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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候,一根冰凉的手指突然伸过来,在我的脖子上一点。我立刻感觉头皮都炸了,浑身发麻,尖叫一声,整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随后,曾毅晖就把我一把拽住了,恼怒道:“你干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我问你话你也不答,在那儿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转过头,这才发现他早就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将身子转了过来。
“你,你,你……”我用手指点着他的鼻子,气得几乎抽筋。不知道什么叫做人吓人吓死人吗,这种地方居然还要开这种玩笑,如果我真被吓死了肯定饶不了你。
突然,我意识到有些不对劲。曾毅晖把身子转过来了他疯了吗,不是说要一直背对着背吗?
“你看这张纸。”曾毅晖从兜里将那张纸条掏了出来。我立刻伸过手去,一把给抢下了,恼怒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继续往下走了吗?明明是大家商量好的方法,你怎么这么无组织无纪律?”我想我当时一定是气糊涂了,居然连“无组织无纪律”这样的话都吼了出来。
曾毅晖当时也愣了一下,虽然就笑了起来,无奈道:“其实我是骗他们的,这里面一定没有危险。”“没有……”我愣住,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很好笑。
“我故意那样说,好让他们不敢轻易进来,才能有机会单独和你说话。”“你想想,我爸和你小姨是什么人,没名堂的事他们会做吗?既然他们点了名的让我们进去,那就说明他们至少有九成的把握我们可以顺利到达。”曾毅晖瞥了我一眼,“你也不想想,就你小姨娇你娇得跟块宝贝似的,危险的事情能就这么让你去了?”
“可你自己也说,他们只有九成把握……”“我的大小姐。”曾毅晖无奈道,“什么样的事情能有十成的把握?不用考虑特殊情况的吗?就算上个街,还说不定会有高空坠物呢,这天底下本来也没有绝对的事啊。”
“我刚才倒是突然想起了很重要的一点。”曾毅晖突然伸手将那纸条抢了回去,指着道,“你看这两处留言的排版,是不是觉得有点奇怪?”我仔细看了一眼,奇怪算不上,但确实排版很乱,小姨的还好,曾伟的字却是写得龙飞凤舞,还有很多地方有空缺。
但他们当时面临的情况没有人知道,也许曾伟在写这些字的时候情况已经很危急了也说不定。
“你知不知道有一种字平时是看不出来的,用火烤的时候才会现出来?”曾毅晖突然说。“知道。”我点了点头,“用柠檬汁,食醋之类的东西都可以。”想了想,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你不会觉得他们在玩儿这个吧?你别搞笑了,他们上哪儿去弄柠檬汁和食醋去?”
“柠檬汁和食醋不是到处都有,但同样道理的东西随处都是,这一点你应该去问他们。”曾毅晖说着,已经从兜里拿出了打火机。
“你小心点儿,别给点着了。”我心里忐忑着,盯着曾毅晖的动作。说实话,虽然我觉得曾毅晖的说法不大靠谱,但我心里还是希望这是真的。
没想到,不靠谱的儿子还就真遇上了不靠谱的爹,烘烤片刻之后,居然真有焦黄色的字迹显现了出来:前进四百米,见陡崖,右转入洞。
第二卷 朝山 第四卷 解谜 第四十八章
第四卷 解谜 第四十八章
“这样居然也能行?”我惊讶道。“为什么这样就不行?”曾毅晖瞥了我一眼,无奈道,“也不知道你这个小脑袋里成天都想些什么。武侠小说看多了吗,干什么想事情总要想得那么复杂?有时候事实总是很简单的。”
我点头表示同意,但还是有些奇怪,问道:“但是不对啊,你在外面说得那么严肃,这里面怎么可能什么危险都没有?”“我说你怎么还是反应不过来呢。”曾毅晖几乎崩溃,“我说了,那是我故意的,目的就是给他们造成一种错觉,好像这个通道很危险……”
“等等,等等。”我急忙挥手让他打住,“你越说我越不明白了。你防着他们,就是为了让他们不知道我们说话的内容。可我们现在说话的内容就是接下来要走的路程。这明明是早晚都要说出来的事儿,你还隐瞒个屁啊。难道你的意思是说,等会儿我们要自己走过去,别人全都不管,就让他们等在那儿?”
曾毅晖说:“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我本来也不知道纸条上究竟写的什么吗?我还以为上面又写了什么惊天大秘密呢。这不,我自认倒霉,还真给他们当了趟雷的了。”
我看着曾毅晖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在后悔,不过我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过这十几个字的出现倒确实让我安心了不少,最起码这能证实一点,就是如曾毅晖所猜测,这条通道暂时是没有危险的。
这就算是不幸中之万幸了,只要没有危险,我们就没有吃亏,就算傻乎乎地帮别人趟了回雷,到底也真让我们发现了些东西。这时候,内心的镇定比什么都重要。
曾毅晖看我一直不吭声,还以为我因为他的那些话而心情低落,便来安慰我说:“算了阿舒,也别想这些了,趟一回雷就趟一回雷,就当给我们俩人练胆了成不?”
