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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晖冷笑道:“口气倒是不小,你若是失贞,楚天祈和穆子云联手也无济于事。出了这道门,任你怎么折腾都死无对证,还妄想扳倒我?”
“对付邪人当然不必用正招。”我淡然道:“我若是遂了你的愿,你必定也活不过今天。”
萧晖面色阴沉的打量我,我毫不示弱的与他对视。
半晌,他正欲开口,萧军忽然抓住我的手臂高高扬起:“爹,你看!”
衣袖缓缓滑下,一滴鲜红朱砂像是无声的邀请。
我见状也愣了,弄月说过这假守宫砂要在水中泡半个时辰以上才会脱落,那天出了寝宫后,我每天的大部分时间都在缠绵病榻,早就忘了它的存在。这下被他发现,是福是祸?
“她还是处子。”萧军掩饰不住语气中的兴奋:“那老头子根本没动她。早知如此,我们根本不必做那些功夫。只要破了她的身,再将她留在这里,楚星璇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拈花一笑醉流景》雪月天使 ˇ一一六 戏梦ˇ
“呵……呵呵……”萧晖突然迸发的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我竭力控制住夺门而出的冲动,强作镇定道:“萧丞相,凡事都要给自己留条退路才是。”
“赢家是不需要退路的,”萧晖拖长了语调:“蓉妃娘娘放心,老夫断然不会允许此事出半点差错。军儿,”他不紧不慢的踱向门外:“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为父的不拦你。不过,时间不要太久,记得给蓉妃娘娘整装迎接小王爷!”
“等等……”
“美人想去哪里?”红木雕花门吱吱呀呀的合拢,萧军一把拉住正欲躲闪的我,不理会我的挣扎,大手粗鲁的在我周身游移起来。
单薄的浴袍如秋后残叶般摇摇欲坠,理智随着希望消失殆尽,我紧攥衣领,用尽最后力气撞开萧军。他襟前的朝珠“哗啦”散了一地,我扑向花架。青瓷花瓶应声而碎,我拾起大块碎片,毫不犹豫的割向自己咽喉。
冰凉的瓷片刚划上皮肤就被萧军夺了去,他将我重重的推倒在地。“嘶啦”一声,不堪重负的衣衫终于从肩头飘落,男性躯体侵入我的腿间……
“不……”凄厉的喊叫震碎了心神,我的双手被萧军扣在头顶,大颗眼泪从紧闭的双目中涌出。就在屈辱降临的前一刻,大门轰然倒塌,一道寒光闪过,密如星雨,向萧军当头罩来。萧军反应倒也不慢,侧身一滚,竟生生避开那密织的剑光。
压在身上的重量骤然消失。我不及深究,只顾捂着凌乱的衣衫往墙角缩去,才挪动寸许,一只手又按上我的肩头。
“不,不要……求你……”
我彻底崩溃,歇斯底里的踢打着来人。他任由我拳脚乱挥,仍欺身上前,长臂一捞,我随即跌进一个温柔的怀抱。
“落落……”
熟悉的轻唤灌入耳中,我猛地一颤,难以置信的抬头,透过婆娑的泪眼,尽在咫尺的清俊脸庞上写满心疼。
我呆了片刻,如获至宝般紧紧抱住他,低声呜咽:“月……哥哥……”
“是我。落落,”弄月温热的掌心一下下轻抚着我的背,平日淡定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别怕……没事了。”
“刺客,抓刺客……”
萧军连滚带爬的冲向门外,却被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弹了回来。光影一暗,黑衣男子长身玉立于灯下,银白色面具折射出慑人的芒晕,他手中锋利的长剑直指萧军赤裸的胸口,鲜血汩汩而出。
“刺……大侠饶命!”萧军瘫坐在地,吓得魂不附体。
“冰焰……”我喃喃出声,那男子并不看我,手腕一抖,剑锋就要狠刺下去。
“瞿牧!”我失声尖叫:“你现在还不能杀他。”
“她说得对,瞿牧,”弄月出言制止道:“你始终是楚王府的人。此人如果就这样死得不明不白,连累的还是星璇。”
“没……没错。你们若是敢杀我,我爹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萧军犹不知死活的大放厥词。
瞿牧漠然的看了我们一眼,收剑转身。
没等我松口气,他忽然翻转手掌,两片碎瓷借着内力腾空而起,不偏不倚的朝萧军飞去。说时迟那时快,伴随着一声惨叫,瓷片深深刺入他的双眼,血沫四溅。
弄月遮住我的视线,淡淡的说:“也罢,省得今后再干伤天害理之事。”
我阖起眼,在他怀中蜷成一团,满心疲惫。
他的唇轻轻碰了碰我的额头:“累了就先睡一会,有我在。”
我点点头,突然觉得嗓子异常干渴,下腹随之涌起一阵灼热。略一思忖,我立刻明白了缘由,欲挣脱出弄月的怀抱,却骇然发现身子软绵绵的使不出半分力气。
弄月浑然不觉我的异样,他扯下一截纱帐裹住我,小心翼翼的替我调整好睡姿。我脑中跟灌了浆糊似的浑浑噩噩,鼻子却变得异常灵敏,只觉身边男子独有的气息愈发浓烈,几番吐纳,心里渐渐燃起了一团火,明知道不该如此,身体却渴望他再多碰触一些。
“月……”情不自禁逸出的娇声吓了自己一跳,神智略微回来了些,我捂住嘴,惊慌失措的看向弄月。
好在他仍没有察觉,他秀眉微蹙,目光投向窗外。
窗纸上跃动着簇簇火光,外面已是人声嘈杂,萧晖粗哑的叫嚷分外刺耳:“……给我拿下刺客,格杀勿论!军儿……”他语透焦灼却不敢贸然近前:“你怎么样了?”
