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霉的,收封信也能收成这样。”
我那刚刚熄灭了一点的火气立刻又窜起来老高,两只眼睛狠狠地瞪在曾毅晖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剥下来一层皮。真是交友不慎!我悲愤地想。后脑勺上被棍子敲中的地方一跳一跳地疼。
“看你现在这副样子就知道你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回是赵子易。我扭头去看,立刻发现他穿着警服的样子居然有那么一点点锋芒毕露的感觉。
不知是我的眼神太过犀利,还是我的表情太过热烈,赵子易被我盯得冒出了一身冷汗,急忙把视线挪开,然后问:“你刚进4014教室时真的只看见那个上吊的学生?”我立刻点了点头。
当时教室空旷安静得就像坟墓一样,又是大白天,即使拉上了窗帘也不可能完全黑暗。别说是一个人,就算是一只小猫小狗之类的东西也很容易分辨出来。
见我如此肯定,赵子易也一时没有了话说,只静静地看着我,眉头紧锁。
其实当时的全过程是这样的。当时曾毅晖突然找我有事,连打了三个电话都是无人接听。最后,曾毅晖一个打到了苏琦那里。当时接电话的是苏琦的男朋友,由此还引发了一场信任危机。当然,这些就都是题外话了,直接略去。
从苏琦那里得知我已经出去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曾毅晖再次给我打了个电话,还是无人接听。这时候,曾毅晖才总算醒悟到我可能已经出事了,于是风风火火地赶到了学校。他一路不停地拨打我的电话,最终跟着铃声找到4014教室门口。
当时门已经从里面反锁了,被撞开之后,里面的场景立刻震撼住了当时在场的每一个人。
据曾毅晖形容,当时他们第一眼看见的就是一双离地三尺多的脚,脚上穿着冒牌的耐克运动鞋。再往上看,就是一双下垂的苍白手掌。整具尸体正随着风不停微微晃荡,头则深深地埋在胸口的位置,一滴一滴的血顺着嘴角滴下来。
随着血液吐出来的还有一根舌头,耷拉着伸长到难以想象的程度。尸体的眼睛瞪得溜圆,眼珠里全是血丝,整张脸的五官就像信风带一般移动着扭曲了。
而我当时就正脸朝下趴在尸体正下方的地上,后脑勺上全是血,一动不动地就像个死人。
那种一生一死,一动一静的对比场面是无比惊心动魄的,据说刚分到赵子易队里的那几个小姑娘当时就吐了。
说实话,到此时我自己回想起来,也是满心后怕。我们都知道,后脑勺是人身体上最为脆弱的部位。这一棒砸下来可轻可重。如果砸得狠了,恐怕我立刻就得跟那上吊的男尸去做伴儿;即使砸得不狠,也难保我会不会留下点儿什么后遗症。反正我现在觉得自己还在喘气都算是上帝特别的恩赐。
而当时的情形确实诡异。所有门窗都从里面反锁了,只有一死一伤两个人。原本应该存在的第三个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整间教室立刻成为了一件巨大的密室。
“真正的密室是不存在的。”赵子易立刻说出了这句老掉牙的话,“我想我们一定遗漏了什么地方。”我笑了一下,等着他继续。
“我现在只对另外一件事感到非常疑惑。”赵子易突然把目光转向我。我立刻愣了一下,虽然明知道接下来的不会是什么好话,却还是条件反射地问:“什么?”
赵子易就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说:“我只是奇怪,为什么哪儿都有你?”我立刻愣在那儿,嘴边的笑容慢慢地就成了苦笑。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说:“说实话,我比你更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据说,这世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们有着与生俱来的独体体质,这样的体质让他们可以看见很多人本来看不见的东西。也许是鬼魂,也许是幽灵……我突然打了个寒战。我猛地想起,我似乎也总是遇见些匪夷所思的事情,莫非跟这个有关?
但我这种总是遭遇奇特事件的状况却不是与生俱来的,至少在高中以前,我的生活都平静得如一潭死水。这些事情,应该是在上大学之后才频繁起来的吧。不知是学校的原因,还是异事谈协会的原因。或者,二者兼而有之?
第二天是星期六,曾毅晖一大清早就开始狠砸我家大门。当时我正在做梦,迷迷糊糊地梦见隔壁好像有人不停地敲鼓,那声音还特别有节奏,“咚咚咚,咚咚咚……”敲得人心烦意乱。我突然一个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马上就听见曾毅晖在门外大叫:“阿舒,快开门,阿舒,快开门……”比闹钟还要管用。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摇摇晃晃地过去给曾毅晖开门。刚打开一条小缝,就听见“嘭”的一声,曾毅晖已经自己把门推开,风风火火地冲进客厅,一屁股就坐在我家新买的沙发上。我看着沙发上那个被他压出的深坑,心疼地皱了皱眉。
“你快点收拾收拾吃点东西。”曾毅晖伸手指了一下他提上来的包子,说,“等会儿我们去见一个人。”我愣了一下,问:“谁?”
