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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时,雷恩特才恍然大悟。干扰,只不过是干扰。传输每秒钟都可能被遮断,而最主要的东西还不知道。
“你可以给快艇指定方位么?它最好在何处着陆?”
”不需要快艇。你先等等,不要打断我,时间有限了,我还有那么多话要对你说,比其他事重要得多。”
“其他的,什么其他的?”
“我求你不要打断我的话,以后再有时间你可以提问题。”他稍稍沉默一下,以忧伤的目光盯着雷恩特的脸,好像要把他永远保存在记忆中一样,
“在数千年前,居住在欧洲东部的古人类安迪人开始拓展我们世界的边疆。那时无意间查明:我们的宇宙附近的混乱无序,并不是无层次的,也不是孤立无关联的。一般说,在这儿没有固定形态的物质,见不到类似智能生物的东西。我自己也不太明白,不知道这种智能生物是什么样子。但是,可能这种智能生物就是要破坏任何一种有机物,是一种世界性的祸害。对其存在,人类在远古时代就已在直观上认识到了——这一点我们一直不知道,但事实毕竟是事实,安迪人和这种紊乱世界之间进行的战争,一直延续到今天。在我们世界个别最脆弱的部分,安迪人建立了许多保护站,以阻挡热力函数的辐射……”
“这就是,不过是一种堤坝……隆格说得对……”
“我所说这些,只是让你了解最主要的东西。我们那些和热力函数场接近过的机器人是不可靠的。他们可能成为这种智能生物损伤人类的代理人。绝对不能允许把它们带回地球去。”
雷恩特看到格列布的面容逐渐从影屏上消失,被干扰波覆盖。传输电压明显增强,影屏光度逐渐加强,放射着刺眼的紫色光芒。嘶嘶声、噼啪声越来越大,逐渐变成使人受不住的轧轧声。
“启航!我要离开行星周围空间。封锁这一部分区域。那你,你怎么办?”
“在另外部分……那里电压小一些,你们能……安迪人等待你们援助,现在他们知道……另外的……”轧轧声变成了高声吼叫。什么也听不清楚。刺眼的光芒最后照亮了影屏。几秒后,格列布的面容再次变得清晰了。“不要忘了《精神语言学》第四卷,那里有自控中心长期存储记录的密码,这是安迪人赠给的。要进行破译。我希望你负起责任,老头儿,永别了……”
噼啪声没有了,闪光不见了,格列布的图像消逝了,好像他从来没有出现过似的。只有令人心悸的灾变信号的长呜呼叫使人记起方才发生的一切。
瞬间,雷恩持呆在那里,额头渗出了冷汗,然后东摇西晃地走到桌边,关掉了电视,
“出了什么事?”
“火焰向我们方向增长,好像有一次新的进攻。不能再坚持了,保护场已无济于事。下一步怎么办?”
“准备启航,我们马上离开。”
翌日。耶拉纳行星从电视屏上消先殆尽,在它原来的那部分空间,出现了一个亘古未有的黑星。在科学手册里,它的名字叫“黑洞1-198-2X”。
《你们田野里的瘟疫》'俄' 基尔·布雷乔夫
李志民 译
第一章
小小的蚂蚁爱驮运松针。对它来说,这个负担,比星期六的义务劳动者抬运圆木更加沉重。
然而其成就却不可估量。
要建功勋,就必须有百折不挠、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强毅力。
1998年,法国足球队在决赛中击败了不了可一世的巴西队,成为世界冠军。法国人的背后矗立着埃菲尔铁塔,因此,若他们失败了,那可真不可思议。
上百万的俄罗斯人把自已合法或非法的收入都押在巴西队的身上,结果成了傻瓜。他们开始抱怨说,巴西队被收买了,有人给名将罗纳尔多派了法国厨师。
在道德败坏的俄罗斯,司法部长和任何一个球队都会央求说:“买下我们吧,我们很便宜!”谁也不会相信,蚂蚁能把它抬不动的松叶拖到自己的巢穴,可这是蚂蚁的天职啊。我们都知道,依里奇只要带头动一动肩膀,非常委员会就会在星期六义务劳动日去抬运圆木。
但是世俗的总体败坏,并不意味着在俄罗斯就没有那种准备去创建功勋的人。
韦列弗金市第一中学的体育教师叶琳娜·瓦莲吉诺芙娜·希多罗娃就是这样一位准备去建立功勋的人。但如果在去年有人对这位生性谦虚、和蔼可亲的单身妇女说,她将用自己的双手去改变世界的命运。那她准是第一个发笑的人。
你可听过琳娜(叶琳娜的昵称)的笑声?轻轻的,轻轻的,就像颤动的银铃似的。
情况比她预料的坏得多。叶琳娜17岁的儿子鲍里斯,不知在哪儿染上了肝炎,被送进图拉传染病医院。叶琳娜放学后,就乘电气列车去医院看望他。有时,鲍里斯的女友——他的同班同学奥克莎娜也一同前去。奥克莎娜出生于一个贫寒的、来自切琴岛的亚美尼亚难民家庭。