萧军早昏死过去,弄月抱着我站起身:“老家伙是宁可拼着自己的儿子也要拖星璇下水了。”
瞿牧回头看了看,将破损的门板虚掩回去。
“你们……”我将指甲嵌入手心,试图维持一丝清明:“先不要管我,无论如何,不能让他抓住星璇的把柄。”
副星入主已择日可待,我绝不允许昔日的悲剧以任何方式上演。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醉卧沙场莫言欢。”星璇沉静的声音穿透遥遥夜空:“萧丞相当真不胜酒量,前殿寿宴未散,您老却到我这怡然轩练兵来了。”
“小王爷言重。我儿一路追寻刺客至此,生死未卜,老夫调来援手,何来练兵一说?”
“哦?”星璇的语气透出一种漫不经心的倨傲:“如果我说,他们不是刺客呢?”
“你……”萧晖恼羞成怒又不好发作。
星璇蔑然一笑,朗声道:“瞿牧,把人带出来!”
举着火把的御林军井然成列,弄月脚步极稳,我无力的靠在他肩头,长发垂落如瀑,在夜风中飘扬。纱帐下衣不覆体,周身却似有一股热力找不到出口,闷得难受。
星璇微凉的手指滑过我的额角,琥珀色的大眼中怜惜与震惊交错,最终化成愤怒。
“对不起。”他低声说。
我不敢出声,只能使劲摇头。
他倏然转身,咬着牙一字一句:“天子寿辰,普天同庆,你们是要反了吗?”
眼前的少年已然褪尽青涩,风鼓衣袂,难掩袖卷朝堂的霸气。
御林军静默半晌,不知是谁带的头,“哗啦啦”一片,齐齐跪下,只剩萧晖神情尴尬的站在原处。
星璇目不斜视的发令:“长明山离内城甚远,皇上兴致未减,今晚怕是不回宫了,御前统领暂由李冼接任,任谁也不许前去惊扰圣安。怡然轩的残局暂且留着,谁干的好事我明日定会查得水落石出。”
“属下得令!恭送小王爷回府!”
疾驰的马车在山路上剧烈颠簸,我努力让自己坐得笔直,不和他人碰触。
“瞿牧,慢点。”星璇疑惑的问:“梨落,你是不是不舒服?”
“没……没有。”我此刻已是通体如烧,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在宫中对逍遥散和迷情丸略有耳闻,不过是后妃争宠时用来取悦楚天佑的公开秘密,并无毒性,也不存在解药。说出来只会徒添尴尬,只好强行忍着,勉强一笑。
弄月关切的看了看我:“她受了点惊,好在没事。近段时间出入赏心殿的人多眼杂,瞿牧稍稍离远了半步,后来又被他们派来的人缠上。多亏小蕊机灵,知道去将军府找人。不然的话……”
星璇一拳砸在车壁上:“都怪我掉以轻心,让他们捉住了弱点。但我绝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等禽兽之事,我……”
“星璇,”我轻声打断他:“你不要意气用事,保护好自己才最重要。我反正也……”
“你要走了是不是?”星璇的笑容有些苦涩:“我早该想到,只是……罢了,这样总胜过真的见你病老宫阙……至少,我还能知道你会过得很好。”
“星璇……”
“不要忘了我们的约定。”
星璇的脸颊在风灯下泛着红润,许是酒后微醺,却让我想起那年坐在屋顶上笑得艳如桃花的少年。
瞿牧的马鞭呼啸着拍打在尘土上,一声紧过一声,直击人心。
沉默悄悄蔓延,我们不告别,所以,也不说再见。
似乎又过了好久,我的意识涣散得所剩无几。正在这时,马车忽然一晃,我猝不及防的撞向弄月,他及时伸手扶住我。肌肤相触的瞬间,奇怪的酥麻感觉席卷了四肢,吞没了理智,我再也坚持不住,软绵绵的倒进他怀中。
“月哥哥,我不回去了……带我走吧。”
“落落,你是……怎么了?”
“我很好,就是想和你在一起。”我在他胸前蹭了蹭,很满意的听见他呼吸微滞,手也不自觉的攀上他的颈项。
弄月扶住我肩头,语速略为急促:“落落,我也很想,但……现在还不行。你这么一走,星璇便是有口也说不清了。”
“我是说,就今晚,好么?”
弄月手臂一僵,我猛然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一时间又羞又急,狠狠咬破自己的唇,血腥味顿时溢满口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