,整个象换了一个人——礼服要订做的,戒指要钻石的,家具装修要时尚高档的……我们都是工薪层,虽然结婚是终身大事,可是这样的排场也吃不消啊?”
他一口气说完了,眉头紧锁看着我。
我这才明白他说不结婚的原因何在了。心里失落又塌实之余,我喝了口橙汁笑着对他说:
“呵呵,原来是为了这个啊,那你也太不负责任了。要知道人家姑娘第一次出嫁,形式上当然要隆重嘛;发脾气就让她发啊,结了婚不就是你做主了?家具、装修本来也是你自己要住的房子,高档一点自己也舒服啊!”
“你说得没错,可是我的苦处谁明白?”赵帅哥依旧不开心。
“算了,男人胸怀要宽广嘛!结了婚还有你要承担的呢。开开心心作你的新郎吧,她也是一时的,好好劝劝就没事了。”
我说得是实话,赵帅哥也慢慢舒展眉头看着我,
“你们相处这么久多不容易,还有几年这样的日子让你再去谈一场感情?彼此体谅一些,沟通多一些,说不定她也一肚子牢骚呢,呵呵……”
“哎,也只能这样了,呵呵”赵帅哥笑着说:“你小子这么体谅人,把我妹妹嫁给你算了,省得我这个哥哥再操心!哈哈哈哈……”
赵帅哥没头没脑这么一句,我心里想:谁要你妹妹?把你给我还差不多。
半个月后,赵帅哥终于把自己顺顺利利送进了女人的坟墓。他结婚那天请了我,可是我借口没有去。眼睁睁看着一个帅哥和一个女人结婚,这样的场面太残忍了,我宁可在家看电视。
电视很无聊,于是我把房间打扫了一遍,然后把鱼缸洗了洗,给鱼儿换了水、添了食。房子里又安静了下来,我忽然觉得好久没有“他”的声音了,算算时间,他这个时候应该在吃饭了,于是拨通了他的手机:
“我想你了!”
“呵呵,怎么了,还没吃饭吗?”他那边有点吵,象在餐厅。
他也太不解风情了,说这些不咸不淡的话。
“你不想我啊?早知道刚才帅哥约我吃饭我就跟他去了。不过现在约他应该还来得及。”
“喔,是吗?我的小猪不简单啊,都有帅哥约会了。好啊,你去吧,给我省下一顿饭钱也不错啊!呵呵……”
气死我了,他竟然这么说。
“什么叫给你省饭钱?我吃的都是我自己挣的!”
话一出口我觉得不妥,虽然没什么不对。为了避免尴尬,我赶忙问他:
“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看我啊?你都走了一个多月了!”
“哎呀,最近实在忙,我抽不出时间啊!可能还要再等一个月吧?”
“什么?还要一个月!”我确实没想到,失望地叫了起来。
“呵呵,这么大声我的耳朵都聋了。怎么,一个月不见我就不行了啊?”
“那,你就不想我?你就不想回来”我气呼呼地问他。
“你倒说说——想我的是你呢,还是你下面那个人,啊?哈哈哈哈……”
这个家伙!
我也笑了。不和他生气,他是故意逗我的。
“算了,你不回来也好,我一个人更自由。”我也气气他,呵呵。
“怎么,我和你在一起你就不自由了?”
懒得和他嚼舌头,我肚子饿得呱呱叫,既然不回来,我也不能饿死吧?
“好了,不和你胡说了,只要你记得回来给我带份厚礼赎罪就好了。”
“厚礼?我不就是最厚的礼物吗?哦,还有——我都存了一个多月了,全都给你!呵呵……”
色鬼!他现在总说这种很露骨的话,他也不怕旁边的人听到。不过,旁边的人又怎么知道他是给一个BOY电话呢?呵呵,我喜欢他这么诱惑我。
挂了电话,我决定出门去吃麦当劳,顺便买两本书回来打发时间。
吃完了汉堡,我坐在落地窗前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发了好一阵子呆。不喜欢喝可乐,我要了两杯芬达。我是分两次要的,主要是为了看那个帅哥收款员,呵呵。他长得和“他”有点神似,当然,他年轻的多。
我是不是有点花痴了,脑子里都是“他”的影子?
然后我去了书店。
书店里人不是很多,空调也很舒服,我决定当一次书虫,在那里免费看几本当时炒作的很厉害的畅销书:一本是一个小孩子写的,笔锋老辣、结构严谨,但是终究脱不了老套的情节;一本是所谓的“美女作家”写的,看来看去都是用她的身体在读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