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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掩,可我偏偏就把它们夹不起,也串不上。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有近半个月,眼看着再有半个多月就要开学了,小姨他们却还没有一点起色,我也不由自主地着急起来。
也不知道是第几天的下午,曾毅晖突然接到了帅胖子打来的电话。两个人唧唧歪歪地说了起码十多分钟也没有说出个什么名堂,而曾毅晖的脸明显地变幻莫测起来。我当时就预料到,有些事情可能起了什么重大的变化。
果然,两个小时之后,帅胖子开着一辆路虎到了住院部楼下。从这时间可以就看得出来,这胖子简直就是在玩儿命。
曾毅晖也二话没说,连究竟是怎么回事都没交代一声,就冲下楼去跟着胖子跑了。我急得在楼上大声问怎么回事,结果回答我的只有车屁股后面扬起的一股黑烟。
我一个人当然看不了两个病房,于是急忙给王煜打电话求助。王煜正在另一间没人的病房里偷偷睡觉,接到我的电话立刻跑了过来,问我喊他干什么。
我让他去旁边看着颜非,谁知道他居然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我问他怎么了,他就说:“阿舒,你真是够偏心的,你有没有看出来我也是一名病号啊?”
我白了他一眼,就听他又说:“而且你有没有想过,我和颜非说到底也算是情敌,让我去看着他,你就不怕我干脆给他一棒子,让他昏迷得更彻底一些?”“你敢?”我朝他怒目而视。
“那也说不定哦。”王煜笑着说,“被爱情逼昏了头脑的人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我的火立刻冒得三丈高,忍不住骂道:“爱你个头,爱你们全家的头,赶紧给我滚”
王煜朝我吐了吐舌头,这才老老实实地去了隔壁。我站在那儿,愣了半天也没能回过神来。说实话,我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而只要是一个女孩子,感性永远都会大于理性。现在,我的理性和感性就正在发生着激烈的冲突。
理性告诉我,王煜是个城府很深的人,那张笑眯眯的脸下面永远不知道在想什么,绝对不可以轻信。但感性却说,也许他是真的喜欢我,尽管这样的喜欢可能掺杂了一些恶作剧的成分,但毕竟还是建立在有好感的基础上的。作为一个女生,知道一个男生可能喜欢自己其实是一种很美好的感觉。
然而想来想去,我终究还是不太放心。倒不是怕王煜真的给颜非几棒子,而是怕他过去了就直接躺在椅子上睡大觉,连颜非偷偷跑掉都不知道。
越想越不对劲,我终于坐不住了。想想颜非离小姨也就一墙之隔,应该出不了什么问题,便站起来走了过去。
谁知刚到门口,就听见王煜说:“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你不用再装了。”我不由一怔,难道颜非已经醒了?
第二卷 朝山 第三卷 异域之行 第五十章
第三卷 异域之行 第五十章
不过这时候我心里满盛的却不是原本应有的惊喜,反倒是一种莫名的恐惧和疑惑相混合的奇怪情绪。我不知道应当如何解释我的这种感觉,但我的确感觉到那一刻心好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掌突然握紧了似的,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王煜还在里面说:“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瞒过别人,至少你瞒不过我。”我又是一怔,王煜这么说是什么意思,颜非要隐瞒什么?他又怎么会知道?
当时我真的有一种强烈的冲动,想直接冲进去揪着他们两个问个明白,但理智告诉我,如果我真的这么做了,恐怕他们什么都不会告诉我,反倒不如偷听来得容易。
这样想着,我便悄悄地趴在了门边。门虚掩着,门上的小窗却遮了帘子,什么也看不见。我趴在那儿,也只能从细小的门缝间看见里面的一个床角,却并没有王煜的影子,想必他现在是在床头那边。这就更加肯定了我的猜测。
我急忙屏息凝神,听着他们接下来又要怎么说。也大概是我的这种姿势太过奇怪,偶尔有几个路过的病人家属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但这时候我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尽量忽略他们的猜疑。
然而接下来听见的内容却让我大失所望,因为王煜之后说出来的都是差不多的问话。总结下来无也就是三句:你为什么要装?你看见了什么?你有什么目的?我不由地想,王煜究竟发现了什么,难道这件事情的关键竟会在颜非身上?