为了带上奥克莎娜,叶琳娜在倒数第三节车厢与她相会。她们之间没有友谊,没有好感,但叶琳娜还是给予了她应有的关心。在她这种年龄,要乘电气列车长途颠簸到图拉去,还要带上些微薄的礼品,真是难得。
也许,奥克莎娜实际上只是在故意让人以为她是一个粗鲁无耻、淫荡贪财的坏女人。
奥克莎娜曾经两次潜入看守严密的医院的禁区。她先悄悄地跟门卫说了点什么,便匆忙从门卫身后潞进门去。她甚至建议叶琳娜跟她一块儿溜。叶琳娜很想看望鲍里斯,但始终不敢违纪,只得留在外面,对目无法纪的奥克莎娜生气。
“你他塞了小费?”当奥克莎娜提着装满鲍里斯换下的衣物和已读完的书籍返回时,叶琳娜问道。这些东西都是应该在里面烧掉的,可奥克莎娜并不害怕肝炎病毒。
奥克莎娜并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她才低头看着地板说:“我常给他提供服务。”
叶琳娜认为,奥克莎娜天生头秀发,只可惜她把它染成了一种欠理智的橘黄色。她苗条、秀丽、结实,但大腿丰满得与她17岁的年龄有点不相称。不久她还会越来越胖,但是,鲍利亚(鲍里斯的昵称)当然不会想到这点。
“什么样的服务?”叶琳娜小心地追问。
“别担心,叶琳哪·瓦莲吉诺芙娜,不是性服务。”姑娘冷淡地回答。“我跟那只山羊一点关系也没有。”
“我可没这么想。”叶琳娜快速地说。其实她原本就是这么想的。只是不愿说出口。
当她们返回列车后,奥克莎娜告诉叶琳娜,在传染科里,那些人总是有吸毒的瘾。于是,就有人从外面带进毒品——虽不能都直接进入科里,却可以把它藏在衣物鞋带进去。当然这样做的困难也很多,最好跟门卫订个君子协定,给他点好处,让他放你进去。“有些囚犯,我指的是病人,也可以出去,但这要很多的钱。门卫挣的钱少得可怜,这么肥的油水哪里去找?”
“鲍利亚也知道这一切吗,”叶琳娜问。
她心里难过极了,这个为了鲍里斯而不得不干这种卑都勾当的姑娘生活得也很痛苦。
“那当然。”奥克莎娜回答。
她本该悟到这点,但她却耳目闭塞。她不愿承认,她那纯洁、有教养的儿子鲍利亚也会堕落成那群败类中的一员。
琳娜默默地看着车窗,数着窗外一闪而过的林木。
奥克莎娜也不急于把谈话继续下去。
当列车快到韦列弗金的时候,叶琳娜终于提出了那个令人难堪的问题:
“你,或者鲍利亚,你们都没吸过毒吧?”
“您说错了,叶琳娜·瓦莲吉诺芙娜。”姑娘说,“您的鲍利亚扎针已经半年了。”
“噢!”叶琳娜没有争辩,“你呢?”
“他和我同居过,您知道。我怕什么呢?说真心话吗?我已经是带菌者,我很快就会完蛋的,因为肝炎会通过性交相互传染。您知道吗?”
“你以为,这有关系吗?”
“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我能回答什么呢?”叶琳娜很快说了这么一句,也没有道别,便急忙赶回家去,她几乎是跑着离开的。
琳娜很想折回去,但却控制住了自己,因为她相信,奥克莎娜还站在原地看着她——这吸毒者母亲的背影。吸毒者的母亲呀。
叶琳娜走近家门,耳畔还回响着奥克莎娜说过的话。那声音现在虽离她很远,但却有了更强烈的恐惧意味。
“性交相互传染”,就是说,那姑娘把鲍里斯引上了邪路?她诱使他上床?他们如今已像美国语言描述的那样——已经“做爱”?真不可思议!多么卑鄙!
“鲍利亚扎针已经半年了”……这句话她听得分明。在影片里,这意味着她的儿子已经是一个吸毒者。最难以置信的是,那女孩竟没有撒谎。她把他拉进了那一伙,教他吸毒,把肝炎——这传染性极强的可怕疾病传染给他……
既然再没有人可以商量,那只能去找那个医生。
叶琳娜回到家,就倒在沙发上,好像搬了一整天砖似的。结果,她睡着了,这是机体自行找到的一种略带几分神秘色彩的摆脱打击的方法……
她一直睡到日落。
医生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他就是尼古拉。
尼古拉是她的前夫,也是儿子鲍里斯的父亲。可他没做医务工作,而是在植物保护站上班。以前他有机会当地段医生。也可以选择从事植保科学研究。
他选择了后者。
从那以后,他便升任站长。收入虽然微薄,但他过得还算愉快。
站上有个实验室,不知什么原因,上级总不拨钱购置设备。不过尼古拉还经常能弄到点东西,他在州里关系不错。当专家们都走光了,能留下的人的境况便可想而知。幸好,尼古拉尚未年迈,还有点才华,他在国家级刊物上发表过二十多篇文章。
原则上讲,他是一个不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