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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让萧语珩再和冯家有什么牵扯。
“珩珩,妈妈虽然不知道事情的细节,但我相信无论是分手,还是再次和好,你肯定有自己的理由,而这个理由,你可能还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包括晋骁。”见萧语珩沉默,她继续:“妈妈要告诉你的是,你可以奋不顾身的投入一场恋爱,但永远记得,你是一个女孩子,一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一定要是能够保护你的。既然重新接受了晋骁,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是可以倚仗他的保护的。那是你对他的信任,更是他对你的爱。”
只要他能保护你不再受到伤害,你想怎么样,妈妈都赞成。这是萧素对女儿的爱。
然而,萧素可以出于对女儿的心疼不追问当年的事,经顾南亭提示后,冯晋骁却不能不弄清一些事。他先回队里和同样加班的赫饶研究周一新队员选拔事宜,工作刚好完成时有短信进来,和之前在医院收到的那条信息是同一个号码,这次她说:我知道你和她在一起,我只是担心你的伤。
冯晋骁离开办公室,直接驱车去电视台。
17、
自从六年前以冯晋庭女友身份第一次出现在冯家,叶语诺和冯晋骁之间除了大嫂与小叔子的例行对话,再无话可说。所以当走出电视大楼,在车喇叭提示下,看见街对面大切诺基里坐着的男人,叶语诺的眸光瞬间闪过多种情绪。
短暂的怔忪过后,她穿过马路,快步走过去,在驾驶席处停下来,看着那双透着睿智与冷漠的瞳孔,语调平稳地开口:“晋骁,你怎么来了。”却难掩语气中的喜悦。
冯晋骁眉目不动,眼眸如同凝了冰雪,他推开车门下来,与她迎面而立,微微讽刺地说:“特意过来谢谢大嫂的关心。”
在他冷电一样的目光注视下,叶语诺容颜苍白:“我是听晋庭说起你受伤的事,你知道他太忙,所以我就问问,又担心珩珩误会……”
真怕被误会的话,就不该发信息,或者完全可以大大方方地问。
“大嫂。”冯晋骁堪堪打断她,语气犀利:“现在大哥和萧萧都不在,就别打太极了,有什么话,我们直说。”
他的来者不善精明如叶语诺感觉到了,她却在极短的时间内粉饰好自己,温和地问:“晋骁,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我只是代表晋庭关心你,有哪里做得不对吗?”
“我记得,你的这种关心,我拒绝过不止一次。” 深邃硬挺的轮廓浮上冷寒的神情,让他浑身迸发出一种慑人的狠戾,这样的冯晋骁于叶语诺而言,太陌生。
叶语诺的目光里涌起指责,但她克制着,环顾一下四周的人来车往,提议:“不如我们换个地方坐坐,我知道西大街有一家咖……”
“不必,几句话,我说完就走。”不留余地,冷冷拒绝。
叶语诺只能站着不动。
“图图出生那天,大哥在外地考察,他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快赶回家送你去医院,说你预产期提前。冯晋庭是什么人?那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男人。可在那通电话里,我却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都在抖。”冯晋骁看着面前妆容精致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为他经历十月怀胎,要生下他们的第一个孩子。那是身为丈夫的担心,以及即为人父的喜悦。就凭大哥对你的这份爱,大嫂,现在你站在我面前,和我说你代表他关心我,你就对他不起。”
“我是看在他的情份上送你去医院。如果你不是我大嫂,即便身为警察,你的生死,你孩子的生死,又与我冯晋骁何干?”
他语速均匀,不快不慢,可言语中的狠意却直接而明显,叶语诺倏地僵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片刻,她说:“晋骁,你不必一口一个大嫂地提醒我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怕你忘了。”冯晋骁目光的锐利让人不敢直视:“萧萧提出分手,没错,我责怪过她不懂事,觉得她小孩心性,容不得我对她以外的任何一个女人好。其实那不是好,充其量只是帮助。我一直不明白她的反应为什么那么大,我问过她,三年前她说是因为我心里有鬼瞒着她,对我失去了信任。一年前她则说,不想旧事重提,翻过这一页。我就以为她只是吃醋。”说到这,他自嘲的一笑,为自己的愚蠢:“她因为我退学,我本以为是对她而言最大的伤害。但实际上应该还不止这些。”
叶语诺脸上的笑意褪去,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所以你认为是我对她做了什么?她是我妹妹啊晋骁,我能对她做什么?”
