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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必然的,如果我没有主动联络,就会发生像上次那样,害得大树在寒风中空等的事情。
话又说回来,自从我们星期二早上一起离开公寓之后,今天已经第五天了。从大树的考试成绩公布以来,我们从来没有这么久没碰面,我开始感到焦躁了。
老实说,今天应该是休假日,所以我打算白天打个电话看看。如果大树方便的话,我想跟他见面。
可是,突然间,真的是突然间,我却又得却上班了,因为我倾全力指导新人的缘故,自己的工作效率便自然而然降低了。
五天了吗?我在心底喃喃自语着。
这五天来我真是把什么都丢在一边了。平时爱看的节目虽然都设定了预约录影,但到底有没有录下来也没时间确认。昨天,快递公司留下的通知单也被我丢在一边,如果送来的东西是什么生物的话就糟了。明天千万不要忘了联络。
还有,要记得跟大树联络。
五天没有碰面就代表在这期间我们连亲吻都没有,最后见面的那一天也没有做到最后一个阶段。
约定好了不做到最后阶段,所以我倾全力配合他。而大树也没有表现出不满足的样子。因为就算实际上没有做那件事,我也能得到快感。当然我不是指要回报大树,只是,我也想帮大树做平常他为我做的,让我感到舒服的事情。
可是,早知道这么久没办法碰面的话,那一天应该让他进到最后阶段的……
……当我正在想着这些如果被懂得心电感应的人得知,铁定会羞得想挖个地洞钻进去的事情时──
“……你在想事情吗?”
突然有人在我身边讲话,差点把我吓死。
“啊!没什么。”
“是吗?看你刚刚脸色那么难看,还以为你有什么严重的烦恼。”
木藤先生窥视着我的表情,讲话的语气比在公司内开朗几分。
“不是的,对不起。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我红着脸一边道歉,一边在心底松了口气──还好没有露出难看、羞耻的表情,真是糟糕,我这种心里想什么,脸上就表现出什么的毛病大概是改不过来了。
话又说回来,我怎么会想起这种令人难为情的事呢?
这种心态真让我想找个地洞躲进去,木藤先生则满脸狐疑地冷眼看着我。
“津田先生的爱人应该很年轻吧?”
“你、你怎么会突然这样问?”
木菜先生不着痕迹的攻击,迫使我有了过度的反应。被木藤先生一语道破固然让我感到讶异,更可怕的是,他一语就说中了我刚刚一直在想的事情,实在很难让人再保持平静了。
木藤先生很感兴趣似地望着一脸怯色的我。
“我就是有这种感觉。只是一种直觉,我猜中了吗?”
──直觉可以猜出这种事情吗?
我实在很想问他有何根据,可是连对他发问都让我感到害怕,所以我只有张着嘴巴做无声的询问。
“就是电话嘛!”
木藤先生说。
“白天你不是偷偷打了几次电话吗?如果她是上班族,应该是不方便在上班时间打电话,所以我猜想,对方可能是学生吧?”
“……可是也可能是自由业,或者非假日有休假的工作啊!”
“说的也是,不过以你现在的反应来看,应该不是的。”
木藤先生斩钉截铁地说,一时之间,我为之语塞,这时,我的行动电话响了。时间实在太不巧了,我不禁吓了一大跳。
“你的电话响罗!”
木藤先生很愉快地催促我接电话,我背着木藤先生,拿出电话。
“……宏也?”
果然是大树打来的。
“对不起,我正在电车上,我就快到了,等我下车后再打给你。”
我匆匆忙忙地说明了自己目前的状况就挂断电话了。我知道大树好像想说什么,可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害怕木藤先生那种视线,根本没有心思再多讲什么。
就算在电车上讲电话也不需要这么诡异的,大树一定会觉得很奇怪吧?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
说着说着,车站就快到了。电车因为要停车,所以减速了,要在车站下车的乘客纷纷把身体转向车门。
“那我就先在这里下车了,辛苦你了。”
我向木藤先生行礼道别,然后转过身去。
仔细想想,今天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搭电车回家。平常总是我自己先冲回家的,从来不知道他也搭一线电车,不知道他在哪一站下车?
我一边想着,一边走下电车,为了避免阻挡到人潮,我躲到通往剪票口的楼梯底下去,因为我想先打个电话给大树。
“喂?”
“大树?刚刚真是对不起。你现在在哪里?”
第一声响铃还没响完,大树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正当我用手遮着通话口,以免噪音干扰,然后开始跟大树通话时──
“津田先生,你怎么在这里打电话啊?”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接着背部被人砰砰砰地拍着,我吓了一跳,回头一看。
“木藤先生……你怎么……”
“怎么了?……我一向都在这里换车的呀!”
“……啊,是吗?”
