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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酒吧里顿时惊乱成一片,看热闹的人纷纷想夺逃出,以免被牵连在内。
可是却被那壮汉振声喝阻:“都替我站着别动,谁也不许出去!”
所有的人只好站在原处,不敢夺门而出了。
郑杰却故意仍不住手,继续以那张椅子向几个大汉攻击,使他们几乎无从还手。
壮汉一挥手,七八个武装大汉便排众冲过去,立即散开,把他们包围住,枪口一齐对准,似在等那壮汉一声令下,就开枪格杀勿论!
就在壮汉意念未决,后面跟着四个武装大汉,和四名佩枪的女郎!
壮汉立即向他请示:“组长,这几个家伙还不住手,是否……”
金秃子正待下令格杀,以儆效尤,突然发现闹事的又是郑杰,不由地一怔,改变了主意说:“先把他们阻止,由我亲自发落!”
“是!”壮汉恭应一声,急向那些武装大汉喝令:“上吧!留活的!”
七八个武装大汉一拥而上,终于阻止了这场恶斗,以枪把他们一一制住。
金秃子这才怒容满面地走过去,冲到郑杰面前,挥手就是狠狠两耳光,怒斥说:“又是你这小子,你他妈的倒真能闹事!”
随即吩咐那大汉:“吕刚,把这几个家伙带到我组里来!”
“是!”壮汉唯唯应命。
金秃子又冲郑杰怒哼一声,径自带着那四男四女先出了酒吧,回他的安全组去。
那叫吕刚的壮汉当即留下几个武装大汉,在酒吧里镇压,并且督促处理善后。其他的人则把闹事的,以及受伤倒在地上的全部押走。
郑杰和几个动手殴斗的家伙,被十几名武装大汉,押着来到了那最大的建筑左边,距离只有几公尺的一幢坚固木屋里,这就是金秃子负责的“安全组”。
金秃子已坐在办公室里,那四男四女分立在两旁,门口尚有几个荷枪实弹的警卫人员把手,戒备非常森严。
他等几个闹事的“人犯”一带到,就沉声吩咐:“把这姓郑的小子留下,其他的人先押到后面去关起来!”
于是,刚被押进来的几个家伙,又被带了出去,只留下郑杰在办公室里,由两名大汉一左一右,用力反扭着他的两臂,使他不能再撒野。
金秃子突然重重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喝问:“你这小子一来就接连闹事,是不是存心找麻烦?”
郑杰毫不在乎地说:“就算是吧!反正你们也不问青红皂白的,可以按照这里的规定,在今晚的那场决斗上替我再加上几个人!”
金秃子不屑地说:“哼!你少他妈的吹牛,能过了邱广才那一关,就算你命大啦!”
郑杰昂然说:“生死由命,富贵在天,如果我命里注定了死在这岛上,那我就认命,绝不贪生怕死!”
金秃子嘿然冷笑说:“你要想死还不简单!可是我还得弄清楚,究竟是谁派你来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郑杰怔怔地问。
金秃子狞声说:“你他妈的少装蒜,老子虽然早已料到是谁了,不过我得让你亲口说出他来!”
郑杰茫然说:“让你这一说,我倒真有些糊涂了……”
金秃子把桌子重重一拍,怒声说:“不管你糊不糊涂,老子自有办法叫你变聪明的!”
一使眼色,执住郑杰的两名大汉,便猛照他腿弯一脚踹去,同时把他被反扭的双臂一压,使他不由自主地跪了下去。
金秃子突发一声狂笑说:“你小子是才来的,大概还不知道老子的手段。不过,为了给庞老板一个面子,不妨让你先尝尝我们这里‘特别行动组’的滋味!”
他的话刚说完,那四个女郎已走过来,两个绕到他背后,骑跨着坐在他的腿肚上,双手将腿按住,另一个居然骑在了他的脖子上!
剩下的一个站在他面前,似在待命。
郑杰的双臂仍被反扭,而且两个大汉又增加了压力,使他被一个女郎骑在脖子上,两个女郎按住了他屈跪着的腿,仿佛上了“肉夹板”,根本不能动弹。
正不知他们要干什么,金秃子已一声令下:“开始吧!”
骑在郑杰脖子上的女郎,立即将两腿夹紧,夹住他的颈部,越夹越紧起来。
想不到这女郎的腿劲奇大无比,似乎是练过特技表演的,紧紧夹在郑杰的脖子上,使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倒真像是“肉夹板”呢!
金秃子坐在那里狞笑说:“小子,这滋味不错吧?”
郑杰已被夹得面红耳赤,暴出了一根根的青筋,可是他无法挣扎。
金秃子突然声色俱厉地喝问:“说吧!是谁派你来这里故意制造麻烦的?”
郑杰急喘着说:“你既然已知道了,何必还问……”
金秃子断然怒喝:“我要你自己说出来!”
郑杰已张大了嘴,几乎憋住了气,声嘶力竭地叫着:“你,你要我自己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要我说的是什么……”
金秃子勃然大怒说:“好!姗姗,看你的了吧!”
