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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克家未备贺品,更是失礼了。”
塞汶夫人咬嘴唇,片刻后说:“总管大人想得对,这次仪式并未向长老会申报。”她抬起眼睛看着流川,突然提高声音,“因为他们,他们不可能批准的,他们讨厌塞汶,他们不让我传血给任何人!”
流川看着她沉目不语。
“塞汶一个人住在这栋白房子里,一个亲人也没有,又冷又害怕,好像住在坟墓里一样。他们以前说塞汶不好,不让伯爵大人和塞汶在一起。现在伯爵大人没有了,塞汶想自己造一个人生子陪着我,他们还是不让,那塞汶怎么办呢?”她忍着不哭的表情仿佛不谙世事的单纯的小女孩,厅中浓重的光线在她眼中的泪水里折射,七色宝石般璀璨迷离。
作者: 61。157。226。* 2006…5…25 14:50 回复此发言
17 回复:夜底传说(还是一篇仙流文)
“您的境遇值得同情,”流川念着‘同情’,语气却冷得厉害,“但是在长老会不知情的情况下举行传血仪式,海森克伯爵说得不错,您不是疯了就是在找死。我必须带走这个人。”
塞汶夫人闻言慌乱地抓住流川的胳膊,“您不能。我是在找死,但是死也比寂寞好,死也比一个人好。”流川比她高出太多,她拼命地仰头看着流川的眼睛说,“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在这儿,没有人对我笑没有人爱我,您明白么,您不会明白的,您是天生的宠儿您被所有人爱,我只要一个人就够了,只要有一个人属于我看着我陪着我就够了,这样都不行么?求您了,求您了,您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不会有人被所有人爱,”流川挣脱她的手,“也不会有人不被任何人爱。”他的声音仍然冰冷,语气却有所缓和,“您的侍女为了不打断您的秘密仪式冒险扮成您招呼我们,她不爱您吗?”
“我要的不是这种爱啊,我要爱情!”
“您用强迫手段就能得到您的所谓爱情?”
塞汶夫人惊讶地睁大眼睛。
“不是么?”流川经过塞汶夫人身边向仙道走去,“您准备传血的对象甚至没有机会向您说明他是狼人。”
“您说圣骑士仙道彰是狼人,怎么可能?”
塞汶夫人从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笑意,流川猛地回头,“您说他是圣骑士仙道彰?!”
塞汶夫人在他刀锋般的目光中顿时噤口。流川转头望向仙道,眼神里有深的探究,仙道迟疑片刻,向他做了个无奈的鬼脸。
流川一愣。塞汶夫人跑过来拦在流川身前,没有看到仙道的表情。
“夫人,”流川收回目光低头看着她,“既然如此我更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了。”
塞汶夫人摇着头,死盯着流川的瞳孔说:“不行,我选中他了,他是我的,是圣骑士也好狼人也好,活着还是死了都好,他必须是我的,谁也不能带走他,即使是枫你,也不能。”
她的表情似乎让流川受了某种惊吓,他定定地看着她卷曲黑发衬托下的美貌面孔,像是突然忆起了某个忘怀已久噩梦。
“你不会阻止我吧,你会站在我这边吧,枫?这一次你会站在我这边吧……”
在仙道跑向他们之前,一直侍立一旁的伊戈冲到流川身边用力推开塞汶夫人向流川喊道:“少爷您醒醒,她不是您的母亲!”
流川被伊戈的举动激怒了,他扶住向一旁倒下的塞汶夫人,拔剑眦目一剑将伊戈劈成两截。
汹涌的血液像海浪一样泼向全身,仙道在能够思考之前扳过流川的肩膀向他大喊:“看着我的眼睛,流川枫!”那一刻他清楚地感觉到流川冰凉的剑锋紧贴在他胸口,彻骨的寒意穿透衣衫和脊椎。但是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安全的,他的一生中从未如此自信过。
不可能被认错的寒冷的洁净在流川眸中点燃,像冰面下浮出的清水。那个瞬间他仔细地盯着仙道的眼睛,仿佛在辨认久别的故知。然而下一刻他掉转剑刃塞进塞汶夫人口中,在离仙道手臂极为接近的位置划开她的头。
塞汶夫人失去支撑的单薄身体跌在地上几乎没有激起任何响声,流川扔下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踏过地面粘腻的血泊在伊戈残破的身体边蹲下。他像个闯了弥天大祸的孩子,惊慌失措地抬头看仙道,然后转开头冲着礼台旁边的侍女们吼道:“棺材!找棺材来!还有送信的乌鸦!”
吓傻了的侍女们一动不敢动。
“他不会伤害你们的,快去。”
仙道的话起了效果,几个侍女跌跌撞撞地奔出门,他拦住其中的一个问:“其余的猎人呢?还活着么?”
“……在湖里……”
“什么?”
