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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属下只是用了点儿迷药。”
鲁见天深思地看着江祥晖的睡容,“林庚,你有把握把我带出去吗?”
“主人若能走路就不成问题。”
“我现在别说走路,连根小指头都没力气动一下。”
林庚考虑半晌,“请恕属下无能。江祥晖的大营守卫得十分严密,我若背负主人逃走,十之六七会被人发现。”
“那就别冒险。林庚,抱我到那头桌子旁边坐着。”
林庚拿了件袍子给鲁见天披上,把他抱到离床最远的书案那儿,鲁见天的声音压得极低,附在林庚耳边问:“那边情形怎么样?”
“很顺利,一切按计划进行。”
“让小王加紧办,五天之内要办好。咱们这边也立刻往地头赶,不惜一切代价。”
林庚吃了一惊,“那太危险了!万一……”
“形势危急,只能背水一搏!到时我自会现身,以后你不用来找我了,我在他这里不会有危险。”
林庚跪倒叩头,“属下遵命!”
鲁见天脸上现出一个奇异的笑,“好极了,现在,把我再抱回去吧。”
林庚将他抱回床上,象幽灵一样消失了。鲁见天凝视江祥晖,轻声一笑,“江……江……你真的睡了吗?”把脑袋依偎在江祥晖肩头,含笑入眠。
第九章
第二天,鲁见天是被马车的颠簸给摇晃醒的,一睁眼就看见江祥晖那张熟悉的脸和看着自己时那耐人寻味的表情。
江祥晖温柔地向他打招呼,“醒了?”
鲁见天微笑回应:“醒了。”
“昨晚睡得好吗?”
“很好。”
“你的心情似乎不错。”
“你的心情却好象不太好。”
江祥晖悻悻地冷哼,“咱们别绕弯子了,昨夜我没睡,你也知道我醒着,所以叫你的手下抱你到桌子那头……你竟然让别的男人抱你!”
“那我动弹不得又是谁害的?”
“我……”
“你猜出有人在峡谷峭壁上长啸、拿镜子反光是和我通消息,所以故意把我累坏,还装做中了迷药想偷听我们的谈话!”
江祥晖自知理亏,讪笑一声,“你怎么也不肯说你的来历,我只有用这种迂回方法打探了。而且……我也想知道,如果我落在你手里,你会不会真的一刀杀了我。”他在鲁见天脸上温柔地一吻,“昨晚听见你担心我的话,你知道我有多高兴吗?”
“哼,你们南江国在药物和精巧机械上的成就天下闻名,林庚那种三等迷药又怎么迷得倒堂堂三皇子?我早该想到!”
江祥晖温柔地搂住他,“天,你既然爱我,为什么又不愿意信任我呢?”
鲁见天举起手上的铁铐,“你先打开它,迟早我会让你知道一切。”
“迟有多迟?早有多早?”
“不出七天。”
江祥晖审视他,“天,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昨晚你和你手下都谈了些什么?”
“你连七天的耐性都没有?如果你还锁着我,今后别想我再对你说一个字!”
江祥晖看着他认真的双眸,叹了口气,他以前以为自己能狠下心不顾鲁见天的意愿而一意孤行到底的,但面对鲁见天决然的眼……他拿出钥匙,打开了鲁见天手脚的镣铐。
终于脱去了禁锢自己好几天的束缚,鲁见天轻揉手腕和脚踝上红痕,江祥晖捧起他的双手,小心翼翼地吹着气,“对不起……”
鲁见天看着江祥晖心疼难过的脸,毫不在意地说:“没事儿,我受过比这重的伤。”
江祥晖拿药为他涂抹,一颗热泪溅在红肿的的皮肤上,“天,我们明明彼此相爱,可却偏偏总是互相伤害,为什么会成这样?”
鲁见天动容地搂住他的脖子,江祥晖是个大男子主义极重的人,要他流泪比流血困难百倍。这滴眼泪,是他已伤心到了极处。“江,这七天之内咱们不要想那么多,只做一对真正的情人,什么事都等过了这七天再烦恼,好不好?”
“好。”江祥晖环住他的腰,把他紧紧拥入怀中,“不论你是什么人,将来会发生什么事,一定要记着,我爱你……”
鲁见天定定地看他,江祥晖的目光十分真诚,这虽然是他一直期望的,但他受过太多的欺骗,已经不太敢相信别人许诺了,“还是那句话,如果我真有要你帮忙的一天,希望你还记得今天的话。”
他的目光中流露出难以解读的情绪,温柔中夹杂着苦涩与悲伤。看到这种表情,江祥晖忽然一阵心慌恐惧,眼前的鲁见天好象随时都会消失一样!他扑上去死命地搂紧他,激烈地吻上他的唇,“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爱你!”