“是彭军的一个朋友,昨天听到消息之后就联系了我们。”曾毅晖拿起一个包子狠狠地咬了一口,里面的油汤立刻流出来,看得我心里直犯恶心。
彭军?彭军是谁?我愣了有好一会儿,然后猛地想了起来。就是那个上吊自杀的学生!
“谁说彭军是自杀的?现在恐怕只有你一个人会以为他是自杀的。”曾毅晖嘲笑了我一下,一边伸出他那只拿包子的手要来敲我的头。我急忙侧头,避过他那只油花花的爪子,不满地说:“你干什么?全是油!”
半个小时之后,我和曾毅晖到达“情与缘”咖啡屋,那个所谓的“彭军的一个朋友”早就已经到了,此时正静静等候在靠窗的位置。看见我们进来,她立刻起身,主动向我们做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叫苏宛,今年已经大三了。”
咖啡屋里的气味很奇特,不知是不是空调的原因,我一进来就感觉头很晕。我使劲晃了晃脑袋,直接问她:“你约我们来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们听着。”
苏宛立刻叹了口气,说:“我还能说什么,还不是关于彭军的事。其实这些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本来以为我都把它给忘了,可是当我昨天知道彭军出事时,我才终于明白,一切根本没有过去。”
我和曾毅晖都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她。这种时候,安静地倾听是最好的选择,或者说,我们对她即将要说的事情也的确很有兴趣。然而,直到五分钟过后,苏宛还是用勺子在咖啡杯里不停地搅动,估计是早已经神游物外。
我于是只能轻咳了一声,把苏宛的精神唤回来,然后问:“你为什么不直接去公安局,也许对他们破案有所帮助。”苏宛苦笑着摇了摇头,说:“没用的,除了你们估计没有别的人回相信我的话。”“是吗?”我承认,我的兴趣已经完全被她勾了起来。
苏宛再次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们四个人从高中开始关系就一直很好。”我愣了一下:“你们四个?”“对。”苏宛点头,“我,彭军,代雅,还有王参。我们四个是好朋友。”
第一卷 异事谈 第四十二章 密室杀人(前因)
王参?我立刻有点发愣。
要说这王参,可真是我们K大鼎鼎大名的人物。学画画的,据说已经成功举办了好几次画展,很有些名气。说实话,我倒是真没想到这件事还能和王参扯上关系。
其实坦白说,我对这个王参还是有那么一点点兴趣的。毕竟在K大这么一个连鸟都懒得拉屎的地方出现这么一个人才实在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但王参办到了,这就是他的独特所在。
不过现在很显然并不是我施展自己八卦功力的好时机。我在心里暗暗盘算,等一会儿和苏宛分手的时候一定要问一下他们的电话号码。都是人与人之间是一回生二回熟,等到时机成熟了说不定还能套出点有价值的东西也说不定。
这样想着,我对苏宛的态度立刻来了个180度的大平转,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阳光灿烂起来。苏宛被我笑得莫名其妙,曾毅晖更是被我笑得毛骨悚然,急忙伸了一只手过来揉了揉我的后脑勺,嘴里嘀咕着:“真是的,不会真的脑震荡了吧。”我立即“啪”的一巴掌把他的爪子给打到了一边。
苏宛的脸色很不好看,一种幽怨的表情在脸上停留了不知道多久以后,才终于开了口,说:“其实早在一个多月以前我对这件事就有预感了,我只是没想到,一切会来得这么快。”我和曾毅晖一时全部愣住,呆呆地看着苏宛。
“其实这一切还得从两个月以前说起。”苏宛的语气一改之前的那种幽怨,变得急促起来。此时还是早上,来咖啡屋的人寥寥无几,远远看过去,整间屋子非常空旷,衬着昏暗的光线把一切事物都显得飘渺起来。
“就在半年前吧,我和彭军开始恋爱,我们在校外租了一间房子开始同居。”苏宛边搅动杯子里的咖啡边说。我忍不住“啊”了一声,然后发现苏宛的语气平淡得就好像说她某一天在菜场上买了棵白菜。我不是一个很保守的女生,但我还是对这样的做法以及态度感到非常难以理解。
“那是一间两室一厅的套房,我们住一间,而另一间是空的。没有人知道那一间有没有人住,反正它每天都锁得严严实实的。”苏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那个小巧的咖啡杯就见了底。
我两手交叠着撑在下巴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真的没有觉得她的故事有什么地方值得我们跑来一趟。苏宛大概看出了我的想法,勉强笑了一下,说:“是我罗嗦了。其实从搬进去的那天,我们就应该觉察到不对的,但我们当时都没有在意。”“哦?”我挑了挑眉毛。
“那天搬东西搬得很累,我们很早就睡了。”苏宛下意识地端起咖啡杯要喝,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