“你不是一直认为她不是叶叔亲生,而是顾长铭的女儿吗?还承认这个妹妹?”冯晋骁第一次毫不留情面的拆穿她:“身为姐姐,却连她从小就不爱吃鱼都忘了。在你怀孕时,她可是把你的饮食喜好记得牢牢的。”
叶语诺的淡定险些维持不住:“没有一种感情是对等的,况且只是饮食这样的小事,我真的很难做到和她有一样的关注度。”
她的否认和辩解在冯晋骁意料之中。他来之前也没指望从她嘴里得知真相,如果那么容易,他也不会现在还被蒙在骨里。冯晋骁来,只是想告诉她:“你是有把握她会为了那份早已经支离破碎的姐妹之情对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守口发瓶是吧?没关系,你不说,我也不勉强。毕竟你是我大嫂,我不能拿出审讯那一套。但有句话我有必要先撂这:我好不容易才哄她回到我身边,不希望再有谁节外生枝。”
话至此,冯晋骁的手机忽然响起,他拿起来,就看见屏幕上闪动着萧语珩的照片,神色瞬间柔和下来,他接通:“怎么了?”温柔的语气与前一刻的剑拔怒张形成两个极端。
话筒里萧语珩的声音有一丝紧绷和阴郁,她问:“你在哪?”
瞥一眼身前的叶语诺,冯晋骁有一个瞬间想说在警队,却忽然心头一动,终是如实说:“我在省台楼下,正和大嫂说话,一会就走,找我有事?”
那边萧语珩明显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语气已恢复正常:“不是说要请琳琳吃饭么,想问你明晚有没有时间。”
“应该没问题。你们俩把地方选了,明天我接你过去。”
挂了电话冯晋骁就上车了,启动车子前他说:“我敬重大哥,作为他的妻子,我劝你,惜福。”
当冯晋骁的车消失在视线之内,叶语诺向反方向而去,二十分钟之后,她出现在省委办公厅。
冯晋庭的秘书见到她略显意外,很恭敬地把她引领到自己的办公室。这是一间和冯晋庭办公室相连的房间,通过中间的小会议室就能过去。
秘书在冯晋庭身边久了,向来懂得察言观色,一见面就发现叶语诺情绪不好,眼睛微红,像是哭过,给她端茶时说:“**办公室有客人,您稍等,我去通报一下。”
叶语诺接过茶杯道谢:“别打扰他,我等一下没关系。”
秘书退出去之后她就坐在办公室静静地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迎面小会议室的门打开,冯晋庭走过来。叶语诺起身投进他怀里,抱紧丈夫腰身:“晋庭。”
冯晋庭微微皱眉,伸手揽住她,轻轻拍拍她的背:“怎么了这是?谁给我们叶大主播委屈受了?老公给你作主。”
待她,他从来都是这样温柔贴心的。
叶语诺倍感安心,微微撒娇地说:“有你撑腰,谁敢欺负我。”
冯晋庭轻笑:“那怎么突然跑过来了?是搞突然袭击查我的岗吗?”边说边拉开两人的距离,确认她是否哭了。
叶语诺退出他的怀抱:“才没闲心查你。和同事有点不愉快,所以心情不好,现在没事了。”
冯晋庭听后微微一笑,如同长者一样安慰她:“同事之间,难免会有磨擦,不要往心里去。”
叶语诺嗯了一声,拉着他的手轻问:“晋庭,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什么错事,你会原谅我吗?”
冯晋庭却像是完全不在意地说:“你能做什么错事?周末把儿子往幼儿园送?还是会忘记接他?”见叶语诺仰着脸认真地看他,他才敛了笑:“你是我的妻子,如果你做错了事,我也难辞其咎。语诺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你都可以依靠我。”
不知是感动还是怎么,叶语诺的眸底湿润一片,“我录下来了,你别想抵赖。”
冯晋庭轻轻拍拍她手背:“你呀。”语气中的宠爱之意让叶语诺忽略了他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
晚上,萧语珩留在顾家陪萧素,孤家寡人的的冯晋骁找萧熠喝酒。冯晋骁才到会所,萧熠就从楼上下来了。兄弟俩坐在吧台前不对外开放的私人空间边喝边闲聊。
“那晚和赫饶,有发生点什么吗?”
“你什么时候变得八卦了?”
“我是关心下属和兄弟。”
萧熠似笑非笑:“她的身手是你调,教出来的,我就算有心也没胆啊。”
冯晋骁倏地笑了:“怎么,有压力?”
萧熠端起酒杯和他碰一下,仰头干了:“对一个人执着久了,会成为一种习惯。我现在还不确定这个习惯是不是已经改掉了。”
冯晋骁也干了一杯:“我庆幸所有的习惯都是一个人给我养成的。”因为和萧语珩有关,永远不可能成为陋习,不用费心去改。
萧熠笑笑:“还是你有福气,遇上珩珩。”
酒局散时,临近凌晨,