这样的可能性虽然不是绝对,但也的确存在,因为颜非必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这一点从他以往的表现就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出来。不然他为什么能够及时出现在朝山村快要坍塌的山洞,为什么在山崩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却最终出现在那条通道里?这一段时间他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情,这些都可能成为整件事情的关键,容不得我们不去重视。
以前我就觉得,颜非这个人总是心事重重的,好像埋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现在看来,他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但这样的不简单究竟是有益还是有害,我们却不得而知。
作为他的女朋友,我原本应当无条件地信任他。但不知是天生多疑的性格作祟,还是他的表现的确引人怀疑,我现在都有些搞不清他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但有一点我能肯定,就是他必然也和二十几年前的那一拨人有着莫大的关联。虽然我不能肯定他和当年的颜俊平究竟有着什么样的关系,但他的出现绝不是偶然,而是一个必然。我甚至觉得,我在桃源遇见他可能就早有预谋。
一想到这里,我便呆不住了,心想不管怎么样也得把这件事问清楚,不然过后颜非肯定翻脸就不认账。
而这时,王煜正在屋子里说:“颜非,我能大概猜得出你的目的。虽然有些事情他们都无法相信,但我能相信。所以我警告你,不要再这样下去。如果你伤害到阿舒,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我听得一怔,刚刚伸出去要推门的手便僵住了。有什么我们无法相信的事,难道王煜也悄悄隐瞒了什么?但颜非怎么可能会害我?
不过到这时我也渐渐觉察出一丝不对劲。自始至终我好像都只听见了王煜的声音,竟然没有听到颜非发出过一个音节。一个人,纵使脾气再好,也万万做不到这一点吧。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而就在这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了重重地脚步声,听得出来,走路的人满腹都是怒气,几乎每一步都在跺着脚。接下来出现在我面前的,将会是王煜,还是颜非?
“哗啦”一声,病房门被狠狠地拉开了。是王煜,脸上还带着一股隐约的怒气。然而看见我的一瞬间,那抹怒气连带着所有的表情都僵在了脸上。
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两人都不说话。半晌,我从他身边挤了过去,看向病床,却见颜非还老老实实地躺在上面,根本没有一点要醒过来的迹象。
我心里一阵发寒,立刻转过头去瞪着王煜,却发现后者一点反应都没有。我立即问:“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我们?”王煜却还要装傻,一脸迷糊地盯着我,“我和谁?”“你少给我在那儿装傻。”我瞪了他一眼,“当然是你和颜非,不然还能有谁?说,你们这些在高什么名堂?”
王煜往病床上看了一眼,然后开始苦笑:“颜非不是在那儿躺着呢吗?你又不是看不见。他这副样子怎么跟我说话?你别跟我开玩笑了。”“我开你个头”我气得直跳脚,“刚才你一直在跟他说话,不要告诉我你已经忘了。”
“我还真是记不得有这么一回事。”王煜苦笑,“该不是你撞鬼了吧。我一直在旁边看杂志,谁会有心情和一个昏迷的人说话玩儿。不信你看,那本《读者》还在桌子那儿扔着呢。”
我跟着他的手指看过去,果然看见一本《读者》很随便地扔在那儿,正摊开着,旁边又手臂压过的痕迹。
“你少蒙我,你以为这是在讲鬼故事呢。”我问,“你倒说说,你看到第几页了?”“老大,你有没有搞错?”王煜叫了起来,“谁看书的时候会关心页数?”
的确,我这问题问得是有点过分。我看着王煜,就见他那张脸上恨不得写满无辜。但不知为何,我却怎么看,都从那张脸上看出一种可以隐瞒的虚伪来。他刚才饱含怒气的脚步声,拉开门时的力度,还有看见我一瞬间脸上划过的惶恐以及尴尬。我不可能将这些统统当成是简单看错了或是听错了。
他究竟想隐瞒什么?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仅仅为他自己好?
现在我已经不敢肯定究竟谁是好谁是坏了,因为我突然意识到,好像所有人都对我有着多多少少的欺瞒。如果将这些都笼统地定义为欺骗,那么我将发现自己非常孤独。
我沉默着,突然,我听见隔壁好像传过来轻轻的一声响。
就像有人正蹑手蹑脚地走着,生怕发出一点声响却又偏偏不小心撞到了椅子上。不过很快地,他就敏捷地把椅子扶住了,然后很慢很慢地将那椅子恢复了原样。那会是谁?我紧张地听着,却发现接下来便再也没有动静了。
“谁来了?是曾毅晖吗?”我问了一声,却没有听见任何人的回答。我突然浑身一颤,难道小姨已经醒了,正要离开?我被这样的想法惊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真的就这么在我眼皮子底下跑掉了,那我还不如找根绳子直接把直接吊死。
这时候我也再顾不上询问王煜什么,急急忙忙地就冲向了隔壁那间病房。
到那儿一看,立刻感觉就像大冬天被人从头顶浇了一盆冰水似的,说不出的透心凉。小姨果然已经不在床上了。
我气得火冒三丈,心想还真是没猜错,果然又是一个折腾人的主儿,这才刚好就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了,难道真是怕我严刑逼供吗?
然而就在我坐在那儿直生闷气的时候,突然听见王煜在外面异常惊讶地喊了一声“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