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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时候我开始打开衣柜找衣服穿,薇如叮嘱了今天一定要隆重些我可不敢怠慢。挑挑拣拣试了几身,其实我也没啥特别华丽的衣服,只能在配件上动些脑筋。选了一条白色棉毛混纺连身裙,圆领无袖、面料挺括、下摆散开到膝盖的长度,点睛之笔在于腰部和裙摆处有浅绿色蕾丝印花,远看就像罩着一层蕾丝薄纱一样,中间一条同色的细腰带加以点缀,配简单的白色高跟鞋,出门的时候再罩一件外套就可以了。我没什么特别值钱的首饰,也没必要在薇如面前打肿脸充胖子,还是把在德国买的那套绿水晶的巴洛克风格项链和耳夹拿出来配,虽然是人造宝石,也花了100多欧,不多利用一下怎能收回成本。认真化了妆,把头发盘起来,好衬托有些繁复的耳夹。
司机准时5点来接我,薇如的妈妈是省里有名的女企业家,所以他们夫妇要用车随时可以安排司机接送。俨然是薇如都吩咐好了,司机接了我,不待我说便开去维景接田野。田野已经在酒店门口等着,我一见他就眼前一亮,今日他也穿得比平常华丽,量身订制的西服高雅合体,夜空蓝的面料泛着丝绸光泽,雪白衬衫外面又穿了成套的背心,没有打领带,但用了薰衣草紫的领巾塞在衬衫领口,西服口袋也露出一角同色的方巾,显得轻松又雅致。发型也精心修饰过,英姿飒爽。我心中欢喜,过去主动挽了他一起上车。
田野在我脖子上嗅了一下,含笑说:“真乖,用了我建议的D&G的L'Impératrice,这会儿茉莉花的中调已经散发出来了,甜而不腻,清新脱俗。”
我推他一把:“你属狗的吗?鼻子这么灵?”
田野含笑说:“我当然是试过这个香型才会推荐给你,我说的话你不但放在心上还付诸行动,女为悦己者容,就当你是含蓄地向我示爱了。这款香水的名字L'Impératrice是女皇的意思,我想让你多些自信。”
我不好意思地转过头看风景,不说话。冷场一会儿还是忍不住找话题,哎……谁让我是没耐性的双子座呢,看他拎着一个纸袋,里面塞着两个礼盒,问:“你带了礼物吗?不必这么客气,和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了。”
“但毕竟是第一次登门拜访,礼多人不怪。”我笑笑,他总是这样滴水不漏,待人接物上我比起他是太幼稚了。
薇如家在城东钟山风景区附近一个别墅区里面,这房子是她家里给买的嫁妆,她从小就是家里百般疼爱的千金小姐,婚姻大事父母自然也是什么都替她打点好。
到了薇如家还不到6点,她亲自开门来迎接。我张望一下,除了梁非凡在客厅坐着,客人只有我们一对。我讶异地说:“我们记错时间了吗?怎么不见其他人?”
“其他人7点才会来,非凡想先和田野讨论一些股票的事情,不方便让别人听到。”
梁非凡见我们来了,赶紧过来欢迎,和田野耳语几句,他会意地点点头。田野先把手上拎的礼物给薇如,她有点意外,没想到他这么客气,连声道谢,但当场也不好意思拆,先拿去里屋放起来。
梁非凡带着田野去客厅坐下,只倒了杯茶,俩人直接开了笔记本电脑开始低声交谈。我也听不见两人在说什么,薇如拉着我一起和她准备用餐区的点心和酒水。我见她已经梳妆好,穿着玫瑰红的真丝裹身裙,开得低低的狭长V领里面隐隐露出同色的蕾丝衬裙,性感而不低俗,更衬得身材凹凸有致,七分袖推高到肘上,露出雪白的小臂,戴着一只水润的白底青翡翠镯子。短发精心做出俏丽的型,一副长长的耳坠子在修长的脖子旁晃悠,是一对和镯子同料的翡翠平安扣,用红宝石和碎钻镶着,流光璀璨。脚上是墨绿色的高跟鞋,嵌着华丽的五彩水晶在鞋面上。 我忍不住问:“你盛装打扮,今天是什么特别日子吗?你俩生日都不是这个月啊?”
她神秘一笑:“你不许早溜,Party最后我自会宣布。”
我又夸赞:“你这镯子和耳坠真漂亮,非凡送的?”
她俏皮一笑说:“中秋节的时候我妈买给我的,非凡也不是送不起,可这一套也要二十几万呢,只有我妈才那么大手笔,说买就买了。”
我心里倒吸一口冷气,Andreas不过送了一支家里旧藏的钻石手表给我,我就吓得不敢接。薇如的家底深不可测,几十万的东西也如平常事物一般穿戴,在物质享受上,我和她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她一向聪明伶俐,看我脸上风云变幻,手上一边忙活,嘴里就开解我:“你也不必羡慕,我不过是受父母荫庇,心中有愧。你家田野是个极有本事的,像我这样一套首饰,你真喜欢的话他也可以立即买给你。”
我吃惊不小:“不至于吧,他薪水虽然高,也不至于随便买这么贵的东西送我。”
薇如戳了我头一下:“你真是个没眼力的,床都上过不止一次了,他身价几何你竟然不知?他在德国工作的那公司你不晓得?是咨询行业里面最顶尖的!他对股票投资又极为精通,赚得盆满钵满,上次在天目湖略微聊了一下,非凡便对他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不,一支新股上市他就十万火急要叫田野一起讨论。只他手上戴的那支手表的价格,买我身上这套翡翠已经绰绰有余。”
我瞥眼一看,田野今夜戴着他惯用的那支表,黑色皮质表带和黑色表盘,上面几个我看不懂的小圈圈。我说:“那手表他平常一直戴着的,我没看出来有什么特别啊?”