站在郑杰面前待命的女郎,立即蹲身下去,居然双手捧住他的头部,凑上了嘴就吻!
在这用刑逼供的当口,竟会有这么好的事?
其实她并非送上热吻,而是郑杰被那女郎的两腿夹紧,已感觉呼吸困难,几乎透不过气了。因此他不由自主地,渐渐吐出了舌头,这是必然的现象。
而她这一吻,不但堵住了郑杰的嘴,使他的呼吸更困难,同时咬住了他伸吐出的舌头,将牙关逐渐地咬紧。如果她突然一狠心,就能把他的舌头咬断!
“唔……唔……”郑杰痛得眼泪水都流了出来,但他只能从鼻孔发出挣扎的声音,连呼痛都呼叫不出。
这女郎还有分寸,并不打算当真把他的舌头咬断,而故意把牙关一紧一松地咬着,似乎怕他支持不住,会痛得昏过去。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古今各种酷刑也不胜枚举,但却没有这岛上想出的花样更绝的!
郑杰就是铁打的硬汉,也无法消受这四个女郎的“热情”,终于使他渐渐支持不住了……
郑杰又一次昏迷了。
等他清醒过来时,发觉已不在“安全组”的办公室,而是置身在一个布置精致的房间里。
他被置于一把靠椅上,手脚均被捆住。
定神一看,房里守着四个女郎,但已不是刚才用刑的那四个,而另一个坐在面对着他的沙发上,竟是今晨见过的那位宋菲菲!
她仍然是那付性感诱人的妖艳打扮,不过脸上的表情没有清晨当着庞万通时那样严肃。
这时她见郑杰已醒过来,便开门见山地说:“郑杰,本来这不是我的事,不在我的权责范围之内,是不必要我过问的。不过,由于金组长坚持说你是庞老板派来的,不但故意制造事件,而且企图对他采取不利行动。所以岛主为了查明真象,不便交由金组长独断独行,而把差事落在了我头上!”
郑杰忿声问:“你也打算如法炮制,来个屈打成招?”
宋菲菲微微一笑说:“我这里不是‘安全组’,除非是迫不得已,我想大可不必吧!”
郑杰诧异地说:“那秃子为什么一口咬定,认为我是庞老板派来的?”
“你是他亲自送来的呀!”宋菲菲说。
郑杰冷笑一声说:“由他送来的不止我一个,任何人找到他这条门路,花了钱就自然是由他送来!怎么见得我是受了庞老板的指使,跑来故意制造事件,是存心对付那秃子的呢?”
宋菲菲笑笑说:“事实上你来了还不到半天,就接连闹了两次事啊!”
郑杰理直气壮地说:“如果他把事情问问清楚,就知道我不是存心闹事了,可是他却不分青红皂白!”
宋菲菲忽然正色说:“不过我们早已有所风闻,庞老板一直在想把金秃子整掉,好让他的大舅子何亦夫来接替‘安全组’的职位。所以岛主才决心把真相查明,把你交给了我。否则刚才我们去迟了一步,你可能就已经死在金秃子手里啦!”
郑杰心里暗喜,急问:“岛主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她怎么会不知道,”宋菲菲说:“全岛无论任何大小事件,她虽不必亲自过问,但随时都有人向她报告的!”
郑杰冷声问:“那么宋小姐在打算把我怎样呢?”
宋菲菲又笑了笑说:“我虽不喜欢学金秃子那一套,但岛主既然把事情交在我手里,我总希望能不辱使命,圆满达成任务呀!你说是吗?”
“当然!”郑杰强自一笑说:“反正我在你们的手里,软的不成来硬的,硬的不成来软的,总得达到目的才甘心!可是我想问一问,岛主为什么如此重视这件事?”
宋菲菲忽然冷声说:“如果你真是受了庞万通的指使,那么他就不单单是为了整掉金秃子,使他的大舅子来接替‘安全组’,而可能是另有目的了!”
“什么目的?”郑杰好奇地问。
宋菲菲冷笑一声说:“哼!他的野心倒不小,企图让那何亦夫来这里当了‘安全组’的组长,控制住一部分实力,再跟他送来的那批人暗中一勾结。那时候他一发动,里应外合,说不定这个岛就落在他姓庞的手里啦!”
郑杰不解地说:“既然你们早已防他有这一手,又为什么要跟他打交道?那岂不是等于开门揖盗,引狼入室!”
宋菲菲回答说:“假使不跟他打交道,我们这岛上靠什么收入来维持?虽然除了他这条门路之外,我们还有其他的负责人,分布在新加坡和各地。但岛上的一切供应,却大部分都靠他的呀!”
郑杰这才明白他们之间的关系,遂问:“如果他真有夺取这个岛的野心,你们又准备怎样?”
宋菲菲冷冷地说:“假使证实确有其事,我们自然有办法对付他!”
“而我就成了人证!”郑杰指出了他们的企图。
宋菲菲未加否认,只是淡然一笑说:“这总比交由金秃子处置强些!并且,这是你唯一自救的办法,别无选择。只要你放聪明些,能使我交得了差,我还保证给你意想不到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