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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娘一行到右套间的书房里,只见瑚哥儿的大丫头稻香侍立在一旁,而瑚哥儿正津津有味的翻着前些日子丽娘叫林旺给他买的带有图画的书。他听见响动,抬头一看是丽娘走了进来,顿时高兴了起来,急忙的放下书,滑下椅子,直直的往丽娘的方向跑了过来。稻香见状,也赶紧的过来帮忙,生怕跌着他了。
丽娘一边蹲下,一边伸手抱住了他,嘴里还不停的嗔怪:“急急忙忙的像什么样,这可不是大家的爷们该有的行事作风啊,下回可不带这样的啊。”
瑚哥儿紧揽着丽娘的脖子,把头歪在她的肩窝里,一脸委屈的道:“我不是见了你来了嘛,在外人面前,我一定不这样,李妈妈都有教导过的,我都记着呢。”
丽娘听了,也不禁的笑的更加慈和,用手轻轻地拍了拍瑚哥儿的后背,语含抱歉的轻声说道:“这回是娘亲错怪你了,娘请给你陪个不是,瑚哥儿最大方了,不怪娘亲了,好不好?”
瑚哥儿听了也笑了起来,眼里都是满满的满意,也轻轻的拍了拍丽娘的肩膀道:“娘亲也乖,瑚哥儿不怪你了。”
“好了,那娘亲问问瑚哥儿,明天我们就要回府了,瑚哥儿开不开心啊?”丽娘抱着瑚哥儿在椅子上坐了下来,问道。
瑚哥儿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怯怯的,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小手紧紧的抓住丽娘的衣襟,声音也变的怯怯的:“娘亲,我们不能不会去吗?就我们两个住在这里不好吗?”
丽娘见状,心头也酸涩起来。她使劲的做了两个深呼吸,把心头的酸涩下了下去,笑容和蔼的对瑚哥儿道:“瑚哥儿要是不回去的话,老爷太太要是想你了怎么办?你父亲母亲也想你了怎么办?还有你母亲快要给你生一个小弟弟了,你也快要做哥哥了,你不想回去看看吗?”
瑚哥儿听了这些,头低了下去,勉强的回道:“老爷太太比较喜欢珠哥儿,我不回去的话,他们也不会想我的。父亲母亲快有小弟弟了,应该也不会想我的。不过,我还是很想见见小弟弟的,他是不是要比珠哥儿还要小?”
丽娘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酸涩有涌了上来,她拿帕子轻轻的揭了揭发红的眼角,调整了一下语气,缓缓的道:“老爷太太喜欢珠哥儿是因为他书念的好,我们瑚哥儿之前是因为身子不好所以耽搁了,这回回去,也让你父亲给你开蒙,等你书念得好了,老爷太太也会喜欢你的。老爷太太更喜欢珠哥儿,是因为他比你小,更需要大人的爱护,我们瑚哥儿是大孩子了,是长兄,要懂得照顾弟弟,谦让弟弟,知道吗?回头我们回了府里,瑚哥儿要知道做长兄的风范与大度,不和弟妹们争风吃醋,知道吗?”
瑚哥儿听了,脸上有了些笑容,但依然免不了失落。丽娘看了很是不忍,就悄悄的俯身在瑚哥儿的耳边低语道:“在娘亲心里瑚哥儿最重要,娘亲最喜欢瑚哥儿了。”
瑚哥儿听罢,眼睛笑得都眯了起来,很是兴奋的道:“真的吗?真的吗?”
丽娘见了,只得强忍住心疼,点了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求评;求收藏
☆、第 16 章
第十六章
丽娘陪着瑚哥儿玩耍了好一会儿,给他讲了《三字经》里的几个小故事,又给他念了几句书。不久晚饭的时间到了,丽娘吩咐让把她的饭也传过来西苑,她在缙瑶阁和瑚哥儿一块儿用了。
用罢晚饭,消了食,丽娘哄着瑚哥儿早早的睡下后,又叫来李妈妈让她好好的照顾着瑚哥儿。还吩咐把瑚哥儿明天要穿的衣服,常用的东西都打理好。特别是衣服要用熏笼烘的热热的才能上身。诸如此类的嘱咐又说了一大箩筐,自不必一一详叙了。
回了清轩阁又是一番折腾,丽娘才在丫头们的服伺下睡下。吴嬷嬷和丫头们自是等一切都料理妥当了,行李也都已经装好了车之后才睡下的。
丽娘有诸多的担忧,还有对即将面对陌生环境的紧张感,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一会儿。但是随即又想到,即来之,则安之,即使天塌下来了,日子该怎么过还是得怎么过,也就把这些烦扰暂时撂开了,自睡下不提。
腊月初六的一大清早,晨起丽娘没有做运动,因着今天要赶路,也没有多余的时间来沐浴更衣的来回折腾。今天要回到贾府里,真切的面对着那些能操纵着她命运的人,丽娘即使做了很多的心理建设,却依然有些忐忑不安。因这既不是看戏,也不是演戏,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
丽娘这回是穿越后第一回见府里的众人,因着这些人都认识她,她的目标是泯然众人,最好所有人都能忽略她,对她不起丝毫的兴趣。这样即使她以后有什么不同,别人也不会怀疑她被换了芯子。所以她不好穿的太新,太扎眼,也不好太过敷衍。
