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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人是用酒精杀死自己的,岂只是有时喝醉而已。我心疼地收紧手臂,将他抱
紧。
陶陶突然狡猾地一笑:“而且,妈妈是在嫉妒陶陶,因为她觉得爸爸对陶陶比对她好。
所以妈妈打得越重,陶陶越得意。”
是吗?被伤害的,和去伤害的,又或许因为被伤害了而去伤害。从因到果,从果到
音,一再重复,注定让最善良最懦弱的第一个牺牲,其它的慢慢追随着,品尝苦果
的余味。幸福在很早以前,就脱离了正轨,再也找不到明天。不能学会原谅,所以
我选择了忘记,却在期望和失望的颠簸中,重新拾起不堪的往事。空气中流动着某
种悲伤的情绪,令我一时不能自已。我紧紧地抱住陶陶,仿佛可以在他瘦弱的身体
上汲取某种力量,而那种力量,正在从我身边滑走。
陶陶反抱住我,手伸进我的毛衣胡乱地摸索,我知道,他想要我,做为我不再生气
的一种证明。我的心里在矛盾地斗争。这样做对吗?他已经是某个女孩的丈夫。但
是我又很快地原谅了自己,算是告别吧,我对自己说,最后一次了,为了曾经有过
的和没有的。
我扶着他的背,让他顺势倒在沙发上。轻轻地挑开他的衬衫的口子,他美丽的锁骨
露了出来,年轻的身体在这几个月间略微又长成了一些,但是依旧青涩诱人。
有一阵子没做了,仿佛多了一层陌生的不自在,他有些羞涩地蜷起来,我压住他,
逼迫他舒展开身体,伸出手来缓慢地抚摸他的躯体,仿佛在膜拜一尊艺术精品。我要记住手上的触感,以及他这副动人的模样。
他身上的束缚在不知不觉中被我尽数褪去。我将灯调得更亮些,仔细地审视他身体
的每个部份。他被我看得极不自在,胸前的蓓蕾变得坚硬,下身也微微苏醒,渐渐
地抬起头来,看起来尤其使人怜爱。最后他气恼地叫道:“爸爸!快来,陶陶好冷。”
我轻轻地吻着他,嘘着声安慰他。他略微安静一点后,我又直起身体,继续缓慢地
玩弄他的身体。自顾将他的大腿打开,让他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我的面前,或
许是最后一次了吧,今后,他的人他的心,都会被包裹起来,交到另一个女人手上,
再不容我触碰。
“爸爸!”他提高了声音。我知道他的焦躁,但是这一次我打定主意决不让他牵着
我的鼻子走。
我伏下身,仔仔细细地品尝他身体的每一处,我吻得很轻,所以他更加按捺不住。
他扭动着腰,想要贴上来寻求安慰,但我压制住他的身体,将他从我身上剥离。
他沮丧地几乎要哭出来,含着泪的眼睛看起来更加动人。我不知道下一次可以再欺
负得他眼泪汪汪的是什么时候。有了最后一晚这个理由,所有的任性似乎都变的合
理起来,我慢慢地煎熬着他的情欲,我要他哭着喊着说要我,比他以前每次受了委
屈时候更强烈的想要我。
“爸爸不喜欢我了吗?”他的声音已经开始带了哭腔。
“怎么会。”我亲吻他娇翘的小鼻子。
“那为什么爸爸一点都不想要陶陶的样子?”他显然十分不满。
“想要吗?”我不慌不忙地舔着他的私处,他摇着头又点着头,我感到他的下体在
不断地跳动,他抓住我的手臂,指甲嵌入了我的肉里。我不知道他在压抑什么,但
是他似乎很不愿意就此高潮。但我没有打算让他如意,我用上鄂床紧紧地压迫着他
的中心,舌头死命的往在他前面的裂缝钻。他终于忍不住了,猛地爆发出来,几乎
呛到我。看来最近我不在的日子里他一直很乖,喷出来的液体又黏又稠。
那一夜,我一遍遍地执意逼迫着他的释放,从沙发到桌子上,从床上到浴室,仿佛
要将所有曾经欢好过的地方复习一遍。我觉得好像我们曾经有过什么,仔细想起来
好像又什么都没有,于是我茫然起来,却又在执着着我不知道的一种情绪而闷闷不
乐。
陶陶一直陪着我做到了天亮,不断地求我更激烈地对待他。在他第二次释放的时候
我就着他濡湿的体液进入了他,不住地戳刺着他的内壁,他体内的敏感点我已经熟
悉得不能再熟悉,我研磨着他那一点,感觉他紧紧地吸附着我,好像再不愿我离开。
于是我为了这一刻的假像莫明其妙地愤怒起来。我重重地从他的体内撕扯出来,再
不顾他的抗拒插进去,如此反复。要,或者不要,拖泥带水地黏附,还是无情的来
去,两种自由的选择,没有一项通向满足。
门里门外,我都将站在他的另一边。那道门有一个垮不过的门坎,叫作
婚姻。
12 胡不归
陶陶那晚之后没多久就搬了出去,因为我替他找了间更大的公寓,三室一厅,一间做他们夫妻的卧房,一间做婴儿房,另一间做他的画室,也算是打点的周全。他似乎很高兴,那个地方将会成为他的家。我可以想象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努那里布置的花花绿绿,象午夜的焰火一样不甘寂寞。