这种惊吓对心脏实在不好。由于过度惊吓,我忘了掩住通话口就问木藤先生,木藤先生笑着回答我,然后用更开朗的声音说道:
“今天谢谢你陪我。星期一再见罗!辛苦你了。”
“啊,是,也辛苦你了。”
“电话那头的人正在等你哦!”
木藤先生说完就快速地爬上楼梯,我一边目送着他离去,一边急急地回到电话上。
“啊,喂?对不起,大树。”
“……你到底在干什么?”
“干什么?工作呀!今天突然在上班。”
大树好像有点不高兴,我有点心虚地回答,随即想到。
“……大树?你从哪里打来的?”
“公寓,你的公寓。”
电话那头传来不悦的声音。
“骗人!怎么会?你什么时候去的了。”
我急急伸出手看看手表。已经十二点零五了。我不由得提高了声音结果大树的声音越发地低沉了。
“我不知道你今天要上班,所以跑来看看……我要回去了。”
“等一下!我马上到!五分钟就到了。”
我可不是开玩笑的,他特地跑来找我,我居然让他等了那么久现在又连面都不见就要走人了。
我匆匆挂断电话,使尽吃奶的力气跑上通往剪票口的楼梯。
虽然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周末的繁华街道上却依然有着络绎不绝的人潮。
当我朝着跟别人相反的方向奔跑时,看到前方有一大群不知哪一所大学的学生们将整个街道都占满了。男孩子得意洋洋地将手环在笑脸迎人的女孩子肩上,大概是刚刚结束聚会准备回家吧?
不过才刚进入四月,这些学生可真性急啊!我一边在心里感叹,一边穿过这群喧闹的学生,往公寓急奔而去。
我边跑边在脑海中思索着大树的社团不知道怎么样了。前一阵子看他好像不是很积极的样子,可是,大树天生有领导人的特质,所以一进社团就成了核心人物,非常地活跃。他个性开朗,而且又体贴,似乎很得女孩子欢迎。
或许是出自和尚学校的关系吧?大树的个性比外表晚熟,如果有喝醉酒的女孩子这样靠在他身上,也不知道大树会怎么做……
想着想着,我已经可以看到公寓的灯光了。看来我总算是守住了五分钟就可以回到家的承诺了。
“大树……!”
听到我的声音,坐在楼梯上的人影倏地站了起来。我急急地跑上楼梯,而大树则带着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撒娇的复杂表情俯视着我。
“大树……?”
我不断地深呼吸,企图平息自己猛烈的喘息,等着大树开口说话。要说一声对不起是很简单的事,可是我知道,如果我先道歉的话,大树就什么话都不说了。
大树那慌乱的眼神在半空中游移了好一会儿,后来似乎成功地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了,只听到他呼的叹了一口气。
“……你回来了。”
听到大树小声地打招呼,我不禁被一股强烈的罪恶感的袭,一颗心揪得好紧。
大树不知道我去了哪里?什么时候会回来?却还一直在这里等我。一想到这里,我就说不出话来了。我情不自禁地用手环住大树的身体。
因为我站在高度较低的地方,所以我跟大树的身高差距就拉得更开了。
“宏也?”
“──对不起,害你在这边等。”
我低声说道,把脸埋在大树的外套里,这时我微微闻到烤肉的味道。
“你晚上吃烤肉啊?”
“……是啊!是那些在选修课程班上的同学约的。”
“哦?你已经交到朋友啦?怎么没顺便去唱卡拉OK呢?”
“……嗯,他们的确去了,可是我以有事情为由,先溜之大吉了。”
大树是有问必答,可是语气却很沉重。看来他果然是在生气……这也难怪。
“如果我早告诉你我得去上班的话,你就可以跟朋友去唱歌了,真对不起。”
我战战兢兢地向大树道歉,大树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咋着舌。
我把头垂得更低,却被大树一把抓住手臂。他直接用力把我往上一拉,顿时我失去了重心,惊慌之际,出于反射地紧紧抓住大树,大树也及时撑住了我。
“唱不唱歌都无所谓。你应该知道的,对不对?”
大树紧紧地抱住我,低声说道“好想见你”,想起我们已经有五天没有见面,现在更觉得哀凄。
“嗯……我也一样。”
我也回报以同样的心情,大树的嘴唇情不自禁地靠了上来,我轻轻地用手阻止他。
“……接下来的到里面再说,进屋去吧!”
我感受着大树那炙热的视线,将钥匙插进锁孔里。
“……”
在一阵低沉的呻吟之后,大树那已经放松的健壮身躯慢慢地压到我身上来。我把手臂环到他背部,紧紧地抱住他,同时调整自己剧烈起伏的气息。
因为彼此都沉浸于激情当中,很快地都达到了高潮。在完事后不免有些遗憾──早知道就慢一点。
其实在最激情的时候,自己明明还一再叫着:快一点!快一点!
想到这里,我不禁面红耳赤,抬眼一看,正好和喘着气的大树四目相交。大树大概也在想着同样的事情,我们同时轻轻地笑了出来。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