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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疤离阿彪最近,此时攀着铁链,几下就挪了过去,一只手吊在铁链上,另一只手伸过去拉阿彪。就在拉住阿彪的一刹那,刀疤的脸一下子变白了,随即颓然地把手垂了下来,冲我们摇了摇头。
“怎么回事?”蒋宇涵立刻问。刀疤却只顾摇头,似乎还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来形容自己遇到的情况。这时候,那只小手突然动了一下,将阿彪松开,五根指尖赫然沾满了鲜血。只一眨眼的时间,就又缩回了洞里。
阿彪一被松开,自然就开始往后仰。刀疤却连扶都没有扶他,直接看着他坠向了河水里。“怎么回事?”蒋宇涵又问,不过这一次显然多了几分怒意。
“已经没救了。”刀疤颓然地退了回去,“刚才我拽他的时候发现他轻得就跟个纸人似的,估计身体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那玩意儿吃空了。”所有人都是一怔,随即一股寒意涌了上来。
其实就在阿彪掉下去的一瞬间,我也隐隐约约地看见他脖子上有一个大洞,明白他多半是活不成了,但此刻听刀疤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颤了一下。虽然这段时间我经历了不少事,但对于人命我毕竟还是做不到漠视,眼看着阿彪空荡荡的躯壳被河水卷走,我也不由得悲从中来。想到刚刚那情景,只要曾毅晖稍稍晚上一步,估计我也就这么报废了,此时不禁一阵后怕。
发生了这么一段,大家都小心起来,纷纷相互告诫绝不能伸手挖那些小洞。这时候我和曾毅晖已经落在了后面,真正在前面开路的就只剩下了卫青。
这些铁链虽然很粗很密,但爬起来靠的几乎全是臂力,于是和周围的大男人们比起来我自然就逊色了很多。尤其被河水上空的气流一拂,感觉晃晃悠悠的随时可能栽下去。
就这样不知道又往上攀爬了多久,凭感觉应该快到顶了。谁知一抬头才知道我被自己的感觉骗了。我朝周围看了几眼,这才发现自己此时所处的位置竟然还没有达到刚才掉下来的高度。
就在这时候,走在前面的黑子突然骂了一声“我靠”。我们纷纷抬头去看他,就听他突然骂道:“你奶奶的,这上面怎么有一个洞没封泥巴?”他的话音还未落,果然看见又是一只青紫色的小手闪电般冲到了他面前。
我听得一怔,心想那不就是我刚才抠开的小洞吗,居然被你给碰上了,你说这是巧合呢还是巧合呢?
事实上,黑子的动作极快,一发现那只小手伸出来立即攀住铁链向后一翻,两只脚勾在铁链上,整个身子随着铁链一左一右地荡秋千来。那只小手立即就落了空。他却根本就不给小手缩回去的机会,端着猎枪就是“嘭”的一下。小手立刻从中间断开,前半段跟着子弹飞了出去。
剩下的那半段一时就像愣住了一样,停在那儿一动不动。我们都看过去,发现小手的断口处也是青紫青紫的颜色,没有一滴血流出来,反倒是流出了一些青紫色黏糊糊的汁液。那些汁液一滴一滴顺着石壁滑下来,却还没有滑到底就和石壁融到了一起,并且颜色不断变化着,很快就和石壁的颜色保持了一致。
这时候所有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看来那些粘液本来应该是从小手里流出来的,只不过被轰了一枪才从半中间流了出来。那不是说,我们现在攀着的石壁实际上全是那些小手的分泌物?一想到这,我们都差点吐了,忍不住离那石壁远了一点。
“刚才谁开的枪?谁同意开枪的?”老村长蓦地又是一声大吼,把我们的三魂七魄都吓得丢了一半。难道这些小手的复仇心也很重,也会跑出来帮同伴报仇?我们都看向老村长,发现他神色惊慌,比起刚才怪鸟被打死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
“老村长,这个……”蒋宇涵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其实这也很正常,我们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条件反射想的肯定就是先把它打下去。性命攸关的刹那,谁能想得到那么长远的东西。“还这个那个个屁!”老村长脸色煞白,“我们马上就完了!”
