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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扯远了。”藤真把三张电脑合成像递给越野他们,“这是根据当事人的记忆绘制出来的画像。
明天,你们一股分成两组,到大学和银行去找和凶手有过争执的当事人,同时补充一下嫌疑人的面部特征。到目前为止,凶手在哪里还不知道,我们必须和时间赛跑。”
南烈等四人众口应了一声“是!”
这时,一个年轻女子推门进来。
那女子大约二十一二岁年纪,不是很漂亮,但显得很有朝气。
南烈看到她,站起身来,向她走过去。
樱木吃惊地说:“不会吧?头也有人要了?”
宫城若有所思地说:“南喜欢的是这种类型啊。”
“叶子,你怎么来了?哦,对不起,今天太忙,我忘记打电话给你们了。”
叶子笑着说:“岸本也猜到,你一定是有大案子了。所以,他让我送夜宵给你吃。你们有五个人啊,幸好我多带了几盒。”
她撇下南烈,走到众人跟前:“你们好。我是岸本的女朋友香取叶子。你们辛苦了。这是我和岸本的一点心意。”
她把宵夜放在桌上,甜甜一笑:“不打扰了,你们忙吧。晚安。”
叶子说着走到南烈身边:“南哥,我走了。”
南烈点了点头,看她关门走了出去。
樱木喃喃地说:“是小辫子的女朋友……”他突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没了精神,而宫城也有点失魂落魄,越野则一言不发。
南烈坐回原处,心中暗叫糟糕。
藤真虽然觉得气氛有点古怪,还是说:“关于这个案子,我还有……”
樱木突然站起身来:“我先走了。”
宫城也起身说:“我也是。”
藤真一怔:“会还没开完,请你们再坚持一下。”
南烈看着宫城他们:“你们走吧。”
樱木三人向大门走去。
藤真这时有点明白,为什么一股被称为问题部门了。在这非常时刻,身为这里最高长官的他,还没宣布散会,樱木他们竟然就这样自作主张的离开。
藤真脸色一变:“你们站住!”
南烈针锋相对地说:“让他们走!”
宫城三人好像更听南烈的话,真的开门走了出去。
这时,办公室里只剩下藤真和南烈俩 人。
藤真的脸色很难看,他逼视着南烈:“这里是纪律部门,服从上级是最基本的要求。南烈警官,今晚的事,请你做个解释。”
“就是上吊也要喘口气。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我们是政府的公务员,不是政府的奴隶。案件每天都在发生,我们也不可能不吃不睡地搜查。”
“这我同意。有什么事,心平气和地说出来,不是很好吗?为什么像小孩子一样说走就走。他们是国家警察总署的刑警,不是普通市民……”
南烈打断他:“请你不要这样说他们。你以为你牺牲自己的时间,在这里加班加点就很伟大了?破了这个案子你可以升官升职,而我们呢?没完没了的案子等着我们,还不知道什么时侯会倒在罪犯的枪口下。所以,你没资格这么说他们。”
藤真看着南烈。
他很清楚,南烈从早上开始,就是以这种眼光看自己的。这样看他的人,也不止南烈一个。他因为有显赫的学历,升迁远远快于常人,被人垢病已经习以为常了。
但看着南烈这时的表情,他还是无法淡然处之:“果然,你也是这样看的。因为不是从同一条路上走过来,就没有根据地胡乱猜测。像你这样的人,从来就只会从自己的立场去看别人。”
南烈的眼神变得很锋利,甚至有点凶狠起来:“你不是也这样?你说宫城他们是一时任性,是从别人立场看问题的态度吗?”
藤真也认真起来:“在这种非常时刻,把长官撂在一边,说走就走……”
南烈再次打断他:“藤真健司,你高高在上,志得意满,知道普通人是怎样生活的吗?你知道一个人近十年的时间,喜欢着一个人却不被那个人喜欢,是什么感觉吗?你可能觉得他很傻,自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但我却从心里佩服这样的人。”
藤真突然有点明白了。他记得高三时,是有耳闻宫城喜欢着湘北队的经理彩子;樱木对赤木的妹妹情有独钟,所以,才整天和流川闹别扭。如果不是南烈现在说起,这样的事他早就没有印象了。
他有点不相信地说:“你是说,櫻木还在喜欢着赤木的妹妹,宫城还在喜欢着彩子小姐,所以,看到香取小姐受刺激了?”
南烈没有直接回答他,他开始会自己刚才的态度后悔。他今天已经后悔N次了。
“对不起,我刚才不太有礼貌。藤真警部,如果你还想继续讨论案情,我可以奉陪。”
藤真沉默了一会儿:“你说得对。不急于一个晚上。他们现在去哪里了?”
