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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一丝愤怒和害怕看着他,有些摇摇欲坠,我扶住浴室的门问他,你为什么要把白白杀了?
他依然是那种微笑,似乎在他脸上定了格,然后,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它刚刚咬了我一口!
只是咬了你一口,你为什么要杀它?为什么?你怎么这么残忍?
他微笑的看着我不说话。
你是个变态!我掉头跑回客厅,翼从浴室跟出来,刚跑到客厅,翼突然停住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脸色变的苍白,伸出一双沾满白白鲜血的手用力的扯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痛苦的嘶吼着,然后他又像那天晚上一样的倒了下去!
我被吓傻了,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回事,翼似乎像中了邪一样,到底什么原因?我知道翼醒过来之后肯定又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于是我走进浴室整理白白的尸体和血迹,然后再帮翼擦去脸上和手上的鲜血,我很奇怪自己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一点思想和意识,似乎恐惧到了极点!
翼醒过来的时候,我没有在他面前提一个字,他只是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又睡在地板上,他问我,我怎么了?是不是又像那天晚上一样?
恩。
有没有吓着你?
没,我没事的!
恩?白白呢?
我把它送人了,很吵!
可是我送给你的,为什么要送人?
别问了,翼!我用手捂住脸痛苦的哭着。
好,好,不问,别哭,玲,不要哭!他紧紧的抱着我。
翼,答应我一件事好吗?
你说,我答应你!
不要工作了,好吗?或者换种工作。
玲,可我是教授,怎能说不做就不做了呢?
可是我害怕,我真的害怕,你知不知道?
要不这样,我明天就去开个会请假一段时间,陪你出去散散心,或者陪你一起回家,你也将近一年没回家了吧?
恩,好的!
第二天翼回来告诉我,后天就可以陪我出去了,一个月的假期他问我希望去哪里,我只想回家,我想念我的父母亲!
晚上快十二点的时候,我突然感觉有些饿,可是翼已经睡着了,我不人心吵醒他,我起身去厨房找东西吃,可是厨房什么吃的都没有,我拉开冰箱的门正准备看,突然感觉身后被什么刺了一下,一种凉意直扑过来,我猛的转过身去,翼正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我,你找什么?
我饿了,你怎么起来不跟我说一下,害我吓一跳。
我出去帮你买!
算了,这么晚了。
他没有理我就走了出去,我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等翼回来,将近两个小时他才回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他把它放在桌上,打开塑料袋,里面是一个瓷的罐子,他一边揭开盖子一边说,我找了好久才买到的,你快过来吃。
我走到桌前闻了一下,笑着说,好香,还是老公好!
他面无表情的坐了下来,眼神有些呆滞,我总感觉他今晚有些古怪,可我现在非常饿,也来不及多想就开始吃了起来,我从来没有这么好的胃口,几乎要把整罐肉和汤都吃光了,可能是由于太饿的原因。然后我捞出一块肉刚准备吃下去,一看,不对,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我屏住呼吸的看着,天那!这分明是一截手指!人的手指!
我抬头看了一下翼,要命,他又是那种微笑,这一刻,我突然感觉他变的面目狰狞,好象一个魔鬼,一个变态的魔鬼!
我终于弯下身子剧烈的呕吐起来……
四)
八月十三号下午,我跟翼飞回了我的老家,我不能让他继续留在解剖室工作,哪怕是一个月的假期也好,我害怕,真的害怕!我一直认为所有的事情跟解剖室有关系,甚至认为有什么鬼魂控制了他或者附身,我痛苦极了,比死还要难受,一直以为他所做的一切只是梦游,然而不是,他这种病情越来越严重,越来越可怕,居然给我吃人肉,想到这里,我又不停的呕吐着,父母亲看到我这样非常的担心,他们跟翼最早的想法一样,认为我是怀孕了,只有我自己知道是由于惊吓过度,我自己也不明白,经过这么多事情我居然没有崩溃导致疯掉,而我却不能把这些事情告诉别人,在这种情况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带翼离开那个鬼地方,我期望离开那里以后翼的病情能有所好转。
晚上躺在床上母亲问我,玲,你跟翼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吗?
没有啊!
你骗不了我的,从小你就是这样,有什么事情你都放在心里,不告诉任何人,可是知女莫若母,我能看得出来。
妈,真的没事,只是最近几个月,翼有些古怪。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我怀疑他被鬼附身了。
这么严重?明天去寺庙烧香看看。
有用吗?
应该有的,别担心!
这夜我失眠了,其实不止是这夜失眠,我已经不知道多少个白天和黑夜没有休息了,母亲似乎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一大早就催着我跟翼一起去寺庙。
可是抽签却什么也没抽出来!
回家的路上,母亲突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着我跟翼说,我带你们去个地方!