洗漱过后,红衣过来仔细的给她梳了一个普通的弯月发髻,取了枝碧玉的树叶簪子插到发髻间,为了出行方便,耳朵上只带了一对简单的翡翠环,身上着了一件六成新的白底江绸绣折枝梅花的半宽袖狐肷皮的外衫,外面又套了一件桃红绉绸袷斗篷。收拾停当,整个人透着一种温顺软弱的气质,让人看了只觉顺眼温和敦厚,没有丝毫的攻击性。丽娘照了照镜子,也深感满意。
简单的用了早饭,丽娘吩咐丫头们去西苑叫李妈妈带着瑚哥儿一块儿过来这边集合,等人齐了再一块儿出发。
过了一会儿,人都齐全了,只见赵大家的和单大娘走在前头,丫头婆子们簇拥着丽娘和抱着瑚哥儿的李妈妈一起走了出来。
庄子上的大门大开,在山顶寒峭的风中“吱嘎吱嘎”地作响,上面的铜锁尤为沉重得撞击着门板,两种声音协奏,远远的在山谷里回荡。
门外已经停好了好几辆马车,领头的是一辆翠帷青绸车,几辆黑漆平头车紧随其后。翠帷青绸车边上站了一个大约三十来岁的车把式,外加两个小厮,见两位婆子出来,殷勤上前:“妈妈们好……”说着眼睛已经瞟到了后面的丽娘身上。见管事娘子三禄跟大丫头红衣搀着她,都心知肚明,这就是常听人说起的生了大爷的长子的吴姨奶奶了。于是相继的打千问好,让两个丫鬟把丽娘安安稳稳扶着踩着脚凳上了头一辆马车,随后李妈妈抱着瑚哥儿,红衣搀着吴嬷嬷也跟了上来。其它的丫头婆子们都上了后面的马车。一切都妥当了之后,得得得马蹄声,骨碌碌轮子声,车把式们的吆喝声喧阗着朝东面的驿道奔去。三禄和林旺见车走远了,才回了庄子。
丽娘想到竟然已经离开了,忍不住的悄悄的撩起了帘子的一角,隔着纱窗,只见山间空荡地回想着铜锁撞击门板“吱嘎吱嘎”的声音,还有越来越远的庄子的大门,她忽然眼眶一热,收回了目光再不敢看。红衣见状忙上前,将手帕递给了她。
丽娘接过帕子,低头揭了揭眼角。收回了思绪,抬头见李妈妈怀里包裹的紧紧的瑚哥儿依然在熟睡,就悄声的对她比划了一下,示意让她自己抱一会儿。李妈妈会意的递了过来,丽娘接过,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舒服躺在自己的怀里。丽娘望着瑚哥儿童稚无忧的粉扑扑的小脸儿,顿时笑了,一扫之前的失落。是啊,就是不为自己,为了瑚哥儿也得好好的走下去,面对即将到来的未知。车里的人见丽娘又陷于了沉思,瑚哥儿也在睡,一时之间,都静悄悄的,无人敢大声说话。只听见马蹄“得得”声和马车“支支”声向京城的方向而去。
车行了大半日,到了午饭的时间大家都有些饿了,只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也没有地方打尖,一行人只好在车上简单的用了些干粮后,继续前行。
刚开始的时候丽娘还觉得新鲜,想要见识一番古代的冬天的风景,偶尔撩开帘子的一角,透过纱窗看看外面的景色,但是时已隆冬,路上的雪也未化尽,到处都是一片枯黄,树也都落尽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树干树枝,连鸟雀儿也未见有出来觅食的,一路上少有人烟,颇有一股深冬的萧瑟凝重的味道。
当马车行到神京,快要进城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马车自西门人而入。神京是都城,类似于现代的首都城市,是一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皇宫位于北面,南面是普通百姓和贫民聚居的地方,东面住着权贵和官宦人家,贾府就在这一区域,西面则是富商和乡绅人家云集的所在。自古以来,京城里就有西富东贵的说法。
京城毕竟是京城,不同凡响,不仅轩阔热闹,且与旁的大城小城相比自有一派雍容华贵的气派。吃用住行,凡是天下有的,京中便一定能寻得到的。
丽娘之前也听吴嬷嬷和丫头们讲过京里的繁华,此时也忍不住要好好的见识一番古代的繁华都市的盛况了。
尽管对京里的繁华早有耳闻,但这一刻,当她真正进入这座城的时候,丽娘还是有些眼晕:从西城门一走进来,放眼望去就是沿着大路两侧一家挨一家的商铺,什么香料脂粉,珠宝首饰,皮毛绸缎,应有尽有。再朝里走,又是一家家的酒楼,书铺,还有卖各种古董字画的铺子等等。
即使已经是隆冬了,但是因近年关,到处行人如织,一片繁华,热闹不已,丽娘只觉得自己的两只眼都不够看。
瑚哥儿这会儿也是醒着的,对这热闹的盛况也是惊叹不已。前回他因病被送到庄子上的时候,一直是迷迷糊糊的躺在丽娘的怀里的,根本没有机会看这些热闹。瑚哥儿睁大眼睛不停的东看看,西瞅瞅,还不停的问丽娘她们这是什么,那是什么,丽娘也答不上来,只好求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