鲁见天柔声轻语:“我也爱你,我爱你……”
接下来的几天,江祥晖就象在做一个美梦。鲁见天对他的态度就象两人吵架那晚的前半夜,依赖而又温柔,他们整天黏在一块儿,几乎时时刻刻都不分开。
终于到了这一天,他们与叛军同时赶到了东鲁国京师。
两军在南门外对排阵势,各以弓箭射住阵脚。拱卫京畿的护国大将军鲁杰也率军出城,在侧翼列阵,与南江大军成犄角之势,东鲁国文武百官在城楼上观战。
江祥晖与梁赞并骑立于己方军队之前,鲁风彦在他们身后,借他们掩护着自己。如果不是这是东鲁国的内政、江祥晖他们是替自己来打仗,他根本不会上战场,更别说站这么靠前了。
梁赞皱眉打量对方严整的军容,“听说这五天来,叛军放弃了许多城市不攻占,冒着腹背受敌的险赶到京师来,倒底想玩儿什么花样?”
江祥晖回望鲁风彦,“陛下,你知道敌方首领都有谁吗?”
鲁风彦不耐烦地回答:“我哪儿知道?这些事都是郭丞相管的。”
江祥晖难以置信地指着对面那几个主将,“他们据说都是曾经拥立你即位的,你怎么会不记得?”
鲁风彦眼里闪过一抹厌恶,“都过了三年了,就算以前认识,现在也忘了。”
眼前的鲁风彦和三年前真有天壤之别,这就是那个为了侍卫而向他下跪、记得每个从属之人的姓名甚至是车夫姓名的人?
旁边的曹群答了腔,“微臣来东鲁之前,受太子之命搜集了一些相关资料,对方的几名主将我倒略知一二。”
江祥晖吐出一口闷气,“说来听听。”
曹群指着敌阵最前、最中央的首将,“周纪傲,二十五岁,东鲁国最年轻的将军,武艺高强、性情鲁莽,是员战将,也是这场叛乱的领头人,我个人怀疑他组织不了这么大规模的叛乱。他三年前是拥立鲁风彦的中坚人物,后被郭史平陷害入狱,贬到南方;他右边是霍昌,四十三岁,行事稳重,在军中人缘很好,这么个老好人也参与了三年前拥君夺权的政治斗争已经让人奇怪,而今竟又发起叛乱,更让人难以相信;左首赵殿全,六十六岁,是三朝老臣,许多将领都出自他的门下,威望极高,他也全程参与了拥立鲁风彦而后又反叛他的两次行动,真是不可思议,微臣到现在都搞不明白。”
他们正观察敌阵,猛然后阵发生骚动,鲁见天坐着的那辆马车飞驰而出,向敌阵直冲过去!刘迎建紧追在后——他受命保护鲁见天。
江祥晖目眦俱裂,“见天!”拍马追了上去。
梁赞大喊:“元帅!危险!回来!”
一箭之地,惊马转瞬即至,叛军们举起了弓,江祥晖眼前一黑,险些栽下马来。来不及了!他刚追至半途,刘迎建也离马车有一大段距离,就算鲁见天躲在马车里,这些强弓劲弩也足以射穿车壁,把他射成刺猬!
但叛军没有一个人发箭,反而有一道人影象箭一样从阵里冲出,制服了惊马。
鲁见天毫不惊慌地大笑着从车中走出,“林庚,我就知道你一定拦得住这匹马!”
叛将们一齐下马跪倒,“微臣参见太子殿下!”
众军士们也急忙跟着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震耳的欢呼声回荡在江祥晖耳边,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鲁见天含笑接受叛军的参拜,恍如在梦中!
待欢呼声渐渐平息,鲁见天回首对来到面前的江祥晖道:“江,我说过不出七天,一定会让你明白一切前因后果。”
江祥晖试图不让自己的脸看起来太僵硬,但办不到,“你是叛军的首领?”
“不错!这场叛乱从头到尾,都出自我的策划!”
“为什么?”江祥晖看着鲁见天与鲁风彦相似的五官,叛军称呼为他太子殿下……“你……和彦是兄弟吗……你也是东鲁国的皇子?”鲁风彦不是在即位后把异母兄弟甚至姐妹都杀了吗?
鲁见天冷笑,“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算是什么!”
“什么意思?”
“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这时林庚跳到鲁见天身边,双手高高举起一方拳头大小、闪着蓝光的宝石,大声喊道:“英德殿宝印在此,太子属官,见印听令!”
四周响喝如雷,南江国军中忽然又有一辆马车急驰而出,竟是鲁风彦的座车,鲁风彦面如白纸,大呼:“救命!”
江祥晖还没反应过来,城头又一阵大乱,无数官员被人用刀剑砍死,丢下城来,竟都是郭史平的族人和党羽,郭史平本人也在其中。一个年轻文官在城楼上率领众官员跪倒,“中书侍郎王安离参见太子殿下!”
城下东鲁国的京师禁军也都跪下,“护国将军鲁杰,参见太子殿下!”
这时鲁风彦的座车也到了鲁见天面前,原本是护驾的武官拜倒在鲁见天脚下,“中郎将张尤金,参见太子殿下!”鲁见天摆了摆手,张尤金就起身归回东鲁国的军队里。
南江国的官兵们全被这急转直下的情势弄呆了,梁赞急忙下令移动军队、另设阵势,鲁杰既然是叛军一方,他们处于两军夹击之势中,情况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