南烈扬了扬眉:“去喝酒了吧。他们一向都是这样。明天就没事了。生活总还可以继续下去。”
“今天就到这吧。”
藤真说完走了出去。
南烈关了办公室的灯和大门,沿着走廊往外走。
经过藤真办公室时,他看到里面的灯还亮着,不由停了下来。
他想自己刚才的态度是够恶劣的。
藤真再厉害,也不可能知道,宫城和樱木那俩个活宝今天被触到了死穴。
他必须承认,藤真的涵养的确一流,能忍受部下任性地离开。
他敲了敲门,感到门是虚掩着的,于是推开一线,看到藤真坐在桌边,双手支额,似乎很累的样子。
南烈不由叫他:“藤真。”
藤真抬头看他:“ 什么事?”
“我想替宫城他们,为刚才的事道歉。”
藤真又看了他一眼,侧开头:“没这必要。 大家都是同事,将来还要一起出生入死。只要有沟通就好了。”
南烈点了点头:“那么,我走了。”
藤真突然说:“有件事,我想问一下。其他部门说你们一股是问题部门,应该不是指你们脾气不好吧?”
南烈在门口回过头来:“没错。我们一股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单恋俱乐部’。”
藤真愕然地看着他消失在门口。
(五)
南烈走进宫城他们常去的那个酒吧,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三个。
越野看到他,像是看到了救星:“南,快来,樱木又要喝醉了。”
南烈边走过去边想,不会喝酒却偏偏次次都要喝醉的人,真是麻烦。
但有什么办法,单恋最伟大。
何况,听洋平说,樱木至今保持着被甩51次的无人能撼的失恋纪录,实在是有够可怜。
他突然想,什么纪录都没有的自己,是不是也很可怜?
他坐到樱木旁边:“我丑话说在前头,那个案子一定要在下星期二之前告破。你们喝酒可以,别耽误了明天的工作。”
“头,你说说看,为什么连小辫子那样的人都有人要,我却没人要?我比小辫子差吗?我可是个天才。”樱木说。
“你别在我面前攻击岸本。你是我的同事,岸本是我的同学,我谁也不帮。再说了,你们是没人要吗?是没被特定的人要吧。是你们自己要在一棵树上吊死,完全不值得同情。”
宫城看着他:“果然是皇牌杀手,冷血得可以。”
南烈脸色一变:“宫城,你别借酒发疯,我不想再听到那四个字了。”
越野忙说:“南,你别生气啊。宫城,你也适可而止吧。”
南烈站起身来:“真没出息,没人要会死吗?你们不也活了这么多年。”
樱木突然说:“那要看活得怎么样了。”
南烈等三人齐刷刷地看向他。从这个单细胞生物口中说出这么沧桑的话,的确有点始料不及。
“我不陪你们了。记得早一点回去,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南烈对对越野说,“越野,看住他们。”
越野点了点头。
南烈回到家里。
这个晚上,他无论在做什么事,都会想起樱木说的那句话。
怪不得有人说,单纯的人反而更能抓住生活的本质。
这些年,他自己又活得怎么样?
还不是一塌糊涂。
真是没资格说宫城他们。
深夜,南烈躺在床上。
可能是因为和藤真不期而遇,而宫城又说到了“皇牌杀手”这个词,他闭上眼睛时, 脑海中总是浮现出17岁那年的夏天,在全国大赛上,他一肘把藤真打昏的情景。
那一瞬间清晰如昨,原来他从来就没忘记过。
不管他那时是有心还是无意, 也许注定要愧疚一辈子。
他坐起身来,走到窗边。
浅浅的月色透过百叶窗洒进来。
左肩的伤,也在这个时侯凑热闹似的隐隐作痛。
他觉得很疲倦,却睡意全无,不由烦躁起来。
但终于还是颓然地躺回床上。
第二天早上,南烈来到办公室,宫城他们三人已经到了。
南烈看不出他们有宿醉的痕迹,个个精神还不错。不由松了口气。
反倒是他自己,一夜无眠,头痛得要命。
这时,藤真进来:“如我昨天说的,你们上午兵分两路,分别到私立大学和银行去,兀必查清嫌疑人的面貌特征,有什么情况, 立刻通知我。明白了吗?”
南烈等四人应了声是。
宫城说:“藤真,昨天的事……”
藤真打断他:“我不记得昨天发生过什么事。你们抓紧时间出发。”
南烈和越野正要出去,藤真说:“南警官,你的伤不要紧吧?”
南烈看着他,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