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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知不知道昨天阳光宾馆发生的事?”颜非依旧不死心地想要吸引我的注意力。无奈我的注意力完全放在手里的包子上,根本没有听他说话。
颜非突然站起来,一把抢走了我的包子:“好了,别吃了。你都已经吃了三个了,再吃就胖成猪了。”我委屈地看着他,一直看着他。最终,颜非还是妥协了。
我瞪了他一眼,说:“你要说什么不会痛痛快快地说吗?还非得要我一句一句地问。你又不是属牙膏的,非要挤一下才出一点儿。”“是这样的。”颜非好脾气地没跟我计较,说,“昨天晚上一家公司的经理突然从阳光宾馆的二楼跳了下去……”
“二楼?”还没等颜非说完,我就撇了撇嘴,说,“这人百分之百有病!”颜非立刻愣了一下,问:“为什么?”
“那不明摆着的事儿吗?从二楼跳下来,既不疼又不痒的,他跳楼也别选二楼啊。他要说他自己是个行为艺术家,正在体验自由落体运动,谁信啊?”我拿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横了颜非一眼,我的思维向来简单明了。
颜非立刻拿那种“你才是白痴”的目光回瞪回来,说:“谁说他是想自杀了。当场还有一个目击者,说他……”说到这里,颜非突然卡壳了。我追问:“说他什么啊?”“说他……”颜非神秘兮兮地压低了声音,“说他是鬼上身了。”
我立刻“切”了一声,说:“我还当是什么呢,原来就是鬼上身啊。”停了一会儿,我恍然大悟:“鬼上身?那不是说又有事情可以写了吗?”看我总算反应过来,颜非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时候我也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立刻“哦”了一声,说:“原来你是又想多管闲事啊,怎么,想让我去找赵子易啊,我偏不去!”但最终我还是去了。我总是这样口是心非。
在赵子易那里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我问颜非:“你为什么突然对这件事这么上心?你不是说你很讨厌这样追着一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过日子吗?”
颜非低着头,没有回答。我侧过头去看他,意外地发现他的眼睛里有种很奇怪的神色,好像是忧伤,好像是焦虑。我疑惑着,一抬头就看见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从我们面前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在经过我们时,那西装男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然后“唰”地把身子转了过来。我被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地就往后躲。
“颜非!”“石磊!”下一个瞬间,两个男人居然就这么在光天化日之下紧紧地抱在了一起。
“你小子跑哪里去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这么多年一点音信都没有。”石磊笑着狠狠地拍了一下颜非的肩膀。颜非也立马回敬了他一下,笑着说:“你混得不错嘛,都当上总经理了,说不定你以后还是我的顶头上司呢。”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叙着旧,又哭又笑地大半天还不松开。
我干咳了几声,提醒了他们一下这是路中间,注意影响,另一方面也是向他们提醒还有我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石磊这时候终于反应过来,把我和颜非请进了一边的咖啡厅。“对了,这位是……”这时候,石磊才发现了我的存在。我朝他微笑了一下,刚想说话,颜非就已经插了一句:“这是我女朋友。”一只手还很自然地搭在我的肩膀上。
我立刻肩膀一抖,把他的爪子甩了下去,再次朝石磊嫣然一笑,补充说:“是女性朋友。其实,我们是校友,一个社团的。”颜非立刻不满意地皱了皱眉。“对了,昨天究竟是怎么回事?”颜非主动岔开了话题。
“如果我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们信吗?”说到这个,石磊的表情立刻就变得沉重了,“其实从三年前我就经常遇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每次总有一条短信提醒我不要在某一个时间去某一个地方,但我每一次又都有非去不可的原因,所以……”
没等石磊说完,颜非就问:“那昨天呢?不是说还有一个目击者吗,又是怎么回事?”“目击者?哦,她叫佩佩,是我的女朋友。”想了一会儿,石磊又补充说:“之一。”我和颜非都愣了一下。
“前天中午我就接到了一条信息,告诉我不要在晚上九点以后留在阳光宾馆。”石磊的身体轻颤了一下,“那天晚上我就没敢去。可昨天晚上我接到通知说阳光宾馆有人要见我,当时我觉得应该没什么就去了。一进大门,我就感觉到一股很奇怪的空气涌过来,然后我的思维就开始有点混乱了,也不知怎么就上了二楼的房间。”
鬼上身?我和颜非对视了一眼,同时想到了这个词语。石磊还在继续说:“当时我凭着仅有的一点意识给佩佩打了个电话,希望她能尽快赶来。因为我实在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那时候,我的身体都好像已经不是我自己的了。”
“就像灵魂脱离了肉体?”我喃喃地说。“就是这样了。后面的事情我也不知道,那时候的我早已经不是我了。”石磊转头看向颜非,“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很能理解吧,从小你就是一个不普通的孩子。”我愣了一下,看向颜非。不普通吗?我看他很普通嘛。
“那条短信呢?”颜非朝石磊伸出手,“给我看看行吗?”石磊立刻递上他的手机,说:“你看吧,不过看了也没什么用。”我们看着那只精致的手机,很快就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了。
短信收件箱里果然有一条未注明发件人的短信,打开,里面的内容是一连串乱七八糟的字符。“就是这样。”石磊说,“我每次都会想办法把它保存下来,但只要短信一关闭,再打开时就会变成这样的乱码。很奇怪不是吗?”