帮他搬了家之后,我没有久留,借口还有约会匆匆离开。其实我从回来就没有见过
聆韵,不是专门针对她,只是懒得见任何人。每日上班下班,两点一线,推掉所有
的应酬,只是一味的贪睡。
生活其实就是这样,会有人为了没工作而自杀,为饿肚子而上吊,失恋的事情,日
日发生,会为之舍命的事情只发生在小说电视里,作为一种消遣,骗骗过于安逸幸
福的人无处施展泛滥决堤的眼泪。所以我继续正常的泰然的过着我庸俗平静的日子。
当然,我和陶陶恋都没来得及恋就崩了,严格算起来我还不能算是失恋。我们的关
系不知道该如何定义,不妨称之为“暧昧”。
又回到家把自己睡个天昏地暗,晚饭也懒得吃。正睡得云里雾里,门铃响了,我很
纳闷会是谁,反正一定不会是陶陶,他搬走的那天,死活不肯将钥匙还我,就连他
的房间,也不许我瞎动。我懒得跟他争,反正房间空着也是空着,我还没脆弱到什
么怕触景生情。什么将旧情人的东西统统丢掉之类的做法在我看来不过是一种无聊
的惺惺作态,有本事把记忆一起抹了,才真的六根清净。否则丢了东西,除了感觉
自己悲惨透顶,意冷心灰,真是天下第一伤心痴情种,再无别的用处。有人说那时
再世为人的开始,可是既然还在乎,又有什么权力否定以前的全部呢?
不管怎么说,和陶陶一起的日子,刨去不安全感和罪恶感的话,我一生中从来没有
如此开心过,如果我这人还有让自己开心的能力。我对自己并不苛刻,我并不强求
自己立刻忘记他。
门铃很坚持地响着。我爬起来,将门打开一条小缝,探了个头。是聆韵。她见到我,
露出吃惊的表情。我笑了,是啊,她几时见过我这般邋遢的模样,我在她面前永远
衣裳鲜亮,神清气爽。
我将她让进厅里,让她稍等一下,到洗手间擦了把脸,我看着镜中的我,哑然失笑。
我的头发胡乱地立着,胡子拉扎,眼睛臃肿,倒还真有那么点情场失意的味道。不
不不,一觉睡起来,没人能看起来不憔悴。我将水打湿头发,稍微整了整,很快地
剔了早晨忘记剔的胡子,总算可以见人一些。
“不好意思,让你等。”我打开冰箱,想向她提供些饮料,但冰箱里空空如也,只
好抱歉地请她喝自来水。
聆韵连忙叫我不要介意,反正她不渴。这倒是,她毕竟不是来喝茶聊天的,她更关
心的是我的终日不见人影。“天,你病了吗?你看起来,很,不大好。”
我摇摇头,“没什么,最近忙,累得慌。”
“我知道这么直接跑来很失礼,但是打电话给你,总没人接,连录音电话都没响。
我怕你出事,所以...”她急忙解释,但似乎又觉得自己太大惊小怪了,所以没
说完便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
我的心里泛起一种感动,我想如果我的身体有一天睡得烂掉,或许这个美丽的女孩,
不知会不会是唯一惦记我的一个。
“天主关上了门,又在别处开了窗。”这句话突然跳进了我的脑子,我开始怀疑是
否这一切是否是老天在捉弄我,我做出了一个选择,却在没有来的及执行之前就已
经被否决,而这个女孩,或许是我真正的守护天使。
我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抬起她的下颚,她乌黑的眼睛看着我,容颜如玉一样晶莹美
丽。如果娶了这样的女孩为妻,或许我就不用再孤单的一个人。我不知道爱不爱我,
但这个凡事认真的女孩会一直忠诚的对我。
那一刻,我几乎单膝点地,向我的公主求婚。
“我找不到你。我的朋友都开玩笑说男人都是这样,一追到手,就不珍惜了。我知
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你这样老不出现,又不回我电话,我很不好和朋友们解释。”
她的话让我及时地回过神来,我一拍脑袋,拉了拉电话线,拽出断掉的一头,笑道:
“啊,上次睡觉迷迷糊糊给拔了,忘记插回去了,才想怎么这么安静,连长途电话
公司都不打电话来做广告了呢。”
“很少看你这个样子呢。”她微笑,站起来,“好了,我只是想确认你没事,我店
里还忙着呢。我走了,改天约我。你接茬睡觉吧。”
说完,她掂起脚尖,在我的脸上轻轻一吻,轻轻地说:“我爱你,天。”
她婷婷袅袅的背景消失在门口,我摸了摸右颊,仿佛还有些温润的感觉。被爱的感
觉很好,如果是半年前,我一定会欣喜若狂吧。改变的意念,如过眼烟云,消失的
感觉,再也拾不回来。我愣了一会儿,打了个哈欠,继续倒头睡去。
没倒下多久,电话就响了。我叹了口气,觉得这样与世隔绝终究不是回事,想想还
是接了。 电话里的男孩有一副象极了陶陶的嗓子,我这才发现,自己是如此的怀念
陶陶的声音。那个男孩很高兴,因为我没有立刻挂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