话音未落,石壁就猛地震动起来,幅度之大,让我们都觉得一种触电般的感觉迅速穿过身体,整个人就麻了。周围的铁链也随着石壁的颤动哗哗作响,铁锈飞舞的漫天都是,整个世界就像被调到了震动模式,那场景煞是壮观。
“地震了吗?”曾毅晖那不靠谱的脾气在这时候再次显露出来,竟然还一脸天真地看着我。我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这时候,就听见耳边突然一连串“噼噼啪啪”的声响,我急忙回头,只见石壁上的小洞全都起了反应,里面的泥土就像被什么东西推搡着纷纷拱了出来。一刹那间,只见石壁上土花直蹦,比放烟花爆竹什么的还要好看。
我们立即退后,此时也顾不上究竟能坚持多久,纷纷像黑子一样把自己悬挂在了铁链上。
那些泥土不停地被里面的东西拱出来,一离开石壁就像下雹子似的纷纷落下去,把河面打得噼啪作响。这时候不用脑子想我们都知道肯定会发生什么事了。果然,只一眨眼的功夫,眼前就是青紫青紫的一片,无数只小手仿佛雨后春笋般从小洞里拱了出来。
“天哪,这是简化版的热带雨林吗?”曾毅晖突然怪叫一声,又朝我凑近了一些。我看过去,只见我们面前的石壁上已经被那些青紫色的小手密密麻麻铺了一层。那些小手都极其细弱,随着我们的移动左右摇摆,远远看上去,倒更像是石壁上起了一层紫色的绒毛。我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头皮都要炸了。
“现在怎么办?”蒋宇涵悬在我正上方的位置,此时正迫不及待地向我兴师问罪。我一怔,心想你冲我冒什么火,杀人的又不是我,开枪的也不是我,我是招你惹你了,你老跟我过不去。“让我说就是攀着铁链爬上去,你不信拉倒。”这时候悬在半空中,上不上下不下的,我的心情也极度恶劣。
不过仔细想想,这件事好像也确实是我引起的。如果我没有因为好奇去扒拉那个小洞就不会突然掉下去,如果我不掉下去就有机会及时提醒阿彪,而如果黑子不遇上我扒开的那个小洞就不会开枪,我们也就不会弄成现在这样上不上下不下的鬼样子。这样一看,倒还真是我错了。我的脾气立刻就小了很多。
“你们不要吵了。”这时候反倒是老村长先发了话,“这不是手,这是花。”我们都是一怔,看过去,果然发现那五个手指头一样的东西竟然真的是花瓣。“什么花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曾毅晖忍不住咂舌。“知道食人花吗?”我们都是一惊,就听老村长继续说,“这花比食人花还要厉害何止千倍。”
我们都看向他,就听他继续说:“世间万物分为阴阳,阴阳运动变化而生五行。五行相生相克,循环不断,生生不息。这花本来是我们守护的神物。你们看这一片的布置,有金,有水,有土,这花本性属木,本来还有火,正是取五行相生相克之道。却没想到二十几年前火种突然熄灭,等发现时已经晚了。五行缺一,阴阳紊乱,这花就成了邪花。你们看那五片花瓣,一刺进人的身体就会随着血管飞快地变长,直到把人的五脏六腑吮吸得干干净净。”我们都忍不住一颤。
“又是二十几年前?”曾毅晖念叨了一遍,问老村长,“你知道火种究竟是怎么熄灭的吗?”我听了也是一怔,立刻想到莫非火种熄灭就和曾伟他们后来的遭遇有关?虽然我不清楚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和他们当年所处的是不是同一个,但千丝万缕的联系是绝对少不了的。
“具体情况我不清楚。”老村长摇了摇头,“不过我想应该是有一批人无意之间闯了进来,把火种弄灭了。但事实究竟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也没必要知道。”他这话说得极其明白,就是反正灭了就是灭了,现在追究原因还有个屁用。
“你就说我们怎么上去吧。”见老村长也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有点儿不耐烦了。莫非真是人老了话就比较多,说了这么久还说不到重点上去。这时候我们已经在铁链上悬了起码半个小时,手早就麻了,我真怀疑再这样吊下去我们会不会石化掉,万一将来再有人进来看见满天的石人还是一大奇景呢。
“其实办法倒有一个,就是找到处子和童子的血液,混合之后洒在上面。这处子血和童子血是天下至阴至阳之物,说不定可以暂时克制住它。”老村长说话还是慢悠悠的,“但难的是这两人的血型必须相同,相遇后能够融到一起,血液才能顺着那些小洞流进花的根部。”
我们听的都是一怔,立即抬头去看石壁,只见石壁上紫云缭绕,那些小手一样的花伸出来何止成千上万。如果真是把血一点一点地滴上去,就是一朵上面只滴一点儿也能把人给活活滴成干尸了。
第二卷 朝山 第二十二章 女石像
看见我们的表情,老村长立刻明白我们把他的意思给理解错误了,便说:“不是让你们在每一朵上面都要洒,只要洒进一个小洞里,这石壁这么光滑,血液自己就会滑进去。”
“一定要放血吗?”曾毅晖盯着石壁,突然说,“如果甩根儿**过去直接炸了不是更彻底?”老村长使劲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我急忙凑过去,说:“你疯了吗?要是这么近的距离甩根儿**,你想直接变成炸鸡啊。”老村长被我们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了好了,别磨叽了,再磨叽下去我们都被风干成木乃伊了。”黑子领先吼出来,“我是A型血。你们呢?”“我是O型。”蒋宇涵立刻接上。卫青只说了一个字:“A。”接下来就没有声音了。这里只有我和常夏两个女的,所有人的目光立刻就集中到了我们身上。
我自然下意识地去看常夏,却没想到常夏一接触到我目光,脸就“腾”地红了,冲我摇了摇头。我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