从咖啡厅出来,我兴致盎然地要去石磊所在的公司玩儿一圈,石磊欣然同意。颜非狠狠地横了我一眼,也没能阻拦住我坚定的脚步。
石磊所在的公司果然够气派,我在心里暗暗想着要不要和他搞好关系,等毕业了来这里找点事做。这样想着,就听见石磊突然在一边问我:“你和颜非认识多久了?”我扳着手指算了一下,说:“差不多有四五个月了吧,怎么了?”
“你,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吧?”石磊皱着眉。我愣了一下,这两个人是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好得跟什么似的吗。我摇了摇头,说:“没有什么不对啊,他挺好的。”石磊就“哦”了一声,不再说话了。可这时候,我的心却平静不下来了。
我问:“你问这干什么?难道他本来应该很奇怪吗?”“没什么。”石磊摇了摇头,“他从小就有点孤僻,性格有些怪怪的,也说不上奇怪。”我点了点头,心说其实最奇怪的是你才对。
就在这时候,一阵很奇怪的声音突然从石磊身上传了过来,很有节奏,具体是这样的:“嘻唰唰,嘻唰唰……”我看着石磊的手机,立刻石化。
石磊的脸红了一下,冲我扬了一下手机,说:“是短信。”下一个瞬间,他的脸就铁青了。我立刻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凑过去,立刻看见这样一条信息:下午两点,不要上街。后面没有落款。看号码,依旧是一串奇怪的数字,看不出是哪里发来的。
我低头看了看表,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我愣了一下,就听石磊问我:“用不用我送你回去?”“哦,不用了。”我立刻想起了那个关于两点钟不能上街的短信。
“其实没什么,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一天的两点钟不是吗?”关于这个,石磊倒是看得坦然,“我总不可能每天下午的两点钟都在屋里缩着吧,这样是不是太可怜了?”我看着他,没有表态。
“那就这样吧,我送你回去。”石磊看着我,“还是走路吗?”我点了点头:“我不喜欢坐车。”“那好吧。”石磊也点了点头。
事实上,我们谁都没有把那条短信放到心里去。后来我想,有时候人就是这样的愚昧,明明是自己错了,偏还要心存侥幸而且渴盼奇迹。但奇迹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发生的,也许就因为这样的一种思维,我们往往会错过很多东西,甚至是生命。
这时候是下午一点半,正值下午上班的高峰期,一路人来人往,堵车堵得很是严重。这时候我开始庆幸,幸亏我因为容易晕车而不爱坐车,不然看着缓慢的车速,还不如走路来得快点。
过公路时,正赶上红灯,石磊连停都没停地就走了过去。“你干什么?”我一把拽住他。“怎么了?”石磊疑惑地回头看着我。我伸手指了指红绿灯:“你看,你要闯红灯吗?”那一瞬间,石磊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
“哦,是红灯啊。”石磊的声音有点微微的颤抖。“怎么了?”这次换我问这个问题了。“没什么。”石磊摇了摇头,问我,“颜非现在在干什么?你们怎么认识的?”我愣了一下,他怎么老是这么关心颜非的事情?
“一个社团的,随时都会碰见啊。”我说。抬头看着石磊。此时红灯已经变成了绿灯,他却没有一点要走的意思。我皱了皱眉:“绿灯了,你为什么不走?”
石磊的身子一下子就绷直了。“现在是绿灯吗?”石磊看向我,“为什么我看见的是红灯?”我抬头看了一眼,冷汗流了下来。
“现在才是绿灯。”石磊突然扭头就往前走。这时候,绿灯刚好变成红灯。“现在是红灯!”我用尽力气大吼了一声。
石磊回过半张脸,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他的脸色更加苍白,他的双目呆滞无神。他说:“你的眼睛出问题了吧,现在明明是绿灯,你没看见这么多人都在过公路吗?”
我看着空荡荡的公路,头发一瞬间全都竖了起来。同时,无数辆大车小车突然从另一边冒出,呼啸着冲向石磊。
那时候我的视觉是混乱的,所有事物的速度都已经超出了我所能理解的范围。无数条光影交杂编织在一起,拖长了留下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