“我没想这个。”我一把把他搭在我肩膀上的爪子推开,转身道,“我是在想,现在我们已经知道路线了,接下来又该怎么办?是赶紧回去通知他们过来,还是自己先过去看看?”
“那当然是自己先过去看看了。”曾毅晖说。我看了他一眼,惊讶道:“你不介意给别人趟雷了?”
“这不一样。”曾毅晖摇了摇头,“我们这是先去探探路,混个眼熟。天知道那边会是什么样子,要是等会儿大队人马来了,却发现这条路根本走不通,那我们不是自己打自己脸吗?不划算。”我无奈地笑了笑,心里知道这是曾毅晖的好奇心已经被激发出来了,估计前面就是刀山火海他也要过去。
说走就走。我们在这边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本来已经不合理了,如果再这样下去,估计外面那些人就会误以为我们出什么事了。不过既然已经知道通道里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和曾毅晖也就没必要再去维持那种费劲的姿势。这条通道本身又还算宽敞,我便和曾毅晖并肩而行,两只手电筒同时照向前方,光圈立刻扩大了一倍,整条通道便一瞬间显得明亮了很多。
有两只手电筒同时照明,我们的步子明显快了很多,外面的卫青愣了好一会儿才逐渐适应了我们突然加快的速度。
一百米的距离在这样的速度下转瞬即过,只用了一分钟不到,通道便已经到了头。走出去,立刻感觉周围豁然开朗,一阵冷冽的寒风从下方旋转着吹拂上来,冻得我激灵灵地打了个冷战。
我和曾毅晖急忙举起手电筒朝前方照过去,立刻就被眼前的景象给惊呆了。
这地方何止是一道陡崖,简直就像一处宽阔的大裂谷。我们面前的地面早已经下陷到了不知什么地方,用手电筒照下去只有黑茫茫的一片,曾毅晖丢了块石头下去,半晌连个回声都没有。看看陡崖上的石壁,光滑得仿佛刀削,连块突起的岩石都看不见。
这条裂谷还出奇的狭长,我和曾毅晖试探着朝通道两边都走了一段距离出去,发现根本走不到头。而这条狭长的裂谷就这样连绵不断地延伸到了根本看不见的黑暗里,不知从何处开始,亦不知到何处才是尽头。
更奇特的是,就在我们对面不过十几米远的地方,赫然便是裂谷的另一边。然而越是狭窄,越是给人一种难以形容的压抑和恐惧,只觉得整个心都似乎被吊了起来。寒冷的气息从这样狭窄的裂缝中盘旋而上,冷得透彻心肺。
而一直到现在,我都觉得实在无法想象,像这样一条裂谷要怎样才能出现在山腹之中。说实话,我不知没有见过比这更宏伟的裂谷,但这种震撼人心的感觉却不光是大或者长才能够引起的。
后来再去回想,这种感觉应该就缘于它的长度、宽度和深度的强烈对比,再加上这样一条峡谷居然处于山腹之中,那种感觉又是另一种无可比拟的震撼。当时站在裂谷旁边,那种感觉比站立在两栋摩天大楼之间抬头仰望更甚,我甚至瞬间感觉到,人的生命渺小得只是沧海一粟,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我却已经回忆不起当时自己在想什么了,或者当时我的大脑已经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了。我想当时幸亏我们只有两只小小的手电筒,根本无法看清楚这条裂谷的全貌,否则我真不知道自己还会被震惊成什么样子。
“天哪。”曾毅晖惊叹了一声,情不自禁地说,“这真是自然界的有一大奇迹啊。如果咱们出去之后把这景观上报,等开发出来成了旅游项目,就连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神马的都是浮云了。”
我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心想这哪跟哪啊,都不是一码事。再说了,就算这峡谷再怎么让人震撼,就它处的这地方,谁敢来啊,不要命了吗?听了我的话,曾毅晖也只能笑笑。
这时候我突然对曾伟充满了感激。没有看见这条峡谷的人永远不会有这样的感觉,那就是情不自禁地就会跟着它的走向一直向前。我可以肯定,如果我们当时不知道曾伟留下的那句话,很可能就会毫不犹豫地松开绳子,顺着峡谷走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很快,我们已经回到了来时的那条通道旁边。我朝周围看了一阵,果然看见就在通道外右侧的石壁上,赫然还有一条窄窄的缝隙。通道附近一百米之内只有这么一条裂缝,那么这条裂缝应该就是曾伟所说的洞口了。但看这裂缝才不过半米来宽,稍稍胖一点的人就只有侧着身子才能通过,也不知道里面会不会还是这样。
曾毅晖先试探着往里面走了几步,随后就退了出来,转头对我说:“没问题,里面倒不算很窄,最起码一个人走起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