“……吃完以后绑着石头扔进湖里……”
听见答案的一刻有短暂的心悸,但是仙道发现自己的心态没有变得更沉重,他问话之前本就不曾抱着多少希望。血液从发间和眉毛上淌下来,眨眼的动作变得困难。仙道想这么多吸血鬼的血液能不能洗掉同伴的血,或者塞汶夫人的死算不算告慰了同伴的灵魂弥补了他们的无谓牺牲。他看着流川枫用礼台上的白色绸缎缠住管家横断的腰,布匹刹那间红透,看着流川枫把管家的残体抱进棺材,合上棺盖,然后趴在棺盖上潦草地写信,他甚至开始羡慕这只吸血鬼。流川枫也失去了熟悉的人,通过他自己的手。但是他和自己不同,他的管家还能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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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回复:夜底传说(还是一篇仙流文)
走出东百合馆时晨光微熹,坡下的湖水波澜不兴。
只有一件事永远无法弥补,身为永生者的仙道在这一日有了些许了解,称为死亡。
“细节已经向巫师行会的长者们征询过了,说是伊戈程度的血族这样的仪式安排没问题。”说话的藤真正在整理他的收藏品名录,抱着插满卡片的檀木盒子坐在靠背椅上。
藤真继承海森克堡后对内部装潢进行过持续的大规模修改,将海森克家族传统使用的深紫和暗玫瑰红主色调改为他自己偏爱的乳白和浅绿,书房却是为数不多保持原状的房间。流川想是否因为这个原因,藤真几乎从不愿在书房停留,平时要看什么书都是命人来取,这次却为了准备伊戈的复生仪式呆了好几个整天。流川心中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放下手中正在翻阅的资料,抬头说:“谢谢你。”
藤真笑了,“说什么呢,我谢你才对吧。”
流川不解,眨眼睛。
“我筹备得再详细,不得天时也是白费。月全蚀这种百年难遇的天象,你要它来它果然就来了,世上哪有第二个像你这么有运气的。”
“天象运行有定数,预言师早就知道。”
“不不,流川啊,”藤真打趣,“你绝对是受神独宠,若你不是不死血族,肯定已经是大天使长了。”
流川撇嘴,“人生子才会讲这样的话。”
藤真笑出声。
流川眼里也挂起笑影子,忽然又眉头一紧,拿起一本摊开的古书问道:“血族的复生仪式要圣水做什么?”
“始祖露西华原本是天使啊。”藤真说着想起方才有关大天使长的话,心头一瞬之间划过异样的感觉,“……血族的血脉中包含神圣的部分,同时又绝对区别于天使的所谓‘圣洁’。仪式中以滴入鲜血的圣水作为复生后最初的血液,就是象征这个意义的。”
流川皱眉,“要进教堂。”
“恩。没谁喜欢教堂,人生子相对好些,明天捷尼罗教区教堂有大的弥撒,我安排乔安娜明晚去取圣水。”
“侍女?”
藤真点头。
“碰见牧师或猎人就完了。”
“或者我——”
“我去,不用说了。”流川截断藤真的话。
藤真知道这几个月来流川虽然口中不说,心里始终对伊戈的死愧疚得厉害。让他自己去取圣水,他心头也会松快些,藤真想着便没阻拦。
一时无话,两个人各自继续手头的事。一忽儿侍者敲门进来,臂上架着长老会传话专用的白色乌鸦。
藤真解下乌鸦腿上的信,看了几眼后挥手让侍者下去,用夸张的语气向流川道:“这上面说梵蒂冈教廷前几天在圣彼得大教堂给那个圣骑士仙道封赏祈福,有教皇的亲使参加,还赐予他一柄百名红衣主教净化过的十字矛,场面了得啊。”
“是么?”流川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
关于东百合庄园事件,流川讲给藤真的版本是:“到的时候塞汶夫人说猎人已然全部被解决,言谈中我发现前来接待的夫人是假的,真身在违制给仙道举行传血仪式。我前往阻止,遭她蛊惑害死了伊戈,醒来后把她杀了。仙道彰趁乱离开了。”几乎字字都是事实。
这也是海森克家报与长老会的说法。想必长老会长期苦于如何处理这位给整个血族不断带来尴尬的夫人,对流川的不告而诛非但没有申斥,反而对损失了管家的海森克家下表安抚。
惟独那个死里逃生的仙道,让本应圆满解决的事态变得复杂。现在外面看起来,非但塞汶夫人没有保住,海森克家族还赔进去一位,那边的圣骑士倒愈发指日高升了。海森克家面上无光不说,长老会的日子也不会轻松,传信质询也是自然的。
“杀掉塞汶夫人的功劳,仙道算在自己头上了吧。”藤真冷嘲。
流川不置可否。
“口气可不轻呢,流川,老头子们火大了。”藤真在手中敲打着重新叠起的信纸,“事到如今,我们不得不摆出个正式对圣骑士宣兵,亲手平息事端的架势来。实在不是个风光的架势啊。”
“打败他就解决了。”流川说得斩钉截铁。
“说的是,”藤真把膝上的卡片盒放到手边桌上,起身将信收进书架的信件格,“杀了他就解决了。这个容易,最近先操心复生仪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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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回复:夜底传说(还是一篇仙流文)
仙道站在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