薇如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在我耳边轻轻说:“你啊,只认得些烂大街的牌子,他戴的是德国名表朗格,随便一支基本款就上六位数了,你既然说他平日里都随便戴着这一支表,家里恐怕还有更贵的。”
我低头叹气,对薇如说:“你知道我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哪有这种眼力,我只是单纯喜欢他这个人罢了,何况他从不和我谈有关钱的事情。”
薇如用胳膊轻轻蹭蹭我,仿佛想安慰一下:“他就是看中你单纯,你若是我这么眼睛尖心思透的,他还未必和你好呢!他是有修养的人,不跟你炫耀身家底细这些俗事,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那一边两个男人聊得投机,也不知在密谋什么,田野似乎坐得有点热,站起来脱西服,薇如眼观四路,赶紧过去接了替他去玄关挂起来,他欠身道谢。脱了西服,贴身的背心愈发勒出他宽肩细腰的好身材,我看了一眼脸都红了。薇如似乎也十分欣赏,多看了两眼,忍不住啧啧道:“天生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他这身西服我一摸就知道是高级订制,但是配的那副袖扣款式虽好看,品质却很一般,真奇怪……”我一瞟,田野今天戴的正是那副银镶蓝贝母的。我不好意思地说:“他穿戴一向讲究,只这一副袖扣是我送的,上不了台面。”
薇如一听,笑颜如花:“原来是你送的,那我就懂了,他时时刻刻把你放在心尖儿上呢。这世上会挣钱的人很多,但懂怎么花钱的人不多,像田野这样能挣会花又穿戴得出气质的就更少了。夏莎,我是真心替你高兴,说实话以前一直很担心你,怕你傻乎乎的遇人不淑,谁知傻人有傻福,让你遇到他这么个无可挑剔的极品。如今我也不用替你到处牵线搭桥了,你跟他好好相处吧。”
说话间,已经有客人来了,田野和梁非凡也匆匆结束谈话,把笔记本关了收好。一起站起来迎接,梁非凡热情地把田野介绍给来的客人。陆陆续续来了好些人,妇科医生罗毅和孟彦西也都在其中。照例是男多女少,我被迫帮着薇如应酬一帮男人,田野也不得闲,被围在一个小圈子里面,毕竟今天他是第一次来参加薇如的Party,作为“新人”备受瞩目。
孟彦西一如既往地找各种机会和薇如攀谈,她睫毛也不抬一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和几句。罗毅见缝插针找到和我单独说话的机会,像老朋友一样开门见山:“你今晚的裙子很好看。你那戒指怎么没戴?和男朋友吵架了?”我心想这人真是心细如发,就给他看过一眼的戒指他也留心了。
“没有,我们很好,那戒指和今天衣服不搭,所以没戴。”
“你的专栏《夜夜心》最近我都在看,写得很有意思,我有天吃饭的时候一边看一边笑,都呛着了。”
我面露喜色,有人当面夸我的文字自然是值得骄傲的,赶紧问:“你看的是哪一篇?”
他憋着笑说:“讨论能不能和妇科医生约会那一篇。其实我这样的男性妇科医生都很professional,公私分明,不必把我们描写得如洪水猛兽吧。”
我瞬间大窘……那一篇文章含沙射影说的就是他,他岂有不明白的道理,这下怎么开脱呢?正尴尬间,田野走过来,无比自然地把手搭在我腰上,又在头发上轻轻吻了一下,说:“才一会儿你就不见了,原来在这儿,这位朋友不给我介绍一下吗?”
我知道这个霸道的男人忍不住来宣示主权了,此时正好是根救命稻草,赶紧把他介绍给罗毅:“这是梁大哥医院的同事,罗毅,罗医生。”我对罗毅说:“这就是我提起过的男朋友,田野。”
田野很友好地和他握手:“我最尊敬医生,悬壶济世,社会栋梁。很高兴认识您。”
罗毅一下子脸色有点不自在,兴许他本以为我说有男友是撒谎骗他的,没想到一个大活人就在眼前,而且还特别彬彬有礼。
他咳了两声,寒暄一句:“田先生是哪儿人?在南京工作吗?”
田野淡淡地说:“我是成都人,这次到南京一半是出差,一半是来陪夏莎。”
罗毅问:“田先生是从事什么工作的?”
“咨询。”
“恕我孤陋寡闻,敢问具体做什么呢?”
田野微微一笑,四两拨千斤:“您可以认为是服务行业吧,一家企业遇到了麻烦或者想更上一层楼,便会找我这样这样的人来帮忙出出点子。”
俩人又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