然后我们坐了近三个小时的车来到一个小镇上,这是我从没来过,也没听说过的小镇,母亲带我们来到一间破旧阴森的小房子里面,里面坐着一个近七十岁的老头,他很热情的接待了我们。
听完母亲的叙说,他盯着翼的脸仔细的看着,然后摇了摇头说,没什么事,可能工作太压抑!
怎么可能没事?我接过他的话。
是的,确实没什么事!
我刚准备继续争辩,那老头的眼睛突然极度恐惧的盯着翼脖子上的那块木牌,满是皱纹的脸上尽是苍白和害怕。许久,他才说,天意啊天意!
怎么了?
这是一个死亡咒语,赶快取下来。
翼感到莫名其妙,但还是从脖子上取了下来,那老头转过来看着我说,你是不是看到了非常残忍的事情?
是的,是的!
我一直以为这块木牌失踪了,可谁知道居然在这里,冤孽啊……
到底怎么回事呀?我追问着他。
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他把眼睛飘向门外,慢慢的说着,已经记不清楚这件事情发生在多少年前了,有一对非常相爱的男女,由于当时很封建,所以遭到了很多人的反对,于是他们在一个暴雨的夜晚私奔了,终于走到一起的时候,这个男人变心了,在这个女人即将临产的时候抛弃了她,这个女人生下了一个男孩,刚生下来,这个孩子就死了,于是这个女人就发誓要报复,她不知道从哪里请了一个巫师,花了许多钱在这块木牌上下了一个死亡咒语,听说那个巫师是从泰国回来的,学了一些降头之类的巫术,只要带上这块木牌的男人,就会不受控制的去做一些常人无法想象的事情,曾经一段时间在这个小镇上,不知道发生了多少残忍的事啊!
后来那个女人呢?我轻轻的问他。
不知道,谁也不知道,可能死了,也可能去了泰国!
玲,这些日子我做了什么恐怖的事?翼不停的问着我。
没有,真的没有!
不可能,我能想象的出来,你很怕我!
真的没有,只是晚上突然失踪!我怎么能告诉翼这么残酷的事情,知道后他一定会崩溃的。
我继续问着那个老头,要怎样才能停止悲剧的继续发生?
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它烧毁,这样的话死亡咒语才会消失。
然后我们围在一起点燃那块木牌,可是在燃烧的时候那块木牌上居然流出一些浓浓的血液,等那块木牌完全被烧毁以后,地板上留下一大滩的血液。
接下来的日子,翼终于正常,任何奇怪的举动都消失不见,一场残忍而可怕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一个月的假期一晃而过,翼又开始正常工作,我已经停止写恐怖死亡的文字,因为我害怕,虽然木牌已经被烧毁,可我仍然害怕以前发生的事情。
三个月后的一天深夜,我猛的被噩梦惊醒,真是要命,我怎会又做这样的噩梦,已经很久没做同样的梦了,故事已经结束,我怎么还会梦见翼将我解剖,冰凉的汗水湿透全身,身边的翼正在熟睡,丝毫没有感觉我的惊醒,我伸手去摸他,可我发觉我全身不能动弹,似乎没有任何知觉,我连脑袋都不能转动,我被自己吓呆了,怎会这样?许久不曾有过的恐惧猛扑过来,我想要喊翼的名字,可我连嘴巴也张不开,喉咙里面发不出任何声音,我在心里拼命喊翼的名字,希望他能够醒来,能够救救我,可是他睡的这么死,怎会听见我叫他?何况我根本就动不了,发不出任何声音,可这时,翼却突然翻身坐起来。
他穿好衣服转身过来一把将我抱了起来向门外走去,我不知道他要抱我去哪里,我想要挣扎想要问他,可是我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我睁着那双慌恐的眼睛盯着面无表情的翼,天,他是不是又在梦游?可是已经断定,他很健康,根本没有梦游症,这一切是怎么回事?翼要抱我去哪里?
我无力的看着四周,这是我熟悉的路,这是通往医院的路,通往——解剖室的路!
我在心里崩溃的的喊着,翼,放我下来,我是玲啊,求求你,放我下来!可是一切都是徒劳的,翼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我重重的闭上眼睛,希望自己昏迷或者立刻死去,停止这种恐惧。
然后我被他轻轻放了下去,一股浓烈的血腥带着死亡的窒息,我不敢想象的睁开眼睛,我真的是躺在解剖室!
难道我噩梦中残忍的事情要变成事实吗?可是翼如此爱我,怎会忍心伤害我,更何况要亲手将我解剖,如果说以前发生的事情全部因为那块木牌的原因,可是那块木牌已经被烧毁了啊,而且我亲眼看见被烧毁了,那现在翼的变态如何解释?难道这里面藏着另外一种东西?
我恐惧到极点的看着翼穿上工作服,带上手套的拿起刀慢慢的解开我的衣服,我疯狂的在心里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够听见,突然停止这一切,可是他听不见,他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
然后我感觉腹部一阵冰凉,刀划开皮肤发出刺耳的声音,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